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我也想你!”白墨衣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慰一个孤独无依的孩子,声音轻柔,温暖,慈爱。
这一抱,久久不舍离分。
似乎有水意从耳边滑下,白墨衣微微顿了一下,他终究是一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孩子,一直活在无忧无虑的世界里,被人保护的太好,却在一夕间得知,原来那一切美好都是假象,隐藏在背后的是无数血腥和黑暗。
他是脆弱的,也是坚强的!
“衣衣,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想醒来,却一直醒不过来,我母后死了,皇兄死了,可是我的大皇兄回来了,我的心很痛,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抱着她,楚子逸脸上一片痛色,声音很低,很哀伤,却像无数的针一样剌在了她心上,其他书友正在看:隐形帝国1643。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楚君灏他们罪有应得?可是那是他的兄弟,说玉无痕无情无义?可他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他报仇是理所当然的。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跟他同样不知怎么办的茫然一般,他夹在中间,不管哪边,都是他的亲人。
“有些事,是要你自己做选择的,人不能一味地沉溺在过去的痛苦里,你身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你不好,他们也不好!”温柔地抚着他的背,想把他内心的伤痛一并抹去。
“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楚子逸了声音很低很低,似是从喉咙里滚动了好久,只有闷闷地余音发出。
白墨衣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没说出来,此时他的心很敏感,很脆弱,她于心不忍,等以后,他自会明白。
渐渐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平稳下来,心情也似乎轻松了很多,白墨衣才慢慢推开他,道:“很久不见,你倒是长大了不少!”
“我本来就是大人了!”楚子逸犹红着的眼瞪了她一下,很不高兴她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的态度。
“是,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大男孩,谁看到你这张脸都不会说你是大人!”白墨衣捏着他的他,玩笑道。
“哼,长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的!”心里的阴云一扫而光,楚子逸贪恋地看着她轻松带着些许笑意的脸,烦燥地摸摸自己的脸,又一次痛恨上了。
“好了,别虐待它了,这张脸可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了,跟无伤有得一拼!”白墨衣好笑地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死命地揉着自己的脸,好像那样就能把那娃娃标志揉掉一般。
“哼,我讨厌听到可爱,你至少要说我个英俊才行, 噬火武道全方阅读!”楚子逸瞪着她,无赖地要求着,又恢复了往日的霸王形像。
白墨衣嘴角轻轻抽了一下,不是她不说,实在是他这张娃娃脸加上他圆亮清澈的大眼,实在和英俊挂不上边,除了可爱还是可爱,可爱到让人看了就想捏上两把,招人嫉妒啊!
“别不知足,你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招人羡慕!”想想啊,等你四、五十岁时,你还是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多年轻啊!
“真的?那你喜欢不?”楚子逸带着一丝期待地望着她。
白墨衣瞪着他,这家伙又开始旧病复发,上杆爬了,又狠狠地抓了一把,道:“喜欢!喜欢到天天想虐待!”
“好,那我让你天天虐待!”楚子逸很开心地笑了,他的快乐很单纯,全系在她一人身上。
白墨衣眼光稍稍暗了一下,道:“你现在要去哪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去哪!”楚子逸想都没想,一点犹豫也没地道,很坚定,反正他是跟定她了。
“我要去嫁你,难道你要做陪嫁丫头?”白墨衣横了他一眼,有点惹麻烦上身,又甩不掉的感觉,果然做人不能太好心!
“好啊,只要在你身边,做什么都行,不过不是丫头,我要做你的贴身侍卫!”楚子逸毫不在乎,反正身份啥的于他根本不重要。
白墨衣有些头大,果然是个牛皮糖啊,不管什么时候,这粘人的性质是不会变的!想了想,楚君离在洛国,到时就把他丢给楚君离好了,虽然玉无痕也是他兄长,她知道一时半会,他接受不了玉无痕。
“随便你了!”若说谁能让她有无力感,也只有楚子逸了,他可以抛下一切自尊粘在你身边,随你冷眼相对,却又不似宫绝殇的无赖,他难过时,只要看到他清水透澈的大眼,受伤地看着她,她就连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纨绔。
她能怪谁?不能怪谁,这全是她招来的,无力,只有妥协地接受他的条件。
“不过,你不能这样跟我走,你要换个身份!”白墨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茫。
“好,我都听你的!”某孩子很干脆地将自己卖了。
“不反悔?”
“绝不反悔!”认真无比地点头。
“那走吧!”白墨衣深笑了一下,往前走去,却不是回官道的方向。
楚子逸也不多问,反正她去哪,他就跟去哪里!
两抹人影,一红一粉,速度不快不慢地向前行去。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见个人!”过了很久后,白墨衣停下脚,对楚子逸道。
“你不是要甩开我吧?”某孩子很没安全感地拿他水眸大眼瞧着白墨衣。
我是很想,可是我甩得掉吗?白墨衣无语瞪着他,冷道:“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质问,绝对是质问!
某小孩在凌厉的目光下,很没骨气地摇了摇头,紧紧闭着嘴巴不再言语,衣衣生气了,他害怕她不理他!
白墨衣无奈地转过身,朝另一边走去。
楚子逸伸长了脖子看着她的身影,脚步却绝对不敢多移一步,真得是乖巧听话无比。
“流风,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最终信仰全方阅读!”白墨衣冷声呵道,她知道,这一路,玉无痕的人都在跟着她,心里恼怒,却又没办法,这些人,她赶不走,应该说,赶走一个,还会再来,没有那人的命令,他们绝对不离开!
“嘿嘿,白姑娘好,属下是流月!”流月嘿嘿笑了一下,有丝尴尬,慢慢地移了出来。
白墨衣分不清他们几个谁叫什么,出现在她身边最多是的就是流风,反正名字是随口一叫,人出来就行了。
“跟了很久了?”清冷的声音如冰雪一般袭来,流月打了个冷颤,急忙拱手道;“属下只是听命行事,请白姑娘谅!”这白姑娘身上的寒意和主子很像,真冷!
红衣闪动,瞬间移动到流月身边,一把冰冷的剑闪着寒光地抵在他脖子上,无情冷清的声音划过耳边,“我不喜欢有人跟着,下次,这把剑要的是你的命!”
流月心中一惊,在她动之时他就想动,实在是她身手太快,这一招他连躲的时间都没,脸色微微白了下,声音异常坚定,“白姑娘,对不起,属下是奉命行事!”只要主子没命令,他就是死,也不会违抗。
冷冷收回手中的剑,白墨衣看着他道:“把我的话带给你主子,以后我的事,不需要他管,还有,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白姑娘请吩咐!”流月突然羡慕起卧床不起的流星了,他和流风抽签决定任务,本想着他的最容易,可是却是最危险,差点命丧白姑娘手里了。不过,想到流月现在的任务,他觉得还是自己好,至少有尊严,男人的尊严!
“我要一个普通人的面具,一男一女!”
“是,属下一会就送来!”流月说完,立刻闪身离去,大出了口气,和白姑娘说话,压力不输主子。
“衣衣,你一定要嫁吗?”楚子逸见白墨衣转回来,忍了很久的问题忍不住问了出来, 二战之暗斗 。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白墨衣脸上浮出一抹自嘲,声音里夹着无奈。
“有,你有,我们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楚子逸激动地叫道。
“若是能走,我又何偿不走?”白墨衣知道他不清楚无伤的事,忧伤的眼光淡淡地注视着天边的流云,阳光斜斜地打在树头,穿过孤零在树头的黄叶,落在地上,斑斓残缺成各种形状,透着无言的哀伤和萧条,凄凉如心。
楚子逸不清楚,可是他不笨,知道她有苦衷,却也不再发问,心里暗暗有了决定,反正他不会让她嫁去。
“空闲难得,得清静时且清静,你流浪了几个月,填饱肚子的能力有吧?”收回飘远的目光,白墨衣转头看着楚子逸,眼光有些沉,那是一种对命运无奈的沉重。
“当然,告诉你,这些日子,我学会了很多,吃过剩饭,烧过白薯,也过过以水饱腹的日子,告诉你哦,我学会了一种烤鸡,很好吃的!”不在意地说出以前的生活,楚子逸带着炫耀地夸着自己。
“那好,我今天就偿偿你的手艺!”白墨衣心中苦涩,一个天之骄子,过着流浪的日子,食不裹腹,他却从未想到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他,是真的对那里伤了心,绝了念头!
“等我!”楚子逸说完,就急急地掠进林中,看样子是抓野味去了。
白墨衣看着他,脸上有着浅浅的安慰,至少他现在又回来了,等到了洛国,将他交给楚君离,让他们三兄弟团聚,以后的生活由他们选择,她能为他做的,也只能这些了!
在楚子逸的烧鸡进行一半时,流月回来了,顺便送来的还有两套衣服,没有多问,也不敢再多做停留,急急地溜掉了。
楚子逸看到流月,眼光暗了暗,他知道流月是玉无痕的人,也就是他的大皇兄,他知道大皇兄没有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母报仇,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亲情,让他无从选择,修魂记全方阅读!
沉默,也是他唯一能做的,虽然不怪,却也不想相见。
玉无痕也明白这点,他更不会怪楚子逸,也可以说,他也不在意,可能心里对这个最小的弟弟还是有感情的,远远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火堆旁的两人,眼中一片寂然,和他最近的人,却离他最远!
他们是他最亲的人,笑容开在脸上,相处的很融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