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少岚不解,呆呆疑了声。
“本王要你手里的布偶。那是乖乖的东西。”说着温柔的低下头。
宋少岚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动作迅速的把王熊放到齐乖的身上,退开一大步。
“手脚轻点。”丢下这话,卫隆带着人离开了。
“少主,泷王他……那个小傻子……”宋少岚有点明白,却又有点不明白。这三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没问出口,梁轵冬的身影鬼魅般悄无声息的移到他面前,还来不及弄明白怎么回事时,他的人便给踹到湖水里去了。
“我说过,不许你侮辱他。”继卫隆和齐乖之后,梁轵冬也离开了,最后只剩宋少岚,从湖里狼狈的爬起来,心下直犯酸。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替他们办事还得看他们脸色,天爷啊,你怎的如此不公!
卫隆回到胧月楼时,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然后对伺候在旁的迷香说:“明儿个你让人准备点东西,本王要和乖乖住到他之前那个小院。”因为明天开始,这胧月楼便该破土动工,凿渠引水了。
一切就绪后,卫隆让那些碍事的人都下去,随后来到床边,轻轻拍打睡得酣的齐乖的脸皮。“乖乖,起床了,该去洗澡了。”床上的人仅是眉头皱了皱,复又沉沉睡去。卫隆看看屋角的滴漏,发现已过亥时,便动手替齐乖脱起衣服来。根据报告上的作息来看,齐乖一到亥时必会睡下,早上辰时必定起来,所以卫隆不打算用洗澡这等小事,来打搅齐乖的睡眠。
将齐乖剥个精光后,卫隆也褪尽自己的衣物,然后抱着沉重的人走进浴室,窜起来跃入浴桶中,丝毫没有溅起一滴水花。让齐乖靠在自己胸膛,卫隆细心的替他洗着身体,每个部位,每寸皮肤,每片角落,一一照顾过来,最后,他把布巾丢入水中,托起齐乖的头,仔细欣赏着。
齐乖的眼皮底下,两粒眼球正以极快的速度来回转动着,显示着他此刻正身处梦境,随着长而缓的呼吸,两片鼻翼轻微鼓动,小嘴开启着,几声呵呵傻笑,伴着口水飘了出来,末了还有滋有味的啧巴了下嘴巴。
“乖乖,你的梦里,可有我卫隆?”低下头,伸出舌头舔着齐乖嘴角的唾液,把这些东西当成琼浆玉液卷进嘴里品尝着。“乖乖,你可知道,你天天到我梦里来折磨我!”说完在那光滑的面皮上亲了一口,“这不公平!”然后用舌头舔着,把那蜜色的皮肤当成蜂蜜,直甜到卫隆心坎。“等到你我之间存在公平两字时,乖乖,那我便得到你了。”让卫隆想不到的是,这一时刻永远都不会到来。
东宫内,那薰香缭绕雾气腾腾的房间内,两具光裸的身子在那朦胧纱帐里纠葛缠绕,淫声浪语夹杂着放荡的叫床声,回响在这房屋四角。
门外突然有嘈杂的人声,然后猛然间,房门被用力踢开,之后是一名高大男子怒气冲冲的跨步入内,直接来到床边,毫不忌讳的掀起床帐,对着里面惊恐得看着这边的美艳女子说了句:“滚出去!”
“二弟,你就这么进本宫的房间,是不是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太子安抚着受惊的小鸟,然后挥挥手示意阻拦未果诚惶诚恐的在边上赔罪的仆人下去,不悦的瞪着来人,他的二弟,二王爷卫祈。
卫祈冷哼一声,愤然放开一直撩着帐子的手,来到房里桌边坐下,“听说今天下午金祥霖来找过你?”
太子一听,乐了,拍拍臂腕中那发着抖的小鸟的嫩屁股,笑着起身下床,边套衣服边来到桌边,在他弟弟对面坐下。“二弟可知道,那老匹夫的家产有多少?白银五千万!有了这些钱,还怕造不出好的兵器么!”说着得意的咯咯直笑。
“啪”的一声,随着一声惊愕的娇呼,太子怔怔抚着自己半边脸,久久才神色大变,怒吼道:“放肆!你居然敢打本宫!”
“我不仅打你,费了你的心也有!”卫祈气得口不择言。
“大胆!”太子火气腾的就烧得炽盛,站起来冲着他弟弟喊,“你凭什么对本宫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词!”
“凭你那不成才的木鱼脑袋,凭你这不求上进的破烂心思,凭你把一个有力后盾朝卫辕卫隆那边推去!”
卫祈说前两句时,太子是越听越火,正欲发作时,却听他这样一说,一个激灵火就熄掉,只急急追问:“怎么回事!”他做错了什么?那金贵妃行为不检点,祸及九族,他适时和他们撇清干系,又哪儿做错了?
卫祈深吸一口气,缓和下心情后,那面上的愤怒也一扫而光,不过这阴鸷的神色却是有增无减的。他慢慢说道:“金祥霖如今虽然挂着虚名,到底是侍奉过先皇祖和父皇的两朝元老,纵使先皇祖夺了他大半兵权,却仍吩咐父皇好好待他,父皇会要诛金家九族,也只是气头上,只要有个台阶下,父皇便不会如此做法!况且金氏一门位列八议,那女人如今通奸属不属十恶不赦还不好说,你怎就如此糊涂!”翎帝虽然在某些地方非常昏庸,对先皇祖即他的父皇却是崇拜到言听计从的。卫祈分析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在看到太子听后懊恼得咬牙切齿时,不由冷笑一声,“你却白白放弃这个机会,甚至厚颜的拿了他大半家产,你说他会怎么想!说到底金祥霖手里还有大卫三分之一的兵权,外出打仗不顶事么,用来对付卫辕他们,却是必不可少的!况且这金祥霖原本就支持你,你若要用他的钱,说一声不会不给,可如今呢!你推掉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兵力,若这落到五弟手上,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八议:亲故贤能功贵勤宾,是封建社会官员贵族享受的一种特权法'
太子越听心越凉,脸色又青又红,最后刷白。“二弟,这可如何是好!〃
卫祈轻蔑的瞪着他,冷冷道:“大哥,最坏的情况,便是金祥霖去求三弟,让他替自己求情,成功了的话,那么他另一半家产和那三分之一兵权,最终会归到谁手上,你应该猜得出来!这样一来,你与五弟之间的平衡,便被打破,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
太子急的冷汗从额头滚滚涌出,一把抓住卫祈的手,他迫切的问:“二弟,你可有何好法子?帮帮大哥!”
“我已经派人到泷王府去打探消息,到时看准时机,先下手为强,一旦三弟死了,光一个卫辕是成不了气候的,疼爱卫隆的父皇必定也活不久,到时不管如何,这王位便稳操胜券了。”
太子感激涕零的直握着他弟弟的手,却哪知卫祈此刻心里正狠毒阴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论是有威胁或是没威胁的兄弟,他卫祈都不会心慈手软。
“大哥,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床上那女人,不能留。”说完起身拂袖离去。
太子不舍的望一眼床帐中那曼妙的身影,虽然还没玩够,但她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是不得不除,于是从墙上取下长剑,提着朝那缩在床角嘤嘤哭泣的可怜小鸟走去。
第四章 上
翌日早晨,卫隆照例天未亮便起来了,整装完毕后,他在齐乖额上亲了下,才出了门,看见梁轵冬衣着整齐的站在树下,便笑着迎过去。“梁兄,一早就上本王这来,若是为了乖乖的话,他还在睡。”
梁轵冬向那房门投去一瞥,收回后直视卫隆,说:“昨晚卫祈到太子那去了。”
“那又如何?”卫隆反问道。
“狗急跳墙,若是伤害到乖乖,我不会姑息。”平淡的陈述,口吻有点威胁的味道。
“你是想让本王离乖乖远点了?”卫隆有些伤脑筋的笑着,“不成,乖乖本王自会保护,若本王不在,你也会保护他的,不是么?况且,二哥的目标只会针对本王,对乖乖不利的话,最多本王心里难受些,他是得不到任何直接好处的,二哥只是利欲熏心,并不变态。”说着朝门口走了几步,然又回头道:“该是秋猎的时候了,这之后便是高团使节的访问,二哥不会放过这种时机,不过,有可能今年的秋猎会取消。”说完出了大门。
今日的早朝翎帝以身体欠佳为由推辞了,只一帮官僚在金銮殿中平身而立,退朝前,对昨日发生的事,也有了定论,翎帝让身边的内侍出面颁布圣旨,当堂宣布惠妃金凤娇行为不端不守妇道赐死于娇阳宫内,其父金祥霖,念及其过往功绩以及先皇祖对其之顾念,只夺其顶上乌纱,收回其手中兵权,半数家产充公国库,并责其近期内携带家眷离开京畿解甲归田,最后则是封泷王礼部侍郎卫隆兼正三品左武卫大将军,那些兵权便交付到其手上,却哪知卫隆居然当众腕拒这个官位,并且推荐其弟寰王骑都尉监羽林卫辕受此一职,一时让宣读的李公公不知如何处理,只草草让卫隆先接了旨,稍待他启奏于皇帝陛下后再作定夺,然后退朝。
“三哥,那官位你拿了便好,何苦给我?”卫辕和卫隆不仅一母所出,自小还喝同一个奶娘的奶水长大,又玩在一起,关系十分融洽,向来都不分你我。
“为兄是文官,要那武职作甚!”卫隆笑着辩道。
“三哥,小弟可不会忘了你在江湖中的称号,况且以往你从来都认为文武一家的,怎么这回倒是区分起来了?”卫辕笑到,余光瞧见二哥卫祈正往这儿过来,便收敛只在兄长前才展现的软心态,整襟正色以对。
“三弟,恭喜了。”卫祈停在二人身前,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恭维话,彼此心知肚明,便也不必费心装那好人了。
“二皇兄,多日未见,你气色不好,怎么,是病了么?”卫隆笑着问道。
“三哥,我先走了。”卫辕冷冷的说了句,然后在兄长背上拍了下,便绕过他二哥离开了。五王爷卫辕和二王爷卫祈,早已撕破脸了,他没必要和这种个性阴晴心机深沉的兄弟虚与委蛇下去。
“五弟不懂事,二哥可别与他一般见识。”卫隆仍旧面带微笑着说道。
“无妨。”卫祈甩甩手,然后盯住他弟弟,“三弟,今年秋猎,父皇会举办么?”
“这问题二哥该直接问父皇才是,不过父皇身体不好,该不会举行才是。”
“哼!”卫祈突然冷哼一声,“三弟,你也别太嚣张,假以时日本王定让你跪地求饶!”说完一甩衣袂,愤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