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云瑛在下午申时醒了过来,张苍北立刻叫人回了皇上。皇上闻言便立刻起身过来了。
“父皇……”云瑛依然有些虚弱,他失血太多,重伤也让他身体失了元气。
“小六。”皇上看见儿子果然醒了,有激动又高兴,上前去坐在榻边,抬手摸了摸云瑛苍白的脸颊,叹道:“你觉得怎么样?”
云珉虚弱的笑了:“儿臣……很好……父皇不……必为儿臣担心……”
自古以来皇家都缺亲情,夫妻父子之间多于算计,奴颜婢膝尔虞我诈都是为了那张椅子,所以对在危难时刻能挺身为自己当箭的儿子,皇上自然喜欢,自然放在心上。
可现在皇上的心头宝虽然醒了,但气息虚弱,说话都没声音,皇上自然不依,因此问张苍北:“姚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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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燕语拜师,御封五品
张苍北已经做完了姚燕语交代的血凝试验,整个人还处于兴奋之中,听见皇上问话,忙躬身回道:“回皇上,姚姑娘一夜未睡,这会儿应该是还在休息。”
皇上皱眉道:“朕看小六儿的气色还是太差,你说是不是再让老三给他多输点血?”
“回皇上,臣刚才已经按照姚姑娘说的做完了一整套测试,臣已经明白这血型的道理,六殿下是甲乙型血,他的血液中既有甲抗原,也有乙抗原,所以,不管是甲型血还是乙型血,还是零型血都是可以输给六皇子的。”
皇上惊讶的问:“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你的血或者谁的血都可以给小六用?”
“回皇上,是这个理儿。”张苍北忙回道:“但为了保险起见,在输血之前还得把那人的血取一点,跟六皇子的血溶到一起做一下试验。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那你之前说的不都是废话吗?”皇上皱眉哼道,“你罗里吧嗦的,还不如姚姑娘说的清楚呢。”
张苍北被皇上抢白,只得无奈的低下了头。
“父皇……儿臣已经无碍了。”云瑛抬手牵了牵皇上的衣袖,“三哥把血都给了我,他自己也会生病的。”
皇上听了这话,点点头,也对。老三老六都是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看看儿子苍白的脸色,皇上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其实,能用别人的血来救自己儿子的命,也很不错呢!
张苍北被皇上说的心里一阵忐忑,却不知道皇上此时却是另一番心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人的性命都是皇家的,天下人的血自然也是皇家的,我想要谁的就要谁的!
感情皇上把天下人的血都当成了药材!
所以不得不说,人的思想真的是很奇葩的存在,你在这里战战兢兢,却不知道人家已经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事情了。
姚燕语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地想事情。翠微进来回说六殿下醒了,皇上过去了。她才起身洗漱更衣,又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才不慌不忙的过去看六皇子。
她自然是故意的,她必须得给张苍北足够的时间给皇上解释这血型一事。
张苍北是跟了皇上几十年的老太医,熟知皇上的脾性,皇上也更信任他。所以这件事情由他说出来要比自己说出来更合适。
因为姚燕语交代过六皇子的胃受了伤,暂时还不能吃饭,但这里没有营养液,所以只好给他喝跟清水一样的黍米汤。所以姚燕语进来时,六皇子贴身的小太监正给他喂米汤。
皇上在一旁看着,既心疼又无奈。
张苍北站在一旁却是一脸的激动。昨天还奄奄一息,今天就可以喝米汤了!
皇上见了姚燕语,第一句话就是:“姚姑娘,你看我儿脸色苍白,又不能吃饭,是不是再给他输点子血?你说谁的合适,咱就给他用谁的。”
姚燕语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谁的合适就用谁的?皇上当输血是吃饭吗?什么好吃就吃什么?
暗暗地叹了口气,姚燕语忙躬身回道:“回皇上,没必要了。六殿下身子虚弱也并不只是失血过多这一件事,身体受创,各方面的功能都弱,这是要慢慢地养的。”
“嗯,就听姚姑娘的。”皇上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宝贝儿子,又叹道:“姚姑娘,你救了朕的六皇子,朕要好好地感谢你。你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我想要的多了!我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想要房子,想要很大很大的房子……姚燕语从心里翻了个白眼,最讨厌上位者这副嘴脸了,好像他无所不能似的。
不管心里怎么吐槽,姚姑娘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再次躬身回道:“谢皇上,这是臣女应该做的,不敢居功。”
“你倒是个省心的。”皇上在这小屋子里转了一圈,叹道:“你这一套整的这么复杂,费了不少心思吧?”
姚燕语忙回道:“回皇上,臣女琴棋书画都不通,也只这点爱好,父兄溺爱所以任凭臣女的弄这些。”
皇上走到那一堆器皿跟前,随手拿起一个试管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笑问:“你之前给人家要什么玻璃炼制的秘方,就为了弄这个?”
姚燕语忙又回道:“回皇上,最初的意思是这样,但后来臣女看见那些工匠也可以做出很多别的东西,完全可以做生活日用品,东西不贵,但还挺美观,所以便想着只做这些是在太可惜了,便叫工匠们画了一些杯盘花瓶茶具等物品的样子,试着做了一些,倒也另有一番风韵。所以臣女想着,如此,那作坊里的工匠们也能多拿点工钱,臣女也不至于太拮据了。”
皇上听了这话不禁失笑,因问:“你堂堂姚总督之女也会拮据?”
“让皇上笑话了,俗话说,坐吃山空么。”姚燕语又从心里翻了个白眼,给您的儿子治伤,别说工钱,我连个正常的医疗器械损耗费都不敢要。能不拮据吗?
皇上又微笑着问:“刚才朕在那边休息,看见有一只花瓶很精致,还以为是水晶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吧?”
姚燕语忙道:“皇上英明,那就是玻璃的。”
皇上笑道:“看样子不错。回头朕跟燕王说一声,让宗正院给你送些样子并顺便送银子来,过年的时候,朕也添些新的用具。”
燕王现管着宗正院,负责皇家内部事务,皇上及宫里各级嫔妃的衣食住行采买等都从宗正院里走,皇上一句话就给了姚燕语一宗大买卖。
“谢皇上隆恩。”姚燕语忙跪拜谢恩。
“先别忙着谢恩。”皇上笑眯眯的说道:“朕觉得你这些东西安放在这个小庄子里实在太不方便了。你的婚期也近了,将来总不能嫁了人做了将军夫人还每天都往庄子里跑吧?你这些——”皇上抬手指了指那边窗下的一堆器皿,“都搬进城里去吧。你们姚家在京城的院子是小了点。朕银子没有多少,房子还是有一两处闲置的。”
姚燕语本来就跪在地上,这会儿也不用起来了,直接在此磕头谢恩。
皇上当日便离开了蜗居小庄,身为天子,他一言一行都牵动着家国天下,所以不能不小心。而且他从微服私访的过程中忽然消失,若是两天都没有露面,朝中大臣该炸窝了。丰宗邺再是文臣之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走的时候,皇上带上了三皇子,却把六皇子和张苍北一起留了下来,并留给姚延意一句话:“劳烦姚爱卿替朕好生照顾好小六儿。”
姚延意敢不尽心么?这可是皇上的宝贝儿子,替皇上挡了箭的,现在七个皇子里面,六皇子怕是皇上心头第一位呢!
如此,姚延意便把京中所有的庶务都暂时放下,一门心思的呆在蜗居小庄里伺候这位六皇子。
张苍北倒是遂了心愿,张太医早年间是一个江湖郎中,因为对药理和毒理都特别的精通,被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发现后带在身边,一呆就是三十多年。
若说不寂寞,那是不可能的。要不高手都讲究个独孤求败?
这些年他看着太医院那些庸才每日里要么战战兢兢,要么钻营投机,看的都烦死了。如今终于有个人能给他点新鲜玩意儿了,皇上又开了恩典,准他留下来研习探究,张太医怎么能不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太医几乎霸占了姚姑娘的所有试验器皿。
他本来就善于炼制各种毒药,解药什么的,这会儿见了更好用的东西,而且各种药材都是现成的,便忍不住手痒。
姚燕语上辈子学的是西医,去国外进修的是心外科博士,后来因为飞机事故穿越到大云朝,不得已研修了十年《本草》。然而,华夏医学是多么博大精深的学科,十年来姚姑娘兢兢业业,越是读得多看得多做得多了,便越觉得自己好像还有很多很多没有了解,没有学会,更没有贯通。如今有了一个大云朝医界里拔了头筹的老家伙,不抓住机会从他身上挖点东西多亏啊?
于是两个人凑在一起,从草药植物本体的双向性辩到世间万物的相生相克,从汤药制剂辩到丸药配方,从太乙神针辩到五龙针法,甚至从天文地理春夏秋冬四季交替对人体的影响辩到身体的五脏与五行的关系。这一老一少简直是辩了个天昏地暗,旁边养伤的六皇子云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