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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了,子衡将子皓扔给玉琪,要和蓝夏单独谈谈。
“母妃,你爱我父王吗?”子衡突然问这个问题,像个小大人,他的心智如玉林那样,早熟,稳重。
“如今你叫玉林为父王,你说的父王是谁?”蓝夏有些不满,但是却很无奈。
“母妃,得罪了。”子衡一把打晕蓝夏,消失在竹林里。
玉林,正在书房中看着蓝夏的画像,等待着明日午时。
“父王。”子衡打横抱着蓝夏出现在书房内。
玉林一怔,看着那昏迷中的侧脸,他有些激动,颤抖的双手慢慢去触碰那昏迷中的人,似乎那只是幻觉。一碰就会消失,玉林害怕地收回手。
细细看着她,每一个地方,眼睛,美貌,嘴唇,鼻子,他眼里的那份激动和欣喜,全落入子衡眼里。子衡突然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他的父王,终于活得像个人了,不再那么冰冷刺骨,行尸走肉。
蓝夏猛睁开眼,头一阵疼,看到子衡和玉林。子衡放下蓝夏,蓝夏提防地看着他们。她的儿子,居然将她带去见另一个男子,蓝夏的心微微发寒。
“父王,有什么话,你自己问母妃,问完了,子衡再将母妃送回去,求那个父王的饶恕。”子衡淡淡说着,转身走到门口,站得笔直,等待着。
“告诉本王,你给本王做了什么?为什么本王不记得你?可是却感觉到那种奇妙的感觉?”玉林温声问她,似乎他一向对她都是这般温柔。
“子衡,你让母妃感到很失望。”蓝夏冷冷道,眼里全是寒光。
“母妃,孩儿迫不得已,孩儿心中,父王比你们都要重要,那夜,你们对父王做的事情,说是解决父王的痛苦,可是孩儿却感觉父王被你们杀了。他变了,孩儿很心疼,孩儿看到只有你,才能让父王活得像个人,所以,只好得罪了。”子衡淡淡说着,语气都是玉林的风格。他对玉林的崇拜,不是一般。
“够了。玉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永远离开,不惜代价,永远消失。”蓝夏磨磨牙怒道,眼里全是怒气。
玉林的心却很疼,为什么明明很心疼,却还是不能放手?永远消失?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做?他舍不得,就算忘记,他的爱,早已经进入骨髓,无法剔除。
玉林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静静的,只想这样到老,到死。就是这个香味,她的体香,她的味道。这些熟悉的东西,刺激着他的大脑,就算记不起,但是他的心在狂欢。蓝夏最终没有再挣扎,因为她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他痛苦的哀求声,他的一滴泪,灼伤了她的玉脖。刺痛了她的眼。却无法走进她的心,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玉琪。
“对不起,我只爱他,至死不渝,如果你放手,我可以留在京城。如果你不肯放手,我会离开,若离不开,我会用死亡,来离开。”蓝夏淡淡道。
玉林的身子一怔,害怕,心疼,他收紧手臂,将蓝夏抱得发疼。蓝夏的一只手慢慢绕道玉林背后,玉林心一喜,她要抱他吗?他从未那么开心过,他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
突然后背一疼,玉林便失去了知觉。蓝夏手中多了一根细细的针,老顽童在身边,她可没少学会这些东西。
“父王,父王…”子衡冲进来,一把扶起玉林,躺在软榻上。“母妃,你对父王做了什么?谁都不可以伤害父王?都不可以。”
子衡怒了急了哭了,谁都不能伤害他的父王,谁都不可以。却声声刺进蓝夏的心。
“放心,只是昏迷而已,一夜就会好起来。”蓝夏冷冷说着,飞身离去。
子衡一直守着玉林,一直喊着父王,父王……
蓝夏回到登月楼,玉琪静静坐在书桌前,子皓趴在床上睡觉。
“我们真的失去了一个儿子。”蓝夏扑进玉琪怀里,哭泣道。
“我说过,我们在失忆的时候,就注定了失去。”玉琪轻轻叹气,他暗中追着子衡到了玉林府中,看到了一切。他也听到了蓝夏说的永远消失。他何尝不害怕?他怎么可能舍得?玉琪轻轻抱起蓝夏,在她唇上吻着,将他的爱怜,恐惧,和担心都化作一个温柔缠绵的吻。玉林,他不可能杀他,因为他不想子衡恨他喝蓝夏。他知道蓝夏不想他知道玉林的事情,他只好假装不知。蓝夏不想玉林和自己再次兵戎相见,到时候又是鲜血横流,多少无辜的生命,要为她的安稳付出。她觉得这样很不安,她不善良,但是若是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无数死亡的路上,她不喜这样血腥的幸福。
玉林睁开眼睛,他还感觉到她的温度,他卑微地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给他慰藉。哪怕那是危险的拥抱,但是他的心却还是无法按耐住的开怀。
“父王,你总是醒了。以后不见母妃了好不好?母妃一点都不好,居然伤了父王。”子衡委屈说着,在玉林面前,他始终是个孩子,他可以宠溺他的孩子气。
“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哪怕是痛,却快乐着。这种感觉很好,够了。”玉林安抚子衡,温声说着,眼里全是父爱的怜惜。
子衡不解,可是他明白,玉林痛苦,可是也很快乐。
北朝京中,吹吹打打,夜璃君一身红色的新郎装,妖艳俊美,迷倒多少女子。只怕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再愿意出嫁了。
夜璃君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奉旨成婚,夜君绝看夜璃君痴痴不娶,又没有子嗣,着急,下了圣旨,必须娶妻,娶了皇后的妹妹。夜璃君娶是可以娶,他说,到时候王妃是怎么死的,皇上不要追问。皇后听到这句话几乎晕过去。
可是新娘在轿子里开心地偷看前面那个男子,她的夫君,她暗恋已久的男子,如今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死都不怕。
“谁?敢挡我们王爷的迎亲队伍?”御前侍卫拔出剑,指着前面一个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她就是子轩。
美丽的眼眸看着夜璃君,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我自然敢,群殴今儿个就是来抢亲的。”子轩嘴角一扬,嚣张说着,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在面纱下,若隐若现。倾倒众生。
夜璃君微微蹙眉,他不认识这个女子,可以说,没见过。
“姑娘,不可胡闹,本王今日奉旨成婚,请姑娘还是不要生事为妙。”夜璃君淡淡说着。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夫君,谁都不能把你抢走。”子轩笑着说,一把弯刀在手上打着圈,样子那么逍遥自在,潇洒不羁。
世人都在吃惊,怎么有这么霸道的女子?这是奉旨成婚,难道她不怕死吗?
“姑娘好大的口气?”夜璃君微微蹙眉,说着。
“那是自然。”子轩淡淡笑道,却那么悦耳动人,美丽无比。
夜璃君微微蹙眉,淡淡道:“难道你要违抗圣旨吗?”
“呵呵,不就是圣旨吗?只要相爱,就算老天爷开口都不管用。”子轩笑道。
“大胆,竟敢阻挠圣上赐的婚事,来人,将她拿下,杀了。”新娘薛香玉停不下去,冲出来,大喊。
“呵呵…原来是个悍妇啊?不应该在轿子里做你的新娘,跑出来做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命令这些人?”子轩笑着说,把玩着手中的弯刀。
因为她看懂夜璃君示意所有人住手,她更加满意,看着夜璃君。
“你可知道,我姐姐是当今皇后,我爹爹是当今宰相。”薛香玉怒道,伸手拿开红盖头,却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骑在马背上,那么美丽,美得出尘,带着面纱,却那么神秘,美艳。她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
“哦?这样啊?呵呵…没关系,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不是了。”子轩笑道,说得云淡风轻,那么自然。众人都在指着子轩,说子轩狂妄自大。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本事这么做?”薛香玉怒指子轩,骂道。
“不是谁,就是一个无名小辈。不像某些人,大声说着我姐姐是皇后,我爹爹是宰相,可笑。”子轩笑道,策马道夜璃君身边,温柔笑道:“璃君,奉旨成婚,我就给你破了这个圣旨,如何?”
夜璃君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子轩,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子轩手中的弯刀立马出手,挑起拿到明黄色的圣旨,手一挥,化作粉末。
“王爷,王爷,那是皇上的圣旨,怎么可以让这个女子随意毁掉?”薛香玉惊呼。
“他刚才不过是被我迷倒了一下,没有保护好圣旨而已。如今,没有了圣旨,还要成亲吗?”子轩收起弯刀,笑道。
夜璃君静静看着,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他原本就不想娶,正好有人这么做,自己自然可以躲开抗旨的罪行。·
“既然没有了圣旨,婚事作罢。”夜璃君扔下一句话,策马离去。
“王爷,王爷…”薛香玉追上去好几步,怒瞪子轩,杀气腾腾的眼眸闪着敌意,怒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杀了。”
属于宰相府的士兵,看到夜璃君不在,立马拔下刀剑,向子轩冲过去。
“谁敢动我们郡主一根毫毛,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暗影和隐卫们挡在前面。
“郡主?什么郡主?”薛香玉不屑笑道。
“呵呵…郡主不敢当,不过,淮南王妃,当之无愧。”子轩笑道,策马往淮南王府去。
暗影指着那些愚蠢的士兵,冷冷道:“再敢来试一试,我的剑很久不吃人血了,还真是想得慌。”
薛香玉一怔,就看见士兵纷纷倒在地上,只是伤,不死。薛香玉怒了,转身进了轿子,自己的幸福就这么被毁了,她心有不甘,她要去找皇后皇上理论去。
子轩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姑娘,你毁了圣旨,可是皇上未必不会下第二道圣旨。”那是夜璃君府上的人。
“哦?这么说来,我还要闯宫不成?呵呵…有意思。夫君,你等着我。”子轩冲府内大喊一声,转身离去。
刚策马到宫门口,老顽童突然出现了。
“丫头,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