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苏子曾往楼下看了看,她现在还不能直接让奶妈带人走,必须想个法子,或许告诉言母,让她劝劝言无徐,会有用。
“我管不了她了,”见了找上门时的苏子曾时,言母正坐在了大厅里,厅堂里供着尊佛像,言母呢喃念着佛经,双目紧闭,好像苏子曾说得那些事,都只是香炉里插着的香焚烧出来的烟,“子曾,我早就管不住她了,如果我管得住她,她就不会抛弃亲生的儿子,更是连孩子的下落都不肯告诉我,好看的小说:。她也不会串通那个姓费的少爷,让人砍得终身残废。”
佛经只是个表象,言母说着时,双手已经颤个不停。真是作孽,是什么让她的女儿完全变了样子。她变得尖酸刻薄,每天都咒骂着和她作对苏子曾和常玫,她再是咒骂费清,最后连苏庆长,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都一起咒骂了。
“伯母,如果,我让一切变回原状,你会不会怨我?”苏子曾问得很无力,面对那个像母亲一样替她擦拭着身子,看着她吃着满嘴是油,眉开眼笑的言母,苏子曾是打心里感到愧疚的。可是愧疚有用么,念经诵佛有用么。如果可以再重生一次,苏子曾宁愿像从前一样,和言无徐的生命,从无交集,或许那样,言无徐和言母,还有那对可怜的母子,都能够得到安宁。
“已经回不去了,子曾,天已经要变了,”言母睁开了眼,指着佛像后面的窗户。天上乌云翻滚,一阵春雷隆隆响起,今春的第一场春雨伴随着雷声,下了起来。
莫城经历了这场春雷雨后,有了些许的变化,绿色的绒草,粉色的桃花,都起了变化。
言无徐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她又喝了个酒醉,出门时她也没带伞,淋了些雨后,脸上的妆和雨水汗水混在了一起,紫色的眼影混到了嘴唇上,楼梯扶手上,留下了一排排湿漉。
走在了走廊上时,言无徐慢了下来,她先是狐疑地看了看苏庆长的房间,里头没有灯光,估计是已经睡下了。她的那个老丈夫,已经彻底对她冷淡了,他对她所剩的那些爱,都已经移到了婴孩的身上。
“可笑,真可笑,历来自命聪明的苏庆长,还不是被我玩弄在了股掌中,”言无徐摇晃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门是虚掩着的,被她用手一推,门就彻底敞开了。
房间里点着盏灯,苏子曾临着窗户坐着,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她的脸朝向了窗外,好看的小说:。从天上不断落下的春雨,将整块窗户分割得支离破碎。
好久没有这样了。言无徐记得,她嫁到苏家那会儿,因为不习惯,有一阵子,总是要苏子曾来陪她,两人就是这样坐着,对着窗外的风景评头论足着。
不过她并不认为,苏子曾今晚等她,是为了和她来叙旧。她走到了苏子曾旁边,刚要坐下,就被苏子曾叫住了,“先去洗洗,换身衣服。”
言无徐转身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了阵冲水声。
苏子曾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包烟。苏子曾是不抽烟的,她甚至连烟味都很难忍受。
这包烟,是从言无徐的梳妆台里拿出来的,连她现在在用的卫生间里,都有一股像是老烟枪才有的烟味。
苏子曾已经叫王秘书帮忙查查和言无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可是现在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这包烟的味道很特别,苏子曾只要闻过一次她就能记得,苏子曾闻过两次。一次是和商殷遇到时,他身上透出来的气味,另外一次,是在商殷的游艇上时,费清那帮人抽得烟,也是这种味道。
是商殷,还是费清。苏子曾心里揣测着,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个,他们和言无徐走在了一起,都不是件好事情。
言无徐从里头走了出来,洗干净了化妆品后,她又有了最早和苏子曾相遇时的,那个女学生的模样。
窗外春雨还在下着,一阵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紧接着又是一阵雷声,苏子曾在言无徐的脸上,发现了些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已经回不去了,子曾,”那个坐在了佛像面前,虔心礼佛的言母再次出现在苏子曾的脑海里。(未完待续)
179 女人间的摊牌
180…181 不得善终
还不等苏子曾发话,言无徐就突然跪在了苏子曾的脚下,。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好像刚才在卫生间里,并不是洗漱,而是做好了蓄水的准备。
“子曾,宝宝死了,”她将哭声和眼泪一起埋进了苏子曾的膝盖上。
被言无徐这冷不防的一跪,苏子曾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言无徐说的宝宝,是她那个苦命的“弟弟”。
拿在手上的香烟壳,落在了地上,言无徐偷出了一只红肿的眼来,抽泣声从喉咙里断断续续的传出。
原来是真的,佩罗说苏子曾已经开始怀疑她在外面有人这件事,是真的。
夜晚玩得兴起的言无徐,突然接到了一通见面的电话。对方说是知道,她和那个婴孩的事,最让言无徐惊恐的是,对方竟然连那个残疾的孩童不是苏庆长的事情都知道。
失魂落魄的言无徐到了电话里的那个人约定的地点时,已经完全没有主意了。这件事,她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无论是苏子曾还是费清,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从电话里飘出的恶魔般的声音,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隐蔽的高级会所里,言无徐焦急地等待着。身后的脚步声传来时,她几乎是立刻就转过了头去。在她看到来人时,她先是吃惊着,随后又放下了心来,居然是他。
看到言无徐一身的夜店模样时,佩罗的表情有几分鄙夷,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他一手培养的。但从现在看来,他只是提供了足够营养的**土壤,后续的所有罪恶都是她一人播种下的。
“佩罗老师,”面对佩罗时,言无徐不知觉又恢复成了那个谦卑的女学生。佩罗的眼睛似乎可以比一般人更透彻的看到她的内心。
“你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佩罗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言无徐不是不好奇。而是她不敢好奇。佩罗现在和苏子曾走得很近,佩罗很可能为了苏子曾的利益,将先前的事情全都抖出去。言无徐不能正眼看佩罗。她只能盯着自己的那杯咖啡。一口也喝不下,唯有搅动着那把咖啡勺。
一圈又一圈,黑褐色的液体形成了一个漩涡,泡沫也好,苦涩也好,芳香也好,全都被卷带了进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言无徐心里还存在了一丝侥幸,如果佩罗要将那些事全都说出来。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诉苏子曾。可是从苏子曾最近几天的反应来看,她应该还是一无所知。
无声地嘬着咖啡的佩罗,在无形中给言无徐制造压力。
“真的是您?您为什么都会知道?”言无徐自认那些事做得都是天衣无缝。为什么佩罗会知道。
“从你到凯利女学,再从你和苏子曾的相遇。一直到送你去和苏庆长见面,再到费清和商殷的认识,你以为这些事情的发生全都是偶然?无徐,你要知道,你的人生经受不起那么多的偶然。”佩罗今天中午和王秘书吃饭时,听他说起了苏子曾要他打听言无徐的事情,所以才知道了,苏子曾已经开始怀疑言无徐了。
可是言无徐是苏家那个牌局上,一张致命的牌,她现在还不能被舍弃,所以佩罗决定要保住她。
“是你,都是你安排的,”言无徐激动着站了起来,她那双酷似叶缇娜的眼,因为酒和香烟的淫浸,已经少了昔日的迷人光泽,看着多了种奢靡的味道。
这一刻,佩罗觉得她和叶缇娜一点都不像了。原来时间,可以让一个人的本质影响到外表,言无徐是如此,苏子曾也是如此。
“那你是对这个安排感到满意,还是感到不满意,”高级会所的秘密包厢里,安静而又汹涌着。
言无徐满了暗红丹蔻的长甲,蒙在了嘴上,她的长发盘结在耳边,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不是一直就想要这样的生活么,除了那个残废的儿子,除了那些还挡在她面前的障碍。
“看来你还不够满意,我很抱歉,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让你更加不满意的消息,苏子曾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再过不久,我想她就能够查到你和费清的关系,然后根据你们来往的密切程度猜出,那个你一直用来博取她同情的婴孩,和苏家,和她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其他书友正在看:。”佩罗的话,像是重重的铁锤,在言无徐的神经上反复敲打着。
“不,”言无徐瘫坐在了沙发上,很快她又坐了起来,她靠近着佩罗,摆出了自认为最妩媚的样子,想借此来换取佩罗的好感。可是还没靠近佩罗,她就支持不住般,颤抖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佩罗的脸色,满是嫌恶,立刻就会将她甩开的眼神。如此的言无徐让佩罗想起了那个抛弃了他和父亲的叶缇娜,淫荡的女人,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
“你不用摆出这副模样,不是所有男人都吃这一套,”佩罗冷冷地说道,“不过我会帮你。”
言无徐的心底再一次升起了希望,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现在在世上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他认识商殷,他现在还在苏氏担任要职,他和苏子曾的关系又很亲密。
言无徐又感觉有些古怪,为什么佩罗要帮她。帮助她对佩罗又有什么好处。从他一系列的安排来看,他似乎在设计着些什么。
“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抹掉,”佩罗并不想和言无徐说起他任何的计划,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我这有两副窃听器和摄像头,你分别将它们装到苏庆长和苏子曾的房间里,还有今晚回去后,将你那些香烟和费清送你的东西全部清理掉。如果来不及了,你就要照我接下来教你的那样说,”佩罗拿出了两副视听设备,丢给了言无徐,随后又和她说了如何操作。还有接下来的一些事情。
“记住,以后我会不定期联系你,”佩罗说完这些后。结了帐后,就闪身走了出去。
言无徐又坐了一会儿,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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