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祈求,希望关葕洱可以醒过来,不眠不休的照顾,一刻都不敢离开她的床前,中间发烧,司徒洛甚至拿自己的身体来温暖关葕洱,就那么抱着她直到关葕洱的体温恢复正常,才敢放下她去吃点食物……
守了一天又一天,半月过去,宁苏嫂子说是失血过多,醒不醒的来要看床上的人儿的意志……
那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害怕失去,在战场上他是战神,从没有想过失败,害怕,而此刻,他却是分明的害怕了,心颤了,他只要关葕洱可以醒来,只要醒来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他就那么的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当昏迷的关葕洱喊着肖赟的名字时,他震惊,却开心,但是心却是很痛……
☆、她心念念的人不是他
开心的是,关葕洱终于快可以醒来了,心痛的是原来关葕洱的心里没有他。
无论肖赟给了她多少伤害,她在昏迷的时候竟然喊着的是肖赟的名字……
看着床上的人儿,那被包扎的只剩下眼睛的脸庞,那紧闭的双眼,那皱起的眉头,眼角的泪水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轻轻的触碰了下那笑起来就像是比星星更璀璨的眼眸,黯然离去……
去找她心心念的人,肖赟。
回到了洛王府,司徒洛屏退了莫……去了关葕洱住的院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去看,他甚至记得他让莫带着关葕洱去看住的地方的时候那么高兴的样子,她说这算是给她的院子吗?里面的东西她都可以用吗?外面的花草她可以挪动的吗?
只要在她的院子里她就是老大,都要听她的……
那开心的样子,那期盼的眼神中带了点不可置信。无一不告诉着他,关葕洱心里不安,可是他却忽略了,他自私的逃避了自己的感觉……
回来皇城的日子里,他都回避着她,只是晚上趁她睡下了后才去偷偷的看了一眼……守在她的床边,再在她睡醒前离开……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很迷惑?他怎么可以这么快的忘掉兊惺,他的视线此刻怎么能停留在关葕洱的身上,他迷茫……
但是却又本能的想见到关葕洱,那个灿若星辰的眼眸给他带来的光明和快乐……
这是他第一次白天进入到关葕洱的院子,原来她已经把原来的“酣学园”改成了“无名”!
司徒洛踏入的第一步就愕然了,这是原来的院子吗?
原来入院的青石路两旁是一些稀松的栀子花树,此刻左右两边是延着墙角一大片栀子花延伸到屋檐下,在栀子花下的郁郁葱葱的载满了火红的月季,此刻那月季花朵已经含苞待放了。在月季的枝干下却是一小片黄色的向阳花……
那高度由高到底,颜色由白到黄色,那火红的月季在白色与黄色之间艳的越发的红艳……
如果你俯视向下看。那由高到低的排列,那颜色的落差甚是美丽异常……
院子里唯一的一颗大树的枝干被挂起了秋千……
看着,那秋千被风轻轻的吹起荡漾,他可以想象的出来关葕洱惬意的坐在上面快乐的样子……
☆、你是不该……
秋千的不远处有一石桌,那桌子上还有未吃完的点心……
在石桌平行的地方有大块空地,司徒洛却是不知道关葕洱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是他知道,这个院子已经是关葕洱的“无名”,已经有的她的气味和习惯……这里都弥漫着她的气息,她的身影……
进入了她的房间,司徒洛没有多看就惶然的走向关葕洱原来睡的床上,倒下,把被子蒙在头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就吩咐莫给他搬了好多酒……
葕洱进了王府先去看了言……
关葕洱眼里酸酸的,难过……鼻子痒痒的,难受……
那帅气的言,话多的言,此刻躺在床上满眼的自责。一点都没有了生气,感觉言身上的那种感染力似乎消失了……
葕洱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床上的言笑了,谢谢你!前世里没有一个朋友,这一世里她愿意相信此刻的言是有一部分为了她……
“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不能下床的吗?
见到关葕洱站在床前,那笑意里传达的意思,让言觉得好温暖,可是宁苏夫人说了此刻的关葕洱不能下床,那伤是完全没有好的。他看见那缠在葕洱姑娘脖子上的白色绷带上有着血染的红色不免焦急……
“莫,谁让你带她来的!”这要再有个好歹,主子就……
“你别说小莫了,我先问你。本姑娘伤了那么久你怎么不来看我?反而要我来看你?”哼……
“我……这不是受伤了吗?”言一时间语塞……
“你什么你,没事跑去挨打屁股,屁股一定开花了吧……”活该呢,哼……
“你不害臊!”这是女人吗?有大姑娘一直屁股来,屁股去的吗?再说了这是为了谁啊……
“哎哟,真是稀奇了!我说屁股你脸红什么?”
言一时间被关葕洱说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尼玛这那是女人,不要脸……但是看着脸上脖子上还绑着绷带的葕洱姑娘,一时间满是愧疚……
“葕洱姑娘,对不起!是言错了!言,不该……”
“你是不该!”
关葕洱打断言的道歉,“不该先打了屁股!”
呃,怔愣……
☆、院落“无名”
言看了莫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葕洱姑娘会这么说?
“你应该,先来看我后再去被打屁股的……哼!”
啊……言满头黑线,这葕洱姑娘真是不是一般人的思维……
但是咱能不能不要再左一个屁股,右一个屁股的说啊……
哈哈……呵呵……
最后关葕洱丢了一句话,“言,赶紧好起来,快点来服侍我这个伤残人士!”
言啊了一声,心里却是暖暖的,自始至终葕洱都没有问一句那次的事情,自始至终葕洱都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她只是用她的方式转达了她的意思,言懂……
站在她的“无名”前,就闻到了冲天的酒气,差点没给关葕洱给呛到……
关葕洱眉目之间皱的疼痛,那脸上本就是伤痕,脸上的皮肤和身上的不一样,脸上的愈合的特别慢,也特别的小心,一个不察就会留下蜘蛛网一样的疤痕……
“姑娘,你……”小莫担忧的看着“无名”里的主子,又担心的葕洱身上的伤痕……
“我没事!”撇了一眼她的院子……转首对着莫道:“这里不能住人了,我讨厌那酒气……送我去司徒洛的卧房,我现在要住在那里……”
这,葕洱姑娘难道不去劝劝主子吗?这是何意?
关葕洱丢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莫小心翼翼的搀扶的送葕洱去了司徒洛的卧房……
原来司徒洛的卧房就离“无名”不远的月星园里……
莫扶着葕洱躺下。
“小莫,去吩咐下去备上饭菜,醒酒汤,还有粥……”说完,关葕洱就闭目,好累了,呃脖子也好痛,就昏沉的睡去……
在那“无名”里的司徒洛,在莫带着葕洱进王府的那一刻,管家就跑去司徒洛那里报告了。
可是司徒洛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招式已经用了好几遍了……已经没有用了……
“哎哟,我的王爷啊!这次是真的!真的!老奴亲眼见到的!”
老管家,眼见司徒洛不相信继续酗酒……
无论怎么表示是真的,司徒洛恍若未闻……
“王爷,……”
“您老人家,还是去休息吧!这是葕洱姑娘让送来的醒酒汤!”
莫见管家一直在劝说,也相信一早主子就得到了消息,可是主子不敢去相信,也不愿意踏出“无名”……
☆、吃的好艰难……
“莫小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醒酒汤给您放着了,这是粥也放在这里。葕洱姑娘说了,若您清醒了就赶紧的把自己收拾好了,她闻不得酒味,还有想办法把她的院子里的酒气给散了不然她是不回来的……”
话一说完,莫就离去……
看着吃的有点吃力的关葕洱,他略显担忧……
葕洱见小莫回来,斜撇了一眼,继续和饭菜奋斗,呜呜,真痛,尼玛今天就不应该这么冲动,脖子上的伤都痛死了……
“小莫,你收拾了吧!”决定不吃了,当减肥了,吃的好难过,还是去躺着吧……
那被子里全是一股阳刚的气味,那种似莲似梅味道萦绕在鼻尖,躺下,
“司徒洛,吃了吗?”
“主子傻傻的……”
“呃……喝酒喝傻了……?”
“按照你的吩咐已经说了,但是主子愣愣的……”没有反映……
“呃……猪脑袋……你去看着点吧!我睡会……不用管我……”葕洱睡的好舒服……好安心……
……满头黑线,这天底下似乎只有您才会说主子是猪脑袋,也大概只有您敢说主子是猪脑袋!这要是别人,脑袋要搬家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他知道莫已经离开……
可是她已经毫无睡意,看过司徒洛的颓废,她不是不担心,只是那样的感觉他们彼此都不是很清楚,又都不知道怎么做?
她也没有办法,再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无法直接站在司徒洛的面前去探讨……
书里看的,电视上放的。男主角酗酒一般是因为伤心了。难道司徒洛伤心了吗?但是为什么伤心?因为她喊着肖云的名字吗?
可是如果是因为这样就放弃,是不是太那啥了?他是王爷,战神洛王唉……怎么都不给人辩解的机会就判了自己死刑,猪头……
不解,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宁苏可以因为爱着司徒栈甘愿在皇宫的偏角过着自己的生活。不要后位,无视了司徒栈其他的妃子,只是在那方天地里过着自己的生活……
那是什么爱情?不懂?
前世,因为肖云的关心和呵护,她以为是爱情,可是到头来却不是……
但是现在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