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从今早上六点多就开始有人不断的往家来了,慕青儿在商场雷厉风行,统筹大局的能力是无人能及的,她安排了古清夜负责接待客人,她则是以伺候儿媳妇为首要任务不接见任何人。
“不睡了,不睡了。”暖暖摇头摆手表示反对,几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她说睡得眼睛都疼了会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今天是出席不能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床上,她还要和首长大人一起迎春呢。
“吃完饭,我会带暖暖出去一趟。”战云空拿起餐巾动作优雅的擦拭嘴角,不经意的一个举手投足见都让暖小妞觉得,她家男人咋就这么帅呢。
“去哪?”慕青儿声音有些尖利,大过年不好好在家呆着瞎跑什么,自从他参军后在家过过几个安生年,又有多少次,人家过年是团团圆圆的而她的儿子却还在冒着生命危险保家卫国,她不是有着大爱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抛去所有光环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提心吊胆了二十年,最简单的希望就是她能两个儿子在身边陪她完整的过一个春节吗。
“去岳父家拜个年然后带着暖暖转转。”很意外,战云空没有冷眼无言的对着自己,慕青儿一愣,以他的臭脾气对擀面杖事件按正常走的话,不跟她说话一般会维持半年左右以上,儿子反常举动,也让她明白了一点,她这个儿媳妇功不可没。
还真是老糊涂给忙忘了,亲家那边怎么能疏忽了她早都把礼准备好了,还想着让儿子今天送过去呢,没想到他自己先提出来,这样不是更好,儿子不在像以前那么冰冷了也开始慢慢学会关心人了,心想着,慕青儿不禁眼眶涨的酸酸的,赶忙起身去给他们那礼物去了。
在车上,暖暖接到秋茹打来的电话。
“喂妈,嗯,我们马上就到了,您别惦记了放心吧……。”
放下电话,暖暖拧头盯着战云空也不说话,面带微笑的盯得战爷右半边儿脸麻酥酥的,不得劲儿。
“妈说什么了?”找话题打破沉闷,不经意看了一眼倒车镜,战云空深眸敛下么眉头沟壑见深,左打舵车子拐上了另一条大道上,脚下油门加速,悍马轰隆一声像离弦的箭窜出老远。
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呀,转头想问问首长是不是走错道了,见他沉眉肃穆的神情暖暖心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聪明的选择了不问不语因为不去打扰他,她知道有他在就算是世界末日的来临她也不怕,她的天是永远不会塌的,他所有做地决定都是必有他的道理,天涯海角她都跟着他一起闯荡。
厚厚的橡皮轮胎摩擦在粗糙沙粒的地面上,发出急促刺耳的穿透声,突如其来冲击力的惯性让暖暖身体向前飞,眼看着就要撞上风挡玻璃了,只觉脑门一热一具宽大的身体挡在她身体前,定住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炙热的呼吸急促中带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厮磨在她耳畔的唇,烫得她快要被融化了。
“听我说暖暖,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丢下你的所以现在你要系好安全带,相信我吗?”捧住她的小脸儿,眉宇间冷冽如窗外飘扬的雪花,肃穆的神情没半毫开玩笑的意思,她没猜错,果然出事了。
重重点头,抱住了他的脖子,“我信,这一辈子都相信你。”又伤感了不是,柔软如棉的唇微颤着吻上男人冰凉的薄唇,不带任何暧昧的色彩,只是一个吻承载了万千种依恋与信任。
扣紧她的后脑,几近疯狂缠绵,男人粗粝的舌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钩缠吸卷,好像两只遨游在天际的鸟儿无惧的展翅,多想忘记一切就这么吻着她直到永远,可现在真的不允许,战云空万般不舍的放开她,又在姑娘唇上轻啄了两下,暖暖脸色通红的厉害艳的像一朵娇艳滴血的红玫瑰,娇媚璀璨的星眸熠熠辉光闪烁。
检查好她的安全带后,战云空侧目凝视着她,三秒后,右臂一伸吻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一脚油门踩到底,大马力性能极强的悍马火流星般噌窜出了百米,急速在古成一号道上飞驰着,暖暖只觉得像是一眨眼便飞到了天上,一分钟后,车尾后突然出现三辆黑色一模一样商务车紧咬着他们不放。
春节,路上的人格外多,只见四辆车子在车道路穿行,车里的人包括路上行人全部讶异的睁大眼看着这一幕,大过年的街上竟然上演急速飞车的一幕,众人纷纷掏出手机录下拍下这一难得精彩画面。
方向盘左右转换,穿过一号大路悍马飞也似的朝着背面急驶,暖暖都吓死了,以前风西也会拉着她时不常夜黑风高里在高速上玩一玩飙车兜风啥的,也没像今天这样啊,惊险刺激,简直可以用不要命来形容,一辆辆鸣响的车子从她距离只一门之隔的身边擦过,一瞬间尖锐震耳的鸣笛从有到无呼啸风驰电掣般刮过,脸色的苍白在明媚一月太阳光下犹如一道刺白的花火,软绵却无比锋利地劈开战云空的心脏,一道道疤痕像是烙铁烧焦的痕迹,在他心里深深熨烫着他。
悍马绕过了三条大道甩掉了三辆车子,战云空的面色却更沉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黑眸在前方左右寻找着什么,拿起仪表盘上的手机,“暖暖,马上给古清夜打电话。”
“嗯!”什么也不问,接过首长电话翻出古美男号码快速拨了过去,直接放在了战云空的右耳上,战云空一愣,扫量了她一眼,唇角扬了起来。
聪慧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种紧急时刻,是不可浪费一分一秒让他与古清夜直接通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电话两秒就被接起来,“喂,老大。”
“你马上带上一份儿礼物,开车代我到星市长家去拜年,半个小时候我们在国道汇合。”
一句废话不多问,十几年默契已成习惯,古清夜当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是与慕青儿说是去接一位战友会晚点回来。
与此同时,消失的三辆车子再一次出现了,暖暖想叫,想大声的叫出来,可还是捂住了嘴巴告诫自己绝不能扰乱了首长的心。
就见,其中一辆突然加速从后面追了上来,战云空半眯的黑眸中戾气呼之欲出,一辆外观极其普通的商务车能有如此爆发力赶上了他的车,明显这是一辆改装过的车,不仅是这一两想必其他两辆也是了。
黑色车子与悍马此时已是并驾齐驱,另外两辆分别也赶了上来左右后三方,夹击,突然悍马车体两边发出铁与铁的刮擦声,及是刺耳钻心暖暖害怕的抱住了头,身子顺势矮了下去,可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子弹穿透玻璃擦着她头顶飞了过去,肉眼看不见的是,飞穿的子弹擦断了她一根发丝,飘落在了战云空的手背上。
风挡玻璃倏地,被子弹击成了蜘蛛网,裂碎开来。
风云暗涌 104颗星:被打了!
“暖暖,害怕吗!”战云空大喝,他心里清楚她是害怕的,可现在他谁能给的只有鼓励和不间断的交流让他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她不是一个人,就算遇到死亡他亦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她前面。
怕!怎么会不怕,那一枪让她大脑‘轰’一声炸了,慌神尖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黑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有新鲜空气供给的破船舱,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惊声划破喉的尖叫,呜咽悲鸣的哭喊,还有……还有从月梦身下蜿蜒成河的赤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清晰浮在眼前,闭上眼,低下头,身子一点点滑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全身都是膨胀的痛着。
“暖暖,你看着我,看着我!”见她没反应,整个人把头藏进了衣服里,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流浪无助的小猫瘦小的身子在坚强中颤抖。
顿时战云空一颗心沉落无岩砸断了他所有的呼吸,到底还是一个女子,一个拥有不堪回想的恐怖经历又曾会再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怎么办,在关黎轩没来应接之前是绝不能停车的,右手抚上了暖暖的头,沉重而增带着无限疼惜的暖,“暖暖,你看着我,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是说过相信我的吗!”
泪水沿着脸庞下落浸透了她的衣襟膝盖,被打湿的皮肤上隐隐泛着沙疼,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觉得坚强的源泉好像一下子被墓地的那一枪毁的不堪一击,拼不上粘不和,稍微一点动荡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致命的破坏。
原来以为那些不愿回想刻意遗忘的往事会被时光带走,渐行渐远慢慢淡墨无色。可现在呢?她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可笑,遗忘并没被时光带走,而是悄悄把它深锁在记忆的角落,不去触碰就不会被伤害。
“我能帮你做什么呢现在?”酸胀堵住鼻子的呼吸,呼吸从微张的小嘴里发出声音闷闷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脸蛋红红的起了很多小疹子,这样的暖暖是无神恍惚的,战云空怔愣了,脸怎么了?过敏了?
拇指粗糙的触上娇嫩的脸蛋,暖暖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掌纹是如此的清晰,刮在皮肤上麻麻痒痒的疼,唇角勾起半边脸靠向他手的方向蹭了蹭,晶亮的眸里透着些许的调皮,恢复吧,恢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级暖暖,刀枪不入的暖暖,不就枪声吗,不就是枪子儿吗不就是从头飞过了吗又不是没见过没听过没挨过,怕什么。
不是说过,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他就是港湾,就是海湾上白色清亮的灯塔照着她前进的方向照亮她回家的路,就算在博涛上像一叶扁舟般的飘荡也终究会有靠岸的一天,不是吗。
“你右手边的置物盒内有两把枪,还有你车座底盘下有两把帮我拿出来,然后,深吸气,给妈妈打个电话,就说咱们临时有事情不能去拜年了,已经叫了古清夜去让她不要担心,初二我们会回家的,一定不让妈妈听出破绽来,明白吗?”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定是不能回去的,他必须要解决他们最好是抓活的。握紧暖暖手传递给她巨大的勇气,回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小姑娘笑了,“是,谨遵首长嘱托。”
战云空猛踩油门悍马如一头猎豹轰一声开出甩开了三辆车,时间紧迫很快他们就会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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