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只猫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正是那只漂亮的碧眼白猫,正软软喊着“喵”地奔向他们。
猫?李存孝皱了皱眉,明明刚才感觉到强烈杀气,可这只猫看起来很温顺无害,不应该来自它身上。会不会是后面有人埋伏?
杜堇本已觉悟了要被啃咬一番,非常配合地没有再挣扎,哪知他忽然就打了住,还一脸严肃地左右张望,真真是大煞风景!
就在李存孝打算起身去后面检查一下,怀里的杜堇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回头一看,就看到杜堇正被猫按住舔嘴的一幕。
“臭猫!唔!滚开!我呸!!”因手脚还被李存孝束缚着,杜堇只能左右摇头闪避,可那猫竟然不屈不挠,且技术娴熟,不管杜堇怎么躲,它都能够舔到她的嘴。
李存孝愕然,杜堇的嘴他都还没碰到,竟先被一只猫舔成这样!就在这时,他看到白猫向他瞥了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是在说:她的嘴是我的,你算老几?
李存孝顿时一怒,挥手要将白猫打飞出去,不想那白猫比他速度更快,一下子从杜堇身上跃到了地面,毛发尽竖地向李存孝“哧哧”嘶叫,碧色眼瞳瞪得狰狞凶狠。
李存孝正想一脚将猫踢出悬崖,后面传来了一把嘲讽的声音。
“我没有看错吧,十三弟竟然在和一只猫争风吃醋?还是为了一个……男郎?”
李存孝杜堇齐齐望过去,便看到了半丈外,环臂立在一棵树下的劲装男子。他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意,豆大的小眼,不停在半搂一起的李存孝杜堇之间扫来扫去。
第35章 前世的杜堇
杜堇回到别院,仆人告诉她太妃已在南院候着。来到南院,便远远看到坐在亭子里的刘绿娆,在刘绿娆暧昧的目光下,缓步走过去,徐徐坐在了她对面。
刘绿娆屏退了伺候的下人,支着下巴,用充满兴味的眼睛瞅着杜堇,杜堇偏熟视无睹,一脸云淡风轻地悠悠喝茶。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刘绿娆勾着狡黠的笑说道。
杜堇放下茶,懒懒向她抬眼:“有。李存孝不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开饭?”
刘绿娆听了眼神更加暧昧:“怎么?存孝没有喂饱你?还是你体力消耗太多,需要补充体力?”
杜堇哭笑不得:“你这么好奇,当时怎么不搬个凳子在旁边欣赏?”
刘绿娆笑地揶揄:“我要在那里,有人可要恨我不识趣了。”
杜堇打了个哈欠:“没饭吃我就走了。”说着就要起身,刘绿娆立刻喊住她。
“你难道不想知道存孝的最新情报?”
杜堇顿了顿,坐了回去:“什么最新情报?”
“刚才是不是存信找的你们?”见杜堇点头,刘绿娆抿了口茶,表情微肃道:“存孝今晚要走了,他父王派他打潞州。”
杜堇反应平淡:“那就祝他凯旋而归。”
刘绿娆瞟她一眼:“潞州不好攻,只怕要打个三五个月。”
杜堇还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祝他早日凯旋而归。”
刘绿娆瞪起眼:“可回来后,他就要成亲了。”
杜堇放桌上的手抖了下,怔怔看着茶杯,再说不出话。
原来他要成亲了。怪不得回的路上,共乘一匹马,他却沉默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下马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留在这里等我。
留在这里等他?等着喝他喜酒,为他和别的女人闹洞房吗?
杜堇心里一片空凉。
杜堇心不在焉地和刘绿娆吃罢晚饭,踱步回自己的房间。刚关门,就感觉到屋内还有另一个人,一道熟悉的冷声才后方传来。
“什么时候开始和刘绿娆走得这么近了?”
杜堇转身,就看到一簇火苗在烛台上燃起,照亮立于案台旁的一袭素白。
“今天。”杜堇缓步走过来,在桌椅旁坐下,想了想又加了句:“她勾搭我的。”
白深站在那里没有动,可投过来的视线利地像刀子:“她说了什么?”
杜堇给自己倒了杯茶:“她说……”向白深抬起了眼:“她很享受和李克用的房事。”
白深眼倏然一眯,盯住睨着自己的杜堇,忽地忍俊不禁,欢愉地朗声笑了起来。
虽然不是没见过白深大笑,但今日他这个笑,看起来有点……杜堇皱起眉,竭力搜刮合适的词语,可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淫|荡一词最贴切。
杜堇脑中迅速出现李克用被打晕在门旮旯里的画面,而几步外的床上,另一个李克用正伏在刘绿娆身上疯狂地起伏……
杜堇“噗”地差点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白深止了笑转过身来:“我知你做的鬼心思,你和刘绿娆要做什么我亦不管,但是,孰轻孰重,我想你心里是清楚的。”
杜堇闻言,脸色顿时不爽:“谁说我清楚的?我不清楚啊!你他娘以为我像你是神仙啊?”
白深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肃脸沉声道:“杜堇,这些我没少和你说,是你从来不信。”他别开脸:“有些事天机不可泄露,我至多给你提示,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
杜堇双目紧盯他,道:“好,那我问你,我和你究竟什么时候就认识了?”
白深摆回脸望住杜堇,轻叹一声,终于妥协:“我认识的是前世的你,那时你快死了,央求我给你安排转世为人的机会,以你的血作为交换。”白深缓步踱向不能置信地瞪起眼的杜堇:“为何之前我未出现,因为我一度试着用其他办法来取代你的血,毕竟……你的血有利亦有弊。直到发觉事情难以控制,才开始四处寻你。”
杜堇听出了端倪:“前世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拿我的血究竟要干什么?”
白深沉吟了下,摇头道:“前世的事我不能说。你投胎的目的我并不是很清楚,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要报仇,后来想想,又似乎不是。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白深狭促地看了她一眼:“前世的你,要知道这一世只记得对一个莽夫耍小心思,定宁愿死也不会投胎。”
杜堇一噎,皱眉凶道:“什么意思?难道我该去成就什么千秋万代的伟业?还是该学武则天做个女皇帝一统天下?”
白深失笑一声,无奈摇头:“罢了,你还是一门心思钻研怎么耍流氓吧。”
杜堇牙痒痒,可又无从辩驳,她的确就是想耍李存孝的流氓。“我的血,你要拿来做什么?”
“因为刘绿娆。”说到刘绿娆,他的语气明显轻缓很多:“她身有隐疾,只有你的血能医治她。”
“什么隐疾?”杜堇眯眼:“她喝了仙露后不是挺好的吗?”是你另有目的吧?
白深背过了身,探手打开一扇窗,抬头望淡隐于薄云后的圆月,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握了起来,良久才道:“此事,恕我还不能告诉你。待事成之后,我会还你自由,而且……”他顿了顿:“我会告诉你李存孝的身世。”
安敬思的身世?杜堇垂着眼眸思忖,难道何氏并没疯,说的话都是真的?
“好,就这么定。上次你说过,只要三次的血就够了,是吗?”杜堇道。
“是。”白深从身上掏出一个掌心般大的宽口瓷瓶,递给了杜堇。
杜堇拔开盖子看了看里面:“从腕间割开,装满一瓶,是吗?”
“是。”
杜堇站起走向门,白深皱眉,喊住她:“去哪?”
“想起方才上茅厕没洗手。你不介意这瓶子沾有尿?”
白深嘴角抽了抽:“去吧。”
出了房门,杜堇就拐向院子后侧的井水池,张望了下四周,确定无人,迅速从草丛后面摸出一个小瓶子,眼睛闪现狡黠的笑意。
杜堇很快回来,进门就朝白深扬了扬洗净还在滴水的瓷瓶:“洗干净了。”然后甩净水,坐下伸出一截细白如玉的手臂,另一手抽出腰侧匕首,朝自己手腕飞快一划,腕部顿时溢流出如注的鲜血。杜堇迅速翻过手,将手腕搁在瓶口上,任血液滴流进去。
或许口子划地比较大,杜堇抓着放血的手臂发出难受的嘶嘶抽气声。装到一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仆从的声音。
“杜少郎,您的热水烧好了,是要现在给您抬进来吗?”
一直注视着瓷瓶的白深眯眼盯向杜堇。一接收他的警告眼神,杜堇就忙应声:“现在不用,待会儿吧,待会儿我去叫你。”在说话的这一瞬间,她抓在放血手腕上的手指,迅速将藏于袖口小瓶子里的几滴鲜红液体,神不知鬼倒入了白深的瓷瓶中。
装满一瓶后,杜堇掐着手腕止血,白深则缓缓盖好瓶子,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袖口。在放进去那一刹那,杜堇看到白深捏着瓷瓶的指头因用力而泛了白。
“早些休息。今晚最后别出去。”
白深淡淡说完这句话,便倏然隐了身,随着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消失于窗口,屋里只剩下了杜堇一人。杜堇拿出那只小瓶子,瞅了瞅空空的里面,阴测测笑了两声。
“白深,小心别把刘绿娆给干醒了。”
杜堇沐了浴之后,看了看时辰,估摸好戏该要开始,便轻装出门,隐身飞入了夜色之中。
来到南院,刚靠近寝房,一阵阵缱绻之声便从里传来。杜堇捅开窗纸往里看,是李克用和刘绿娆。
虽然看过无数小黄书,也看过栩栩如生的春宫图,但是真枪实弹的肉搏却是生平第一次看。
俨然李克用和刘绿娆正进行地分外忘我酣畅,已经从床榻转战到了厅中。刘绿娆一|丝|不|挂躺在桌子上,一只脚架在李克用雄厚宽大的肩上,一脚被他的手压地大开,下|体不住被李克用大力撞击着,难耐的吟叫声中,还夹杂着一阵阵奇异的“噗嗤、噗嗤”抽水声。刘绿娆胸前一对布满了汗的柔软大白肉,在烛火的照耀下,有节奏地上下弹动跳跃,如此性|感撩人,令身为女人的杜堇看了,也不免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