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光礼轻轻回转视线,对上崔解磷,微微点头:“当然。”
崔解磷心情激动,唇重重的便压上了具光礼的唇。
四片唇瓣火热相接,崔解磷吻得尽情尽兴,台下的人看的也是脸红心跳。
闻了足足十秒崔解磷才放开具光礼,具光礼红着脸倾入崔解磷怀里,崔解磷压抑着心跳将具光礼小心翼翼的抱着。
“早就知道你美,却没想到你这样的美。”崔解磷低声的道。
具光礼红了脸:“少说花言巧语,哼……”不过自己确实笑咧了嘴,真的很美吗?这一天具光礼仿佛找到了自信,原来自己也可以做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
具光礼怎么会理解崔解磷在她换装门外见到她的那一刹那的震惊。没见她穿过白色,没想到她穿起婚纱挽起头发会美得让他没了呼吸。
婚礼的结尾是倒香槟,具光礼和崔解磷举着香槟一同往叠高的杯子里倒去,看着那浅黄色的液体顺着酒杯如小瀑布一般流进那些杯子里,现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开心无比,最开心的当然还是唐绵绵这个红娘啦。
就在所有人都开心的不得了祝福这对新人的时候,观众席里一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举着手高声问:“具小姐,听说你勾引过自己的亲哥哥,请问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请问你今天结婚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在一个多月前结婚受到刺激故意而为?具小姐,您是位少校,请问你对于自己过去的行为有什么好阐述的吗?”
如此三个问题,足以将人活生生的打进地狱。
具光礼举着香槟的手不停的发抖,唐绵绵这个观众也看不下去了,坐在远处瑟瑟的发抖,看着那个提问的人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一个巴掌,如果不是崔觉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肩。
现场所有的嘉宾明显都因为这三个毒辣的问题而懵了,可懵了之后便是喧闹的讨论声,一个个望着指着那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记者和舞台之上倒香槟的具光礼。
具光礼鲜艳粉嫩的脸此刻已经是一片死灰。
手里的香槟即便已经倒满了所有的杯子她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只能望着呆愣愣的望着那个记者,在那么多……那么多人奇怪的视线下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反应能力。
心,就像没有打麻药的时候被人活生生的捅了一刀子,然后又被撕开了那肉皮将伤口露给所有人去看一样的痛。
崔觉快速的站起来,招过季知:“快吩咐人将这个记者拖出去!然后拷问出究竟谁派来的!”
“是!”季雨快速领命,立即就潜入黑影里。
奉天阆挺了挺鼻梁上的镜框快速摸出电话:“喂?查一个记者……”
唐绵绵站起来,崔觉立即握住她的肩:“别去!”
“可是……可是光礼在发抖啊,她在害怕!”唐绵绵真怕光礼不能坚持。
“她能面对的!”崔觉定定的看着唐绵绵的眼睛坚定的道。
最惊讶的还是程美丽,她死也没想到光礼曾经发生过……这是真的还是……
具光凛也慌乱了,包括具家所有的人,具爷爷气得捂住胸口的位置:“是谁……”
具爸爸赶紧站起来吩咐两边的人,然后指着那记者。
一群人领命,包括季知带来的人都立即上前将记者按住。
“你们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掩藏事实吗?你们这是心虚!具小姐你回答我这些问题啊,具小姐!”
具光礼被这一声声的具小姐终于唤醒,她手忙脚乱,香槟瓶一松竟然落在了地毯上,酒花四溅,哗啦啦的从瓶嘴里往外流去。而她还慌乱的碰到手边的一串琉璃杯,‘噼里啪啦’的连带着桌上那些倒好酒的杯子统统往下倒去,水花四溅,玻璃四飞,酒水……香了整个大厅。
具光礼甚至连抬头去看崔解磷的勇气也没有。
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他至少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会对自己那样好。可是她竟然有过那样不堪的过去,他一定……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具光礼突然觉得这一身洁白的婚纱这么的讽刺,她哪里配得上穿这么美好的衣裳?她哪里配……
“具小姐你怎么不回答?具小姐你母亲当年是不是因你为耻才自杀?你根本就不是具家抱出去的女儿是不是……”一个接一个的炸弹向她抛来,就像一把把的盐洒在她鲜艳的伤口上,痛啊……真的好痛。
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自己,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就是今天?
她想要嫁给崔解磷好好过日子啊……她真的想好好的结婚,然后告别昨天……她真的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难道她真的就如此不配得到幸福?难道她具光礼真的就是个罪恶的存在!?
具光礼看不清那些模糊的面容,甚至看不清那些狰狞取笑的表情,她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已经……看不见了。
随之,是落下的眼泪,汹涌的如同自己此刻的心跳。
“等等!”微弱的一声,她终于开了口,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苦涩的让她难以下咽。
具光礼轻轻的蹲了下来,她没有力气再站下去了,哪怕一点点的力气。
整个大厅蓦的安静,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望来,那已经被脱到门口堵住嘴的记者立即如同大赦激烈的挣扎挣开一群人的钳制,抱着自己的相机向舞台跑来,对着舞台上的具光礼“啪啪”一阵狂烈的拍摄!
“具小姐,你准备好坦白真相了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所谓的高门之内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丑闻呢。”那记者身上不知道哪里挂着彩,但此刻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反而是一脸得意的看了所有人一眼,眼睛在瞟过流市长的时候那笑变得更加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够了!”一声低呵,一直站在一旁的崔解磷终于看不过去一把将具光礼抱在怀里,用从未用过的阴厉眼神射向那矮个子记者,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这位先生,接下来我崔解磷将会以个人名义控告起诉你侮辱我妻子的名誉、扰乱公共持续、肖像权、伤害公众人物的形象、私闯私人宴会等等等二十项触犯法律条款!二十年的牢狱……你准备好了吗?”
“你……”那记者知道崔解磷是个法官,自己竟然无法还口,他的确是私闯,这具光礼的确是公众人物,是国家军官…眯了眯眼,记者不死心的又道:“难道崔先生就完全不在乎你自己的妻子有过什么不堪的过去吗?”
不堪的过去?具光礼被崔解磷这样温暖的抱着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儿温度,耳朵里却是那记者的一句句质问,那一个‘不堪’。
几乎是没想过后果,具光礼捡起手边的香槟瓶用力砸向那记者的头。
“碰!”一声,酒瓶子掉在舞台下的瓷砖上四分五裂。
那记者的头,血涌而下……片刻就蒙住了记者的眼睛。
165 流泪的光礼【文字版VIP】
“我现在就回答你!”具光礼就像发了疯一样,用力挣开崔解磷的手臂和怀抱,自己站了起来指着那头流了血的记者高声的叫嚣大喊。
“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勾引过我哥哥!没有!想知道吗?来问我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在这种日子!?你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我告诉你,你要告我就去告,我具光礼不想活了,他妈这婚都被你毁了还结个屁的婚啊!你知不知道,我的幸福被你毁了,我的幸福……”具光礼喊着叫着便痛声哭了起来,为什么命运对她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她承受那么多她不能承受的事情?就因为她的母亲是小三?可是她早已经得到了报应,她爱上自己的亲哥哥却用了八年的时间要去忘记他……她具光礼究竟哪里错了?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你……你……你是军官……你怎么可以伤人……我要告你,我要控告你!”那记者捂着自己的头,嚎啕大叫。
“季知!”崔觉大声一喝,“把他拖下去!立即找人给他治伤,不许伤害他!还有,不许任何人看见,也不许任何人接触他!”
这就是名符其实的要囚禁了?
唐绵绵愣了一下,立即将果果交给程美丽,自己迈步向舞台上奔去。
几步跑到光礼身前,颤抖的伸手抱住光礼:“光礼……”
具光礼看到是唐绵绵,伸出双手用力的抱住她,放声大哭:“为什么……”再差一点点,再差一点点她的婚礼就结束了。
“堵住门口,任何人不许进来任何人也不许出去!”具老爷子也立即站起来怒声震吼。
具爸爸也赶紧站起来跟着安抚顿时有些凌乱的人群:“大家不要着急,现场出了一些意外,我们要做出一些解释。”
这里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出此意外已经不能顾忌具光礼的婚礼,而是具家的面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记者说的是真的吗?”
“天呐,如果真的是这样……”
“我觉得不像,具少校不像是这种人,倒像是有人故意捣乱。”
“咱们这圈子人究竟有多脏事情究竟有多复杂大家都知道,所以这事儿究竟是怎样你知道吗?”说这话的是流夫人,她坐在人群里煽风点火。
流怜本来也是低着头在笑,眼角却不小心瞟到具光凛的影子,身子一抖立即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挽住具光凛低声道:“光凛,你怎么出来了?这个时候你更不该出来啊。”
具光凛低头看向流怜:“你不怀疑这事?”
流怜浑身一颤,她怎么忘了,这件事是自己婆婆告诉自己的,可是具光凛并不知道自己知道这件事。
流怜的神情迅速变换,紧张变成楚楚可怜,小手也轻轻的握住具光凛微微有些发颤的大手,摇了摇头知情达理而又温婉的才道:“我相信你。”
具光凛复杂的看着流怜,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迈步向舞台的方向走去。
流怜握住拳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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