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便将命交给了主子。
“你左腿与左肩膀上的筋脉如今已被萧然用彼岸花瓣给震碎,待我内力恢复之后自然会想办法帮你续接筋脉,不过你得做好思想准备,纵然我能够帮你续接筋脉成功,恐怕你也会落下残疾。”红衣面具眸子凝视了唐傲后,缓缓开口说道。
“身体的残疾对唐傲来说无所谓,只可惜唐傲以后可能无法替主子完成其他任务了。”唐傲语气淡淡的说道,残疾又如何?他的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当初若没有主子及时的出现,自己早就不存在这个人世了。
“你只要将我需要的那样东西研制出来,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红衣面具男子的手再次触摸了下墙上那镶嵌的血珠后,语气有些沧桑的说道。其实他今日至所以冒险去树林救唐傲,只因为唐傲是用毒世家唐门之人,并且他制毒的本领早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与蓝了。他如今需要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恐怕只有唐傲这样的制毒鬼才有把握研制出来,所以他明知从萧然的手中救下唐傲是件十分冒险的行为,亦必须要去救他。
“主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主子所需要的东西给研制出来的。”唐傲的语气十足的肯定。
“行了,你被萧然伤的不轻,就先回房休息去吧!”红衣面具男子挥了个手,一旁原本静站着的两名青衣人立刻上前将左腿受伤的唐傲给搀扶了下去。
“萧然啊萧然,你这又是何苦呢?若你仍旧执着的去爱蓝隐颜,那么你和你娘亲的结局将会是一样,都会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待唐傲退下后,红衣面具男子身子摇晃的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其实他早就知道,暴雨梨花针对于萧然来说,是绝对构不成威胁的。若他连暴雨梨花针都应付不了,又如何替云国报仇呢?暴雨梨花针的目标只是蓝隐颜一个,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然竟然能够在那么多暴雨梨花针之下,将蓝隐颜保护的毫发无伤。只要有一枚暴雨梨花针射入蓝隐颜的心口,那么他的心愿便已经了。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啊!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否则我便无颜去九泉之下见你。”红衣面具忽然从袖筒中取出了一副画卷,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副画卷放到了桌子上,当他缓缓打开那副画卷后,他抬起了手,将纤细冰凉的抚上了那副画卷。而他面具之后的眉宇间则是凝聚起了一抹化不开,吹不散的浓浓哀愁与忧伤。定睛望去,那副画卷上呈现的是一名绝色的女子,只见那名女子如墨的长发宛如随风而舞般,绝美的容颜在一袭洁白衣裙的映衬下,恍如遗世隔绝的仙子,而在画卷的右下角则有一行小字--挚爱纳兰若星。原来这名画卷中的绝色女子竟然就是云国的圣女,亦是萧然的娘亲?
“星儿,萧天恒是你一生的劫,而你却是我一生的劫,我们终究都没逃脱掉命运的捉弄。如今萧然亦遇到了他一生的劫,他能够摆脱命运的捉弄吗?”红衣男子幽幽的语气萦绕着涩涩的哀思。纳兰若星,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己便有了刻骨铭心的默默相思,虽然她的心从未属于过自己,可她仍然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这个劫即便在纳兰若星香消玉殒后,仍然足以让自己一生都臣服与她。只因为她临终前的嘱咐,所有自己便将有限的生命全部拿来完成那份嘱咐了。
“星儿,你临死前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萧然。这是你对我提出的惟一要求,所以就算萧然会恨我入骨,我也一定要杀了蓝隐颜的,即便杀不掉蓝隐颜,我也绝不会让蓝隐颜与萧然在一起的,我绝不会让萧然死在蓝隐颜的手中,这是对你的承诺。”红衣面具男子的眸子凝望着画卷,幽深的眸光彻底融进了纳兰若星的倩影中。半晌过后,他将画卷轻轻的收起,小心谨慎的揣进了袖筒中,原本温柔哀怨的目光瞬间冻结成了寒冰。
“天煞,地煞!”红衣面具男子眸子望向了门口,语气冷的不再带有一丝的情绪。
“主子有何吩咐?”两抹青色的人影迅速闪到红衣面具男子的面前,动作轻的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
“天煞,你想办法与萧然的修罗使者婉瑶见个面,然后将这封信交给婉瑶,让她按照信中的吩咐见机行事。”红衣面具男子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天煞,语气与他那遮住脸的面具一样,冰冷的仿佛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是!”天煞双手恭敬的接过信封后,声音洪亮的回道,接着身影再次宛如鬼魅般消失而去。
“地煞,你带着这枚玉佩去找一个人。”红衣面具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地煞。
“请主子明示,找谁?”地煞凝眸望向了红衣面具男子道。
“绝狱宫的宫主南宫黛,你见到她之后,便将这枚玉佩亮给她看,你就说这枚玉佩的主人想要见她,她自然会乖乖跟你来见我的。记住,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特别是修罗门的人!”红衣面具男子冷冷的说道,眸中亦绽放出了诡异的光芒。
“是,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主子请放心!”地煞双手恭敬的接过玉佩,然后身影亦是鬼魅般一闪,彻底的随风而去。
“星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蓝隐颜成为萧然的劫,一定不会的。”红衣面具男子喃喃自语道,浑身上下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以及彻骨的孤寂…
与此同时,三王府内--
袅袅月光射进书房中,渲染成一片银色梦幻的朦胧。夜风携裹着淡淡的忧郁与哀愁萦绕在书房内。此时三王爷萧逸与鬼医司徒风正在书房中自酌自饮。
“萧卓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正在暗中囤积着大量粮草。”司徒风把玩了下手中的酒杯后,眸子含着淡笑的看向了萧逸。
“两军对垒,断粮草乃是大忌。所以当务之急,黑甲骑士们也得立刻囤积粮草,以免断粮的危险。”萧逸的双眸中迸射出了冷芒,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萧卓如今就开始囤积大量粮草,一是为备战所用,二是想断自己的粮草吧?他岂会让萧卓的阴谋得逞呢?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将粮草备足的,万一没战死在沙场上,而是被活活饿死的,那岂不是冤的很?”司徒风的嘴角轻轻的一勾,然后举杯轻抿了口酒道。
“对了,临国的兵马何时能够抵达?”萧逸低头给杯中斟满酒后,眸子淡扫了眼司徒风道。
“若不出意外的话,最迟半个月之内便能够抵达。”司徒风耸了耸肩后,嘴角一翘道。
“待他们抵达前,你先去与他们汇合。让临国的兵马驻扎在京城外,等候我的命令行事。”萧逸猛喝了几口酒后,语气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好!”司徒风点了点头,再次抿了下杯中的酒,随后他眸子深邃的望向了萧逸,意有所指的道:“听说玄武山庄被血洗了?”
“恩!”萧逸轻轻的应道,只是手却不由自主的将酒杯给捏紧了。
“是萧然的杰作吧?而且蓝隐颜与萧然一起去的玄武山庄?”司徒风挑了个眉道,他知道此时谈这个事情,会引起萧逸不开心的情绪,而萧逸也不想谈这个话题。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啊,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萧逸扫了眼司徒风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而他的眸中则夹杂着难以言明的凄伤。其实司徒风想说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她既然与萧然一起前去,必然对萧然血洗玄武山庄的事抱着完全支持的态度。那么日后…你与萧然的战争,她也必定是毫不犹豫的站在萧然那边的,到了那个时候,你预备如何做呢,会对她手下留情吗?”司徒风凝视着萧逸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萧逸眼睑低垂了下来,就算自己说出否定的答案,司徒风会信吗?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可能欺骗得了司徒风呢?
“你若对她手下留情,就等于抹杀自己。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了!还有,逸,你是否应该将那快翡翠令牌从蓝隐颜的手中取回来呢?你将翡翠令牌给了蓝隐颜,就等于将江湖的力量送给了蓝隐颜,你这样做其实是在自取灭亡。萧然本身就厉害无比,若是蓝隐颜再将翡翠令牌给了萧然,你恐怕…”司徒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听到司徒风的话,萧逸的身子一僵,他没有回答司徒风的话,只是选择了连续往杯中斟起了酒,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喝了不下数十杯的酒。千军万马他不怕,却只怕面对与她的对峙。萧逸狂喝着酒,难言的情绪顺着酒水蓄满在了体中。
“饮酒的乐趣在于一个品字。饮酒如鲸吞,只是糟蹋美酒而已,而端杯细品浅酌,方是饮酒的美妙境界。”司徒风瞅了眼狂饮酒的萧逸后,脸上挂起了抹无奈的笑意。他是在饮酒吗?他饮的分明是愁,估计酒中滋味他根本未品尝到一分。
“你是在心疼如此的美酒被我给糟蹋了呢?还是心疼我这个借酒浇愁的知己呢?”萧逸嘴角苦涩的一勾道,他努力想用玩笑来压抑内心的痛楚情绪。
“当然是心疼美酒被你糟蹋了,你还是留点给我吧!”司徒风夺过了萧逸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杯中斟满酒后,他将酒壶紧握在了手中。他可不想好友如此作践身体,否则他把身体弄坏了,最吃亏的可是自己,因为自己到时候还得辛苦给他煎药呢!
“府中美酒多的是,要不立刻叫人给你搬几坛子进来?”萧逸倏地一下从司徒风手中夺过了酒壶,再次给杯中斟满了酒。
“慢饮是乐趣,暴饮是自虐。”司徒风没有再抢夺酒壶,而是语气淡淡的提醒道萧逸。
“有的时候自虐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夜风撩起萧逸的青丝,飘荡着幽幽的哀愁。有的时候只有醉了,才能不让满满的愁绪肆无忌惮的涌起,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