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佩罗不愿意遵守一项由背叛了自己的母亲做出的约定,所以他撕下了那关键的一页。
可是,这会儿,他有些后悔了。如果苏子曾知道了那页纸的存在,她会不会动摇,会不会依旧这么干脆的将戒指送还给他。
“红之恋我不能收,”佩罗将戒指还给了苏子曾。
对面正襟危坐着的苏子曾,长舒了口气,裂开了嘴,笑了起来,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吓死我了,我真担心你一口答应了下来。”苏子曾先前故作大方,实则肉疼的紧,倒不是说红之恋有多值钱,而是戒指本身蕴有的意义很特别。
有了红之恋在身旁,。苏子曾就感觉拥有了一张母爱的护身符,在那些关键的时刻。在她情绪失控、神智混乱的时候,起到了最好的冷却剂和刹车板的作用。她知道,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红之恋的庇护。但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去依靠,去寻找那份若有若无的母爱的调教。
见她一脸的如释重负的样子,佩罗却哈哈大笑了出来。原来她也是在乎的。那个约定,依旧有效,或许他和苏子曾潜意识里都知道,彼此在一起时的那种契合感不是偶然的错觉。但两人心里的顾虑。让他们都还不肯去承认。
“我只是拒绝了前半部分要求,至于后半部分,也就是你说的帮我收集‘姆森的祝福’。这一个帮忙,我接受了。”佩罗从黄之恋的事情里,察觉到,苏子曾和他一样,都能对“姆森的祝福”产生一种特别的感应。
他还想再证明一下。所以,他取出了那管钢笔,也就是先前他在苏庆长的办公室里,用来分析文件时,使用的钢笔。
苏庆长应该见过好几款“姆森的祝福”的珠宝首饰。但他在见到这只钢笔时,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这是和CAMPO的造型有些相似的钢笔。笔身上部分是鳄鱼皮,笔尖和下部分笔身都是钛金制作,用了十几年,却没有半点褪色的迹象。
“这是?”苏子曾见过各类名贵的钢笔,杭一邵和苏庆长都拥有过各种签字笔,其中不乏顶级书写品牌,可是,佩罗的这管笔让她有种很复杂的感觉。
看着朴实的笔,却会让人产生的一种悲伤的感觉。下意识的,苏子曾就想调开眼,可是她的手,却自发的伸了出去。指尖触碰到钛金笔身时,并不觉得冰冷。良好的造材,让这管钢笔能够轻易感染上携带人的体温。
“这是蓝之恋?”对于佩罗身边携带着蓝之恋,苏子曾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叶缇娜在玫瑰手札里,提到过,她没有剥夺她幼子的心爱物。蓝之恋,留在了佩罗的身旁。它应该也是,佩罗从童年到现在,为数不多的,没有被人剥夺的东西。
蓝之恋比起苏子曾见过的任何一件“姆森的祝福”都要低调,好看的小说:。
对那些不懂姆森的祝福的人而言,红之恋以炫目之红夺人眼球,黄之恋以柔和掠夺人的呼吸,青之恋拥有独立之美,
橙之恋具备诱惑之光,绿之恋闪现庄严之色。那么蓝之恋则是。。。低调哀伤之美。镶嵌在笔帽上的那一颗剔透蓝钻,就像是佩罗的眼睛,永远幽如深潭。
“我听说,每块恋人石都有自己的祝福语,那么蓝之恋的祝福语是什么?”苏子曾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她觉得,佩罗将蓝之恋展示给她看,有特别的目的。
“这很重要么?当初赋予它们祝福语的两人,已经去世了。这套首饰已经属于不同的主人,它们的主人,会赋予它们全新的祝福语。”佩罗不愿意回答,也回答不了。姆森的祝福,除了华丽的外表外,它更像是一套容器,或大或小,装载着每任主人对它的最强烈的意愿。
“你的意思是说,首饰的拥有者,可以赋予首饰祝福语?”苏子曾一直以为红之恋的特别的能量,是红之恋本身带有的,这么说来,是红之恋上残留了母亲的意志。
“一般来说,到了新人主人的手上的恋人石,都会遗忘过去的主人,要知道首饰本身,只是冰冷的石头而已,但如果它的主人的意念很重,那就很可能作用于新主人身上,”佩罗抚着蓝之恋,有些割手的钻石,在他手里就像一块上好的皮草,润手滑腻。
“但是做为姆森的祝福的主人,却连钻石本身都降服不了,那无疑是很失败的,”佩罗意有所指的提出了这一点。苏子曾听得有些惭愧,那她无疑是姆森的祝福的已知的主人中,比较失败的一个,因为,她只是一味的在顺从红之恋的意愿,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凌驾过红之恋的意志。
“佩罗,你手头只有一件‘姆森的祝福’?”苏子曾想知道,佩罗究竟还有没有其他首饰。(未完待续)
125 钻石迷踪
“我有幸在当海员的第三年里,从路过的一艘船只的大副手里,赢得了绿之恋,”对此,佩罗并不多打算隐瞒,好看的小说:。
他当年之所以选择当海员,也是出于海员这份工作,不进能锤炼个人意志,更加能和各类人打交道。没日没夜的风浪拍打声和各类险恶的自然条件,让他可以面对现实中各种残酷的挑战。
那名当了三十多年海员的大副,说起绿之恋的来历时,也是一脸的得意。那是他从一名亚洲人手里诈骗来的。在二十多年前,他还是名小水手时,船只停靠在温得和克码头补给时,遇见了那名落魄的男子。他想尽快离开非洲,回到家人的身旁。但纳米比亚地区常年交火,各类航班和船只都不肯搭载陌生的客人。当时的大副听说他会出重金购买一张去埃及的船票,只要是到了相对稳定的埃及,男人就能回到他的国家。
大副那时虽然有些动心,但也不敢随便带一个人上船。“要不是那男人哀求我说,他怀孕中的妻子,正在家里等他,我才不会答应他,”那名赌红了眼的大副叫嚣着。佩罗说着这个意外的插曲时,苏子曾也已经猜出了那个男人的身份。苏庆长,一定是苏庆长为了换取回国的船票,才转卖了绿之恋。
“你有问出那个男的名字吗?”苏子曾心里祈祷着,佩罗一定不要问出苏庆长的名字。她会帮他收集回姆森的祝福,苏子曾并不认为,是苏庆长害死了叶缇娜。他很爱叶缇娜,这一点,光从他对言无徐的宠爱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个男人,会因为一个死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而娶一个并不爱的女人,世上,也就只有爱情。才能让人做到这一点了。
苏子曾脑中的想法,佩罗并不知道,其他书友正在看:。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会给苏子曾另外一个答案。世上除了爱情,还有仇恨,同样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当然知道,也就是在那时候。我问出了苏庆长的名字,还有他的外貌特征。就算是过了二十多年,苏庆长的外貌有了很大的变化,但瘸腿。眼神犀利的这一特征,是不会改变的。”佩罗凝视着苏子曾,他在心中。坚定无比地回答了苏子曾的问题。但他的眼神,却显出了和他的心意完全相反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显得很遗憾。
“那个男人,长得很普通。身为大副的水手,又喜欢喝劣质的酒,他的脑子已经不大灵光了,否则也不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冒冒然地输给我。”佩罗讲得很轻松,苏子曾也很轻易地相信了。
真是个单纯的人。佩罗眼中的无奈又深了些。海上的水手,尤其是做到了大副那样级别的老水手,又怎么会是个没脑子的人。输了绿之恋的当晚,佩罗就遭遇到了包括大副在内的三名水手的伏击。
所谓的水手,在甲板上时就是水手,在甲板后,那就是海盗。不过也是要拜那名莽撞的大副所赐,佩罗在习惯了猎杀猛兽之后,学会了杀人。那一夜的情景,佩罗现在还记得,热血和海风,混在一起,也为他三年的水手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第二天,船只在阿伯丁靠岸整顿,离开后,船长才发现,船上少了名水手。因为那名水手平时不喜欢吭声,所以并没有人太在意。
不会有人将那个晒得红黑的海员和眼前文质彬彬的佩罗联系在一起,就像是不会有人将广场上的鸽子看作是猛禽一样。
“那现在绿之恋在哪里?”苏子曾有些好奇,绿之恋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我将它送给了一位朋友,那阵子,她很需要绿之恋的鼓励,”佩罗一句话带了过去,苏子曾也没有多问,毕竟佩罗才是姆森的祝福真正的主人,好看的小说:。
“你是名慷慨的主人,那我也就更不应该隐瞒了,我比你还要幸运些,橙之恋和青之恋我曾见过,”苏子曾想着,佩罗似乎并没有很强烈地想要收回姆森的祝福,他是个大方的人。有那样的成长的经历,却养成了今时今日的修养,这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
“哦?”佩罗的吃惊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尽管橙之恋的去向,可以说是他一手安排的,但青之恋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有些意外。苏子曾和姆森的祝福的多次邂逅,难道仅仅是意外。
“橙之恋的话,我想你可能只是没留意到,毕竟你比我更早出入慕姐的店铺。它一直佩戴在橱窗模特的身上,是一对雪花钻石耳环,”苏子曾形容了下橙之恋的样子,“它现在在无徐的身上,关于这对耳环,我想问。。。”苏子曾想问,考虑到言无徐刚生产完,对那对耳环又有着很重的依赖性,能不能。。。
“这对耳环我有印象,那是慕姐的爱人送给她的礼物,当时我考虑到耳环对刚失去爱人的慕姐而言,很重要,所以并没有立刻询问。至于后来成为了无徐的东西,我想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只要是言无徐能驾驭得住那对耳环,我不介意将耳环送给她。”橙之恋比起黄之恋来,颜色更浓烈,相对的它的作用也更加明显,佩罗已经感觉到了言无徐的变化,这一点,也是他利用来对付苏家的利器之一,所以他当然不会收回橙之恋。
“那就好。至于青之恋,这会儿再裘至那里,不过,我还想提一个建议?”苏子曾想着她一连提出了几个要求,之前还口口声声帮佩罗找回姆森的祝福,这会儿,又接连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说得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