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守在院子的门口便可以了。”否则,待会这男人醉了她可抬不动。
她交待完,那丫头没敢动,只是眼睛朝那坐在地上的男人方向瞥了去。云中秀也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随后才无奈开口道:“去吧,你若是还在这里,待会儿他恼了我可帮不上什么。”
犹豫再三,那侍女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离开。一边往外走,一边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着,在瞥见云中秀看过来的眼神时,她轻哼一声,便提步快速地消失在了那大片的杏树林里。
云中秀在原地踟蹰着,她不知道自己如今是该放下酒坛便快些离开,还是继续呆在这里陪着他……
看这样子他是不愿意再继续提了,正好她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缓步上前,云中秀将那酒坛轻轻放在他的身边,随后便要提步离开,可是她方才直起腰,那边手腕便被人死死扣住。
“别走……拜托你再多陪我呆一会儿,别走……”
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这简单的一句话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云中秀也不是真的想离开,只是以为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听他如此说完,她轻轻抽回手腕,又重新坐回了他的身旁。将手边的酒坛拿起来,递给了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却什么也没问,也没说……
连沐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酒坛,随后一把扯过,拧开便捧着坛子往肚里灌。
清冽的酒酿顺着他唇角的两侧汩汩地顺着下巴流过,又顺着纤长的颈项浸透了玄色的长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他面上已经是满满的水痕,也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酒水……
直过了许久,似乎大半坛酒下肚已经下肚,他才将酒坛重重摔到地上。随后便开始笑,无止境的笑,一边笑着还一边喃喃自语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吗?被我杀死的被我……被我亲手杀死的”说完他将酒坛狠狠地摔像池塘里。
云中秀则瞬间石化。
她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可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是啊,也只有这样的痛彻心扉,才会让他对那个女子直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的吧。
“那段时间,将她囚禁起来的那段时间,我已经疯狂了,根本不敢有人靠近。就连母后那里也从来不会唤我过去。我一边肆意地占有她,一边又狠狠地羞辱她。我甚至……我甚至在她的面前临幸过其他女人。就在她的眼前啊我想让她痛苦,我想让她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滋味,可她永远都是笑着的,就连流着眼泪也在笑。那段时间啊,我还真是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所以我开始冷落她,放任她自生自灭。可是我忍不住啊,真的忍不住。再过了三个月后,那是我十六岁诞辰之日,我回到宫中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到太子府,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这所庭院。我想见她,整整折磨了我自己三个月,我终于明白了,我爱她,我早就爱的无法自拔了。那三个月期间,我找了无数的女人,可是我看到的每一张脸,全部都是她的模样。虽然我忍不住了,可我还是坚持着不来见她,只盼着她能主动来找我。可是没有,那丫头倔强的就算让她饿上三天,她也不会主动看上我一眼。最终还是我妥协了,最终还是我忍不住想要见她。”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起来。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眸,此刻盛满了怒火,说出口的话也是语不成句,“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我看到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从她房里跑出来……”
前一阵子写的太过太多了,这几天我需要缓冲一下,所以暂时是一更。
亲们原谅我吧,阿门,我实在是太累了。下周一恢复更新,鞠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红色斗篷
“所以你就将她杀了?”
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云中秀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她忽然想起自己被抓奸在床的时候……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但连沐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只是声嘶力竭地咆哮道:“没有我没有我……我怎么忍心杀她?况且我也不信。虽然我感觉到耻辱,可是我连那个男人也没有杀,只想亲自向她求证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你知道吗?她竟然告诉我她根本没爱过我。之所以忍受着我的折磨只是因为她舍不下她这个郎君……”
他伸出双手掩住面庞,可是泪珠却顺着指缝一滴滴滑落。看的云中秀心里一阵绞痛。
原来他是真的经历过这般大哀莫过于心死的事儿,原来她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肝肠寸断的故事。
这个故事不知道讲了有多久,云中秀只感觉肚子里饥肠辘辘的。抬起头望了望才发现,原本高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也渐渐西沉了。
不知道这个男人喝的是什么烈酒,不到一坛下去,便已经醉倒在地。一边闭着眼睛流着泪,他一边又是哭又是笑,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这副模样,和她初见他那时的一模一样。
云中秀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想知道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却知道个明明白白。
心中无奈,她高声唤了几句,远远便看见四个大汉手抬着竹榻快速地跑了过来。他们轻手轻脚地抬起那个醉意微醺的男人,随后将他抬到了这座庭院的房间里。
犹豫片刻,云中秀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走出这座庭院她才发现,外面早已经围了许多的人,都是太子府上的一些侍女和小厮。这些人当中还包括倚在墙角抱着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于安……
那些人一见到云中秀,面上皆是一副嫌弃和鄙夷的模样。其中有个看起来比其他人要尊贵一些的侍女,竟然跳了出来,指着云中秀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还要不要脸啊皇后娘娘已经不允许你和我们主子来往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地往上贴谁放她进来的?啊?哪个不要命的敢将她放进来”
在这些人当中,她似乎很有威信。明明是做的丫鬟打扮,却是一副主子的模样。她这话问完,众人纷纷低下头,都不敢再言语了。只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这妇人似乎是从侧门而入啊。”
侧门?侧门也是需要人放行的不是吗?那侍女又想叫嚣,可是还没等开口说话。不远处走来一个墨色劲装的男子,他冷声道:“是我将她带进来的。都嚷嚷什么?”
大伙纷纷回头,这才发现从角落里走出来的于安。
他方才所在的位置,只有从对面而来的云中秀可以看见。别人如果不是留心观察,根本不会发现那个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
方才那很嚣张的丫头一见到于安立刻止住了声音,脸上也堆满了如花般的笑容。她热络地打着招呼,“于大哥,是你啊香儿……”
还没等她再多说些什么,于安已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便带着那青衫妇人离开了。只剩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丫鬟小厮们……
于安走在前头,有些歉意地说道:“夫人别放在心上,那丫头猖狂惯了。”
太子殿下唯一的侍寝丫头,能不猖狂么。
云中秀知道,她早就尝到过连沐风那位侍寝丫头的厉害。不过却从来没有和他提起。她只是好奇,连沐风不可能不知道那丫头的嚣张行径吧,简直将自己当成了太子府的女主一般。直到这一刻,她渐渐有些明白了。
叹了一口气,云中秀轻声开口道:“那个香儿长得很像玉珍吧?”
她前面那男人健硕的身躯顿了一下,随后他点了点头,无奈的声音随着微风闷闷地飘来,“夫人也知道珍姑娘了?那香儿还真的是长得很像呢,又是皇后娘娘送给主子的,所以她便仗着这点恃宠而骄,但主子……哎……”
言语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将云中秀搀扶上了马车,便开始往回赶。
一路行着,大街上是热闹异常。
云中秀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还是思索方才于安的话,和连沐风的那个故事。可是听着外面的声音,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热闹,可是听着听着便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缓缓睁开双眸,她掀开轿帘的一角朝外面看去,发现街头上一队一队的侍卫似乎正在搜寻着什么。
“师父,外面这是发生何事了?”
“属下也不知,要不要问一问?”
“好。”
这样说着,原本快速行驶的马车已经渐渐停了下来。
于安将马车停在路边,对着一个卖脂粉的老头,缓声询问道:“老伯,这是发生何事了?他们在抓谁?”
原本向侍卫队那边张望的老头缓缓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于安,随后才压低声音无奈地开口道:“还不是那新皇子闹的。今日一早皇上便下达了什么命令,说是要捉拿一位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这不,街上只要是穿红衣服的都给抓起来了。”
他的话音落下,另一边卖首饰的青年男子搭茬道:“胡闹啊真是瞎胡闹说什么是那红斗篷的女子将新皇子推下山崖儿,又说有可能是陪着新皇子一起殉情的。只要抓到了她便可以知道事情的真想。就算是又如何,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人家又不傻干嘛还穿着出来招摇。这皇室啊,恐怕又要找百姓做替罪羔羊了。哎……”
对话还在继续,可坐在里面的云中秀却惊愕地久久缓不过神。
红斗篷那……那是不是在说她自己啊?
不是是不是,就是就是啊他们要抓的肯定是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司远呢?难道他都不会出来解释一下吗?还有这消息究竟是谁传出来的?难道说司远出现了,连沐宇怕和他一同跳下悬崖的自己还活着?所以……所以才……
来不及多想,云中秀小声将于安唤了进来,轻声对他耳语了几句,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