她抬起头,看着缓缓从殿门走进来的男人。
阳光随着打开的殿门照了进来,照在清晰可见的青石地板上。
他身材修长,高挑,一袭华美的衣袍穿在身上,更衬托出他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踏着阳光而来,清俊绝伦的脸庞更加温润如玉,让人神往。
就像高山上最纯净的白雪慢慢融化,融化的极慢,那个过程充满了让人心悸的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身上那股像草木花香般的气息,更是如春回大地般温暖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阴暗幽冥的地方,因为,他的到来,而增添了一种希望,一种勃勃生机。
夏明珠正在嘶吼和发疯,在感受到他的气息,抬头看到他来的一瞬间。
她停止了一切挣扎,静静的看着他。
而后,突然咧嘴一笑,嘴角流出一丝口水:“你是皇上?”
“皇上来看我了?”
她眼眸中充满了渴望和哂笑,喜悦,各种数不清的情绪夹杂在一起。
她想撑起身子,但她的身体已经被那四个妇人按住了。
她身上的衣服邹巴巴的,哪还有一丝昔日的风采?
宫北羽眼眸犀利如剑,静静看着她。
“夏明珠,”他薄唇轻启,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冷冽的像隆冬之霜。
字字如针,会扎进人的心坎。
夏明珠脸上依旧是那般痴痴傻傻的表情,痴痴的看着他。
对于他的声音和语气,毫无反应。
宫北羽眉头一皱,若是以前看到他这般神情,她已经吓的簌簌发抖,跪倒在自己面前。
但现在,她竟然恍若未闻。
☆、不能容忍她伤害你
宫北羽眉头一皱,若是以前看到他这般神情,她已经吓的簌簌发抖,跪倒在自己面前。
但现在,她竟然恍若未闻。
“你们让开!”他厉声道。
那四个健妇听到他的声音,都惊讶的抬起头,其中一个摸样看起来像管事的人小心翼翼道:“陛下,贵妃娘娘现在神智不清,妾身担心会伤了你。”
他冷笑一声:“朕自有分寸!”
被他语气所震慑,那四个妇人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放开她的手臂。
但手都在离她手臂不足三寸的地方,以免她突然发狂。
宫北羽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手指搭在她脉搏上。
“皇上?”夏明珠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温柔起来,眼眸痴痴的看着他,有些扭曲变形的面容也渐渐正常起来。
那分娇媚妖娆又显了出来。
宫北羽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毫无半分情谊。
夏明珠突然伸出手指,想抚摸他的面颊。
他头一偏,躲了过去。
为她号完脉后,他正要起身。
甜甜站在身后他旁边,看到夏明珠眼眸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她突然伸出长长的指甲对着他莹白如玉的肌肤划了过去。
“羽叔叔小心!”甜甜面色一变,指间弹出一样东西。
宫北羽面色不变,出手如电,掌风直直劈在她颈部。
她一声闷哼,双眼翻白,人直直倒了下去。
倒下的瞬间,正好避开甜甜手中的弹珠。
弹珠打在墙壁上,穿出一个大洞。
看着那个大洞,宫北羽嘴角漾起一丝苦笑:“甜甜,你出手真狠!”
甜甜秀眉一颦,淡淡道:“她想伤害羽叔叔,我就绝不会留情!”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决绝,张扬而狠厉。
☆、顺她者昌,逆他者。。。。。。惨。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决绝,张扬而狠厉。
看到羽叔叔嘴角的苦笑,她微微撅起小嘴道:“即使羽叔叔责怪我,我还是会这么做。”
他神色一窒,知道这小妮子又多心了。
“甜甜,”他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
“更何况,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
“那我就是杀了她你也不会怪我?”甜甜眸光一闪,突然冷冷道,眸光如剑。
“不会怪你!”这次宫北羽连犹豫都省略了,这丫头的脾气他实在太了解了。
顺她者昌,逆他者。。。。。。惨。
“呃,”这句话听着很顺耳,不过她看着羽叔叔眼底那抹笑意。
她嘴角也忍不住漾起一丝笑意。
羽叔叔确实宠她宠的无法无天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管她做出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他都会原谅她。
不过,她可不是没有分寸的小孩,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实在拿捏的很准。
刚才如此一说,也是耍耍嘴上功夫而已。
“对了,”甜甜言归正传:“她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宫北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对那三个妇人道:“你们先扶贵妃娘娘到床上休息。”
“是!”
他又望着甜甜,嘴里说出两个清晰的字:“中毒!”
“中毒?”甜甜眉梢一挑:“中的什么毒?”
“那后宫中的其他妃嫔也都是中毒?”
宫北羽并不说话,而是背负着双手走出寝宫。
甜甜也跟着走了出去。
花圃中开着一簇簇美丽的鲜花。
在这些姹紫嫣红的花朵中,有一朵白色的彼岸花格外引人注目。
她高洁而美丽,和别的花显得格格不入。
☆、越美丽的花越有毒
她高洁而美丽,和别的花显得格格不入。
花朵呈伞形,花瓣反卷如龙爪。
空气中涌动着淡淡的幽香。
甜甜认出这种花,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这是彼岸花?”
宫北羽轻轻点了点头,眸光深深落在花朵上,俊眉微颦,正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他脸上的凝重之色,再想到夏明珠中毒之事。
甜甜冰雪聪明,立刻道:“难道,夏贵妃中的毒,和彼岸花有关?”
宫北羽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头问一旁的宫人:“这花在这里多久了?”
宫人想了一下,谨慎的答道:“一个月前,皇后娘娘下旨说,在西冷秋收节来临之际,按照传统习俗,要在每个宫中都种下彼岸花,用来熏香。”
“所以,包括贵妃娘娘在内的各宫娘娘们都种下彼岸花。”
“哦?”宫北羽眸光深邃,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甜甜秀眉微颦,彼岸花有毒,这事她也知道,不过,毒性极微,对人体并不构成危险。
而且,宫中来往人员众多,并不能单凭这花就下任何定论。
而且既然是西冷习俗,这事也不能单纯和种花扯上关系。
这个道理,她能想明白,宫北羽当然更是一点就透。
“那么,别的宫中娘娘们的情况和夏贵妃差不多?”他又问了一句。
“是的,”宫人答道:“不过,她们的情况比贵妃娘娘轻的多。”
“还有没别的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了!”宫人道。
“没有?”宫北羽俊眉一皱。
“不过,”宫人迟疑了一下,眉宇间流露出犯难之色。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宫北羽语气冷冽。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宫北羽语气冷冽。
那宫人紧咬着下唇,眸光中带着一丝惊恐之色,低声道:“昨夜子时,宫中突然传出一阵箫声。”
“箫声很美妙,很悠扬,犹如天籁之音,所有人听到这箫声都被震住了。”
“大家从宫殿中跑出来寻找箫声来源。”
“可是箫声很快就结束了,没想到,各宫的娘娘们就犯病了。”
“哦?”宫北羽俊眉一皱。
“那么,你们找出箫声来源没?”他眼睑微垂,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
那宫人腿一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连连道:“请皇上恕罪!”
“恕罪?”宫北羽冷笑道:“我好好问你话,你何罪之有?”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宫人跪在地上,头点的像鸡啄米,有些畏惧道:“据巡逻的人说,那箫声,像是从皇后娘娘宫中传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宫北羽一向平静的脸庞上涌起一股怒意。
拳头紧握,性感的薄唇紧抿。
那宫人还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他看得心烦,厉声道:“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是,”那宫人赶紧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宫北羽回首看了一眼夏明珠的寝宫,没有再说一句话,抬腿就走。
甜甜暗暗叹了口气,现在这些不利的证据都指向悠兰姑姑。
所有人都病了,唯独她好好的。
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羽叔叔对悠兰姑姑的厌恶之情是不可避免的又加深了。
一想到这里,在想到可爱的昭娇表妹,甜甜又叹了口气。
又跟上羽叔叔。
宫北羽面色严峻,冷冽,别的宫人只敢远远的跟着他,唯有甜甜还敢贴身跟在他身后。
☆、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宫北羽面色严峻,冷冽,别的宫人只敢远远的跟着他,唯有甜甜还敢贴身跟在他身后。
那些宫人们眼眸中都露出了讶然和敬佩。
他们的陛下,性情冰凉,古怪,喜怒无常,他现在不说话,就代表他正在盛怒。
现在,没有任何人敢去触霉头。
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把吃饭的家伙给搬家了。
看着大家对羽叔叔如此畏惧,甜甜索性让他们都离开,由自己来陪着羽叔叔。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需要静一下,也不喜欢这些人来打扰。
而她自己也表现的很乖,不说话,只是跟在他身后。
即使他浑身充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场,她也不怕。
终于,他走到湖中心一个亭子里坐下时。
看着身后像个乖宝宝的甜甜,宫北羽冰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朝她挥了挥手,指了指身旁的凳子:“甜甜,坐下吧!”
“好!”她莞尔一笑,乖巧的坐下,也不说话。
这番的寂静反而让他不自在了。
“甜甜,为什么不说话?”他柔声道。
看他开口了,甜甜美眸一转,认真道:“羽叔叔想听我说什么?“
“想听你的心里话!“他不假思索道。
看他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她这才道:“虽然看起来悠兰姑姑嫌疑最大,但是,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呃?”他眼角一抽,这丫头,把他之前的台词都抢了去。
“这就是你的看法?”他黑曜石般得眸子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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