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接过打开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合上盖子,并再次道了谢。
送给高泞的礼物,就简单多了,是一串粉色珍珠项链和一串粉珍珠手链。看着高泞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夏候琳知道,自己这礼物是送对了。
夏候琳在高家与高家人共聚天伦之时,东方皓也被西太后十道口谕给宣进了宫,养宁殿中,西太后坐在主坐,脸色阴沉的看着下首的东方皓,“皓儿,你糊涂了是不是,那样身份的丑女,你还求着你的皇兄为你赐婚,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进宫之前,东方皓已经知道昨儿西太后气昏厥过去的事情,也知道西太后今儿一早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夏候琳,原本他还在纳闷母妃怎么就接受了夏候琳,原来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因此怒从心生,不客气道:“静儿的身份怎么了?母后别忘了,当年夏候夫人怀着孕时,是您主动提出结亲的,您不会是忘了吧!”
“以前定国公尚在人世,与现在的定国公府不可同日而语。”西太后脸色有片刻的尴尬,随后又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道。
“母妃,三哥当年去世时,我想我说的话,您应该还没有忘吧!”见西太后又将门弟,家势背景拿出来说事,东方皓彻底的怒了,若非上座上坐着的是自己的生母,他只怕当即会甩袖离去。
西太后闻言,脸色白了白,然后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哭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千辛万苦的生下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难道还会害了你,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
听着西太后的哭诉,东方皓有些烦燥的紧皱起眉头,冷冷的看着西太后,显然没有安慰劝说的打算。
西太后自个哭嚎了半天,见东方皓根本无动于衷,便渐渐止了泪,一幅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道:“反正我不管,我是不会接受夏候琳这样的儿媳,你马上去找你皇兄取消这桩婚事。”
“夏候琳我娶定了,如果您不满意,大不了我罢了这个王爷的爵位,与她隐居世外。”东方皓淡淡的说完,不等西太后说话,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西太后看着空旷的大殿,这会气的心疼,却终究拿这个小儿子没办法。她也不是全无脑子,现在母子关系僵成这样,夏候琳的事情不能再提,否则真的会将这个儿子推离自己的身边,她现在必须冷静,另外再想办法。
东方皓出宫没多久,西太后便去了东太后的寿宁殿,哀求着东太后帮着拿着主意,东太后故做为难的思付半刻,才缓缓开口道:“皓儿贵为王爷,没有只娶一个王妃的道理,你也无须为那夏候琳的事情与皓儿争执,他喜欢如何就如何,这样还能缓合你们母子间的关系。这男人吗,都喜欢美人,你修补了母子关系后,便挑几个绝色尤物赐给他做侧妃,这美丑一对比,他自然会厌烦夏候琳,将夏候琳扫地出门,也是迟早的事情。”
西太后听了东太后的话,顿时眼睛一亮,感激道:“还是姐姐的这个法子好,我真笨,幸好有姐姐时常提醒着。”
东太后却是嗔了西太后一眼,语气带了七分关切,三分斥责道:“你呀!就是太冲动,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跟皓儿闹,最终伤的还是你和他的母子情,今儿一早,你大大方方赏赐那丫头那么多东西,这本是缓合你们母子关系最有效的办法,偏你又将他宣入宫中,一顿大闹,早上那些不都做了无用功?”
西太后听了这话,顿时后悔不已,心中一个劲的怨怪自己沉不住气,就在这里,殿外响起通传声,是翊王妃与文家二小姐文馨儿前来请安。
只见一华丽少妇,一俏丽少女一前一后进入殿中,屈身行礼道:“臣妾、臣女给东太后、西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快免礼,赐座。”东太后笑吟吟的开口道,一侧首,便发现西太后双眼放光的盯着文馨儿,若有所思的样子,东太后那般精明的人,如何看不透西太后的心思,只佯装不知,静静的垂眸饮茶。
“姐姐,我记得馨儿是今年行的笄礼吧!不知道可有说亲?”西太后满眼欢喜的看着文馨儿,是越看越满意,先不说文馨儿模样出挑,在皇都是出了名的美人,就家世那也是没得说的,有个做太后的姑妈,父亲又是手握兵权的权臣,简直就是最理想的儿媳人选。
文馨儿被问的小脸一红,娇羞的睡眸道:“回太后的话,馨儿还不曾议亲,父亲、母亲和姑妈都想多留馨儿两年。”
“姐姐,你觉得馨儿配皓儿如何?”不等东太后答话,西太后已迫不及待道:“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妹妹,馨儿是文家嫡女,岂有做侧妃的道理,你休要胡说。”东太后嗔了西太后一眼,轻声斥道。
一旁的翊王妃,眼观鼻鼻观心,自然知道两个老太婆一喝一合的在演戏,眼角余光瞧见自己的小妹在听了西太后的话时,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和期盼,最终只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垂眸抿茶,故做什么也没发现。
“姐姐,我知道让馨儿做侧妃是委屈了她,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相信皓儿会主动向皇上提出取消与夏候琳的亲事,你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吧!”西太后软声哀求道,同时还暗暗的同东太后打眼色。
东太后故做为难的沉呤了片刻,才抬首看向文馨儿,“馨儿,这是你的婚姻大事,姑妈想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文馨儿脸色绯红的起身,娇羞的垂眸道:“皓王爷乃天人之姿,馨儿能伴其左右,是馨儿的福气。”
东太后一听这话,那里还有不明白的,自家这个侄女是早看上东方皓那小子,既然是她自愿的,自己没有道理不成全,便温和的笑道:“好,哀家知道了,你的事情,哀家会放在心上的。”
文馨儿本也是聪明之人,一听这话,便知道东太后这是允了自己,当即欣喜的屈膝行礼道:“馨儿谢姑妈成全。”
文馨儿坐回位子上,陪着两宫太后又说了会话,全禄来到殿中,先向诸人行了礼,然后才回话道:“太后娘娘,皇上差奴才来告之太后娘娘一声,皇上中午过来陪太后娘娘用午膳。”
“好,哀家知道了。”东太后应了一声,待全禄退下,便笑着开口道:“妹妹,中午留下一起用膳吧!”
西太后忙点头应了,而翊王妃和文馨儿则起身告辞,毕竟她们都是外眷,不适合在宫中久留。
晌午时分,晁帝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寿宁殿,见西太后也在,晁帝并不觉得意外,微笑上前向两人请了安,一行便移至饭厅。饭间,东太后见晁帝似乎心情不错,便似无意的开口道:“皇儿,今儿翊王妃和文家的馨丫头入宫给哀安请安,哀家突然想起馨丫头已到了适嫁的年龄,那丫头自小就喜欢粘着皓儿,哀家想将馨丫头指给皓儿做侧妃,不知皇儿意下如何?”
晁帝未见半分异样情绪,只微笑道:“这些母后决定了就好,朕没有意见。”说着又抿了一口汤,待咽下后,又似想到什么,复又道:“母后,儿臣觉得应该提醒你一句,四弟行事向来我行我素,您也知道他的婚事不喜任何人为他做主,就怕母后的这番赐婚恩典他不接受,介时不但伤了母后的面子,更无辜令文二小姐名声受损,还请母后三思。”
东方皓是个什么脾气,东太后又怎会不知,晁帝的一番话,她虽然不喜听,却是事实,那小子手中的钱财还有可图之用,万不能将人给得罪了,思及此东太后便笑道:“皇儿说的对,指婚之事再议吧!”
西太后见指婚之事没戏,顿时急了,刚想开口,却见东太后摇头向她示意,最终西太后是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
用罢午膳,晁帝起驾回御书房,东太后故意露出疲倦之意,将西太后给打发回养宁殿,她对身边的邓嬷嬷吩咐道:“传信给文定候,今晚行动。”
邓嬷嬷会意,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安排,而东太后好似真的困了般闭上眼睛。
夏候琳是在高府用罢晚膳才回的定国公府,将白天两宫太后的赏赐略做清点,她不甚在意的扔了册子,又辅了宣纸,扬扬洒洒写了满张纸,然后才起身沐浴,坐在撒满花瓣的热水中,夏候琳想着过了年,小明玥也吃上四岁这碗饭了,应该为她单独准备一间房,让她单独睡,毕竟和她睡不是长久之计,以后她和东方皓成亲了,晚上那啥都不方便。
一夜好梦,次日夏候琳起身,在房里洗梳完,化了麻子妆,才开卧室门,门外春曲脸色不大好的低声道:“小姐,昨晚有一批不明黑衣人夜袭咱们府上,被朱雀全部诛杀。”
夏候琳闻言,却是勾唇笑了笑,“昨儿上午两宫皇太后的赏赐敲敲打打一路送到咱们府上,那么多金银财宝,可不是容易招贼,不过有朱雀和她座下的七宿在,来再多的人都是有来无回,这事不必让府里人知道,没的引起他们的恐慌。”
见夏候琳这样说,春曲也不再多言,下去准备早膳,而夏候琳的眸中却覆上冷意,果真是那老太婆,自己这才恢复身份,她那边就坐不住了,这笔帐她夏候琳先暂且记下。
用罢早膳,夏候琳拿着头天晚上写好的单子,和小明玥坐上马车,带着四美逛街去了。而宫中,东太后如往常一般正用着早膳,突然邓嬷嬷脸色惨白的来到饭厅,遣退厅中伺候的宫女,然后凑近东太后的耳边轻声道:“娘娘,昨儿派出去的一批人,御底失踪了!”
东太后闻言,脸色一冷,咚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侧首看着邓嬷嬷厉声道:“什么叫彻底失踪了,即便被人诛杀,也该留下些蛛丝马迹才对。”
邓嬷嬷小心翼翼的看着东太后的脸色,迟疑了下才开口道:“太后娘娘,她是天机山庄的新任庄主,奴婢听闻天机山庄里卧虎藏龙,有许多的高手,想她堂堂庄主,必然有高手暗中保护,处理尸体这种事情,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东太后听了邓嬷嬷的话,瞳孔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