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说重点。”艳无双感觉李相宜一点长进也没有。
大家同是穿越,为什么差别可以这么大。
“沈莹疯了,我们要联起手来杀了她。”李相宜道。
“终于听到你说杀人这两个字了,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艳无双道:“那个老女人早就应该死了,一直留她到现在,也算是仁慈,你想让她怎么死?”
“你不要太小瞧了她,她就是一个疯子,很可怕的。”李相宜道。
“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也就能吓吓你,我看她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艳无双不屑道。
“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给我听清楚了,以你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要轻敌。”李相宜听到艳无双这样说,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艳无双怎么可以这样呢,若是太轻敌了,到最后吃亏的就是自己。
“她说得没错,我亲眼所见。”玉无涯道。
“想不到你也会有害怕的人。”艳无双自负道。
“拜托了,我们现在是来商量大计,不是来和谁争谁更厉害,我说她厉害也不是为了贬低我们自己,而是因为我和她交过手,就在昨夜,而且我也见过到了她的厉害之处。”李相宜看着艳无双,回忆起了那恐怖的一幕,以及那惨死的无辜百姓,不由得眸光微滞道:“她不仅仅只是会一些幻术,她还会召唤生活在黑暗之中的血蝠,那种吸血鬼一样的动物。”
“血蝠。”慕容风这下也惊呆了。
他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久,从来只知道她有一点残忍而已,死在她手里的宫女不计其数,每一次,他都会偷偷的去安抚那些宫女们的家人,但是从来不知道,血蝠那么可怕的东西,她竟然也还敢养着,以前听人传闻,他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
“如果她真的召唤出了血蝠,你们怎么可以脱身的。”玉无涯不解的看着李相宜。
“慕容越出现了,还有冷香雪。”李相宜道;“总之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不想说太多,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沈莹已经完全的疯了,昨夜她杀了无辜的村民,看着他们惨死的样子,我觉得不能再让悲剧继续下去了,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把沈莹给治服,杀了她也好,或者是把她关起来,怎样都行?”
慕容风听到这里,再也笑不下去了。
她们的一字一句,犹中扎在了他的心上一样,尽管那个女人真的很可恶,劣迹斑斑,从来都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但是,再怎么样,她也是他最至亲的人。
她是很坏不错,但是小时候,却给了他最可贵的母爱。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有一次生病了,国师说需要用娘亲的肉来做药引,二话不说,她就割了自己胳膊上的一块肉皮,熬成了汤给他喂下去,填到现在,她的胳膊上都留了一个伤疤。
慕容风微微皱眉道:“可不可以留她一条活路。”
艳无双听到这话,立即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风:“你说过会大公无私的。”
“我知道,可是她就算再该死,可不可以由我来亲自动手。”慕容风恳求道。
“不可能。”艳无双冷冷的看向慕容风:“她是我的仇人,我是不可能把她让给其它人的,我必须要亲手杀了她,才可以泄心头之愤。”
“可她是我的母妃。”慕容风道。
李相宜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其实慕容风和艳无双也挺纠结的。
看他们两人的样子,现在关系似乎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因为这件事,要搁浅了吗。
慕容风此言一出,艳无双已经愤愤的站起身:“难道死去的那些就不是我的亲人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风道/
“什么也别说了,你走吧,回去做你的王爷,我不稀罕你陪在身边,还有,你若真的为那个女人求情,那好啊,在我和她决斗的那一天,你替她帮忙就可以了,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不是她,就是我。”艳无双狠绝着道。
李相宜心里暗暗的为慕容风叫苦,但想起沈莹的行径,也认同艳无双的观点。错只错在,慕容风是沈莹的儿子,若他不是当朝的九王爷,该有多好。
李相宜心里暗叹了一下,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潘玉。
她和潘玉之间,又何尝不是这样。
“好了,你们都不必争了,再这样争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就把一切都交给老天吧。”玉无涯在一旁道/
“老天?”李相宜不解的看着他。
“没错。”玉无涯道:“不如我们就约她十天后在万丈崖上进行一次决斗,如果那一日,她有够召唤来血蝠,我们一定会全军覆没,但不能召唤来血蝠,我们就有胜算了。”
“昨夜你也听到声音了,她可以召唤的,你第一个假设等于不存在。”李相宜道。
“血蝠也不是那么厉害的,它们也有克星。”玉无涯笑道:“如果她不能召唤来血蝠,你们能有多大的胜算。”
“论单打独斗,我们两人联手,她应该不是我们的对手。”李相宜道。
“不需要两人,我一人便可。”艳无双道。
李相宜觉得艳无双可能因为穿来前是特工,所以太自负了一些,这样是会吃亏的,她是没有见过,沈莹其实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胞,她的很多功夫还是很厉害的,李相宜想起沈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为艳无双担忧,希望决斗的时候,她不要有这样的心态,太轻敌了,是会吃大亏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艳无双一下子看穿了她心思:“我是不会输的。”
“还是小心一些好。”慕容风道。
“不用你提醒,若你还敢再重复刚才的话,就滚回她身边去。”艳无双说完,气冲冲的离开。
李相宜觉得,她面对慕容风的时候,以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完全改变了,似乎很容易冲动。
可能是因为爱上了吧,只有爱上了,才会对一个人发脾气,其它人,还不至于呢。
李相宜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只不过,横在艳无双和慕容风之间的这道鸿沟,似乎不好逾越啊。
看着艳无双和慕容风离开,李相宜微微叹息了一声。
玉无涯将她这种悲悯的样子尽数收进了眼底,看着她起身离开。
李相宜没有看到,玉无涯的眸中,有一种不舍,还有一种留恋……
忧伤
……无涯,你知道爹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稚嫩的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瘫痪了十年,每天都是在暴戾中度过的。舒骺豞匫
在他儿时的记忆里,永远都是满地的酒坛碎片以及爹喝多了酒以后,发酒疯在屋子里撒野的样子,幸亏他的腿脚不便,若是方便,只怕年幼的他早已经死在了那么些年的折磨里吧。
外人看他温柔如风,其实他的内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阴狠毒辣。
至少他觉得看不顺眼的人,都会在他想要他们死亡的时间内死亡遽。
爹是炼药出身的,他虽然待他不好,却希望玉家的药剂功夫有人继承,所以在他偶尔清醒的时候,不留余地的把一手炼药的功夫教给了他。
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也不敢问。
因为有一次,他不小心的问了,被那个男人从床上扔来酒坛子,给砸晕了过去记。
若不是爹的旧友到家里来探访,只怕他早已经血流尽的死在了十岁那年。
至今想起,他的心都不能温暖分毫。
那么些年的记忆早已经残存在了他的脑海里,怎样都挥之不去,伴随着他闯荡天下。
后来的日子里,他遇到过那么多的人,他们全都一个个如他爹所说的那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全都是虚情假意的人,没有一个人有胆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别人的命,他爹临死前还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就是,他娘亲是他爹亲手所杀,亲手埋葬的,而他的腿,亦是拜她所赐,再也站不起来。
怨不得爹那么的不喜欢他,也怨不得,他那么小就看透了人情冷暖。
从来没有谁能令他的心温暖动容。
除了眼前的这个人。
她似乎和别人很不一样,从来不计较个人的得失,总是把别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不像爹所说的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也不是那一种无情无义的女人,她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才可以令一个人做到这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觉得,她就像是一个迷,成功的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暂时放下了其它的事情,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这一次如果她真的要和沈莹决斗,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对付血蝠的方法,他是知道的,只不过,那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所以他没有把方法告诉她。
因为如果告诉了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他不会让她冒险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心中那一丝淡淡的敬佩,以及那一丝丝的喜欢。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令他觉得感动。
她是第一个。
他想把这种感动延续下去。
因为这种感觉令他觉得是那样的舒服,仿佛置身在云端一样,忘了所有的曾经痛楚。
为了这一种温暖的感觉,他甘愿自己去冒险。
是的。
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在这十天之内炼制成一种秘药,到了血蝠来临的那一日,他会照着玉家祖传下来的方法,去对付那些血蝠,若是成功了,他只需休息数日便可以康复,若是不成功,那他就会被那一群血蝠给吸干全身的血液,变成一骨干师。
玉无涯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个决定有些疯狂也有些超出了他的理智。
但是他苦笑了一下,若是还有得时间选择,他也一定会如此做吧。
为了这一份温暖,值得。
玉无涯站起身,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李相宜的院落。
李相宜慢慢的走着,感受着熟悉的角落里每一处的足迹。
还记得上一次的时候,她和潘玉来过这里。
李相宜慢慢的走,感受着碧霞山庄里的宁静,以及重新来故地游过一遍之后的惆怅。
李相宜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潘玉给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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