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起了眼眸,宁欣却睁着泪水濛濛的双瞳天真且不解的看着皇帝,嘟起小嘴,委屈的说道:“陛下眼看着他们侮辱您的好学生么?“
虽然此处只有他们两人,但宁欣身上带足了额外的材料,她进宫是来告状陷害的,岂会给皇帝机会?
除非她想让皇帝靠近,否则任何男人都无法接近她。
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对抗男人的武器,庆幸皇帝没想着用强硬勉强的手段……宁欣最恨的就是强暴女子的男人!
皇帝收回了手臂,玩味的说道:“朕没见他们欺负李冥锐,反倒是你砸了整个京城的风月场所,你还好意思进宫告状?”
“回陛下的话,不是燕国公夫人将这样的事情交给臣妇。臣妇至于豁出脸面不要么?臣妇也想着做贤惠稳重的娇妻,贤妻,可外面的人欺人太甚。”
宁欣懊恼般的低垂下脑袋,“臣妇是个笨拙的,又不肯受委屈,除了这个方法臣妇想不到别的……皇上要怪罪就怪罪臣妇好了,陛下册封他为世子,很多人不服呢, 府上,外人。都等着看臣妇和世子的笑话!”
皇帝眸色变了变。固然他对宁欣有心思,但他抬举李冥锐也是真的,“你起来!”
宁欣慢慢的起身,退到距离皇帝不近不远的地方。
皇帝见她像是一只迷糊受了委屈找主人告状的小猫儿。嘴角带了一丝的愉悦。宁欣怯生生的瞄着皇帝。每次同他目光相碰,她都快速的移开,脸庞慢慢的爬上了两片绯红。似晚霞一般,平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她比做小姐的时候,更诱人!
皇帝捻了捻手指,李冥锐对她调教得不错,李冥锐打破了宁欣的青涩,妇人娇媚的风情在她身上显现。
皇帝宫里的女子除了贤妃外哪一个不是处子侍君?处子多了,皇帝反倒不觉得稀奇,宁欣……皇帝感觉喉咙有点发干,眼前这个娇媚的小妇人,让他有了某种冲动。
宁欣见此状况,心想,坏了!演过了,可谁能料到拥有六宫粉黛的皇帝这么不顶用?
“是臣妇给陛下添麻烦了么?”
宁欣嘤嘤嘤的啼哭着,恰到好处的掩藏起方才娇媚羞涩的风情,“嘤嘤嘤,臣妇不是故意砸青楼赌坊,实在是气不过,他们把世子当作什么?把皇上的圣旨当作什么?不敢明着贬低世子,晓得世子是个重情义的,就这么破坏燕国公府的名声?破坏世子和亲眷的名誉?即便三伯父言行有错处,他们怎能威胁臣妇多给银子?”
“你缺银子?”
”不缺。“
宁欣抬头给了皇帝一个恼怒的眼色,“臣妇宁可将银子都捐献给陛下用于征战,也不想便宜了他们那群卑鄙无耻的小人!陛下,您请看。”
从怀里掏出了一卷账本,宁欣递给马公公。
在旁边的马公公浑浑噩噩的检查了一下,呈交给皇帝。
马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妃嫔争宠的手段,他看了不少,但像燕国公世子夫人这样的……贤妃也比不上!
莫怪贤妃和太后娘娘都不希望宁欣入宫!
该妩媚的时候,绝不强硬,该糊涂的时候,绝不聪明,该表衷心的时候,绝不羞涩腼腆。
马公公小心翼翼的瞄了宁欣一眼,李冥锐……不得被她耍得团团转?
即便宁欣做了对不住李冥锐的事情,李冥锐也不一定会发现……唉,李四郎,我该怎么提点保护你唯一的儿子?
……
“账本?”皇帝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好笑的问道:“你砸了青楼顺便将账本给夺了?”
“顺手而已!恰好有一家在核账,皇上请看青楼每月的结余。”宁欣提醒皇帝,“一家青楼每年约有几十万银子的收入,赌坊想来会更多,不是有句话,赌客永远没有庄家精明?”
皇帝眉头皱起,青楼和赌坊的收入确实很让他心惊,想到他的内库存银,皇帝都有心是不是在背后经营操纵青楼和赌坊?
莫怪齐王成亲时候那般的豪阔,春风化雨楼是京城最最高雅的风月场所,越是高雅的地方,收入越高……
这一点年轻时候逛过青楼的皇帝深有体会,因为捧名伶的花费是招幸娼妓的很多倍。
每年都有犯官的亲眷充做教坊,是不是把教坊利用起来?
宁欣见皇帝眼里透出的火热,暗笑,果然皇帝也缺银子,赌坊,青楼的银子太好赚了,不过这些赚来的银子上满是肮脏鲜血,宁欣怎么都不会插手这样的生意,
“陛下,臣妇看着他们赚钱,实在是很不平。”宁欣娇媚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浩然正气,”多少好好的夫妻因为赌和嫖,妻离子散?家财散尽?“
皇帝微微摇头,宁欣只有小聪明,没有大局观,随口问道:“你是想让朕下旨关闭赌场和青楼?”
宁欣真想问一句,你能做到么?
”臣妇只是想到陛下前一阵诏告天下的圣旨。您圣德贤明,不欲加重百姓的税负,才有三年不加赋税的圣旨。”
宁欣决定好好的提醒一下皇帝,“陛下一片爱民之心可昭日月,然做赌坊和皮肉生意的人,您不加赋税,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皇帝眼睛一亮,“没错,朕不能便宜了他们……不过,朕如果征收重税。他们会不会变着法子赚银子?”
“陛下。有些人宁可做风流鬼,这样无可救药的人,您理会他作甚?”
宁欣适时的表现出蔑视人命的不善良。
皇帝难掩眼底的讶然,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会表现出善良。悲天悯人的情怀。
贤妃也不会例外。她们就怕皇帝认为她们凶残小肚鸡肠。
宁欣……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性如此?
宁欣这样的女子适合同他玩暧昧?
皇帝找了一条增加内库银子的好办法,同时对宁欣多了一丝的警觉,
……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驾到。”
宁欣忙垂下脑袋,嘴角忍不住勾起,太后娘娘,您总算是到了。
她的救兵不是李冥锐,而是一直担心她勾引皇帝的太后!
太后没等皇帝是否让她进门,直接迈进了殿门,见皇帝和宁欣衣衫没有不妥,两人的距离足够远后,太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来之前,太后最怕皇帝同宁欣抱在一起……
“见过太后娘娘。”
宁欣福了一礼。
太后冷淡的问道:“燕国公世子夫人为何事求见陛下?是何要事必须得劳烦陛下?”
“臣妇是来向陛下请罪的,臣妇脾气不好,一时气不过砸了青楼和赌坊。”
宁欣提起衣裙,再一次跪倒,呜咽道:”臣妇气不过他们算计世子和亲人,意图污蔑燕国公府,才会……才会行错了事儿。“
砸了青楼?太后愕然,当事人都承认了,这么说她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宁欣打出的这一巴掌可是狠狠的落在了贤妃的脸上!太后焉能不知贤妃对京城青楼等风月场所到了操纵?
太后看宁欣顺眼了一分,没有额外的银子,贤妃也会老实上一些,转而面向面容冷峻的皇帝。
太后道:”皇儿,哀家看燕国公世子夫人砸得好!哀家也听说了讹诈的事儿,今日他们敢设计陷害燕国公世子的三伯父,明日呢?勋贵贵胄在他们眼里是待宰的肥羊?当然,哀家也会召见勋贵贵胄的夫人进宫训话,让她们管好夫婿。“
皇帝点头道:“一切有劳母后。”
“她虽是冲动了一些,但念在她年轻不懂事,看在她从小孤苦的份上,还请陛下从轻发落燕国公世子夫人。”
“朕……”
皇帝瞥见宁欣微微颤抖的身躯,“她给朕说了个好办法,将功补过,朕不会责怪她。”
“谢陛下隆恩。”宁欣拜谢皇帝,
皇帝道:“母后有空时召见燕国公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朕看她享福比较妥当,宁欣虽是冲动了一些,燕国公府在她和李冥锐手上才有可能兴盛。”
“哀家明白陛下的心思。”太后没想到宁欣还有夺权的目的,宁欣见皇上没有多久,把事情都给办了,她太鬼了。
“这事不好命令燕国公夫人,哀家会同她说说看。”
太后对宁欣一会一个主意,弄得她团团转也有所不满。
宁欣呜咽道:“多谢太后娘娘和陛下体恤,并非是臣妇有意进宫麻烦陛下,而是总有人看臣妇不顺眼,想找臣妇的麻烦,除了您两位外,臣妇不知该怎么办?”
太后心底咯噔一声,“以后你有要事找哀家就是,皇上国事繁忙,哪有功夫理会你?耽搁了皇帝的政事,哀家要你的脑袋!燕国公世子夫人,你可明白?”
“臣妇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
宁欣诚惶诚恐的磕头。
皇帝摆手道:“母后,别吓到宁欣。”
……
太后强忍住郁闷,转身对紧紧跟在她身后的玉嫔妃说道,“皇帝。玉嫔亲手做了拿手的菜色。”
玉嫔在新进宫的妃嫔中最为得宠,长得也最好,言行颇得太后娘娘欢喜,论相貌,玉嫔比宁欣还要好。
“陛下,臣妾准备了几道您喜欢用的饭菜。”
玉嫔声音甜而不腻,羞怯腼腆的说道:“臣妾伺候陛下用膳可好?”
宁欣自打玉嫔进门口,就一直饶有深意的看着玉嫔。皇帝察觉到宁欣的异样,笑着对玉嫔点头:“菜色可是你亲自做的?”
“嗯,臣妾只学了这几道。”
玉嫔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拿起筷子打算亲自为皇帝试菜……太后娘娘见皇帝同玉嫔相处的好,心满意足的点头,“哀家先回去……”
“玉嫔娘娘,您不能用这道菜!”
宁欣突然开口。玉嫔诧异的说道:“为何?”
皇帝揽住玉嫔的腰肢。嘴角得意的翘起。“宁欣,朕同爱妃用膳,你莫要插嘴。”
宁欣眨了眨眼睫。张望了菜色,道:“玉嫔娘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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