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留下来!”莫濯南略带命令的口气,霸道地压制怀里的不依不饶的挥动着手脚的韩筱依。
“不行,妈妈会知道的,莫濯南,我们不要、不要让妈妈知道。”韩筱依被莫濯南骇到了,乖乖地缩在他怀里,有些可怜兮兮的。
莫濯南叹了口气,看来他被这个连女人都称不上的小女孩给吃定了,只要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没法对她狠下心来。
莫濯南帮韩筱依盖好被子,起身自己先穿好衣服,再帮她套上衣服,鞋子,一直抱着她下楼,把她塞进车里。
车子停在韩筱依家楼下,莫濯南俯身要抱她出来,却被韩筱依推开,挣扎着非要自己站起来。
韩筱依抬头,二楼灯火通明,有温暖的橙色光线透过窗户溢出来,母亲一定做了一桌极其精美的饭菜在等着他们回来,可惜现在大概已经汤冷茶凉了吧!所以不能让母亲知道,绝对不能,连让母亲怀疑的行为也不能有,韩筱依在心里默默地下着决心。
韩筱依不肯,莫濯南也不勉强,只是默默地扶着她的手臂,让她靠着自己,支持着她全身大部分的重量。
母亲正靠在桌前发呆,背影有些冷寂凄凉,满满一桌的美食已经没了热气,她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看到韩筱依和莫濯南并排站在门口,失落的笑容飞快地隐去,显出一丝欢快来,“回来了?饭菜凉了,我拿进去热热再吃!”
说罢端着碗筷进了厨房,韩筱依帮忙把盘子端进去,像个小尾巴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母亲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险些和转过身来的母亲撞成一团,韩筱依原本就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屁股撞得发疼,莫濯南正巧进来,把韩筱依拉起来,韩筱依害怕被母亲看出什么异样,连忙挣开了莫濯南的手。
“先把这几个菜端出去!”母亲把热好的菜递到韩筱依手上,打发她出去。
冷掉重新热过的饭菜到底变了味,韩筱依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莫濯南,把胃口养叼,觉得有些食不下咽,匆匆地扒了几口饭菜,就要回房写作业,“妈妈,莫叔叔,今天补习的内容有点多,有些地方我没弄懂,要先进去温习了,你们慢慢吃。”韩筱依不知道为什么多此一举,母亲并没问什么,大概到底还是心虚的吧!
月考成绩单发下来以后,韩筱依就有些闷闷不乐的,除了数学因为是莫濯南补习的,她拼了命地学,大有进步之外,其他每门功课都退步了,英语甚至考出了历史最低分,150分制的考卷才拿了108分,韩筱依几乎要哭出来,她一向重视自己的学习的,而且认识了莫濯南之后,心里就有了个小小的梦想,但是凭着这样的分数能实现吗?
忽然感觉到大腿痒痒的,似乎是被人抚摸的感觉,韩筱依一个怔愣,连忙低头,却看到同桌的男生正伸着一双魔爪穿过短短的格子裙,在她大腿上兴风作浪,上上下下地抚摸得酣畅淋漓,表面上却做着认真写作业的样子。
韩筱依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看韩筱依平时都是文文气气的模样,料定她不敢声张,变本加厉的把手往里探,隔着薄薄的底裤骚弄她的下体。
韩筱依觉得既恶心又生气,那个地方除了莫濯南不能再被其他男人触碰,伸手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腕上一掐,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看他疼得张大嘴却又隐忍着不敢叫出来的模样,韩筱依才觉得稍稍解气。
坐在韩筱依后座的霍珍珠看到了这一幕,气得摔了手里的课本,刷的站起来,砰砰两步走到他面前,鞋跟跺在地板上啪啪作响,伸手就要甩他几个巴掌。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男生可以好色,但是不能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对象的好色,霍珍珠生平最看不起这些人。
伸到半空的手被韩筱依抓住,霍珍珠被她拖着出了教室,但仍成功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霍珍珠甩开韩筱依的手,冲着她喊道:“干嘛拦着我,现在是你被吃豆腐了耶!”
“霍珍珠,你听好,你已经被记了两次大过了,再有一次就要被退学了!”韩筱依倒是很平静地给她分析利弊,为了那种人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值得。
“我不在乎!”霍珍珠有些气急败坏,不就是退学嘛,有什么了不起,欺负了她霍珍珠的朋友,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我在乎,我在乎,我在乎!”也许是之前心情不好想要发泄,又被霍珍珠那种什么都无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一激,韩筱依抓着霍珍珠的肩膀,喊得声嘶力竭,靠在她的肩头低低呜咽起来,嘴里仍低喃着“我在乎,我在乎!”
韩筱依这么一哭,霍珍珠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由着她哭。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韩筱依不知道是谁在班里传的流言,说她跟同桌那个恶男在早恋,还有板有眼地说昨天看到他们两个人手拉着手在逛校园。
韩筱依冷哼,她要早恋,挑谁都不会挑那个恶男,而且班里的男生一个个都幼稚得不行,谁比得上她的莫濯南呢?想到莫濯南,韩筱依心里又是甜甜蜜蜜的,像犯了花痴,一个人傻笑,回过神来发现草稿本上写满了莫濯南的名字,一个一个密密地挨着。
“韩筱依,班主任叫你过去。”
韩筱依一向都是乖乖牌的典型代表,不吵架不闹事,成绩不错,却也不锋芒毕露,想不通班主任找她去有什么事。
有些颤颤悠悠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低低地叫了一声“阎老师”,班主任正在批改作业,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韩筱依,你这次月考没考好啊!”
“恩!”韩筱依像个犯错的小孩,绞着衣角。
“你们现在年纪还小,懂什么叫喜欢,还是正正经经把书念好了才是关键!”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韩筱依都在听班主任絮絮叨叨地讲早恋的危害,韩筱依并不认为她喜欢莫濯南是年少不懂事。
“阎老师,我没有早恋。”她是真的喜欢莫濯南。
这个阎霞号称是学校里的魔鬼教师,人送绰号“阎大侠”,敢跟校长叫板的人物,训学生的时候,从来没人敢顶嘴,被韩筱依这么一顶,顿时觉得没面子极了,“犯了错还不承认,请你的家长过来。”声音不禁提高了好几个八度,简直振聋发聩。
韩筱依惴惴不安地站在办公室里等着母亲来和“阎大侠”做双边会晤,看到莫濯南推门进来的时候几乎惊呆了,张着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叫了声“莫叔叔”,这个阎大侠要和案件当事人莫濯南讨论她的早恋问题?
韩筱依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实在是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二十
莫濯南优雅地伸手与阎大侠一握,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依依的叔叔莫濯南。”
英俊儒雅的男人总是会留住别人的目光,莫濯南便是其中的极品,韩筱依明显发现铁娘子阎大侠也被他祸害了,一向口齿伶俐,声音大过天的阎大侠居然也学小家碧玉地轻声细语起来。
莫濯南坐在阎大侠对面,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时而轻轻颔首,似乎对阎大侠那一番关于早恋危害论极为赞同。
阎大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挑了莫濯南的倒刺,整整一个小时,滔滔不绝的嘴都没有停过,莫濯南一向鄙视那种空洞无物的长篇大论,召开股东会议的时候,发言拖沓点都会被打断,这次居然全程面带微笑。
韩筱依在一边站得小腿发麻,却又不敢走开,只能偷偷地甩甩腿,莫濯南居然还有时间发现韩筱依的不适,温热的大掌攀上她小腿,轻轻地揉捏。
韩筱依被他骇了一跳,莫濯南居然在办公室里明目张胆地对她做着小动作,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只有阎大侠一个老师,但是其它老师忽然进来,看到他们这样,会怎么想?
“哦,阎老师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早恋危害学习,所以不能早恋是吗?”莫濯南的手仍在韩筱依小腿上动作着,问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平视着阎大侠,目光坦然,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波澜,韩筱依不知道他这样问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凭着莫濯南做事的方式,绝对不会简单。
阎大侠错愕良久才应道:“本质上是这样,不过??????”
可惜她没有机会说出后面的话了,莫濯南已经优雅地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么不影响学习就可以了吧!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明明是咄咄逼人的口气,听起来却说不出地轻柔和缓,说罢,拉起韩筱依的手,扬长而去。
任何人,他只给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没能说服他,那么抱歉了,莫濯南低头看腕上的手表,足足一个小时十分钟。
韩筱依跟在莫濯南身后,掩着嘴偷笑,阎大侠大概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家长,这会儿估计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了,可惜她看不到。
莫濯南兴味地抱胸看着韩筱依,“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韩筱依老老实实地说了,莫濯南捏了捏她的手心,问道:“想不想看看?”说着拉着韩筱依的手,穿过一大片草地,原来那里正对着阎大侠的窗口,窗帘没有拉紧,透过中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阎大侠正叉着腰,一脸愤愤不平样子。
(奇)韩筱依坐在莫濯南的车子里,荡着脚撒娇,“把阎大侠得罪了,以后她没事找我茬怎么办?”
(书)莫濯南瞟了韩筱依一眼,正色道:“那么就做到无可挑剔。”
这便是他的处事原则,想要不被人挑剔,就做到无可挑剔。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小报亭,莫濯南把车停在路边,下车买了一本摄影杂志,是莫濯南经常看的一本,韩筱依曾经在他的办公室见过,厚厚的一摞,从一月到十二月,色彩斑斓的封面,混在大堆的财经杂志中,显得那样耀眼。
莫濯南可有可无地勾着唇角淡然地笑着,随手翻看,表情却忽然变得有一丝阴沉,死死地瞪着其中的一页,韩筱依探头想看看什么东西让莫濯南如此生气,莫濯南却又信手把杂志放在一边,发动了车子,云淡风轻的样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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