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看所有的人都上了车,就笑容可掬地走了上来。大巴启动后,女导游又站在了车首位置,亲切地说道:“欢迎来到巴黎,我们此次的欧洲观光团。。。”
等到导游将一通话都说完了之后,正要坐下时,才发现车上全部坐满了,连带着她的座位也被一名客人占了。女导游觉得有些奇怪,车辆是整数座位的,怎么多了一个人。她在车里看了一圈,一直到最后,才注意到了那个缩在了最后一排的,和一车上了年龄的欧巴桑格格不入的青年女客。
“Excuse me?”女导游先用了英语问了一句,再说道:“小姐,您坐错车了。”见苏子曾还是没有反应,她又换成了日语,可是那个长了副东方面孔的女客始终紧闭着嘴,一语不发。那双水灵灵的眼无辜地眨巴着。
“怎么回事?”女导游和司机嘀咕着,这时车已经上了高速公路,也不好将这位女客人赶下车去,大巴只能是往了香榭丽大街开去,车子开过了凯旋门后,苏子曾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顺道搭车之旅,在了到达凯旋门后就不得不终止了。女导游和司机见她下了车后,就一脸防备地看着她,苏子曾确定,下一次,她绝对没有这么好运,再混上这辆车了。
十月的巴黎大街,是如传说中的那么美好,人在宽敞的大街上行走时,不时听到有黄叶坠落的声音。
苏子曾却没了先前的好心情,这条号称全世界最美丽的大街上,四周全部都是最闪亮的橱窗,、和衣冠楚楚的观光客,她摸了摸身上的皮衣,再看了看那张可怜兮兮的一百法郎,直奔向了一家并不起眼的衣服店。
幸好重生过,苏子曾摸着已经捂出了些汗的皮衣,走进了这家专门贩卖二手名牌的服装店,。
身上的皮衣是浪凡的,一脱手,她手上最少也就能有个一万来的法郎了,有钱在手万事不难。
这家二手店,是她在来了巴黎无数次后,偶尔经过时发现的,里面经常会有些名人的二手衣和二手包。开店的是个很喜欢吉普赛风格的老板娘,来得次数多了,她都能记起苏子曾,每次苏子曾来时,她都会送上一瓶巴西咖啡豆。
“您好,”苏子曾才一进门,就热络地招呼了起来。老板娘正在招呼熟客,并没有立刻迎上来。
苏子曾也不以为意,先是在店里走了一圈,一直等到客人都走光了,那名历来和气待人的老板娘才走了过来。
“我想问一下,这件衣服能卖多少?”苏子曾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店内的温度比店外要的要稍微高几度,但毕竟已经是秋天了,内里才穿了件短袖的苏子曾还是打了个哆嗦。
“一千法郎,”老板娘看了看苏子曾的那件外套,用手翻了翻,眼神和语气都很不善。
“一千?”苏子曾翻出了衣服,她因为是自己的法语不灵光,再重复了一遍。老板娘的脸色更差了,嘀咕着,大意是:“又不是名人穿过的,还是过季的衣服,这可是在巴黎。”
时尚之都巴黎,过了季的衣服和过了气的明星是一样的,都是路人甲乙。苏子曾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板娘,原来来买衣服和卖衣服的,待遇居然如此大。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
不过也好,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是狗眼看人低。她拿过了衣服,重新穿上了。
走出那间熟悉的二手店门时,外头已经变了天,灰蒙蒙的,没了先前的一派艳阳晴好的和煦景象。(未完待续)
057 电话亭和木吉他
名媛中,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桥段之一,其他书友正在看:。大龙套…林樱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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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眼中的巴黎,是高雅的,其他书友正在看:。穷人眼中的巴黎,是高傲的。
苏子曾踩着高跟鞋,来来回回地走在了这条一千多多米的大街上。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苏子曾觉得,来香榭丽是个错误的决定,在法国消费最高的一条街上,吃一个甜甜圈,就能耗费她全部的家当。
她一直走到了街道口,看着凯旋门在了前面巍峨地耸立着,越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晚上六点,煤气路灯点亮了,从飞机上的餐点到现在,苏子曾连一口面包和水都没有沾过。
身后是一个电话亭,苏子曾想了想,是否要将那张(1文)法郎换成硬币,然后拨通家(2人)里的电话,不就是一(3书)个文凭么,她是苏(4屋)子曾,没有文凭又怎么样。她在了道泉大学里,混迹了四年,拿了张没有含金量的文凭,还不是照样活得很好。
路灯的亮光打在了电话亭上。邮箱绿色的电话亭上,倒映着名牌服饰闪闪发亮,苏子曾好像套上了那一件件的高档品,像那一个个高挑的假体模特一样,站在了橱窗里。
活得像一个假体模特那样的好。“见鬼了,”苏子曾举起了包,砸在了那一个个糟糕的幻影上。
光可鉴人的玻璃模糊了,紧接着电话亭内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苏子曾吓了一跳,她拔腿就想走开。电话铃声好像是催命符般,一直不停地响着。
周边的为数不多的客人都看了过来,苏子曾看向了那个崭新的电话亭,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似乎应该接起那个电话,最后她走了进去。接起了电话。
路边,有辆眼熟的出租车一直停靠着。里面坐着的正是之前被苏子曾弃坐的那个司机。
“子曾,。”电话的那头,男人的笑声。
让人一下子破开了阴翳,心情转为晴朗的笑声,佩罗的声音,在了最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了耳边。
暖洋洋的感觉。往了全身扩散开,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般。苏子曾的声音也轻快了起来。
佩罗也听出了她的语气变化,先是带着惊恐,随后就平和了下来。他原本以为苏子曾一开口就会同他抱怨这一趟无意义的考核旅行。然后再是说自己的一切不如意,包括温麦雪叫人拿走了她甩小聪明带出去的行李。
可是电话那头的苏子曾只是说了她甩小聪明混上了旅游大巴,然后欣赏了一通香榭丽大街的秋日风光。发现了一家二手衣服店老板娘的丑恶真面目。她像是一只脱了牢笼的黄莺鸟,欢快地唱着她的新发现。
佩罗的心里,多了丝寂寞,在苏子曾登上飞机的那会儿,他没有感觉。但听到了她的声音时,那丝寂寞就像是从墙壁上滴下的雨水,汇聚成了一股力量不小的洪流。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还有这个电话亭?”这才是苏子曾感觉最神奇的地方,佩罗为什么会选在了这个时候,这个电话。在她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来了这么一通电话。
经过了刚才的那番诉说。苏子曾感觉到她其实并非是完全陷入了绝境,她的一整天还是很幸运的。
“因为我想着你的LV行李袋被拎回来后,一定需要找个地方去缅怀下,依你的性子,一定会在香榭丽大街上LV的专卖店前,逗留一阵,只要通过号码查询,我就能找到巴黎任何一个电话亭的号码,我只是轮流香榭丽大街的每个电话亭的号码,等待幸运女神的垂青,”佩罗撒了个谎,查询电话,又怎么会比跟踪的大活人管用。说着话时,他的眼里带着连他自己的不认识的柔光,如果此时商殷看到了佩罗,绝不可能将他和击倒自己时的那个冷厉男子联系在一起,其他书友正在看:。
“。。。”电话那端是长时间的沉默,佩罗笑着说:“平安电话已经汇报完毕了,以后每天的下午六点,我都会定时打电话给你的。”
陌生而又熟悉的国度里,隔了整整两个大洋的年轻灵魂,在了凯旋门的一个电话亭里,有了第一次灵魂的碰撞。
子曾的呼吸还是平稳的,但是她的心跳声,却背叛了她自己,“嗯。”苏子曾应了声,挂上了那个电话,心里被塞得满满的。
佩罗挂上了电话,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走出了电话亭后,苏子曾深呼吸了一口,冲着满街的落叶和再度热闹起来的街道,大踏步往前走。无论如何,她得先找到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可以落脚的公园椅其实比比皆是。巴黎市区,尤其是香榭丽舍周边,修剪精致的绿绒草坪,喷洒着晶莹水珠的喷泉,如果不考虑到无米下肚,无床可睡,苏子曾绝对会沉醉在这幅华美的巴黎街景中。
不知不觉,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夜吞没了。
夜晚的缘故,原本停靠在了广场上的白鸽都已经没了踪影,陆续有流浪汉走动的身影,吃剩的面包屑被人丢弃在了长椅上。
苏子曾三步一回头,如果她是个男人,那露宿街头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枕着夜间的露水,看着闪烁的星空,欣赏着法国女人的风情。
“月亮代表我的心。。。”轻柔的吉他音,在了广场上飘荡着。苏子曾回过头,看着广场中,一个年轻女人,怀抱着一把木吉他,没有任何的电子音乐的搭配,鸦青色的中长发,大波浪卷,棉布衬衫,笔直的铅笔裤。
“街头艺人,”苏子曾走了过去,熟悉的乡音,让她有些情难以禁,驻足聆听着。
偶然有路人经过,是并没有多少人往了那个年轻女人的那个礼服帽里丢钱币,。
木吉他的音色很单一,所以听在了感情丰富的法国人耳里,并没有引发该有的共鸣。但是那个有副东方轮廓的女人,只是拨着琴弦,她的眼睛像是黑宝石般,在了黑夜里,熠熠生辉,享受着每一个过路人投来的注目礼。
这是个活在自我陶醉的女人,她的嗓音不见得很有特色,但她却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有着北欧女人的高瘦身形,尖削的下巴,又不会让人产生病态的营养不良的感觉。
她有双有力的手,铿锵有力地弹奏着,歌喉低沉,抑扬顿挫着。
时间久了,歌曲一首首的换着,停下来的人也多了起来。有几个路人慷慨解囊了,丢进了硬币。
苏子曾看了看钱包,她是站得最久的一个,可是钱包里只有一百法郎。她明明手拿着名牌包,穿着名牌衣,但就是拿不出一分零钱。
已经有些人不满地看向苏子曾了。在法国,街头艺人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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