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一声,身体覆了上去。身体紧紧的贴合着,男人贪恋她的温柔,不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片柔软,双眼贪婪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我告诉你,你才是真正的妖孽。”
缠绵过后两人的身体都湿透了,昭宁已经无法动弹,男人还不安分和女人温存着,弄得她阵阵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节操掉了……擦鼻血去……
☆、请安
醒过来的时候,昨晚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已经不再枕边了。私密处还在隐隐作痛,腰也快断了。做炎北宸的女人果然是个力气活儿,月昭宁只能惊叹他精力太过旺盛。
“什么时辰了?”月昭宁躺在偌大的龙床上,望着华帐上腾云驾雾的团龙图案。
回话的是曹夫人:“现在是卯时两刻。皇上已经免了各宫到椒房殿请安,长乐宫也可以晚些去。”
也就说她还可以继续在这张很多女人都想爬上来的龙床上多睡一会儿。“劳烦夫人拿一件寝衣来。”月昭宁说话有些懒懒的,她现在全身酸软乏力。
曹夫人和云夫人一齐进来,曹夫人看她就像检验是否货真价实,云夫人扶起月昭宁为她穿上柔软的寝衣。遮住身上欢好之后留下的痕迹才走下来。看到她双腿之间有残留的血迹,曹夫人才放心的拿了带血的白绢就走。
打发走所有的宫女,只留下云夫人在净房里陪她。“云姨,为什么活在这里那么累?”月昭宁靠在浴桶边问云夫人。
云夫人轻轻的擦拭她的上身:“你回不到从前了,现在的情形就当是天意吧。早些时候你是映月的大祭司,谁也不会想到你会嫁了。也许是这就是缘,皇上定不会亏待你的。”
月昭宁闭上眼睛叹气:“天意安排我做一个提线木偶吗?连这种事都不由自己做主。”她还在为华太后和曹夫人的安排不满。
“安娴年轻的时候心思单纯,敢爱敢恨,把所有不高兴的高兴的都写在脸上。她心太软容易相信别人,又不懂为人处事的道理。这样的性子说得好听是纯真无邪,说得不好听就是没脑子,所以在后宫里只能被人算计。”
“你不同,你比她聪明懂得多,知道怎样拿捏人。华太后对你也说不上讨厌,顶多有些忌惮你防着你罢了。先收一收性子,多顺着华太后一些。皇上比你父亲强,你不用操心国事,也不用像从前那样辛苦,好好的过日子不也挺好?”云夫人说起安娴的事,又劝月昭宁不要想太多了。
安娴早死,关于她的事只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是怎样一个人月昭宁也不知道。被废那天已经知道回到从前不可能,到圣天后不过是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现在云夫人又说起来,月昭宁豁然开朗。
“我说这些只希望你能明白,你还年轻,有很多路要走。都说皇上残酷暴虐,不过我看皇上挺好。至少他待你不比你父皇待你母后差。”云夫人继续娓娓说道。
炎北宸是她的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昨晚过后一切都不同了。少年时候的心以及与楚风介的过去和记忆,都埋葬在他死的时候了。月昭宁突然来了精神:“现在去太后宫里请安还来得及吗?”
云夫人拿来浴袍:“还来得及。”
出浴之后穿上浴袍,云夫人将清淤和消肿的药膏交到月昭宁手上,她接过一个人躲到更衣室。赤·裸着身体站在穿衣镜前,镜中人娇俏的面庞退去了青涩显现出丝丝妩媚,她有傲人的胴体,可以勾起任何男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她的容颜有成为红颜祸水的资本。身上留下的痕迹证明炎北宸还是迷恋这具躯体。擦好药膏,一件一件的穿上备好的衣裳。
一身浅紫色宫装,外套一件银灰色宫纱。三千青丝挽成朝天髻,斜插一对鎏金银钗和一支双凤衔珠金翅步摇,发髻上随意点缀几颗圆润的珍珠,额前装点了浅紫色额饰。月昭宁这一身装扮简单婉约,素净中透露出华贵的气息。
装扮好后去长乐宫请安。太后刚用过早膳月昭宁就到了。太后见她这身打扮也喜欢,笑着嗔怪说:“哀家许你晚些来,怎的还来这么早?”
月昭宁行过揖礼后,恭敬回答说:“臣妾侍奉皇上更不能忘记太后。有太后和皇上垂爱,昭宁更不能失了礼数。”
华太后知道月神殿里的师傅们对女学生严格,对祭司尤甚,不仅要知书识礼还要做到博古通今。虽然不求祭司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一定得有辅臣之能。做到简单的礼数不在话下,华太后只想着磨一磨她的性子,一年过后也算成效显著:“伺候皇帝辛苦,起来说话。”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各宫嫔妃不约而同的到太后宫里请安。知道太后不喜欢妃嫔们穿得太艳丽,看出去她们的衣裳都是月白、艾绿、品蓝等颜色。钗环首饰也没往日的多,今天她们走路的步子也轻盈了不少。向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虞敏姬今天也穿得及其素净,不过看起来倒比平常俏丽了三分。
行礼问安之后,李庄妃巧笑嫣然:“皇后初承恩泽,到太后宫里请安比妾等人还早,妾真是不识礼数,枉为诗书礼仪之家之女。”她的笑里含了讽刺。
月昭宁说:“本宫听闻圣天李大人教女最严格,庄妃又是宫里第一知书识礼之人,你这么说太过严重了。”心计深沉的李庄妃比只会刁钻耍滑的虞敏姬难应付多了。
太后看着一屋子里的莺莺燕燕,笑着问道:“你们平日里鲜少到哀家这长乐宫里来,今天怎的来得这般整齐?”太后的笑意未到眼底。月昭宁也抿一口茶等着众人的回答。
一时间没人答话,太后脸上浮现冷冷的笑意。
“臣妾入宫无福伺候皇上,更疏于侍奉太后。皇后贤德仁孝,躬身为太后侍疾,抄写经书为太后祈福,臣妾见了才知失职成了不忠不孝之人。如今皇上有皇后相伴,臣妾不能在皇上身边尽忠,多陪陪太后尽一尽孝道也好。”杜慎妃离了座跪到太后跟前垂眉,恳切的说道,接过贴身宫女雪晴递过来的茶,高举过头,带着深深的歉意说:“妾以茶敬太后,求太后原谅臣妾从前的不忠不孝。”
华太后接过茶当到一边:“慎妃有心,你们都有心了。忠君尽孝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皇上忙于前朝,政务繁忙,你们能和睦相处保持后宫无事便是忠君。哀家年纪大了,长乐宫里还是清静些好。只要你们有心不必每天到哀家这里来请安。”
杜慎妃面色微微一沉,随即磕头回道:“妾谨遵太后教诲。”
李庄妃也领着众妃跟着跪下,齐声道:“妾谨遵太后教诲。”
气氛缓和之后,太后的目光落到虞敏姬身上:“敏妃甚少穿得这样素净,今天这身哀家看着挺好。”
虞敏姬今天梳着堕马髻,只插了一对三翅莺羽珠钗,配着四蝶穿花碧钿。外穿着团锦碎花衣衫,内着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被禁足三个月,又经孔嬷嬷教导了两个月的宫规礼仪。看样子刁钻的性子被华太后磨去了不少。起身福了福,柔声说:“谢太后夸奖。”
李庄妃淡淡的微笑,疑问道:“敏妃妹妹今天很少说话,嫔妾非常不解呢。”
“当然是抄写《女戒》《女则》,受了古代贤后贤妃熏陶的结果了。”杜慎妃笑道,就像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
虞敏姬咬一咬牙,很快又温婉的笑道:“嫔妾愚钝做不了贤妃,不过有孔嬷嬷的悉心教导,嫔妾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鲁莽行事。过了这些年,嫔妾也学到了谨言慎行这个道理。”
士别多日,虞敏姬果然让人刮目相看。大抵有人想找存在感,沈贵嫔灿然笑道:“皇后娘娘年轻貌美,可得趁早诞下皇子为太后和皇上分忧。”
矛头又转到她这里了,月昭宁正襟危坐,扬起青涩的笑容:“本宫也愿为太后和皇上分忧,只是子嗣一事还得靠天意。先借贵嫔吉言了。”
李庄妃联系实际,说道:“当初镜贵妃初承雨露后不久就有了身孕,皇后是镜贵妃的姐姐怎能落后?明年二月二十七是太后五十大寿,皇后若能诞下皇子,这可比送什么寿礼都让太后高兴。”
太后敛起笑容,意味不明的看向月昭宁,片刻沉默之后:“曹夫人,伽蓝寺的里有座送子观音听说是最灵验的。明天你去向方丈把送子观音求过来放到皇后寝殿床头。哀家也想明年抱孙子。”
曹夫人忙回道:“是。”
说起子嗣,恬婕妤想到几年前,叹惋的说:“听御医说镜贵妃流掉的那一胎是个皇子,如果没有意外,皇上以不至于过了而立之年膝下还没男嗣,否则玉苒公主也有个皇兄可以相伴。”
她的话刚落音,气氛就变得怪怪的。华太后冷冷的看着虞敏姬,虞敏姬则刻毒的看着恬婕妤,似要用眼神杀死她一样。李庄妃和杜慎妃笑而不语,沈贵嫔淡淡的抿一口茶不说话。蓝荣华拉了拉恬婕妤的衣袖,恬婕妤知道自己说错话也低头不语。
当年镜宁小产与虞敏姬脱不了干系,不知恬婕妤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恬婕妤今天让虞敏姬恨上她了。
华太后心有戚戚,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时辰不早,你们都散了吧。”
“是。”莺莺燕燕都散了,华太后这里也安静了。
“今天连深藏不漏的都出手了,看来真是不想再忍了。”曹夫人等长乐宫彻底安静之后说道。
华太后揉着太阳穴,懒懒的说:“哀家累了,皇后有能力保护自己,该怎么应付那些女人她自己知道。”
☆、温情
坐上辇轿回椒房殿,阿呆一天没见到她,月昭宁一回来阿呆就扑到她脚下撒娇。月昭宁抱起阿呆走到殿内,吩咐紫墨和碧枝:“准备一些绿豆百合粥、烩什锦豆腐丸子和桂花糖蒸栗粉糕来,我有些饿了。”没用早膳众妃周旋,她确实饿了,用了好几碗粥才抱着阿呆歪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现在她和虞敏姬都成了众矢之的,那几位的话可是每字每句都针对她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后宫也是一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