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宗泽翰哑然失笑,自己又不是无色不欢,怎么可能对一个睡着的人动手动脚?显然此刻的他早就已经忘了自己可是深谙此事的。
刚才屋里有人,他也没细看,上了炕躺在她身边时才发现,她的嘴角竟然噙着一丝微笑,可见这一觉肯定是做梦了,而且还是个美梦,所以宗泽翰的动作比往日还要轻微,替林倾宸掖好被角以后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很意外的发现有两只黑玉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瞅着自己,冲着自己傻傻地笑着。
“今儿怎么醒的这么早?”低沉暗哑的声音呼着热气在林倾宸耳边响起。
林倾宸怕痒的躲闪了一下,“昨晚睡得早,瞌睡都补回来了,所以早早就醒了。”林倾宸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雀跃,让听的人浑身也刷过一阵阵愉悦。
“睡醒了!嗯?那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昨晚我可是抱着一根木头睡得,美人在怀的感觉我都忘了什么滋味了……”话音未落,宗泽翰的嘴唇已经落到了林倾宸的耳边,手下也没闲着,早就窜到薄软贴身的衣料里,握上那一方丰盈。
“你才是木头呢,居然说我是木头,我就算是木头也是开花的木头,哪像你是又丑又硬的烂木头……呜!”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娇笑不已,却也不忘反驳他的话,可是男女有别的体力在这一刻更加明显的体现出来,才说了几句,手脚就被固定的死死的,娇嫩柔软的嘴唇也被堵得结结实实的。
“那就让我这块又硬又丑的烂木头戴上你这朵花,岂不是正好!”宗泽翰偷空咕哝了一句,声音有些喘息。
都说早上是男人激情爆发的时候,与之匹配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一块冷玉?在宗泽翰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和抚摸下,林倾宸也达到了幸福的顶端。当宗泽翰终于战栗的趴在林倾宸身上时,林倾宸浑身都是宗泽翰激情的吻痕,他的身上也没有幸免,那都是林倾宸在意乱情迷时的杰作。
“娘子一夜之间化成小野猫了!居然让为夫身上挂了彩!”宗泽翰低头俯视自己胸前的抓痕,眼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林倾宸本来脸蛋就红扑扑的,看到宗泽翰胸前的抓痕时,脸红的更是能滴出血来,她闭上眼睛躲开这个话题,嘴角却忍不住轻轻翘起。
害怕把林倾宸压疼,宗泽翰翻身躺回炕上,心里想着,看来当初定的一年之期是不能再改变了,原本还想着让子越施针解除妻子的避孕措施,这两天一耽误,等他再回来时也就是两个月以后了,到时候也差不多快一年了,也不差那些日子。算了,也免得妻子再受扎针之痛。
而林倾宸却将手覆上了小腹,心想这两天正好是她最容易受孕的日子,不知道现在里面有没有落下一颗种子?到时候要是能确定怀孕,不知道宗泽翰会不会惊得跳起来,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刻。
那天,当宗泽翰问她的时候,她故意岔开话题,却在转身之际,让鸣芳去给子越传了话,让他找机会避开宗泽翰见自己一面,当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子越时,子越当时虽然笑得很欠抽,但是却非常支持她,只是担心施针之后身体会处于深度睡眠,恐怕过不了宗泽翰那一关,她立刻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虽然医者施针不用避嫌,但是她还是将蒋姑姑和庄妈妈叫到跟前,跟她们详细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不管她们是何种身份,但是对于女人生孩子这等大事,她们还是知道孰重孰轻的,所以也都答应事后守口如瓶。
所以,她才会沉睡了一晚上,才会在欢爱过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清洁身子,总之,他都发话了,她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只不过这一次她要做主。
宗泽翰起身时,早就过了平日练功的时间,看着妻子乖巧的闭着眼睛睡觉,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却也没有多想,自己独自吃了早饭就去了书房,这两日,京城就会有消息传来,皇兄那边也正在布置,他的欢愉都是忙里偷闲得来的,真正要做起正事来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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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流失
天邺王朝弘帝二十六年四月初,金萨国四皇子撤回对三大矿山的处置权,紧关使节馆的大门,闭门谢客,一切等待金萨国康帝的最新旨意。导致这一事变的导火索就是在天邺王朝学艺的部分学子的联名上书,说是他们在天邺王朝受到非人待遇,因不堪忍受才选择逃亡的。
原本就已经水生火热的两国关系,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事有凑巧,因急于到西五州文氏钱庄兑换银钱的众多百姓不能忍受自己的血汗钱就这样被朝廷无端霸占,在怀州、登州、沙洲等地多次出现闯城事件,官府为了打压暴动动用了一些武力,最终导致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流血事件,在民间影响极为恶劣。
这时候,市面上开始有人暗中收购百姓手中文氏钱庄的票据,收购办法是按照票面金额折合成现银,虽然比原先的要低了很多,但是总比窝在自己手里成了废纸要强得多,无形中对朝廷以无中生有的罪名就将文家名下所有产业查封的做法更加怨恨起来。
大家小巷、酒楼茶馆,凡是有人聚堆儿的地方,交头接耳讨论最多的就是新一期《浮世》的内容。
《浮世》左面印了大大的一行字:朝廷借查封文氏名下产业,趁机敛财,将文家百年基业据为己有,将百姓的血汗钱收为己用,颜面何其厚?下面是列举的具体内容,有查封文家名下多少产业,价值多少,迫使文家名下多少伙计工人没了生计、导致家破人亡。更有文氏钱庄的明细账目和现银,数目之大,令百姓捶胸顿足。这可都是明晃晃的真金白银,是老百姓莫名丢失的血汗钱啊。
《浮世》右面也印了大大的一行字:西五州百姓上下齐心,开荒种田建新屋。安家乐业日子红!下面列举了幽王为了鼓励百姓开荒种田,免费提供种子和耕田工具,又派擅长农业的专业人士指导百姓种田种菜,力争在最短的时间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另一方面,文氏一族被朝廷逼得走投无路,最终投靠了幽王,愿意倾其所有资助幽王夺取天下,并且通过《浮世》向天下人承诺,文氏钱庄的票据永不失效,只要有人有机会见到文氏钱庄。一定会全数兑换。
冷热交替的四月,天气时而明媚,时而夹杂着阵阵冷风。激荡着人们的心情。昔日繁华的京城街道看似热闹依旧,但是人们的心境已经跟去年大不一样。多数人都忙着养家糊口,有点时间就凑到人多热闹的地方打听一下朝廷最近的安民措施。以前也许不注意,可是现在有了西五州的对比,就像是一把痒痒挠一样。时不时在人的心里挠一挠。因为远,所以只能干看着,心里有点羡慕和嫉妒那里的百姓,怎么好日子都让他们给碰上了呢?可是又因为自己现在过得半死不活的,随时还要关心朝廷任意增加的各种赋税,所以每一期的《浮世》强势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他们心里都难过的像在滴血。
没道理啊!
西五州不是号称鸟不拉屎的地方吗?他们怎么会过得这么好呢?不是幽王为了蛊惑人心,夸大事实吧?这么一想,百姓心里就平衡多了。但是每次等到他们刚刚自我安慰好,新的一期《浮世》就又出现了,功能堪比皇帝的日常言行记录,不过这一份是记载西五州的百姓如何在幽王的统治之下,开荒种田、安居乐业的。
这世上的道理就是那么怪。却又该死的合理。没人作对比的时候,大家得过且过。觉得也就是这样了,可是一旦有了对比,总觉得自己是最亏的。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都是凭劳力吃饭,凭啥人家就要过上红红火火的日子,而自己就要在这里受人奴役。所以当有人暗中征召去西五州打短工的人时,就有那心里不忿、又想亲自去见识一下的胆大之人凑上前去。也不知道这些人使了什么法子,当成群结队的“打工族”顶着月色出城时,居然没人阻拦。一拨又一拨的人离开了京城各地,跟着带队的人朝目的地出发。
但是,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有人问道:“大哥啊,这好像不是去西五州的路,你到底带我们去哪里啊?”
带队的人吃惊的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几十个人有点搞不清状况,“知道啥呀?不是招我们去西五州割麦子、收粮食吗?”
带队的人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指着这些暗中怀揣文家钱庄兑换票据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们……你们……真是让我怎么说呢!”
众人彻底懵了,到底发生了啥事?怎么带队的人会是这种态度?
其中有几分见地的人上前问道:“大哥,你有啥为难之处就跟我们说,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反正才出城门,若是事情有变故,我们再回去就是了。”
带队的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又见四周黑压压的没有声响,就悄声说道:“本来我也是要到西五州去的,可是我们在那边的兄弟传话过来,说是那边人手已经招够了,再去的人也挣不到什么银子,赶巧有人在南五州招短工,我们就合计,横竖都是挣银子养家,去哪里不是干活呀,所以才朝着南五州走,难道招你们的人没给你们说清楚?”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后,觉得带队之人说的话也有道理,毕竟西五州虽然地方宽广,但是先前都已经有那么多人都涌去了,现在估计也就没什么机会了,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呢,赶过这一季农忙季节,说不定家里后半年也能好过一点。
反正一起出来这么多人,也不怕被人骗,一南一西,距离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出来了,就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