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看婉香,有看看一脸傲相的林茜:“好,婉香;我给你面子。让花奴出来,我就当他刚才那是放屁。”
“您这才叫放屁,我哪敢抢了您的活儿!”林茜冷嘲。
“小子,有胆咱到门口去比试比试。”礼部侍郎被激得,亮出他的拳头。
林茜嗤笑:“行啊,到时候甭叫我帮你找牙。”
一伙看客围着两人拥出婉香阁。
第二十三章
婉香阁外又是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陵晋和葵儿被人群挤到边上的小巷子里;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间林茜跟着一个面貌猥琐的人步出婉香阁。
葵儿问陵晋王:“殿下,那人是谁?”
陵晋王歪头瞅了半天:“不认识,长得不像好人。”
边上一个热心的嫖客解释道:“那个是礼部侍郎,那个长得好的;是包了花魁的小子。两人刚才在大堂里争起来了,出来比试了。”说完看了一眼陵晋王和葵儿,心想;这个兄弟真实惠,出来看热闹还带着阁里的姑娘。早知如此也该搂着小红出来瞅他们比武。
陵晋王淡笑,算是谢过这位仁兄热情的讲解。
葵儿大叫:“不好!那不是小姐要和这个侍郎打起来了!”
陵晋王忙捂住葵儿的嘴:“别叫这么大声,你要让全城都知道她身份啊。”
除了离他们近的几个人回头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们。其它人依旧专注地看着人群中心空地上的两人。
“或许,她不一定输;礼部的人都很窝囊的。看那样子连重物都提不起的模样。”陵晋王评论。
葵儿还是不放心:“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陵晋王笑:“那帮那个礼部侍郎祈祷菩萨保佑,别让他伤到玉宁。”
“这话怎么说?”葵儿不解。
“要是他敢伤到玉宁,就是诛连九族的大罪。”陵晋王笑得邪狞。
礼部侍郎开始摆动作,一会儿猛虎下山;一会儿螳螂摆尾。而林茜环顾了一下四周。
侍郎先发制人,怪叫着冲向林茜。
说时迟,那时快;林茜抄起边上烧饼摊上三尺来长胳膊肘子粗的擀面杖,朝着侍郎的手就是一击“少林断臂棍”。这招是林茜编的,主要借鉴了九十年代香港古惑仔电影里街头火拼时候的气势和要领。要是受害者是没练过什么空手碎大石的人,还真受不起这下。
侍郎惨叫着收回手,观众不配合地笑场了。
“我们是空手决斗!你这是作弊!”侍郎抗议。
“弊你个头,打架就打架;你管我用什么!”林茜不削,把擀面棍扛肩上。
边上观战的陵晋王和葵儿捂着嘴直笑。
这个侍郎必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拿起边上的竹扁担;虽然长得不像武器。一寸长一寸强,这样他也不算吃亏。想着,他举着扁担朝林茜冲去。
只见,林茜气定神闲;丢下擀面棍。从刚才的面摊上抄起一把切面用的长刀。
霎时全场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每个人都准备好看下一刻血溅当场的画面。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一定好看;坏人一定不那么好看。虽然这句不是什么俗话,但是不灭的真理,心理缺失的人从面相上可能看不出什么;但表情会暴露一个人的本质。你单看那个侍郎吐沫星子横飞的模样,就觉得他肯定是童年缺爱型的人。所以众人认定这个一表人才,风华绝代,俊死人不偿命的公子绝对是最终的胜利者。即便他们不知道这是又林茜假扮的男人,也比那个礼部侍郎有资格称为‘男人’。让一个女人对男人产生好感很简单,要让一堆垂涎女色的男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是很难的。但是林茜成功了,所以说;男人就是喜欢表象漂亮到超越性别的人和东西。
理所应当地,林茜一把挡下扁担;一刀砍在那侍郎的颈侧。
全场肃静,等待血喷出来;边上的好几个人还拉起袖子掩住脸免得那个什么侍郎的血喷到自己脸上。
礼部侍郎也僵在原地,在等怎么不见红?
后排的人都不自觉地踮起脚,等着看这场不用去午门就能见着的斩首。
站旁的面摊主人,操着一口山东话搓着手说:
“俺们剁面的刀子都是不开刃滴。”
切~~!全场嘘声大作。
林茜早知道切面的刀不用开刃,谁叫俺们林茜祖上就是东北那嘎达的呢;林茜用这刀就没想要这个礼部侍郎的小命。
“让开!”两个开道的官兵扒开人群。
白少风骑在马上出现在人群外围,周围跟着一批官兵。
“这是在干什么!?”白少风骑在马上皱眉看着林茜。
那个礼部侍郎还和林茜保持着扁担面刀的姿势,结巴地问白少风:“你,你是哪的!?”
“混账!当朝摄政王北靖王爷你都不认识,还不快快行礼!”一个随从的官兵道。
礼部侍郎吓得丢了扁担跪趴在地上,根本忘了要说什么。
“玉……林茜,我问你呢;你这是干嘛?”白少风没看一眼那个侍郎,只问林茜。
林茜背过手上的面刀藏在身后:“没,出来逛逛。”
白少风跨下马,走到林茜面前质问:“逛逛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他们觉得我长得太伟岸神俊了,所以围观。”林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白少风睨一眼地上的侍郎。
林茜转头瞧那个已经不敢抬头的侍郎,挠挠鼻子:“我,和他……在……比武。”
啪地一声,白少风手上的马鞭子顺手抽在地上:
“你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叫我怎么办!?”其实,那鞭子很巧妙地抽在那个跪在地上的侍郎的腿子上;可此时,那个孬货只能忍着连疼也不敢叫。
林茜愁得揉头:“我又没让你守寡,急什么;打不坏哪的。看你急得跟新媳妇似的。”
边上的老百姓立刻看出了这个王爷和这个‘公子’有着不可言明的‘亲密’关系。
“伤到哪没?”白少风端看林茜。
林茜暗中把刀子丢回面摊,转了个圈说:“上下里外都好好的。”
“那,就好。”说着白少风又扬手抽了一下马鞭,那个侍郎这回是屁股遭了殃。
“我看你也逛得差不多了,正好我带你回去。”白少风转身让随从牵来马,扶着林茜上了马;白少风淡然对地上的礼部侍郎问:
“你可知罪了?”
那侍郎一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罪支支吾吾。
“本王方才明明见到你用扁担碰了她的手!”
林茜用手肘碰了一下白少风背:“算了,你都抽了他两鞭子了;就甭诬陷他了。”
“她帮你求情,还不谢谢她。”白少风又说。
侍郎感恩戴德地直磕头:“谢谢公子求情之恩。”
白少风骑上自己的风骏说:“行了,可以回去了吧。”
林茜抬手:“等等。”说着四顾人群,“葵儿,陵晋呢?”
“这儿呢!”陵晋带着葵儿挤出人群。
白少风苦笑:“陵晋王,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陵晋拍拍身上的尘土:“谁让你的宝贝媳妇这么会折腾呢。”
“我,不是他的媳妇。谢谢”林茜纠正陵晋王的言辞,说着调转马头策马而行。
第二十四章
回到寝宫里头,这林茜越想越觉得畅快;倒是葵儿在边上叨叨了半天,什么身家安危;好好地女儿家是不该像主子你这么抛头露面,且不说不会武功,就是会武功也不该和那些市井无赖较劲。
林茜披散着头发,披着外袍;趴在榻上懒得回应。只呢喃:
“要是花奴在我身边就好了,你真是比我妈还啰嗦。”
葵儿一时脸色尴尬,跪下道:“主子,葵儿是担心您;自知不该评论主子。”
林茜叹气:“看把你吓得,我也不是成心要怪你啥;你说得那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看不得别人受欺负。”
“霍,以玉宁公主这好打不平的脾气留在禁宫内可真是可惜了,去当侠女可好?”声音自宫外传来,三列两行白衣仕女跨入殿门先行跪礼齐声报:
“陵晋王求见长公主。”
陵晋王乐呵呵地跨进大殿,一身宝蓝色正装锦袍。手持一把金面玉柄的折扇,不等林茜吩咐就自说自话找了个扶椅坐下。
“哟,您倒是挺自觉;街上热闹没看够;又来?想赖着吃晚饭?”
“你瞧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你皇叔;来看看我的宝贝皇侄女罢了。”陵晋王摇着华贵的扇子一脸的假惺惺。
“皇叔,你说冯清王会不会很高兴知道你在这儿?”林茜耍无赖惯了,只要抓住一个人的把柄那绝对得把他往死里逼的道理她是知道的;至少在她们那条胡同,没人能比林茜更无赖了。
陵晋王顿时笑容尴尬了几分,手上摇扇子的频率也加快了;顾左右而言它道:
“这么好的天气,说那个只知道打仗习武的家伙干嘛;我是想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到此处,陵晋刻意卖关子地停顿了一下。
林茜只好随他心意地追问:“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陵晋随即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笑道:“再过七日便是圣上生辰,当日安排所有皇室族员先皇妃嫔以及文武百官至骊山猎场围猎;你说可是一个好消息?”
林茜思讨了一番,道:
“好,陵晋;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得再陪我出一趟皇城。”
陵晋王一听,险些没把手里的玉折扇摔地上;立刻一脸苦相:
“怎么又出去!?小白这回肯定得宰了我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啰嗦;今天这回,你是回宫了,他没说你一句;一路上他就那么骑着马一直跟着我回晋王府,都快搬出祖宗家法训我了;害我都悔恨自己长了这一副耳朵,一直从我爷爷辈训到我;说我为老不尊,天地良心;我陵晋王坦坦荡荡这二十余年活下来被他当儿子一般教育,要不是我年逾五十的老娘舒妃出面请他回府;这回他还在我王府里说着呐。”
一边的葵儿听着陵晋王倒出的一番苦水,不禁掩面而笑。
林茜踱步到陵晋面前拍拍他肩膀:“好同志,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你不帮我,我总不能找那个婆婆妈妈的北靖王帮忙;我都能猜到他少说明里得带五百侍卫暗里得安插几千侍卫,指不定我没上街;街上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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