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的笑容直接摆在脸上,她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扶住代善福晋的手臂,满含感激神情的看向努尔哈赤。
“行了,本汗没事,你们都下去吧。”努尔哈赤挥挥手,然后补充一句,“对了,多尔衮的婚事,就由四贝勒操办吧。”
皇太极自然领命,众人鱼贯退出。
出汗宫的路上,各位福晋纷纷羡慕着大妃的好命。这一胎可是大汗的老来子,不管是儿是女,大汗肯定都喜欢。再说大妃已经有三个儿子了,现在不论生个小阿哥还是小格格,都是锦上添花。
十二福晋和代善福晋叽叽咕咕的在一旁说话,边说便用眼角的余波撇着海兰珠,眼神在讽刺她:生了龙凤胎又怎么样,大汗不喜欢也是白瞎。
海兰珠一笑置之,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女人罢了。阿济格最宠*的是府中的一位侧福晋,这位大福晋连管家权都没有。至于代善福晋,她更可怜,不说也罢……
六福晋拉拉她的袖子,叫她放宽心,海兰珠朝她笑了笑,表示没事。
三福晋则是独善其身,海兰珠也没勉强,人各有志,不过她不喜欢墙头草。
回府后,海兰珠抱起龙凤胎,先给她们喂奶,皇太极坐在书桌旁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娜仁拖着君娴,海兰珠抱着君卿,两个一起喂。或许是饿了太久,龙凤胎吃的很欢实。
就这样,男人在书桌前伏案,妻子在床上喂孩子,整个寝房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过,庭外丹桂的香气吹进来,海兰珠恍然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就这么静静的拍打着龙凤胎的背,看着皇太极的身影,嘴角慢慢上扬。
皇太极写完,回头看到小福晋这幅表情,“兰儿可有什么开心的事?”
海兰珠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下:“兰儿是觉得现在每天都好幸福,每时每刻,都活在幸福之中。”
皇太极摸摸她的头,“我们会一直这样的,你永远是我的兰儿。”
海兰珠也用眼神传达出意思:你永远是我的皇太极。
“阿妈过几日就走了,真舍不得她。”海兰珠把孩子包好,看他们都睡了过去,就递给旁边的娜仁,让她抱下去。
“兰儿若是想她,以后可以常接她过来看看,她回去还有事。”
海兰珠自然知道这事情是大玉儿的亲事,想起阿妈已经呆了大半年,再不回去实在不行,她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爷,那我们的计划还照常进行么?”现在努尔哈赤被查出患有隐疾,海兰珠有些把握不住。
“本想着停下来再想想法子,可爷刚才一问,已经拦不住了,罢了顺其自然吧,我们也不是凭空捏造。”
皇太极也很无奈,虽然他对努尔哈赤并无太多亲情,可毕竟他是他的阿玛,是那个年幼的他心中的山。
即使随着年龄的增产,他越来越明白阿玛不该是这样子的,可这也无法阻挡他对努尔哈赤的血缘亲情。所以知道空间中的东西妙用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帮兰儿瞒好,而且从未想过给努尔哈赤使用。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看着父汗死于非命,虽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只是说出来而已,可这样他也有间接的责任,这是为人子的他思想上不习惯的。
海兰珠自然明白他的纠结,就像阿爸对哲哲一样,无论哲哲做错多少事,阿爸总是希望她能改好的。可如今她只能宽慰他:“爷,顺其自然吧,那跟爷没有关系。”
皇太极长叹一声,握住她的手,“但愿父汗能无事吧,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事。”
☆、88谋篡
这一夜;由于阿巴亥有孕了;努尔哈赤大肆褒奖之后;就去了侧妃德因泽的寝宫。
努尔哈赤到的时候;德因泽正在跟聪古图看些什么,看到大汗进来;她连忙起身迎接。
“参加大汗。”
“参见父汗。”聪古图也站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未同父汗见面了。
“都起来吧。”努尔哈赤今天心情好;看着几分像东哥的德因泽,自然更加宽容。他虚扶一把;拉她坐下。
“聪古图长成大姑娘了;想要什么样的额驸,告诉父汗。”
德因泽一听脸色一变;聪古图前面的九个格格都嫁去了蒙古。虽然那边环境跟后金差不了多少;女儿嫁过去也是做大福晋,可毕竟离家远,女儿受了欺负也无处伸冤。
“大汗,聪古图还小呢,妾身想留她多陪几年。”德因泽小心地说着,心中焦急,乌尤怎么还不来。
“父汗,聪古图想陪着额娘。”海兰珠这几年进宫,经常陪着聪古图,教了她不少做人的道理。她也是聪明的,自然很快融会贯通。
“小姑娘家家的,知道的道理还不少。”努尔哈赤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个女儿是最像东哥的,他平素十分喜*,可又不敢多见,因为他害怕见到她那跟东哥一模一样的眼神。
正想跟女儿一聚天伦,却看到窗边闪过一道黑影:’“谁在那里,出来!”
德因泽松了一口气,危机解除了。果然,她看到门被推开,乌尤走了进来。
“参加大汗。”
努尔哈赤看走进来的人是德因泽身边的得力丫鬟,更加疑惑了:她怎么会在德因泽的窗外徘徊?
“你刚才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乌尤抬头看了下德因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她越是这样努尔哈赤越是疑惑,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乌尤跟前。
“在本汗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似乎是被努尔哈赤身上的威严吓到了,乌尤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奴婢刚才去送食盒,看到有一道身影溜进了清宁宫,似乎是……似乎是……大贝勒。”
努尔哈赤听到前面,还很担心阿巴亥的安危。可听到她说出大贝勒这三个字,他的疑心一下子上来了。
“本汗去看看阿巴亥,你们先睡吧。”说完她也没等德因泽有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德因泽搂着一脸好奇的聪古图,把她的头按在她的胸膛里。聪古图甚至都能感觉出额娘的颤抖,她只听到额娘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叫“姐姐”。
努尔哈赤离开的同时,四贝勒府里,海兰珠喂完龙凤胎,看他们睡着之后,一家四口进了空间。
“把双胞胎放在绣楼里的床上,两人下楼进了温泉。”
一番激|情之后,海兰珠软软的倒在皇太极身上,听她说起另外一件事。
“那这么说,大贝勒有前科,所以父汗听了之后一定会过去的?”海兰珠歪着脑袋问道。
皇太极挂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麦色的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是啊,别人父汗尚且不会上火,但代善那可就保不齐了。如果不是他跟富察氏的事被父汗发现,富察氏也不会盛怒的父汗废掉。”
海兰珠点点头,表示明白,“爷我们出去吧,等会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海兰珠这话可以说是一语成谶。
汗宫中的努尔哈赤,此时正气的不行,他扶着身边的柱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帐子后面的一对男女。
“你们……”
代善匆忙套上裤子,光着膀子,跪伏在地上。九月的沈阳天气还是很凉的,他打了个机灵,瞬间醒了。
“父汗,儿子是被冤枉的,都是她~是她引诱了儿子。”
他激动地回首指着阿巴亥,连声重复是她是她……
“大汗,妾身久居深宫,哪能有这本事,是他今晚要来□妾身。”
阿巴亥哭的梨花带雨,跪在努尔哈赤面前,微微露出优雅的脖颈,她知道大汗最喜欢她这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么做总让她想起海兰珠那狐媚子,所以她一直不屑于做。可如今到了这个关头,让她怎么样都行。
努尔哈赤现在根本不想听这两人解释,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没喊人进来。
“你们不用狡辩,代善喜欢阿巴亥就直说,父汗可以把她赏给你做侍妾。”
努尔哈赤试图表示出他的大度,仿佛十几年的宠*是一场梦。
阿巴亥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她只是看努尔哈赤年事已高,阿济格不知事,多尔衮跟多铎年纪小,才攀上了权势最大的大贝勒代善。
而且满人也有父亡子娶的传统,她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错。不过为了尊贵的大妃地位,还有努尔哈赤专宠所带来的种种便利,她还是一直偷偷摸摸的。
而代善呢,他跟努尔哈赤如出一辙,努尔哈赤喜欢的女人他一般都不讨厌。这其中的佼佼者富察氏衮黛和乌拉那拉氏阿巴亥,他自然也是非喜欢。
而且他比努尔哈赤要年轻,样貌上也继承了母妃佟佳氏的俊秀,又手握重兵,自然很得她们的喜*,所以这关系也就顺理成章。
不过让他纳闷的是,他虽然怀疑孩子是他的,可并没有打算亲自进宫。他到底是怎么迷迷糊糊的来的呢?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他思考了,如何渡过眼前这个难关才是大事。
“来……”努尔哈赤觉得头越来越晕,刚想喊人进来,却看到他的二儿子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你……这个……唔……你……”努尔哈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想费力挣扎,可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终于眼睛一闭身子一斜失去了知觉。
代善被努尔哈赤压在身下,也慌了神。不过感觉到身上的冰凉,他瞬间反应过来:现在不正是好时候?
“大汗,大汗!”阿巴亥跪在努尔哈赤面前,摇着他,看他毫无反应,她也慌了。
“代善,你对大汗做了什么。”她瞪大眼睛问着他。
代善老神在在的站起来,好整以暇的穿好衣服,捋了捋袖子上并不存在的褶子。
“把父汗抬到床上去。”
阿巴亥毕竟是个内宅妇人,虽然平日看起来泼辣大胆,可遇到这样的事,她还是慌了神,只得呆呆的随着代善的口令动作着。
抬过去之后,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盖上一层薄被。
“父汗这次一定不会绕过我们的,阿巴亥,你知道那样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