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孝于父母身前。可若忘不掉。。。”我顿了顿,接着说:“我宁愿就此而去,一赔黄土也好过无尽的苦痛。。。。。。”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凉凉的,没入衣领沁入心里。“婉儿,这一世,是胤禛对你不住!”他沉痛的说道。
颤抖的抬起手,抹去他脸上的泪,幽幽地说道:“胤禛,你有很多人照顾,也有很多的女人爱你,我不担心!你是一个好皇帝,后世都会记得你的,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对不对得起已经不重要了,人之将死我不想再记挂着那些不好的,我只想带着彼此间的愉快,坦然的接受我的明天。原本以为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痛彻心扉,没想到心中很平静,只是有点不舍。
九月中旬我陷入了昏迷期,经常都是三四天不会醒来,可对于我来说却好像只是睡了一觉,没什么不同。每次张开眼屋子里都站满了人,胤禛坐在床边,流霜站在他的身后,几个太医在屋子中晃来晃去。
我说不出什么话,只是看着流霜摆着手,流霜点点头,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但是请太医在殿外候着。”
屋子终于清净了,流霜看着我说道:“主子,我去给您端药。”我点点头看着她离去,想要叫住她却还是忍住了。
“睡了这么久,喝点水。”胤禛对我轻声说道。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如此温柔,以前却丝毫不见?”润过嗓子,我笑着说道。
“你在怪我?其实我也在怪我自己。”胤禛自嘲的笑着说道。
“胤禛,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我虚弱的问他道。
“没有,和我初次见你时一样。”他拢了拢我的头发,笑着说。
“你初次见我我才十几岁,如今却是几十岁,原来皇帝也会说大话。”我说完笑了,然后就开始累得大口喘气。
“你刚醒一定很累,休息一下不要再说了。”他见我喘的辛苦,低声说道。
“今日再不说恐怕就在也说不了了。”我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胤禛,我这一生自从遇见你,苦。。。苦也苦过,乐也乐过,悲。。。悲也悲过,喜。。。喜也喜过。小时在将军府中做格格,后来嫁与你成为福晋,做过王。。。王妃,当过皇后。”说到这我淡然一笑,不断的喘着粗气,胤禛沉默的为我捋这背,缓了良久我才继续说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这一生丰富多彩,应该无。。。无憾了。可是,我却没有得。。。得到一个女人梦想中的唯。。。唯一。”
我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真的有。。。有来生,我只盼能与你作对乡。。。乡野夫妻,没有权利,没有猜。。。猜疑,能够平淡安宁的过完一。。。一生,你可愿。。。愿意?”说完这长长的一句,大脑中一瞬间一片空白,只是累的不愿再睁开眼。
胤禛的回话声响起,我勉励的睁开眼,只听他说道:“你是在向我许下来生的诺言吗?我怎会不愿?”他裂开嘴笑着问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胤禛这样的笑容,我只能用明亮来形容,这笑容干净纯粹,没有一丝的杂质。瞬间好似有一束光从胤禛的背后照过来,映的他的脸庞开始变得不真切。
我微微的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来世,你。。。你来找。。。找我。”胤禛的脸越来越模糊,耳边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在消失减弱,胤禛似乎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可惜我没有听清,我只是带着笑容久久的闭上了眼。
黑暗前脑中的影像是胤禛带着我骑在马上,我坐在他身前他圈我在怀中,在我耳边笑着喃喃的说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雍正九年九月二十九,皇后乌拉那拉氏薨世,时年五十二岁,雍正帝悲痛难抑。传上谕曰:“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命,作配朕躬。结褵以来,四十馀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朕调理经年,今始痊愈,若亲临丧次,触景增悲,非摄养所宜。但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礼数未周。权衡轻重,如何使情文兼尽,其具议以闻。”诸大臣议,以明会典皇后丧无亲临祭奠之礼,令皇子朝夕奠,遇祭,例可遣官,乞停亲奠,从之。谥孝敬皇后。
雍正九年十二月十一册谥孝敬皇后颁诏曰:朕闻治家教国化始宫闱,维坤承乾,义隆翊赞,诚徽音之茂著,必显号之昭垂。《礼》曰,谥以尊名,成周以来斯为钜典。皇后那拉氏,仁慈天赋,淑惠性成,祗事皇祖妣孝惠章皇后,皇考圣祖仁皇帝,皇妣孝恭仁皇后,备蒙慈爱,克以孝称。佐朕内政经四十载,温恭实本于至诚。祗肃常形其匪懈,自膺册命,于今九年,俭以持躬,恩能逮下,综六宫之庶务,而静正,咸树万国之母仪。而安贞允协,懋宣淑范,久著令闻。朕旰食宵衣,励精图治,睠兹宫壶,良资赞襄。今雍正九年九月二十九日崩逝,深为怆悼。追维恪慎之光仪,洵洽褒扬之彝德。爰诏所司详稽礼制,慎拟徽称。祗告太庙,以十二月初十日册谥为孝敬皇后。于戏!德美关雎,懿袆翟鸿名永著于寰区。颁示天下,咸使闻知。
天已渐渐入寒了,胤禛放下手中的奏折,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抬头间恍如见到那一年他的皇后,悄然的立在珠帘之前,神色有些紧张拘谨的看着他,往日的淡然稳重早已不见。犹记得他笑着对他说回暖阁等她,她耳朵不自觉升起的那一抹嫣红。
胤禛的嘴角缓缓上扬,可转眼前方什么都没有了,不见了他的皇后,不见了淡淡的笑意,也不见了那一抹的嫣红。他失神的怔了半晌,然后起身,挑起帘栊向西暖阁走去。
现在的西暖阁只剩下织锦了,皇后的丧事办完后,流霜就随着禧妃去了景仁宫,而这后宫之中品阶最高的也就只有禧妃了,他理所当然的让禧妃摄了六宫政。他最近也总是前往景仁宫,既因为禧妃也因为弘历,还有就是流霜,这个陪着他的皇后一生的人。
皇后下葬时,流霜没有嚎啕,只是默默的流着泪,随禧妃走的时候对西暖阁也没有半点留恋,因为她清楚她的主子不在了,她去哪里都一样。
每次胤禛走进景仁宫的时候都会叫过流霜,和她说几句话,就好像从前一样,就好像她身边的人依旧是那个淡雅的人一般。
走进西暖阁,他遣走了织锦,独自一人站在空空的屋子里,浓浓的失落让他有些无法适从。天已渐冷平日西暖阁一定是温暖如春的,可是如今只燃着一个小小的火盆,虽不至冷可却并不让他觉得暖。
不是很大的屋子他却走走停停的行了许久,最后呆坐在床榻上,缓缓的倒下身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的眼前闪过,他犹记得她离去前问他的话,问他可否愿意和他平淡的过一生,他说他愿意。是啊,他怎会不愿?四十余年的相伴,他人无法比拟的默契,这与紫婉是否真的是什么未来的人没有关系,只是了解、熟知,因为这是一份深深沉重的爱!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不愿表露出来,他总是紧绷着自己,纵使是面对他的妻。现在他后悔了,他想重新来过,可却没有机会了。秦少游的《鹊桥仙》中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是不是说他只能期待来生了?真的会有来生吗?
脑海中混混沌沌,他沉沉的睡去,睡梦中有他们的过往,有温馨,有欢笑却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甜蜜的让他不想醒来。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胤禛驾崩庙号世宗,葬于清西陵泰陵,与他的皇后长埋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彦茉的小说《婉若禛心》彻底完结,这是彦茉的第一部小说,有很多的不足有待改正,感谢大家的包容,更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大家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彦茉无限的动力,彦茉会继续努力,再次衷心的感谢大家的关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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