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挠着他咯吱窝里的痒痒肉,“那你又要和小桃分开了,你舍得吗?”
宁则梧一脸挣扎,似乎在心里衡量着妈咪跟小桃孰轻孰重。
宁桐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这小子还信誓旦旦的说她才是第一位,真要是第一位的话,他还用犹豫这么久么。依她看,她这个妈咪在他心里的位置岌岌可危!还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妈咪,那我们不去法国了~!”宁则梧一边撒娇,一边偷偷的瞄着只顾着吃喝的岳小桃。
“那妈咪一个人去,你在家跟小桃玩儿吧。”宁桐刚一说完,就听宁则梧大声抗议起来。
宁桐在宁则梧的脖子上,狠狠地吹了一口气,发出“噗”的响声。听这滑稽的声音,再加上脖子上麻麻痒痒的,宁则梧咯咯的笑起来。他也学着宁桐的动作,嘴贴在她脖子上,吹出来的全是口水,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恶~全是你口水!”宁桐摆出一脸嫌恶的表情,继而抽出纸巾,擦干净了脖子,又给宁则梧擦了擦嘴。“吃饱了没?吃饱了,妈咪带你上去换衣服,换好衣服跟小桃玩儿。”
说着,宁桐托起宁则梧的屁股,将他抱上楼了。
瞅准时机,乐平鬼鬼祟祟的坐到邢柯旁边,不时的探着楼梯的方向,他明显是在避着宁桐。他压低声音对邢柯道:“邢先生,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
“请说——”邢柯觉得乐平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如果他这么觉得的话,那他又是一个被乐平表面的温柔欺骗了的牺牲者。
☆、109 藏了五年的秘密
乐平跟做贼似的,几乎是附在邢柯的耳朵旁边,用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口气说:“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家桐桐正在做的是什么投资?”
之前乐平跟宁桐的对话,邢柯不是没听到。宁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自己把赚来的钱用在了投资上,乐平是在担心她亏本么?不过,看他紧张的样子,邢柯觉得他的用意也不止这些。
“嗯,这不是什么难事。”邢柯算是答应了下来。
“感激不尽!”乐平双手合十,对着邢柯拜了拜。
不消片刻,宁桐就抱着穿戴整齐的宁则梧下楼来了。
宁则梧有些奇怪,即便是单手,他也紧紧抱着宁桐的脖子不放,嘴里发出不依不饶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宁桐将他放到岳小桃旁边,宁则梧的屁股都挨着凳子里,可他的手还挂在宁桐身上。
“妈咪怎么跟你说的?”宁桐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脸儿,左右拉过宁则梧跟岳小桃的手,让他们牵在了一起。“你就先跟小桃玩儿,妈咪回来给你带益和堂的烤奶,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听她这是要出门的意思,乐平忙问:“你去哪儿啊?”
“去看看柴禹。”昨天柴静跑来找她,把柴禹的情况说的挺严重的。再怎么不愿意,宁桐也不能放任不管。
邢柯去公司,正好顺路,就送了宁桐一程。
车上,宁桐时不时的感觉到邢柯投来的视线。虽然她不讨厌被人注视,这个男人开车的时候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路上!
一直看着车窗外的宁桐终于忍无可忍了,当邢柯第n次投来目光的时候,她扭头迎上。
四目交接后,邢柯微微一怔,然后漫不经心的撇开视线。刚才他表现的很自然吧。没有暴露出别的什么吧?话说,他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暴露的么……所以说,他在紧张个毛线啊!
“我就那么好看么?”邢柯淡淡嘲讽了一句。
宁桐嗤之以鼻,这句话应该是她说才对吧!
她咬了咬牙,反唇相讥,“我发现喝醉酒的你,比平时装深沉的你,坦率多了呢!”
什么!?
邢柯差点踩了刹车,回想起昨晚——没错,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只是他喝醉酒,迫不得已才会做出超出常规的事情来。说出超出常规的话来,并不代表他的本意!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邢柯的脸上泛起一层诡异的红潮,整个人窘迫的冒了一身热汗。
这是怎么回事,单单只是跟这个女人独处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就让他有种快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这个男人很不擅长说谎。宁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穿了他。她故意操着失望的口气,说:“诶~已经忘了吗?真可惜啊——”
可惜什么?这女人倒是把话说完啊!邢柯恨不得捶方向盘来发泄焦躁的心情。话说,他动不动就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到底算什么啊!
“我说,你昨天说的是真的么?”
宁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邢柯听得心悸不已。她是在说昨天晚上的那档子事吗?他不都说过忘记了嘛,这个女人就不能识相点儿放过他!?
宁桐欣赏着邢柯变化多端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她自顾自的说:“昨天你说外景选在法国。是真的么?”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事么……
“嗯。”邢柯松是松了口气,可声音紧绷,而且发觉心跳也特别快。丫的,他老爸不是说他老人家的心脏病是老年病么,难道这种病也会隔空遗传么?不然他的心脏怎么跟要坏掉似的。不受控的运转呢!?
“我觉得,如果你要做的是民族品牌的话。外景还是选在国内比较好。”
原来想说的是公事么……
邢柯的心绪渐渐回归平静,却又跌进谷底。这股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我会考虑的。”邢柯的话中,再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两人本来在柴禹公寓的楼底下就该分道扬镳的,邢柯也担心柴禹的情况,便跟宁桐一块儿上去了。
在他们来之前,柴静就一直在柴禹的公寓外,狂按着门铃。
“柴禹,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给我开门!”柴静就怕柴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出什么超乎想象的蠢事来。她见邢柯跟宁桐并肩而来,有些吃惊。她有一肚子难听的话要泼到宁桐的头顶上,鉴于邢柯在场,她不好跟宁桐撕破脸。“柯,你不是有柴禹房子的备份钥匙么?快点帮我把门打开!”
柴静对邢柯的心意,在外人看来那是一目了然的。她不惜将宁桐从邢柯的身边挤兑开,宣示着她对邢柯的独占欲。
“自从柴禹换门后,我就没他的备份钥匙了。”
邢柯是没有,可宁桐有。宁桐手上的备份钥匙,是柴禹亲手交给她的。就在柴静跟邢柯寒暄的这会儿,宁桐已经将公寓的房门打开了。
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宁桐来到柴禹的房门前,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她长驱直入。
柴禹的房间,也不知几天没通风了,隐隐约约有着一股异味儿。窗帘将阳光挡在窗外,整个室内昏暗中带着死气沉沉的压抑感。
床上躺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大约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拉着被子蒙住了头。
“柴禹——”宁桐的声音一想起,被窝里的那团的东西动了动。这男人还真是狡猾啊,以为当个缩头乌龟,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决了吗?宁桐忽然有种跟柴禹不是一个世界里长大的错觉。“能不能不要让我这么瞧不起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站起来!”
宁桐稍等片刻,没得到任何回应。这下好了,他俩的关系可以彻底断掉了。宁桐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
就在宁桐转身走的一刹那,邢柯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捞住她的。
柴禹已经过了将近一个礼拜的行尸走肉的日子,就算拦住了宁桐,他手上也没什么力气。宁桐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挣脱开他。
宁桐扭动了一下被柴禹握住的手腕,却感觉那只手似乎用了以死相搏的力气,紧紧的收拢了五指。
“不要走……”跟他手上的力道有着鲜明的对比,柴禹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
宁桐心中一动,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恐怖之极的脸庞。
那还是温文尔雅的柴禹么?他的翩翩气度跑哪里去了?现在的他比街头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乞丐还要狼狈。
不止这些,他脸上青色的胡茬几乎让宁桐快要认不出他来。带着满眼的哀求望着她。柴禹的嘴巴一张一合,重复着刚才的话,“桐桐。不要走……”
宁桐将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不忍再去看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然而她却不能不看,因为多多少少是她害得他如此憔悴不堪。
“还有力气么?有的话就赶紧收拾收拾自己,然后下楼吃饭。”宁桐走到房门口,停下脚步。再次抛下一句话,“我等你——”
柴禹雀跃不已,几天没下床好好走动,双脚猛地一落地,恍惚中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是宁桐刚才的话,让他太高兴了吗?
柴禹步履蹒跚。走出房间,看到宁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下总算是可以安心就打理自己了。
从始至终。柴禹就没将柴静跟邢柯放在眼里。邢柯也就算了,柴静可是他亲姐,这小子居然敢这么忽视他老姐大人!?
柴静还没奔到卫生间,就听见一阵凄惨的嚎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柴禹抱着镜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那张可怕的脸。肮脏的跟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跑出来的流浪汉一样的脸,那是柴禹的么?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用这张脸跟宁桐见面了么!难怪之前宁桐都不拿正眼看他一下,这张脸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柴禹竟然中毒至深,宁桐这个女人到底给她弟弟下了什么蛊!?
柴静心中掀起怒涛,她冲到宁桐跟前,指着她的鼻子,火气十足道:“你这个女人,既然你有备份钥匙,你昨天为什么不给我!?”
“你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第一次才见面的人么?”宁桐的防备心还是挺强的,要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那全世界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女人都可以是柴禹的姐姐了。
柴禹的姐姐,这反倒是柴静最好的借口。“我可是柴禹的姐姐诶!”
柴静严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