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宸有些尴尬,挣扎着想要起身,耳边却传来一声叹息:“跟了我你会受很多苦,这样难得平静的日子对我来说本就不多,不对你好一点,我怕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会把我忘了!”
“你要离开我了?”林倾宸心里一惊,抬头与宗泽翰面对面相视,“可是我们才成亲三天!”
不是她不讲道理,而是事情太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小傻瓜,我没说现在要离开,我是说总有些事情是要我亲自去办的,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记得要想我!”宗泽翰见林倾宸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听了宗泽翰的解释,林倾宸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右手很自然的握成拳捶打着他的前胸:“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妻子似嗔似怒的表情,让宗泽翰双眸一暗,目光就自然落在了那微微嘟着的红唇上。
只要浅尝即止!宗泽翰心里告诉自己。
“你要……”林倾宸半天没等到回应,捶的手都有些酸了,正想抬头问问他,却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个温热的气息吞噬了她未说出的话。
与新婚之夜的吻不同,没有一丝挑逗的意味,只是含着她又薄又软的唇轻轻吮了一下,就放开了。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怕被偷袭,就怕对方这么不当回事的敷衍自己,突然离开的温度让林倾宸微微有些气恼,她故意幅度很大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是耳边却传来宗泽翰倒抽气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可是距离这么近她还是听到了,下一瞬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臀部有一个硬物顶过来,很不舒服,那是……
呵呵,原来不是敷衍自己,而是害怕把持不住吧?想到男人身体的特殊反应,林倾宸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可是好久未曾出现的恶作剧因子又在体内作祟了。
她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宗泽翰坐直了身子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将揽在他脖子上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重新让宗泽翰的脸慢慢朝自己靠近,在他愣怔中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向一条恣意游水的鱼一样划过他滚烫的双唇。
起初,宗泽翰微微有些躲闪,可是林倾宸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调戏”他的机会,就在他要试图将头再次抬起时,林倾宸一下子就将宗泽翰的下唇咬住了,虽然不疼,但是宗泽翰却是浑身一颤,林倾宸只听到他的喉咙“咕哝”一声,下一刻形势完全逆转,宗泽翰用力撬开林倾宸的双唇,将舌头肆无忌惮的顶了进去,像是安装了跟踪定位系统一样,追寻着林倾宸的丁香小舌,好像在耍弄,又好像在惩罚,转而又在她的双唇之间来回吸吮,整个速度快得让林倾宸应接不暇,只能傻傻地承受着宗泽翰突来的热情。
不行,这可是在马车里,要是再这样下去,最后出丑的又是自己了!仅存的一丝理智将林倾宸拉回了现实,她用力拿开已经在自己胸前游走的大掌,然后将头扭向一边,努力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宗泽翰自然也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当林倾宸推开他的手时,他就已经准备撤身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慢了半拍。
“宸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宗泽翰背靠着马车内壁,喘着粗气说道。
“我这也是礼尚往来!”林倾宸媚眼如丝,双颊晕红,柔软的唇瓣也因为刚刚被宗泽翰吸吮而泛出诱人的红艳,嘴角更是噙着不加掩饰的笑意。在宗泽翰迷离的注视之下,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开始梳理妆容,
看着下身依然挺翘的家伙,宗泽翰哭笑不得,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子,这话说得果然有道理。
第二十四章 心意(加更)
林倾宸刚刚收拾好妆容,马车就到家了。
按规矩,应该是男子先下车。
林倾宸眼睛弯弯的看着宗泽翰的背影,笑的就像一只偷腥得逞的猫咪一样,只是下一刻,她却脸色大变。
“二哥,这是大白天!”林倾宸在宗泽翰的怀里小声说道。
就在刚才,林倾宸起身下车之际,先一步下车的宗泽翰却转身将林倾宸抱了一个满怀。
“我只是抱你下车而已!”宗泽翰嘴角上扬,将林倾宸轻轻放在地上。
我忍,我再忍!看着众人暧昧的表情,林倾宸讪讪地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又输了一局。
进了府门,宗泽翰直接去了书房,林倾宸则回了新房,因为下午泡过温泉,所以省了洗漱的程序,直接歪在内室的床榻上休息。
“夫人,二爷让您先喝了药再休息。”过了一会儿,丽萍端着药进来。
今天回门,林倾宸只带了路儿一个人,将其余的人都留在家里了。
“二爷什么时候说的?”林倾宸接过药碗时问道。
丽萍回道:“刚才小灯前来传的话。”
小灯,就是护送林倾宸到林家投亲的那个小男孩,人很机灵,不当差的时候就捧着一本书看,或者自己打几套拳,说是为了将来从军做准备。本来宗泽翰到了以后,要送他回书院,可是他却主动要求留下来,说是等再过两年去。而再过两年他就十三岁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内院行走了,可见这孩子是故意要留到那时候的。
“今天都做什么了?”大家都很忙。只有林倾宸很无聊,于是和丽萍聊起了八卦。
丽萍回道:“二爷和夫人走后,奴婢在外间纳鞋底子,后来鸣芳过来,说了一会闲话,说是双儿和喜儿去找她们打听夫人的事,被她含糊过去了,再后来她们见打听不出来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听说午饭后又在厨房里待了很久。”
林倾宸点了点头,看来这世上确实没有人愿意闲着。
“那红喜在干什么?”林倾宸又问道。对于这个年龄有些偏小的丫环,林倾宸并不刻意给她派活,只要她眼里有活。一顿饭她还是管的起的。
“红喜好像对花花草草很感兴趣,前几天刚到林府的时候,就常常对府里的花花草草又闻又看的,今天也是在满府里乱跑,家里有几株草。几棵树估计她都数遍了。”丽萍笑道。
林倾宸将药喝了,又含了一块糖莲子,这才说道:“还是孩子呢。”
路儿进来,刚好听到林倾宸这句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宗泽翰进了书房。正在听暗卫汇报京城的事,就听见长生在外禀报:“文家五大长老求见。”
宗泽翰微微点头,暗卫闪身退到暗处。
“泽翰。喜酒我们也吃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你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文家老大文天阳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次得几位兄弟鼎力相助,泽翰深表感谢,请众位回去带我向族长表示谢意。”宗泽翰招呼众人坐下后说道。
文天阳和其他几个兄弟对视一眼。然后对宗泽翰说道:“泽翰打算何时带弟妹去文家,我们也好早点做准备。”
宗泽翰脸色倏地微沉。一道寒光闪过眼底,只是他掩饰的很好,众人没有发现。
问话没有得到宗泽翰的应答,文老大脸上尽显尴尬,兄弟几个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老五接收到老大的眼色,硬着头皮问道:“二哥,你们成亲的时候,姑姑和姑父他们也没来,二嫂去了那边,总是有些气短,要是得了文家族长的承认,对你和二嫂意义又有些不同,你不妨等不太忙的时候,带着二嫂去文家小住几天,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必定会好好招待的。”
文家兄弟在老五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注视着宗泽翰脸上的表情,可是那万事不惊的脸上,除了一抹讥讽,竟然连一丝笑意都不曾出现,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泽翰,五弟说的没错,虽然我们文家对你的婚事多有亏欠,但是你在天邺王朝行走多年,在外人眼里用的都是文家的名号,要是大家看到你从未带弟妹到文家拜见长辈,不说我们脸上无光,以后遇到不明事理的人,你们也会难做的。”文天阳语重心长的说道。
“然后呢?”宗泽翰似笑非笑的看着文天阳。
“弟妹虽说背后有登州林家撑腰,可是毕竟比不上其他人的身份背景,若是能得到我文家的支持,以后你在兄弟面前行事也更有底气一些,我们这也是为你好。”老二文天磊说道。
“我们兄弟之间如何行事,这是我们宗家的事,宸儿嫁给我,是要以我为荣的,我相信他们不会因为宸儿的身份而看低我,这些事情你们多心了。”宗泽翰的目光在文家兄弟脸上扫了一遍。
就这一眼,让文家兄弟心里寒意更甚,难道他们又做错了吗?
“误会,二哥,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老三文天强眼睛一闪,起身打圆场,“我们兄弟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自己人,多走动一下也是好的。更何况你长年在外奔波,总不能一直带着二嫂吧,不如等你忙起来的时候让她去文家山庄住上一段日子,也省的你还要分心替她操心,是不是?”
“大家可还记得,我和三弟在文家生意中占了几成?”宗泽翰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再次扫过,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文天阳讪讪地说道:“这件事只有你和泽祥知道,我们怎会知道?”
文天阳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当年,康帝让两个儿子参与文家的生意,并没有借用文家一分钱,只是借了他们的名号,所以除了文家自己管理的产业之外,其余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关于文家的产业,包括全国几十所书院,都是宗泽翰和宗泽祥在打理,也就是说,这些其实都是金萨国皇族的产业。至于为什么不用单独的身份创建这样一份堪称霸业的事业,那也是为了在金萨国便宜行事,在不被外人所知的情况下,一个新兴的家族到底没有一个有着上百年基业的家族来的夯实。
所以,文天阳才会这么说,因为他们除了知道文家书院是宗泽翰创立的,还有宗泽祥手中掌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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