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没法。”
“当然,本侧福晋既然让你做这件事,就一定会给你制造机会的。再者本侧福晋并不想要福晋的性命,她只要乖乖地躺着不再折腾就好。”婠婠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目光直定定地盯着林氏,像是要蛊惑她一般,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诱惑力。
林氏眸光微闪,不自觉地蹙起眉头,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她真的过够了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若是放走这个机会,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福气等到第二个机会。要说依着婠婠如今的身份和宠爱,她若是想要人效忠,招招手就是了,不一定是她。
“奴婢愿意!”咬咬牙,林氏注视着婠婠的眼眸,脸上的神色显得相当地紧定。
婠婠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满意,脸上露出几分清浅的笑意,然后端起茶盏,笑着抿了一口,算是正式跟林氏达成协议。
林氏从栖云轩里出来不久,董鄂氏以及后院的一干女人都收到消息了。栖云轩里围得跟铁桶一样,其他人自是不知道婠婠跟林氏谈了什么。不过待林氏出了栖云轩,董鄂氏便打发刘氏去探听消息了。
对于刘氏的来意,林氏清楚的很,这段时日她的日子不好过,刘氏可谓是功不可没,现在再来表演姐妹情深,晚了。
“听说妹妹刚从侧福晋的栖云轩出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若是妹妹不小心的确了侧福晋,姐姐可以求福晋帮着妹妹说主情。”刘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张狂地道。
林氏抿着唇一脸讥诮地笑了笑道:“你这声妹妹我可承受不起,至于侧福晋说了什么也不需要你管。”
刘氏见一向被动被欺负的林氏突然强硬起来,不由怒极反笑地讽刺道:“你不会以为侧福晋找了你一回,你就是侧福晋的人了吧!我告诉你,这府里最终还是由福晋做主的,所以你识相的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到时候吃尽苦头却怪我没提醒你。”
“呵,再差还能比现在更差吗?刘氏,你别忘了这个府里真正的主人是爷,你我都一样,连爷的面都没见上几面,谁也不比谁强,至于侧福晋,不过只是问了一下府里的情况,说是听说有人苛扣我的用度。怎么样,现在知道了,要不要去解释一下?”林氏目光直视刘氏,语气里秀着嘲弄,说到最后甚至嗤笑出声。
刘氏一瞧她这表情,心里不由地涌出几丝犹疑来,目光更加专注地盯着林氏,似想从她脸上看出她说得这些是真还是假。
“行了,该知道你都知道了,我这里不欢迎你。”林氏一脸不客气地盯着刘氏,语调慢慢抬高,脸上的神色显得越发地不高兴,显然对刘氏她是真的厌烦了。
刘氏眼皮猛地跳了两下,额头的青筋更是止不住地抖动,特别是看林氏面上和话里的不屑和慢怠,握着茶盏的手不由地紧了紧,骨节都泛着几分苍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示威,还是破礶子破坏,趁着还没丢掉小命给我添堵,以泄入府以来被人忽视的怨气。”收起笑意,刘氏冷着脸道。
同一时期进府,自然是想要比得高低了,特别是入府以来她连单独见爷的机会都没几次,这叫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怎么能接受。想着她就只能在林氏身上找平衡,为得就是骗自己还有人比她更惨。
现在林氏不仅态度恶劣,话里话外竟然都是挤兑她的话,不禁气得面色发青,若不是有理智在,她怕是都想扑过去甩她几个巴掌来展示一下自己的优越感了。
林氏瞧着拂袖而去的刘氏,心里突然庆幸自己答应了婠婠,不然的话这种场面起不是要天天上演。
正院里,董鄂氏听了刘氏的话,脸上带着沉思,似在思考婠婠的用意。说来婠婠自入府以来,除了她自己,她没跟后院的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密切的来往,即便是曾身为她嫡姐的兆佳倩玉也一样。现在说她突然看上了没什么特点的林氏,董鄂氏自己都不相信。
董鄂氏对待入府的新人一向都采取捧一个打压一个,以达到后院的平衡。虽然这种做法在婠婠这里失了效,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最好用的。
“除了这些,真的没有别的了?”董鄂氏冷着脸,看着刘氏,神情有些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董鄂氏虽然能想明白其中关节,可是婠婠此人却不是依着常理能解释的人。后院里来来去去的女人何其之多,可就是她一人,好似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地得到爷的关爱和宠爱。再思及她吃亏的次数,她不得多个心眼。
“奴婢眼瞧着依着林氏的性子也不敢有所隐瞒,而且后院里姐妹众多,侧福晋若是真要用什么人,找谁不一样,为什么非得看得一个不出众的林氏。”刘氏噘着嘴,提到林氏,脸上便闪现出一丝不屑来。
她绝对不会承认林氏比自己强的,要知道论家世、容貌,林氏一样都比不过她,若不是这样为什么福晋会看中她呢!
董鄂氏瞧着刘氏小家子的样子,大有一种烂泥扶上墙的感觉,都什么时候了,只知道琢磨自己那点小心思。
“行了,本福晋也累了,你退下吧!”知道用不上刘氏,董鄂氏心一横,便想着给伊尔根觉罗氏去一封信,让计划提前。
栖云轩里,婠婠一脸惬意地翻着新送过来的话本,看着那才子佳人的故事,心中虽然一点都不相信,却时常拿这些故事说笑打发时间。
不要以为她不在意,她只是等着那些看似没动静的人动起来。这一次,不管是董鄂氏也好,伊尔根觉罗氏也罢,只要是动起手来的,她都不会客气。
次日,董鄂氏就收到了伊尔根觉罗氏的信,看着信里的内容,两个把婠婠恨得咬牙切齿的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虽说对付婠婠不容易,且难度颇高,而这一切都源自于她身后有个胤禟。
在九爷府里,不管是福晋出身再怎么高贵,又或者再有本事,只要胤禟发话,敢不收敛的人还真没有。只是婠婠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此人不除,她们是寝食难安。
伊尔根觉罗氏虽然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可好歹也管家多年,势力还是有的,只是执行起来没有她本人运作起来那般顺畅就是了。
你来我往,一时间董鄂氏和伊尔根觉罗氏这边的来往就多了。
婠婠选在这个时候给巴克什送了消息,巴克什虽然不懂其意,却依着婠婠的意思劝玛纳哈将伊尔根觉罗氏解了禁。
玛纳哈原本就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伊尔根觉罗氏对别人不怎么样,对他还是尽心尽力的,关了这些天,怒气一消,他这心就软了。现在儿子提议,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地解了伊尔根觉罗氏的禁,只可惜伊尔根觉罗氏从来都不是会感恩的主。好在巴克什也没想得到她的感谢,他会开口也不过是给婠婠的面子。
解了禁,伊尔根觉罗氏到九爷府里的次数便多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原本没有什么声息的林氏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始换着花样讨好董鄂氏,而且大多时候都遇上来访的伊尔根觉罗氏。
董鄂氏一向都认为妾氏讨好主母是应该的,林氏会讨好她,怕是过怕了被人欺凌的日子。林氏到是不动声色,今天送上好香料,明天带上一束绽放的花,再不就是带着好茶亲手泡给董鄂氏喝。
对于林氏的讨好,董鄂氏也乐得享受,而林氏恭谨使得来访的伊尔根觉罗氏欣羡不已,她不断埋怨府里妾氏言语到是使得董鄂氏相当地受用。
新人入府的那天,敬茶时婠婠便不动声色地对林氏使了眼色,示意她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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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乱了
林氏的殷勤让董鄂氏觉得享受的同时也感觉到她跟伊尔根觉罗氏的谈话受到了影响,这使得他们计划总是不能敲定最后的时间。舒悫鹉琻这一个月里,作为婠婠嫡母的伊尔根觉罗氏频繁上门,求见得却不是婠婠本人,若不是胤禟的不关注和婠婠的刻意放纵,即便董鄂氏是也无法想接见就接见。
今天新人入府,眼瞧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董鄂氏心里也酸,可有什么办法,为了在夹缝中分得一点点的宠爱,她不得不把更多更年轻漂亮的女人送到爷的面前。
当然这些都是董鄂氏的事,她自认为这是最好的法子,却忘了去打听当事人的想法,自然而然地这两位新府的朱氏和周氏同以往进府的刘氏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地被冷落在了刚刚安排好的院子里。
至于得到婠婠暗示的林氏之前小打小闹的只是都没有敢有大动作,董鄂氏因着天天都见,情况比之伊尔根觉罗氏要重一点。今天遇上再次过来拜访的伊尔根觉罗氏,林氏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这次必定得有一个结果。
如同平常一般,将加了‘料’的花摆好,然后同从前一样为董鄂氏他们泡茶,在茶泡好的时候,她便加重剂量分别把药放进了两个杯子里。谁知她正准备请董鄂氏她们喝茶的时候,刘氏进来了。
“奴婢刘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刘氏走进来便冲着董鄂氏行礼请安,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林氏,眼瞧着她送来茶,心想她就是凭着这种小计量讨好福晋的吧!“福晋,奴婢一路走过来还真渴了,不如这杯茶就赏给奴婢吧!”
董鄂氏这段时间总觉得身子有些不妥,脸色苍白难看不说,偶尔还会剧烈喘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找御医来诊过脉,只说她忧思过度,她自己心里也暗自猜测是否是因为想要对付婠婠,情绪太过于紧张了。
“行了,既然想喝就喝吧!”一杯茶而已,董鄂氏并不在意,而且她瞧着刘氏和林氏不对盘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只觉得能让他们有紧张感最好,这样以后才能更用心地为她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