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打探过了,都是和她娘家嫂子王氏。”
“就是那个一年屋里头死了三个通房的王氏?”皇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别看这皇后只在深宫之中,可是这京城的事情她却也是了解的。不过这个王氏实在是做的太过高调了,虽然许多人因着成国公和媛妃在她面并不敢说,可是这背地里头议论的可不在少数。
更何况,听说忠勇侯府底下还有未出嫁的女孩,如今婚事都难的很,谁知道你这家的女孩会不会都是这德性。所以这二房和其他房闹得格外僵,听说忠勇侯府现在正闹着要分家呢。
“本宫以为她禁足之后会好些,如今看来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皇后此时双眸微动,待睁眼后便是露出些许寒光,:“让慎行司的人料理了这些只知道搂银子的东西,如今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这般明目张胆的传递消息,是当我这个皇后是无物吗?
“娘娘且消消气,老奴倒是瞧着,这媛妃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周嬷嬷微微一笑劝说道。
皇后倒是笑了:“此话怎讲?”
“那成国公府如今真是什么污糟的事情都有,想来娘娘您也知道,如今这前头可是憋着气要参成国公宠妾灭妻呢。老奴瞧着,只怕这其中还不只一家出手呢,”周嬷嬷是成了精的老人儿,这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只听她又说:“皇上虽说平日也宠媛妃,可到底还是敬重娘娘您的。这本朝最是重礼法了,这年家虽说是簪缨世家,可如今瞧着却已经是坏到根子里头了,只怕皇上也会痛下狠手。”
皇后点了点头,说实话,其实皇后的家世要真论起来并不如媛妃、贵妃等人。可是她是原配嫡后,就凭这一点,她们就得永远跪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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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河都没来得及和顾清俊说话,便就回了行宫。在回去的马车上,也不知顾清俊究竟和皇上说了些什么,瞧着皇上的脸色竟是有些不好看的模样。
不过皇帝虽是脸色难看,可是到底却对她还是和顺的,到了行宫便让人用小轿送他回去。
待回了勤政殿之后,宫人刚将茶盏送了上来,可是他刚喝了一口,便是摔了茶盏呵斥道:“如何这般热?”
只见那宫女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可苏全海也是立即朝后头使了眼色,立即上来两个太监将她拽了下去,那宫女连求饶的声音都不敢喊。
“你去,将郑桓给朕找过来,”皇帝沉声吩咐了一句,可是心头的火气却还是未散。
这顾清俊一将事情禀报时,他当时便心头难忍,原想着媛妃不过是跋扈了些。现在倒是好了,竟是敢将手伸到朝堂之中。他成国公府还是一屁股的烂账没算呢,他还有脸去参别人家一本。
况且顾家是谁,是他授业恩师顾明钊的家。要是这次顾家真的被他们参了这一本,那顾明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责肯定跑不掉,甚至连顾明钊的名声都会受到牵连。
可顾明钊是皇帝的授业恩师,这老师的品性都有问题,是不是说意味着学生的品性也不行。
皇帝最是重视名声之人,为了这名声他到如今还对太皇太后毕恭毕恭,而不是把她送到常春园眼不见为净。
前几日这御史还参了成国公一本,说他宠妾灭妻。皇帝原还想着,这成国公府是开国功臣,虽然他品行不端,但他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就降了他的爵位,免得寒了勋贵们的心。
如今看来这年家是不整治不行了。
没一会,御前侍卫统领郑桓便来了。他是皇帝近臣,可是说除了苏全海之外,他便是靠皇帝最近的人,自然也是深得皇恩的人物。
他本就是出生京城勋贵世家,不过因为自小便与身为三皇子的皇帝认识,在皇帝是礼亲王时,他便追随左右。所以等皇帝登基之后,他自然成了天子宠臣。
等听了皇帝的吩咐,郑桓有点傻眼了,着实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做过啊。
“皇上这,”他有些为难地看着皇帝。
皇帝脸上带着冷笑,只说道:“你只管做便是,此事朕意已决。”
等郑桓出了勤政殿,都有些不解,御前侍卫什么时候还得客串采花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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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妃晚膳的时候心情格外,就连平日不喜的汤水都喝了一小碗。从宫外传来的消息来看,今晚便要成事了。到了明个,就让顾家身败名裂。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顾清河有这么一个j□j良家女子的弟弟,还是否有脸在这宫中行走。因着徐氏乃是京城人士,所以来找人的可都是顺天府衙门的人。到时候闹大了,她只等着看笑话呢。
郑桓不仅是御前侍卫统领,还是永毅侯府的嫡长子,所以对于这京中世家公子还是颇为熟悉的。
这成国公府说实话,在老成国公还在的时候,倒还像个样子。可是自从这位成国公得了爵位之后,郑桓摇了摇头,说到底这位都是长辈不好说。
可是如今这再下一辈的就更不像个样子了,年家统共就两个儿子,还都是妾室徐氏所生。虽说这长子次子都记在嫡母的名下,可是内里的情况谁都知道。
这长子年长青其实和郑桓的年纪相仿,可如今郑桓贵为御前侍卫统领,而年长青不过是家中捐的闲散五品官罢了。他是文不成武也不行,可是仗着家中有个国公的爵位,成日里头在京城不是喝花酒就是包戏子。
这几日虽说京城多数人家都到了这汤泉行宫来,虽然行宫里头只住着皇上一家子,可是行宫下头倒是有不少庄园都是这勋贵世家的。
年长青因嫌这庄子里头太无趣,便早早地回了京城。所以郑桓带着人将他从京中绑回来着实是费了些功夫。
等到了顾清俊帮那徐家小姐找的园子里头,郑桓便将人交给了顾清俊的两个小厮。他们自然也给年长青解了迷药,要不然一会好戏就不能开锣了。
张妈妈本来左等右等不见顾清俊过来,还以为他不来了呢。等听着敲门的声音,便立即应声过去开门。
不过在瞧见‘顾清俊’瘫软地靠在两个小厮身上,便尖声问道:“哎哟,少爷这是怎么了?”
“少爷的朋友约了他喝酒,谁曾想竟是灌的这般醉,”左边的小厮没好气地答道,谁知张妈妈的灯笼就是提着照了过来。
而右边站在张妈妈旁边的小厮突然身子一歪,便是将张妈妈撞倒在地上,灯笼也落在地上,随后灯笼似乎要烧起来,他赶紧拿脚狠狠踩了几下。
随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张妈妈没事吧,少爷身子往我这边一歪,我有些吃不住,这才撞了你老人家。”
这张妈妈被撞的不轻,心里头正想狠狠骂,可是一想到今晚的事情便还是忍了下来。
而顾清俊的小厮早就知道这主仆两不是好东西,想下套害他们少爷,只想着现在小爷们先忍了。等事情过了之后,非得将你打的满地找牙,撞了张妈妈的小厮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此时里头的徐小姐也是到了门口,只见她一袭粉红纱衣,领子竟是开到了胸口处,露出那莹白光滑的一小段胸脯,便是左右两边的小厮瞧着都觉得心动。
不过这两人怕这个‘顾清俊’露馅,便是赶紧将他抬到了左边的厢房。等徐小姐要进去看的时候,只见那小厮有些为难地说:“小姐,素日里我家少爷最是守礼的,若不是因着今日应承了小姐之事,此时定是不能过来打搅的。”
“奴家自是知道,谢谢两位小哥了,”只见徐小姐眉目间带着柔媚的风情,看的那小厮在心里头唾了一口,什么良家小姐,要他说这学都的就是窑姐儿的做派,哪家正经小姐象她这般的。
其实还真被他说中了,这位徐小姐的娘亲正是名扬天下的瘦马出身。虽然进了徐家生了女儿,可最后将这好好的小姐教成这幅做派。
只听这小厮又说:“我家少爷喝醉了酒,最是怕光,所以这边厢房便不要点灯了。”
这徐小姐是早就见过顾清俊身边的两个小厮的,所以哪里疑他,所以还真听了他们的话没有进去点灯。
张妈妈早就想着让两人成事了,其实他们主仆虽然是受了指使,可心里头也是有自个的算盘的。只想着等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了,这顾家就算再想耍赖,也得将这徐小姐迎进家门,到时候就算不是正经少奶奶,可也比再待在徐家强吧。
于是就听张妈妈说:“这外头冷的很,便让我家小姐伺候少爷梳洗吧,也算是报了少爷的救命之恩。”
“正巧我这边打了好些酒和准备了上好的菜,你们陪妈妈喝两盅如何?”
其中一个小厮略有些为难地说:“小姐是贵客,如何敢让小姐伺候我们家少爷,若是等少爷醒来后,非得拿板子打咱们不可。”
徐小姐立即说道:“不妨事的,到时候我定会让少爷解释清楚的,两位小哥只管跟着妈妈去吃酒吧。”
其实两小厮心里头同时骂了一句,j□j,就这么着急爬他们少爷的床。不过也幸亏他们少爷聪明,如今他们只管看戏便好。
于是三人便真的去了张妈妈的房里喝酒,而那徐小姐打了热水就进去伺候‘顾清俊’。而此时他身上的解药已经生效,不过他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个女子,因着天黑看不清,可是这小手却是摸得格外光滑。
这年长青乃是色中饿鬼,家中但凡齐头整脸的侍女就没有他没碰过的,房里头的通房侍妾更是花团锦簇的一堆。
如今虽然还昏迷着,可是这眼前女人的小手就在他胸膛那么滑,还伸手解了他的扣子,他想开口说话,可是却只觉得有些难受。此时他神智已经有些清醒,还以为自己是花楼里头喝酒,这女子是来服侍自己的头牌姑娘呢。
只见他一个用力,便将人压在了心上,立即便贴了上去,边亲着她的粉面边乖乖肉的叫着。徐小姐只觉得声音不对,可是此时衣裳已经被撕了开,男人已经亲到了她的胸前那团。
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