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侧福晋的话,府里大部分的主子都聚在正院,说是福晋邀众人一起赏菊品蟹。至于过来的人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玲珑。”事情来得太突然,绿竹也就知道一个大概。
婠婠冷笑一声,脱口笑道:“没想到福晋有这么好的兴致,上个月邀后院众姐妹赏菊品蟹,这个月又继续,而且挑得都是爷不在府里的时候。绿竹,你说福晋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敲打本侧福晋,这后院真正的女主人是她么!”
绿竹脸色一变,看向婠婠的目光包含担忧,不禁劝道:“侧福晋,您如今有孕在身,不如还是推了吧!”
“推了?这怎么行,上次福晋派人来请我推了,这次若是再推,福晋还不得给我安个不知好歹的罪名。”婠婠虽然不知道董鄂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她能感觉到董鄂氏急于对付她的心情。
郭氏、倩玉等人接连载在了她的手上不说,就连一向无往不利的八福晋也因着她的关系吃了大亏,再者她本身就有一双儿女傍身,这胎若再生个儿子,她怕是如坐针毡、日夜担忧被她取而代之了吧!
妾氏上位也不是没有,像她这样的情况,没有当今圣上正名,要上位怕是得等新皇上位时,胤禟为她争取。而这样的时候真心很遥远,但是慌了神的董鄂氏大概是不可能冷静地想到这一步了。
“那要不让人通知主子爷,让主子爷回府?”绿竹想他们不行,主子爷总该没问题了吧!
婠婠摇摇头,笑着伸手拍拍绿竹的肩道:“绿竹,爷不可能一直守着我,我得学会保护自己和孩子,所以今天这场鸿门宴,我不仅要去,还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
董鄂氏这个嫡福晋当得也不容易,婠婠在后胤禟面前那是备受宠爱,她能做得就是在可能的时候宣示自己女主人的权力,敲打他们,提醒他们,她才是这个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身为府里的女主人,董鄂氏在知道胤禟不可能宠爱于她的时候,她就必须守住自己嫡福晋的地位。胤禟独宠婠婠一人,接二连三让她怀孕,她心中不满却不敢挑战胤禟的权威,连办两场赏菊宴,为得就是敲打婠婠不要想她不该想的,比如她这个嫡福晋的地位。
婠婠梳妆打扮好赶到正院的时候,时间虽然晚了些,不过还没有开宴,看样子是等着她来呢!她上前规矩行礼,董鄂氏到是难得地等她态度温和,给她安排的位置也是最好的,这足以证明她在后院举足轻重的地位。
董鄂氏看着一身桃红旗装的婠婠,脸蛋也如桃花一般娇艳,完全没有其他女人怀孕时的黯淡,相反地她的到来使得在场精心打扮的女人们落得黯淡无光的境地。
这个女人一眼瞧去似乎就让人觉得是无限美好的女子,即便她来得晚了些,也不会让别人觉得她有所怠慢,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被人喜欢的味道,让不明真相的人不自觉地把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
董鄂氏就是看出来了才更嫉妒婠婠,吃足了苦头的她不是不想除掉婠婠,而是心知同这样的女人为敌是一件让人棘手又痛苦的事情。
“兆佳妹妹有孕在身,会晚到一会儿也是正常。行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宴吧!”董鄂氏抬抬手,笑得一脸端庄。
婠婠冷眼打量着董鄂氏,心里冷笑连连,什么有孕在身会晚到一会儿也是正常,她这明明就是暗示在场众人,宴席会拖到现在皆是因为她的缘故。看来董鄂氏为她拉仇恨值的功力又增长了不少。
十月正是赏菊的好时节,今儿个又正好是艳阳高照的时候,阳光照在身上到是让人一扫前几日的冷清。院子里摆着一盆盆精致珍贵的菊花,到是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兴致来,而且董鄂氏也说了赏菊品蟹,她有孕在身不能品蟹,那便赏菊好了,免得白白浪费了董鄂氏的一番苦心。
蟹肉不能往婠婠的桌上送,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掺到其他食物中去,绿竹、青雨他们候在一旁,不管吃喝都有精心检查,不过就算发生问题他们也不高声指出,而是不动声色地放到一旁。
婠婠过来之前早就用过膳食,此时动筷也不过是走个场面,真正吃到嘴里的东西寥寥无几。目光看向坐在上首的董鄂氏,瞧着她笑容依旧的样子,就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跟面上一样笑得这般开怀了。
“兆佳妹妹可是不喜这些膳食,若是觉得不满意,尽管让人重做便是。”宴席开始没一会儿,坐在婠婠上首的董鄂氏便笑着道。
婠婠眼见其他人的目光因着董鄂氏的一句话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便笑道:“福晋多虑了,膳食都非常美味,只是这菊花开得如此夺目灿烂,妾身一时只顾着赏花,到是把这满桌的美味都忘记了。”
“难得兆佳妹妹满意,这样本福晋就放心了。”话中有话,董鄂氏表面贤慧,暗里却是指责婠婠的挑剔难伺候。
众人都明白董鄂氏话里的意思,你一句我一言地全部都是夸这赏菊宴如何丰盛云云的,至于婠婠这边,除了不知天高地厚急于表示的刘氏,其他人意思隐晦,到没人敢直接对上她。
“侧福晋既然觉得这膳食美味,怎么不多吃一点,奴婢瞧着这水晶包美味滑而不腻,侧福晋可不要辜负了福晋的一番美意才好。”巧笑万分的刘氏盯着婠婠的双眼,挑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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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宴无好宴
“侧福晋既然觉得这膳食美味,怎么不多吃一点,奴婢瞧着这水晶包美味滑而不腻,侧福晋可不要辜负了福晋的一番美意才好。”
婠婠盯着一脸挑衅的刘氏,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想来近来这些日子,她太过专注于养胎,到是让这些人以为她好欺负了。
“侧福晋……”绿竹瞄了笑的一脸得意的刘氏,有些担心地往前一步,仔细打量婠婠的神情,唯恐她为了这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婠婠淡淡地瞥了绿竹一眼,“担心什么,这里最该担心的人不是你。”眼见绿竹站直了身体,婠婠这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盯着自己的刘氏,冷声道:“你这是在教本侧福晋怎么做事吗?”
刘氏瞧见婠婠眼中的笑意,后背渗出一丝寒意。她到是忘了,婠婠不管是身份还是宠爱都远胜于她,她若想要发作她,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想到这里,刘氏不由地觉得身子一软,便从座位上滑了下来,直直地跪倒在地。
“奴婢鲁莽,还请侧福晋责罚。”
婠婠扫了身子轻轻颤抖的刘氏一眼,当没看见一样,径自瞧着摆在不远处的菊花。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原本婠婠还以为郭氏、佟氏以及倩玉的死能给他们敲个警钟,现在看来只要是这后院的一员,就永远不可能歇了这争斗之心。
刘氏上赶着找茬,除开她自己内心的不甘之外,自然也有董鄂氏的推波助澜。现下婠婠摆明了要整治刘氏,董鄂氏虽觉得打了自己的脸,却也不好过于直接地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来。
她今天摆这宴就是想要敲打婠婠,让她明白她再怎么受宠,她董鄂氏才是这后院的女主人。可是敲打归敲打,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这不是明摆地找罪受吗?
胤禟是出门了,可是他不是不回来,她亦不是完全没有顾虑。
另外,刘氏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她的人,她若是再置她于不顾,怕是日后再难有人愿意投靠她了。为此,她没少给坐在下首的郎氏使眼色。
郎氏不喜欢刘氏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现在的她不仅和董鄂氏同坐一条船还有不少把柄在董鄂氏手里,所以她不可能置董鄂氏的暗示于不顾。
“兆佳姐姐,今儿个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大人大量的就不要跟刘妹妹一般见识了。她刚入府,有些拎不清,日后慢慢教着就是了。”郎氏这话贬了刘氏也抬了自己,另外也依了董鄂氏的意思,尽力为刘氏开脱。
刘氏小心要瞄了郎氏一眼,一脸又羞又愤的表情,心里不但不感激,相反地觉得郎氏不过就是想要打压取笑她罢了。
婠婠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却觉得无比的好笑。郎氏进府也有几年了,刚进府时跟自己撞到一块,她成功她自然就被忽视了。至于刘氏,进府时间不长,野心到是不小,之前胤禟有提过,佟氏的死她功不可没,现在想想也就难怪长得俏丽动人,依旧失了胤禟的欢心。
事实上说刘氏之前和现在的行为都显得太过没有脑子,不过婠婠心知没有董鄂氏推波助澜,她也不至于这般猖狂。既然敢猖狂,会落得这般下场,到也不算冤枉了她。
“郎妹妹到是会疼人,不过刘氏这拎不清事情的性子得改,遇上本侧福晋还好,若是那天得罪了其他贵人,可不就是丢了爷的脸么?”婠婠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手指上的蔻丹是否鲜亮,但说出来的话不仅张扬还带着一丝冷意。“不过,郎妹妹求情了,那就把罚跪改成二十巴掌吧!打得疼了,指不定以后就知道口无遮拦会有什么后果了。”
婠婠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他们本以为婠婠会顺水推舟地收手,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收手,相反地还冠冕堂皇地把人罚得更重了。
‘啪啪’的巴掌声打得在场的人心惊胆战,原本还在说笑声的众人一下子都闭上了嘴,神情复杂地看看一脸惬意的婠婠和被打得十分狼狈的刘氏。
“侧福晋,二十巴掌打完了。”青盈打完收手,然后老老实实地走到婠婠面前道。
“行了,既然打完了,刘氏你也就起来吧!”抬抬手,婠婠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到是笑着跟郎氏聊起了家常。
董鄂氏气得肺都快炸了,但是人家师出有名,她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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