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韩国女子丰腴。”
“好个百花齐放啊!”蜀王满脸向往。
“话扯得有些远了,怀瑾今日是受恒大人之托,前来做说客的。”宋初一笑道。
蜀王皱起眉头,冷哼道,“看回头寡人如何收拾他。”
宋初一的脸皱成一团,“我可是害惨了恒大人呐!其实做来做说客也是我本意,眼下巴楚开战,王上还是要提防楚国长驱直入。王城守卫不可松懈。”
“哈哈!”蜀王瞧着她那苦瓜脸,心情大好,“巴楚之战,寡人则能不放在心上?不过那帮老叟成日唠唠叨叨,必须得晾着他们。”
“王上英明。”宋初一赶紧拍了个马屁,心中却无限鄙视:你放在心上还派三万人去寻男色!她轻咳一声,缓了缓心态。道,“蜀国富庶,蜀人善战,莫说应对这小小战争,便是逐鹿中原也未尝不可。那闵迟虽生的好看,又如何比得上大好河山?”
逐鹿中原,蜀王不是没有想过,“怀瑾说的是!不过,想入主中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寡人虽然也想雄霸天下,但奈何实在抽不出时间。”
宋初一再次觉得自己孤陋寡闻。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位君王说抽不出时间去争霸的!
沉吟片刻,蜀王慎重的道,“所以寡人深思熟虑之下,决定努力多生儿子,以便为蜀国逐鹿中原打下基础。”
言罢,远目叹息道,“任重道远,艰苦卓绝啊!”
宋初一咂了咂嘴,深深拜服道,“王上深谋远虑,怀瑾实难望及项背!”
“诶。怀瑾过谦了,除了庄子,寡人与你最能谈的来。”蜀王伸手虚扶起她,“不过怀瑾提醒的是,美少年又不能生娃,花三万人去找一个实在误国。寡人还是应该多多花时间在女人身上。”
“正是如此,男色只在尝鲜,不可迷恋,还是国家社稷更重要。”宋初一正色道。
蜀王点头,转而道,“怀瑾不如入蜀为官吧?寡人给你封个大官做。”
宋初一笑道,“高官厚禄着实诱人。不过怀瑾有些贪心,倘若游历完名山大川,一年半载之后再想入蜀国为官,不知王上收不收?”
“哈,怀瑾直率性子,寡人喜欢,待你他日归来,寡人给你摆宴接风。”蜀王哈哈笑道。
“还有……”宋初一神色似是忧虑,“恒大人对王上忠心耿耿,一心为蜀国,还请王上网开一面。”
“既然怀瑾求情,寡人不罚他便是,走走,喝酒去。”蜀王转身往殿中去。
宋初一浑身被热气熏的潮湿,离开温泉周围,竟是隐隐有些凉意。
蜀王自从即位开始便如此纵酒好色,现在人已中年,体魄居然还不错,不得不说保养得当。不过宋初一身上伤口未愈,可不敢整日陪他花天酒地,且蜀王这个人,性子太跳脱,指不定哪天来了兴致,就给她安排个人侍寝。
其实宋初一倒是不介意侍寝不侍寝,关键是万一不带把的事情被捅出去,她的前程堪忧。
于是,隔日宋初一便请朱恒给寻了一个向导,她与籍羽、季涣、卫江,一起游览蜀国山水去了。
因着朱恒得知宋初一在蜀王面前说他忠心,他对宋初一倒也有了几分好印象,找向导的事情十分尽心。
蜀王宫内。
蜀王单手支着脑袋靠在榻上,望着对面墙上的美人图,一副神往的模样,口中问的话确实与女色无关,“查过了?”
“是。”立在殿中的朱恒禀报道,“宋怀瑾原是卫国砻谷将军府上的门客,后入秦,年纪轻轻便做了秦国柱下史,颇得秦公看重,这次他离秦,秦公盛怒之下还将一众护送的侍卫下狱。”
“让眼线看好他,有什么异动,随时回禀。”蜀王道。
“王上,巴楚开战,此时咱们与秦国通商,臣下这心里总有些不安稳。”朱恒不无担忧的道。
“无妨,他们中原规矩繁复,来来回回都去了两三个月,真正通商,恐怕得半年以后了,寡人就不信,那巴楚能打上一年?”蜀王抚着下颚的胡须,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墙上那幅画,“等那美人送来,寡人先赏玩两个月,你们商量来商量去若是觉得天蜀与秦通商有弊无利,再退回去嘛!”
朱恒暗暗擦了擦汗,“王上英明。”
蜀王挥了挥粗短的手指,朱恒立刻施礼,躬身下去。
阳光大好。
或许是前段时间雨下的多了,这些天全是好天气。蜀中的冬天比陇西要温暖的多,至少没有那么烈的风。宋初一这些天不关心任何政事,好像真的是游山玩水般,也不问蜀国的道路,只对风俗民情感兴趣。
第178章 宋初一的狠
宋初一在蜀国游历三个月。
在旁观者看来,她当真是抛开一切去享受了,行程并不紧,比起当初的日子可谓十分享受了,可是三个月下来,个头长高了一些,但原本就纤细的体型几乎变成了竹竿。
籍羽才第一次认识到,宋怀瑾这个人,心思藏的究竟有多深!深到,除了消瘦之外,他发现不出丝毫端倪。
季涣曾经问过一回,但是籍羽从未开口询问,她既然不动声色,便必然有不能言之于口的苦衷,问了也必然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的确,宋初一念想是不能倾诉的。她这三个月来走遍蜀国名山大川,总在想,是否某一日能够和师父不期而遇。他们的情分如父女,可在这一世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洒脱不难,可但凡是人都贪欲,这份亲情是她前世今生,迄今为止唯一不能说放便放的东西。
返回王城的路上,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于是沿着山道驱马缓缓前行。
卫江乘坐马车,籍羽驾车,季涣、宋初一还有向导骑马前行。
朱恒替宋初一找的这名向导叫青山,原来是某座山寨的二把手,后来山寨的大头目死于非命,山寨便树倒猢狲散,都各自谋前程去了。那些人多半都去了别的山寨,但青山却到了王城,投入朱恒门下。这些年巴蜀战争频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剿灭山匪,因此便用了许多青山这样了解各个山寨的人与他们打交道。
因此即便没有许多护卫,这一路上亦未曾遇到为难。
这几日,意外收到甄氏一族从秦国来的传信,季涣不无感慨的道,“先生此一举。甄氏家族必然遭受巨大打击,甚至灭顶之灾。”
宋初一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她愿意担负起甄氏的荣辱,但甄氏在赌之前便应该做充分准备。甄氏一族中必然有许多不服甄峻的,倘若她没有猜错,那些人会趁着这个时机推翻甄峻。而甄峻作为一手将甄氏撑起来的掌权人,必然不可能引咎辞掉家主的位置,这会迫使甄氏分裂。
对于甄氏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却正是宋初一想要的结果。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宋初一要甄氏不是为了弄权或者更大的图谋,而是让它成为一个后盾和退路。所以这些人需要绝对的忠诚,哪怕想从她身上图谋什么,也必须要坚定不移相信她。甄氏内部很乱,宋初一不想花更多的精力去收拢控制它。所以那些有异心的势力,必须趁早剔除掉。
而甄氏一旦分裂,甄峻为了维持家主的权威,就算是装也要装着继续支持她。而宋初一有的是办法告诉他们,坚持的没有错。
把一个追随的家族握在手里任意搓扁揉圆,着实不道义,也很自私,但对于宋初一来说不过是顺手为之,她绝不会有愧疚的自觉。
籍羽虽然想不到这其中种种,但心里很清楚,如果宋初一不是刻意而为,甄氏不需要遭这一劫,但她没有任何行动。
“甄先生是个仗义之人。”此事可说是因宋初一而起,季涣见她丝毫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心中为甄峻抱不平。
宋初一咂了一下嘴,仰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眼,她眯起眼睛,叹道,“这样大的事情,我又远在千里,只能帮忙求神灵相佑了。”
季涣沉默,他在秦国的时候,甄峻对他十分不错,这样撒手不管似乎有些不道义,想了想,他驱马靠近籍羽,小声道,“大哥,能不能劝劝先生,现在回秦国也来得及。”
平时季涣总觉得宋初一是个女人,对其能力表示怀疑,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渐渐的,一旦遇到难以解决的大事,他不自觉地便会把希望放在她身上。季涣潜意识里其实早已承认了宋初一有男子般的才能,可是世俗如此,他一时难以洗刷掉骨子里的偏见。
“有时间求小人,不如求神灵,说不定还会有用。”籍羽用平常的声音,丝毫没有要避讳宋初一的意思。
“倘若你哪天穿的和这话一样坦诚相见,先生我喜闻乐见。”宋初一回头笑道。
季涣瞪大眼睛,“大哥,先生调戏你!”
籍羽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我听懂了。”
“这马上就要到王城了,在下想去天境转转,你先回去向恒大人复命吧。”宋初一抛给青山一袋金。
青山接住,原本想退回去,可手握着那袋金的分量,犹豫了一下,顺势塞进了自怀里,拱手道,“多谢先生赏,再会。”
宋初一微笑着颔首,提醒一句道,“带着大笔钱财,要小心才是。”
“谢先生提醒。”青山道一句谢,便挥鞭驱马先行。
宋初一目送他远离,直到连马蹄扬起灰尘都消散一干二净,才收回眼神。
此处距离王城还有七八里路,前方不远便有个部落,叫做屠杌。杌,是指梼杌,上古四大凶兽之一,传说睁眼风云变,张嘴吞天地。屠杌,故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