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穗也不好意思夹菜,埋头吃自己碗里的,她以前最先发现的吴正胥的优点,便是体贴人,吃的用的统统都顾着。
吴正胥看着林秋穗大朵快颐,心里高兴得紧,总觉得一个女人这么能吃特别好,而且还是自己给夹得菜,自己特别有感觉。以前那些人攀附自己时也会给自己送来各种各样的女人,可走起路来跟书上说的蛇精似地,吃起饭来一口只吃一两粒米,看得自己又心急又恶心,若是打小都那么地吃,怕是就饿死了,还非要装模作样。
春花在那头却是想要疯了,这芙蓉哪里好,那吴公子竟是一眼也不看自己,还给那女人笑脸盈盈地夹菜。
春花连忙道“吴爷,奴家给您跳只舞吧”
吴正胥心道反正在吃饭,不妨看场舞。“那你便舞一个。”语气轻盈。
这可是春花的拿手戏,在寻欢楼这几年,光是舞都跳了少说十几种,而近日给吴正胥跳的更是她的拿手好戏,想当初哪个男人不被这支舞诱惑地出不来寻欢楼。
可谁知春花刚刚跳了一半,酥胸半漏外衣半脱,还以为再跳就能挨着吴公子了,那吴公子却不解风情喊了停,相比来说林秋穗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这春花的舞虽是大俗却是极受男人欢迎的,说来春花身材却是凹凸有致,跳起舞来的确是风情万种。
林秋穗说“吴爷干嘛喊停,春花姐姐跳的多好,身段轻盈。”林秋穗没说下一句,假如我能学会就好了,便又能挣不少银两。
吴正胥却正讨厌这种舞,这舞若是自己的夫人在单单在自己面前来了兴致舞一个倒也算闺房之乐,可是如此放浪形骸的舞跳与众人看,自己真是受不了。
春花听吴正胥喊了停,不得不老老实实坐回了位子。“这芙蓉妹妹今日也是为了吴爷学了舞,不妨来跳一跳。”
林秋穗心道,这又是想让自己出丑。“奴家今日只不过学了几个步法,肢体僵硬,比起春花姐姐真真是白面馒头遇上黑窝头。”
吴正胥喊道“无妨,便跳来看看。你若是想学,改日我给你请个老师。”
林秋穗扭扭捏捏真心不想去丢人,最后却只好走了几个舞步,根本就连贯不起来。本来她以为吴正胥要讽刺自己几句,至少也会调侃调侃,谁知吴正胥一言不发。
林秋穗还道是自己跳的太不堪入目了,细眼一看他却再看自己的手。
吴正胥道“你这手是怎么了。”
林秋穗看他不打击自己的舞,赶忙坐下,“没怎么,今天学舞磕到地上罢了。”
习舞磕磕碰碰本是寻常事,林秋穗却偏生不会撒谎,吴正胥看到林秋穗闪烁其词,更是不高兴。爷问你你便好好说,不说是个什么意思。吴正胥本就觉得这芙蓉生得瘦小惹人怜。
林秋穗不再说话,只说是不小心碰了,春花心眼虽小手段却不高明,要说上一世会让自己郁结中更加难受,这一世自己却不那么在意了。自己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惹得吴正胥不高兴让他觉得自己是非多。自己本就是想想办法摆脱这寻欢楼的,跟吴正胥在一起一是吴正胥能保得自己清白,这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二是自己也想还还上一世的恩。等到自己银两够了或是想到办法自是会和吴正胥这样根本不是一个阶级上的人云归云,雾归雾,假如自己什么都求救与他,走出寻欢楼怕也是一张银票一句话的事,只是怕不到他失了兴致就脱不了干系了。
吴正胥看林秋穗似乎有些心事又在埋头扒碗里的饭,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堵,在这坐了一会便走了,春花一脸奉承送走吴正胥后,斜瞥了一眼身边的林秋穗便也气呼呼地走了。
吴正胥和清风走出寻欢楼便道,“你回去问问梨花,新来的那个芙蓉有没有被人欺负。”
清风有些讶异,跟了主子这么些年,主子居然会去关心只见过两面的女人是不是被欺负,主子来时骑马吹风太多发烧了吧。
吴正胥慢溜溜地骑着马儿回了府。
那皇上都快晚上了来自己府上,定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朝代人物风情皆是胡编乱造,大家看看乐乐就是了!!
谢谢大家支持~~~
☆、赈灾粮款
吴正胥在寻欢那里吃过饭,回到府中天已然黑透,一进宅门便看见府里的老管家一脸焦急迎上前。
吴正胥把暗影的缰绳递给门前的小厮,一脸浅笑问道“老李怎露如此焦急之色。”
吴正胥其实知道韩啸怕是等久了发了火,吴正胥边往大堂走边听老李在哪里说教“少主啊,不是我说,你这也太随性,那里面坐的可是皇上啊。”
吴正胥道“我这不是路上出了些事么。”吴正胥踏入大堂便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头发用一个碧玉簪轻轻挽着,正慢条斯理地看着手中的书。吴正胥连忙道“皇上,臣来晚了。”
“无妨,朕本也没什么事。”韩啸说道。
“无事皇上怎么会来我这温煦宅来,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吴正胥坐在桌子旁倒了杯茶喝,着实是渴了。
“还不是那皇后,现在越发为所欲为了。”韩啸冷哼了一声。
“怎得?”吴正胥看着他。他也真是恼坏了,若是让自己为了巩固权势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那女人还处处拿她爹压自己,自己怕是也受不了。
“今日她把那刚封没多久的冯美人打死了。”韩啸道。
“可是半个月前咱们在菊园里碰见的那个丫鬟。”吴正胥感叹道“啧啧,长得倒是挺水灵就这么没了。”其实吴正胥并不是很惊讶,因为那柳皇后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做了,但凡那韩啸一时心热宠幸过的,深深浅浅遭过她的毒手,也不知害了几个无辜女子毁了容颜甚至断了香魂。
韩啸道“那女子谈得一手好琵琶,我不过是这几日多听了她几首曲子,皇后便夜不能寐了。怎得,朕夜里还必须长在皇后那寝殿了。”其实韩啸对那女子也并非有太深感情,不过是一时惜才罢了才封了她个美人,也免了她整日侍奉人之苦。可这皇后却就这样要了她的命了。这不止是那个女子的命,自己的脸也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韩啸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责骂皇后几句,那皇后编的好一套说辞,竟是把她自己说的德才兼备母仪天下,怕那冯青儿迷了皇上的心影响政事才替帮自己下了手。所以韩啸跑到了吴正胥这里心说放松放松心情。
吴正胥笑了笑。“那你便再忍她些时日,几年都过去了还怕这些天。”
“那柳太师,总有一日我会除了他,这一日越早越好。”韩啸道“这次赈灾发送救济粮,你往那冀州去,那里情况如何。”
“自是比皇上那奏折上还要差,去年大水之后,那里的人到现在竟还有没有住所的,这次鼠疫,那些老百姓的收益更是不好。”吴正胥还道“皇上准备怎么办。”其实起初吴正胥心里还有些不高兴,竟让自己放下调查柳太师的事前去赈灾,但是到了冀州以后,就不再那么想了,冀州堪称民不聊生惨不忍睹了。
韩啸没有正面回答吴正胥的话,“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所以这次才让你去。你可知道上次我拨了多少银两去那冀州建造房屋。二十万两啊,二十万两雪花银啊。去年那司光耀主动请缨去赈灾我还不知道,前几日你提起司光耀在你那赌坊输了五千两我才突然想起去年救灾的事。”
这下吴正胥便知道为何派自己过去了,怕是想看看冀州真实的情况,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抵不过柳太师的威逼利诱了,那这笔钱又要鸡飞蛋打了。
臣等明日便派人去查你查那司光耀的底细,咱们便拿他杀鸡儆猴吧。”吴正胥笑道。
韩啸接着道,“这次朕找你,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涟儿有孕了。”韩啸轻轻道,但是不难看出韩啸的脸上显露出了压抑不住的喜悦。
吴正胥听了也正是高兴,若说起涟儿还得回首往事。
当时韩啸也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中宫太子,因着吴正胥的父亲吴渊是先帝挚友,亦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了,所以时常入宫,还带着自己,自己便渐渐与韩啸熟了起来。而那涟儿则是吴正胥读书时私塾先生的女儿,道和自己有些缘分,后来一次跟韩啸在街上闲逛时正巧遇见涟儿,寒暄几句。 谁知这几句寒暄竟惹来一段感情,到了韩啸登基以后,韩啸才来求自己,让自己认涟儿作义妹送进宫去,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涟儿和韩啸竟早就好上了,只是碍于柳太师和太子妃刘雨燕,才一直不敢声张,毕竟倒是朝政不稳,虽已有吴正胥父亲的支持,可却还是得拉倒柳太师这个大靠山才能保证稳拿胜算。
几年来,韩啸虽是一直在暗暗筹备建立自己的势力,可柳太师两朝积攒下来的人脉却不是说断就断,如今虽是大部分势力都被韩啸暗暗换去了,可仍不能打草惊蛇,这才一直纵容着那嚣张跋扈的柳皇后。
“那臣过些时日便想个说法把涟儿接回来吧。如今几个月了。”吴正胥道。
“太医说两个月了,再等一个月身子怕是就有点显出来了”韩啸道。
“当初朕身不由己纳了皇后,就想过以后很长时间感情之事都会被她左右着,也是由你才让涟儿进了宫封了贵人的,朕一直装作因着你的面子才偶尔去一去涟儿阁院倒是给涟儿省了不少心,这让涟儿又要你帮忙。”
吴正胥喜上眉梢,连声道“皇上你这话说得,臣给皇上分担,何况这涟儿又如同我妹妹,有这等喜事我帮帮忙也好沾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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