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贵人却又突然露出神经质一样的笑容,这会她脸上的血流的越发的快了,藏蓝衣裳上流的满满全是血,凝成了一块块黑乎乎的血块,让本来漂亮的衣裳顿时难看起来了,加上她现在狰狞的很的脸,真的很容易让人脊背冒凉气。
端木贵人:“可是他竟然没死。”
端木贵人抬头看着虚空,眼神放空,神经质一样的笑容又转变成大家闺秀一样的矜持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一点羞涩,道:“他竟然没死。”
“你们不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多么的开心。”
“他竟然没有死。”
齐安之:“·····”
端木贵人:“既然他没有死,我也不想死了。”
齐安之头疼的捏了捏额角,离这个神经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的女儿远了些,这种疯子最好还是远着点好。
没有人回应,端木贵人也不在意,带着少女一样的羞涩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藏蓝一样的衣裳么?因为他说我穿藏蓝衣裳最为好看,从那以后,我只穿藏蓝色的衣裳。”
齐安之:“····你到底想说什么?朕来来这里不是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的。”而且你有没有自觉啊,你是妃嫔,他是皇帝,在你男人面前谈论另一个男人,还是一副至死不渝,愿意为他而生而死的样子,即便齐安之对这个端木贵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也有些不爽。
端木贵人微微不满的看了齐安之,道:“你根本不懂得爱情的美妙,他会让你眼前脑子里全是这个人,会因为他的一个笑容而高兴,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因为他的喜好而改变,因为他的夸奖而喜出望外,可以为他豁出性命·····”
齐安之只觉牙痛的很,忍无可忍的道:“说还是不说!”
端木贵人撇撇嘴,道:“你要保证我和他的安全,最好放我们远走高飞,我们保证决定不会做任何妨碍你统治的事情,你放我们走,我告诉你南疆的陵墓群在哪里。”
齐安之:“你这是跟朕谈条件?”
端木贵人道:“对。”
齐安之:“你说的他倒是是谁。”
端木贵人昂首挺胸的的道:“惊鸿先生。”
齐安之:“·····”
端木贵人道:“皇上你也不要用他的性命威胁我,为了他我宁愿去死,我死了事是小,只是皇上失去可就大了。”
端木贵人这时候看起来倒是精明的很,和刚刚说起心上人一样羞涩很不相符,唯一相同一点也就是满脸狰狞的血迹了。
齐安之敲了敲桌子道:“朕考虑考虑。”
端木贵人客气的道:“当然,嫔妾恭候皇上的决定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满脸的血迹让外面的人都惊悚了一下,难道是触怒了皇上?只是就算真的做错了,也不至于就这样划破了脸吧?
齐安之坐着想了想,然后对高升吩咐道:“把唐元给朕叫过来。”
高升应了声,齐安之不经意看到了地上的血渍,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道:“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
高升忙去吩咐小太监,齐安之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慌意乱的很,怎么也坐不下去,干脆的站了起来,对高升道:“算了,明日再去叫唐元吧,朕去长乐宫看看。”
高升琢磨不定齐安之在想什么,看着齐安之的大步往前走的步子就赶紧快步跟上,还急急忙忙的交代小太监赶紧把这里打扫干净。
齐安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的很,等到了长乐宫的时候,看到绿意搀着乔叠锦在慢慢的散步,身上的披风绣着几支梅花,血红血红的颜色让球齐安之不自觉的就蹙紧了眉头,不过很快的就松开了,笑着走到乔叠锦面前道:“还好吧?”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乔叠锦迟疑的看了齐安之一眼,道:“没事。”
齐安之也觉得自己今天一跟着端木贵人一起发神经了,走到乔叠锦身边,绿意自觉地退开,齐安之道:“朕也闲着,一块散步吧。”
乔叠锦点了点头,慢吞吞的往前走,齐安之腿长,乔叠锦走的慢,他只能放慢步伐,齐安之道:“朕今日召见端木贵人了。”
乔叠锦倒是半点不奇怪,道:“皇上问到了么?”
今天的事情真的让齐安之憋屈的慌,感觉节奏全都掌握在端木贵人的手里,他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人了,而且这位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血淋淋的经过显然不适合给一个孕妇说,只能含糊的道:“她要朕讲条件。”
乔叠锦:“那就讲啊,谈判么,这还不容易。”
只要双方有意的话,剩下的那就是利益的问题了,总归会有个结果的,等看到齐安之不渝的样子,她不解的道:“难道她想要的东西很贵重?”
齐安之:“不是。”
齐安之想了想,道:“贵妃觉得······爱情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端木贵人是个偏执狂·······好吧,还是个变态,后宫还有两个变态,你们谁能猜的出来,今天偶还给基友吐槽,偶到底是恨皇帝啊,把他的后宫弄的深井冰出入
☆、第一百一十章
此话一出;齐安之顿时有些后悔,他对这些情情爱爱的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他怀疑端木贵人的动机,他想起她毫不犹豫的把脸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的端木贵人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女人爱的不是她们自己的那张脸么?齐安之也知道后宫的妃嫔都会仔细的保护自己的脸;而宫女也不遑多让,齐安之还真的没有想过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女人这样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划破了自己的脸,而且看她当时下手的那种狠劲,这辈子脸上都要有一个狰狞的伤疤了。
这倒是是多狠心的女人才能办出这样的事情?
而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一副为了爱情舍生忘死的样子;齐安之更觉得诡异的要命,总怀疑端木贵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觉得她这样做能有什么目的?
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齐安之是纯粹是想听听乔叠锦的想法;难道爱情真的这般的美妙?居然让端木贵人这样有胆有识的女人奉献一切?
只是他忘了乔叠锦的习惯。
乔叠锦先是奇怪的看了下齐安之,然后拿出学术的态度对齐安之道:“用科学的角度讲,就是一种激素分泌的作用。”
齐安之:“·····”
乔叠锦也觉得这种解释对齐安之来说太过于超前,换了一个说法道:“是一种感觉。”
齐安之:“·····”
“应该也算是缘分吧,从大概上来说,世界上存在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整个世界上,可能有十个人可以与你产生化学反应,但是你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一个。”
齐安之:“······”
乔叠锦倒是努力想爱情的感觉,道:“爱上一个人大概就是你眼睛里只有他,灯火璀璨,人山人海,你一眼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他,会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通通的捧到她眼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高兴或者伤心,会无自觉的讨好他,会做好多好多自己以后以后可能会让自己嘲笑自己的蠢事。”
齐安之:“·····”
他觉得这下子不但牙疼了,胃也疼起来了。
而且这话实在太过于直白了,南疆人从来都是热情而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少的多,端木贵人说出来,齐安之也没有感觉什么,只是看着乔叠锦这么说的头头是道,齐安之不是滋味了,这倒是是亲身感受的还是话本上看来的?
齐安之再一次觉得以后乔叠锦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过滤一遍,这样俗气没有什么新意的话本还是淘汰吧。
乔叠锦道:“我觉得爱情是一种信仰。”
科学上都说爱情是有保质期的,过了热恋期的情侣多少能够白头到老,但是当陷入热恋的时候,把对方的缺点通通的忽略掉,只剩下心上人的闪光点,一颦一笑就算脸上带着雀斑,也是美好的,就算是短暂,但是也是一段珍贵的回忆。
爱情是一种信仰,只要你相信,总会出现在生命当中,或许是轰轰烈烈,你大哭大笑过,或许是细水长流,到了最后蓦然回首,才会发现,原来我们已经一起走了一辈子。
齐安之闷声咳了一声道:“那贵妃觉得会有人为了爱情舍生忘死么?”甘愿把自己的国家的千年来积累的财富双手奉上,还是给杀父仇人。
齐安之觉得这是何等没心没肺才做的出事情?
乔叠锦:“应该会因人而异吧。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不同,对待爱情的态度也不同。”
齐安之:“那贵妃对待爱情的态度呢?”
齐安之本来想说的不是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句话说了出去。
乔叠锦顿了,瞳孔似乎有些放空,还带着些茫然,然后才道:“我做不到。”
齐安之过了会才明白,她是在说她做不到为了爱情去死。
乔叠锦:“也或许是没有深爱过的原因,但是生活中总是还有很多的东西,爱情也不是追求的全部,亲情,友情,梦想,总会有很多的东西填补的,可以保持着期待,但是为了不确定的一切抛出去一切就不值当的了。”
但是总是有好多的姑娘把爱情当最唯一的追求,乔叠锦曾经看过好多的新闻,为了求前男友或者前女友回头,甘愿长跪不起,这种把自己放在尘埃之处的爱情,乔叠锦不说看不起,但是总是不敢苟同的。
这样的爱情就算最后开花结果,自己的却把自己的尊严放到了那个人面前被踩的碎碎的。
齐安之听的更酸了,没有深爱,难道真的爱过不成?
齐安之顿时警惕了起来,他根本没想过乔叠锦曾经会为他稍稍的动心过,因为在他看来乔叠锦好像永远对他冷冷淡淡的,兴致来了,赏他几个笑脸,心情不好,或者是他最什么不如她意的事情,一张脸冷的可以掉冰渣子了。
这样想起来,齐安之觉得自己真的好憋屈。
深呼吸一口气,不欲在说这个,他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