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苏含笑叹气,又想起明月关一战。
可惜是个男人,否则就直接派他去打仗算了!还有蓝沉烟……怎么大雍的才气都汇集到男人身上去了呢?幸亏还有个宁燕君,不至于后继无人。
“女人,说我什么坏话呢?”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冰冷声音
“月?”苏含笑一愣,话语已经先思绪一步说出了口。
转头望去,只见秦月一如惯常的姿势,坐在窗台上,妖瞳如血,白衣飘扬,腰上插着两把剑,右脸颊上残留着一道两寸多长,已经结了血痂的伤痕。他的身边,梅若水一色黑衣劲装,抱着双臂靠在墙上,虽然看不出受伤的迹象,但左边垂落的长发似乎短一截。
“你们回来了?”苏含笑惊喜道。
原本以为什么继承试炼不知要多久,没想到这几日工夫就回来,——至于没有开始或是没有通过之类的可能,她连想都没想过。以梅若水的性子,要不是达成了目的,是绝对不会回来见她的!
何况,在初步能够运用体内的真气后,她的感知能力也提高了数倍,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梅若水和离开时比起来,有了很大的不同。
“哼!”秦月扭过头去不理她。
“受伤了?”苏含笑看着他脸上那道碍眼的伤口皱了皱眉,又转向梅若水,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把伤处都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衣服下面。
“没事,只是功为消耗太大,有些累而巳。”梅若水道。
苏含笑又看看他,表示接受。
反正梅若水也知道,自己晚点一定会脱了衣服检查,隐藏无用,所以说没事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了。
“月,等下我拿点药给你,脸上留了疤就不好了。”苏含笑说着,又有些疑惑,“不过,是谁能打伤你?若水的继承试炼,似乎不需要你参与?”
“就是他打的!”秦月恨恨地瞪了面无表情的梅若水一眼。
“你也削了我的头发。”梅若水一扭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苏含笑汗颜……你们两个,就算是切磋过招兼陪练,但至于都往对方脸上拍呼么……
“切!’秦月往另一边扭头。
“呵呵……”百里青突然轻笑道,“你们的关系好多了呢,果然武人的友情就是打出来的。”
“谁跟他关系好!”两人异口同声,一个咬牙切齿,一个切齿咬牙。
“算了算了,这么有默契。”苏含笑挥挥手,好笑地打断他们的话。
“跟他有默契才倒霉……”梅若水丢了个白眼过去,走近前来,却在看到桌上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了?”或许是因为这几日的合作,秦月立即感到了他的气息变化,一夜跟了过来,随后……
“我想,我可以解释的。”苏含笑看看桌上辅开的春宫图,一头的冷汗。
要说三更半夜,她和百里青在书房里研究春宫图,她真的很悲催……
“没想到太女殿下还有这种嗜好。”梅若水的话气很平静,但越是什么都没有,越是让人恐惧于隐藏在平静背后的风暴。
“你们误会了。”百里青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但还是以尽量简短请晰的语言将唐岚事件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梅若水和秦月对望了一眼,脸色都是说不出的古怪。若非说这话的人是不会开玩笑的百里青,他们一定以为是瞎扯。
“怪不得刚刚进城时就觉得气氛太对劲,夜行人多了不少。”秦月自语道。
“这唐岚,还真是极品……’梅若水无话道。
“不说这个,若水。”苏含笑收起了画,一边道,“继承试炼倒是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我先回去了。”秦月丢下一句话,右手在窗台上一撑,跳了出去,转眼隐没在夜色中。
“喂1”苏含笑一愣,喊了一声。
“我拿药去洗竹园吧。”百里青站起身来。
“那就拜托了。”苏含笑抓抓头发,叹了口气。
“那我先走了。”百里青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不是还生气吧?’苏含笑着看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爱人,又想叹气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梅若水不是一头扑进她怀里,眼泪汪汪地喊含笑我想你……算了,只要想一想那种场面她就寒毛直竖了,还是这样正常些。
“那个藏宝图,我倒是想起来了。”梅若水缓缓地开口道。
“嗯?想起什么了?”苏含笑道。
“通过继承试炼后,我顺带整理了一下宫主书房里有关玄冥宫的东西,其中有提到藏宝图。”梅若水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接下去道,“卷上说,五百年前,藏宝图落于邪医上官璇玑之手,随着青念山脉的地震,与药庐一起被埋于山下。天凤大帝登基后五年,派出军队挖开倒塌的山石,发掘药庐,收拢邪医所著医典,珍藏于太医院……”
“等等!”苏含笑了睁大眼睛打断道,“你不是想告诉我,其实真正的藏宝图,这五百年来就一直在皇宫里蒙尘?’
“如果这五百年里没有人动过,那的确如此。”梅若水点头道。
苏含笑愣了许多,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费尽心血想找的东西,忽然有人告诉她,其实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就放在她家角落里积灰尘……这滋味实在不太好受。
“你……没事吧?”梅若水迟疑,一下才道。
“没事……”苏含笑懒懒地摇头,又道, “好了,说说你的继承试炼吧,我很有兴趣呢。’
梅若水闻言.脸色顿时黑透了。
苏含笑一挑眉,反倒更加好奇。刚才问的时候,秦月扭头就走,现在梅若水又是这幅表情,继承试炼的时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说起来,秦月应该是去陪练的,但以刚才的情况看来,他们两人的真气消耗是差不多的,如果说梅若水是经历了继承试炼,那么秦月又是因为什么?
“都结束了,有什么好问的?”梅若水不悦道。
“可是,我想知道啊。”苏含笑笑眯姑地看着他。
越是隐瞒,她越是好奇啊,而且梅若水和秦月,两人都是她的爱人,她可不希望他们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什么冲突——就看那两人过招的狠样,怎么都不像是友好相处啊……
梅若水瞪着她,一脸的不满。
苏含笑同样睁圆了眼睛,毫不妥协。
“算了,告诉你就是。”梅若水烦躁地喃咕了一句。
就算他不说,这女人也定然会去问秦月,那还不如由他来说比较好。
“洗耳恭听。”苏含笑笑得像是一直偷到了腥的猫咪。
无聊!”梅若水白了她一眼,叹气,开始从头叙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绝色凤帝一第四卷 碧色锋芒 第十章 秦月VS梅若水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月停下了脚步。
自从出了皇宫,梅若水就是一言不发,施展轻功带着他出京,一路疾奔,来到皇家猎场木香山。
虽然雪已经停了,天空中也隐约现出了月光,但地面上的和雪尚未化去,依然是满眼白茫茫的一片。
“从地在开始,三天之内,范围整座木青山,我要你来杀我,用任何手段——不要手留情。”梅若水背对着他,冷冷地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秦月顿了一下才道。
“你没有听错,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梅若水道。
“你想死?”秦月皱了皱眉。
这样的条件,真的是九了一生的。他们曾经打过一次,虽然没有打最后后,但对彼此的实力也都心中有数。
秦月知道,若单以武功论,他比梅若水强,但玄冥宫万梅飘雪的三大杀招血舞、惊鸿、敕天,无不是先伤己后伤人的招敏,真的死拼,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但是……追杀,那就完全不同了,他这十年来都在被追杀中度过,所以更了解逃亡者的心理,而梅若水,毕竟经验太少,就是这一点就处于绝对下风。何况,梅若水还给自己设定了更不利的条件一一
没有食物和水源,虽然木香山不缺乏猎物,就算下雪也饿不死,但对于追杀和逃避两方来说,同样的条件造成的压力明显失衡。还有他们的衣物,原本梅若水的黑衣更适合隐藏,但如今的木香山白雪茫茫,黑色反而更扎眼,倒是他那一身白衣,完全与周围的景物溶于一体。
这一切,秦月明白,提议的梅若水自然更明白。
秦月原本并不在乎是否杀了梅若水,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脑中响起宫里那人狡黠的笑容,不觉迟疑了一下。
“我的时间太少了。”梅若水不为所动地道,“没有必死的觉悟,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由有所突破。”
秦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是一片冰冷:“会怎么样我可不管——我一旦拔剑,就算那女人会因此解除合作关系,我也会心尽力——杀死你。”
“求之不得。”梅若水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大步朝山中走去,一面道,“我知道这个要求会让人为难,但是,也只有你,才会真正毫不留情地来杀我。”
秦月站在原地,没有去追,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挑了挑眉。
既然是逃杀游戏,自然要先给猎物留出隐藏的时间的。
一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两把剑,他不禁冷笑了一声。
伏魔,那是天山剑阁的三大至宝之一,多年来却救了他无数次,明明讨厌,却又离不得。每当看到它,就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碧空,梅贵君临终所赠的千古名剑,甚至曾经属于玄冥宫的先辈。他是不明白,为什么梅贵君明明看得出他的佩剑就是绝世神兵,却还要送他碧空。不过,用碧空去杀梅若水,恐怕是一个更大的讽刺吧。
隔了一会儿,他才缓缓举步。
三天三夜,没有必要急躁。不管是猎人还是猎物,急躁的那一方就先输了一半。
果然,没走多久,雪地上一串清晰的脚印突然就断了,仿佛是那人走到这里时就神隐了一样。
一阵冷风吹过,雪白的披风和乌黑的发丝扬起,迷了视线。
猛然间,一缕细细的寒气夹杂在风中,如同一根冰针,向他的后脑剌过来。
秦月一睁眼,血色的妖瞳泛着冰冷的光辉,右手一样,伏魔剑出鞘,档住了一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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