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说啊，你说。”
慕容轩已经急红了眼睛，他四处找寻着可以刺杀车娜的东西，转眼看见了冷采荷腰间的尖刀，于是，一伸手，便把那尖刀抽了过来。
他转过头，看着那边黯然心伤的女人，咬咬牙，尖刀直逼着李水银的胸口。
“你说。”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似乎都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我……我说，我说。”
车娜的身子不停地抖动着，她低着头。
“那人给了我药之后，我便一直寻找着机会，可是，却一直没有看见你。那天，天下着大雪，我是真的失望了，总以为是不会再看见你了的，转身想要走的时候，竟然看见你从皇宫里走了出来。皇上，那时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在不停地狂跳。”
“说重点。”
慕容轩断喝了一声。
“因为那边有把守的人，我也不敢动手，然后就跟着你，一直走了两条街后，故意和你擦身而过，甩衣袖的时候，便将那药送到了你的鼻尖，那药的效果非常好。”
自己是真的混蛋了
“怎样好？”
慕容轩的声音几乎已经在颤抖。
“就是闻到了那药的气味之后，便会迅速忘记过去的事情，身边的人说什么事情便是什么事情。”
“皇上，我仰慕您，我真的是仰慕您。我甚至连做梦都是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
只是希望能够用这个借口遮掩另一个借口，只是希望那个聪明的女子不会发现自己的目的。
虽然是两个不同的借口，但是后面一个更加可怕，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国家。
“虽然我对那个人跟我说的话将信将疑，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她还告诉我那药厉害到，几天之后，便会在人体根深蒂固，彻底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解药。”
车娜低着头说，听在李落的耳中却是悚然一惊。
天哪，如果不是那天早上自己自己找了冷采荷和慕容轩，如果不是那天慕容轩让人却彻查，如果不是那天冷采荷迅速之间的决定，带走了车娜，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冷采荷转过头，看着李落，恍若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似的，她轻轻拍了拍李落的手。
慕容寒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自己的脚下升起。
他盯着车娜眼睛。
“车娜，我要知道那天以后全部所有的事情。”
车娜几乎不敢抬头看慕容轩的眼睛，天哪，那眼神几乎就要将自己吞下肚子去了。
“我忘记了。”
“车，娜。”
慕容轩的尖刀挑起了李水银的下巴，
“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逼着我在你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的痕。”
“不要，不要。”
“说，一个字都不准漏下，否则我便要你好看。”
慕容寒的声音里具是寒意。
车娜知道是再也逃不过去了的，她颤抖着身子，颤抖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讲述了那天之后的事情，包括两个人后来去了一家客栈，包括慕容寒在李落面前说的话。
慕容寒听着那些话，看着李落，面色渐渐死灰。
冷采荷怎么会没有看见李落的哀伤成河，她盯着车娜。
“去客栈做什么？”
她知道那是李落想问却不敢问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替她问清楚，她可以肯定，那她会是多么地伤心难过与绝望。
慕容寒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他只知道呆呆地看着李落。
“没有做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本来是要用昨天娘娘给罪女用的药，但是因为我第一种药的剂量没有控制好，所以皇上进了客栈一直便是睡觉，就是在我们被找到之前皇上刚刚醒，然后我用了第二次药。”
冷采荷点点头，还好，还好，幸好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果真的有所发生，她真的可以肯定，李落和慕容寒之间是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的。
慕容寒只知道看着李落。
果真，果真，自己是混蛋了，是混蛋了呀，对着李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这便是她会冷淡的缘故是不是？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是真的恨不得一下子狠狠地刺进车娜的心窝，可是，那样是不是太便宜了那个女人。
全身冰冷
慕容寒终于只是狠狠地对着车娜踢了一脚。
“啊。”
车娜惨叫着，然后倒在了地上。
慕容寒却恍若没有听见，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李落的面前。
“我要怎么样才能够弥补那些错误？”
李落不说话，她甚至没有看着慕容寒，她只是摇头，不停地摇着头。
终于，那些泪水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滑落了下来，她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控制住自己，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一直等尝到了嘴唇的腥味，却还是控制不住。
这些天来受的惊吓，受的痛苦，受的伤害，似乎就在这一刻全部得到了宣泄。
慕容寒伸出手，多想要将李落包容进自己的身子，可是，他不敢，他真的不敢。
冷采荷叹息着，站起身，将李落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也知道了，慕容寒是无辜的，他也是被逼的。”
“冷采荷，冷采荷，冷采荷。”
李落一声声地喊着，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够宣泄中心中深深的痛苦，“我痛，我这里痛，我这里痛死了。”
李落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我知道，我全部知道，我都知道。”
冷采荷喃喃地说。
慕容寒没有说话，看着李落那般的痛苦，他的心也是痛苦，如同有人在生生地撕裂着自己的心一般。
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如同困兽，他呐喊着，低鸣着，可是，那心中的疼痛却是怎么也难以抑制。
他想要伸出手，可是，终究还是颓然放下。
冷采荷叹息着，看着这两个人。
她知道自己只能够做到这一步，剩下的已经不是自己能够解决，自己能够帮忙了的。
或许，那将是李落的心结，甚至是一个死结，那也只有靠慕容寒自己努力了的，是任何人都是没有办法帮忙的。
她轻轻放开了李落。
“好好跟慕容寒谈谈。”
然后转身，拉起了车娜，交给慕容轩去吧，他应该知道将这个女人关在哪里。
大厅里，只留下了两个人，慕容寒和李落。
慕容寒的眼神其实一直锁着李落。
只是，令他伤心难过的是，李落至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看。
慕容寒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那样晃晃悠悠地坠落了下去，坠落到了那样深不可测的深渊之中。
眼看着李落终于转身，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赶上去，抓住了李落的手臂。
“放开。”
李落甚至连头都不回，只是淡淡地说。
“不，我不放。”
怎么能够放呢，这个女人自己是想要抓住一辈子了的，怎么能够放呢。
李落悠然叹息，“慕容寒，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李落，昨天你也跟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可是，实际上到最后，你既没有出来用膳，也没有跟我说到底想得如何了，所以，今天我不要再听这句话了。”
“慕容寒，你想要怎么样？”
那般平静的语气，没有一点波澜。
慕容寒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冰冷的，他宁愿李落扑到自己的身上大哭大闹大骂大打，也总比这样好。
乞求给我一个机会
慕容寒真的被那样的笑容刺伤了眼睛，他不喜欢李落对着自己那样地笑着，他几乎是赌气一般地说：“既然我没有错，你为什么要惩罚我？”
李落，你可知道，这样的惩罚比打我骂我更是伤害我的心，你可知道啊？
“慕容寒，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难不成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还有赞赏你不成？夸奖你不成？”
“李落，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
“慕容寒，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说？”
李落转过身，完全面对着慕容寒。
“那本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何必就离宫而去？如果不是你急匆匆地而去，如果不是你对车娜没有警惕性，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说，你说啊。”
李落看着慕容寒咄咄逼人。
“是，我承认自己不对，其实，只要和你说一下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也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是我有错，可是，李落，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的，还想怎么样呢？”
“慕容寒，你这句话真的是笑话，什么叫做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换做我呢？如果这件事情换做我，你会怎么样做？”
慕容寒低头不语。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想，如果那样的话，他是会崩溃的，他一定会崩溃的。
“其实，我也知道你是无辜的。”
李落终于叹息，正如同慕容寒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避免了的，与其逃避，不如积极面对，可是，很多时候，想是一回事情，真的做又是一回事情。
“我也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和以前一样，你还是那个爱我宠我疼我的慕容寒。可是，慕容寒，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我的心里横着一颗刺，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那颗刺便会深深刺进我的肌肤，甚至是直达心底。”
“对不起，对不起。”
慕容寒低下头，是自己太心急了吧，一定是的，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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