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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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婿-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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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鱼要咬饵了,就今晚吧。他这么多年平安无事怕也是托了中风的福。”

晚饭的时候,我尽量做到若无其事,用过饭就早早回房去了。但心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翻来覆去一直尖着耳朵等六哥回来的动静。

结果一直没等到,我急得不行,披衣下床去敲四哥的门。

四哥诧异看着我,“咦,还准备晚一些叫你呢,你怎么知道咱们要趁夜进城去?”

“进城去?”

“是啊,收到殿下的消息说东西拿到了,让我带着你进城去。”

“那你不早告诉我。”

“怕你知道了睡不踏实嘛,走吧。”

结果四哥带着我又进到日前曾到过的大宅,“这里、这里不是被官府查抄过么?”

“是啊,证明是正当商人了嘛,又各方打点过。别操心了,这地儿反而安全,时常都有官府的人上门敲诈来着。”

“那咱们呆哪里?”

四哥光是笑,“说到这个,你倒是必须把这些密道给记熟了。”他递给我一张图纸。

我看着那上头密密麻麻的标识就头大,看着样子,这宅子还有地下室哇。

“四哥,我最烦背东西了。要不,让翠侬来,她记性好得要死。”

“不行,殿下说了,性命攸关,不许你假手他人。你赶紧的给背下来,最好能画得分毫不差。”

我苦着脸,跟着他从密道进入大宅的地下室,这里头大得很,房间又多,从外表看长得又一样,不小心真是会迷路。

我是很聪明没错,可我最烦死记什么了。

我实在背不下来。“四哥,你把最重要的路径告诉我,我自然有法子不迷路。可是,把这个硬记下来,太难为我了。”

四哥瞪我,“他还真不是一般了解你。”把三条路径用不同颜色的笔迹在图上画出来,这样可好记多了。

“这三条路,你记住了,这是最简单的了。”

“好、好、好。”我满口答应,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这三条线路记得妥妥的,还编了一套口诀帮助记忆。

四哥盯着我,“你根本就不是记不住,你就是想省事一些。”

“我没问题的,这三条路我一定会记住的。唉,我好好儿的在漠北不就好了,干嘛要跟着上京城来。搞得这样子躲躲藏藏的。”

“还不是你吃飞醋,要闹离家闹的。活该!安安分分在大后方呆着,等事成了再接你来多安逸。”

“还说呢,你要是告诉我六哥一道出门我至于要跟着你来么。对了,他怎么也不在这儿?”

四哥压低声音,“十一,你有时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有些事,还是不要都知道的好。他毕竟不是林府的六爷了。”

“那就干脆什么都别叫我知道,知道一点点多担心啊。”

四哥盯着我,“你知道他今晚做什么去了?”

“嗯,他和魏先生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

“看来他也真是把你当自己的人,既然是这样,那我告诉你,他还在农庄呢,把你弄到这里来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回头他私下见大臣,如果越王的杀手杀到,你这样的身手在那里就很危险跟碍事了。”

“遗诏都拿到了,为什么还要…”我恍然想起‘自己的人’和‘自己人’其实还是有区别意义的。

“政治这个东西,太复杂,最好咱们都别知道。你们就在这呆着,每日会有人送吃的进来。”四哥说完,就要出去。

“你不是受伤了么?你不呆这儿养伤?”

“一点轻伤,我可不想错过看仇人的最后下场。”

这里,跟坐牢没两样嘛。农庄里虽然也不能出去,但好歹还能在庄子里走动。

外头的人每日送饭来,但什么也不和我说。好在还有翠侬,她好歹比吴妈强一点,能说话。

我在日复一日等待中,渐渐失去耐心,终于在送饭的时候抓着那个人逼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哇,小姐,我们都是各做各的事,小姐问的,哪是我们这种身份能知道的。”

我没办法,只好放开他。

其实,锦绣锦瑟她们也能参与其事的,我为什么要被弄到这里藏起来。我看看擀面杖,没错,因为我身手连自保都做不到。

我抱着擀面杖睡去,夜半,察觉有人摸上了我的床,一脚踹过去,就被人抓住,“哇,你想谋杀亲夫啊?”

“六哥?”

“嗯,不是我还有谁。”

我听他声音里满含愉悦,“你,你大功告成了么?”

“嗯,好险。不过,还是让越王跑掉了,是个后患。”

“说给我听听。”我一下子坐起来。

“好累,你让我睡一下,回头精神好了再说给你听。”他倒在枕上,猛地把我也拉下来,一手压制在我身上。

我这才从被如此大事中撇开的失落里清醒过来,“你、你这么睡在这里?你下去啊!”我拼命去推他,却是分毫都推不动。

“别闹,十一,我快累摊了,可是脑子里好兴奋睡不着,明日不能出任何纰漏,我得歇一下养养精神。”

“那你也不能…”

“我只有在你身旁才能睡得好。放心,我什么都不做,这会儿累得有心也无力。睡吧!”

他说着说着眼就闭上了,眼眶下一片青黑。头还在我肩头蹭了蹭,然后舒服的睡去。

我瞪着他仅在咫尺的头,动也动不了。除了睁眼等天亮也只有闭眼接着睡这一条路。

反正,在别人眼里,即便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也离那不远了。

打小,老爷、老太太就很重视声誉,把我们姐妹束缚得几近窒息。算了,太在意旁人眼光,那就只能跟太太她们一样跳井的跳井,自焚的自焚。

我睁着眼,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外头唤‘皇上’,我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就看到六哥正在穿昨日随意脱下的外衣,他身上是一件坎肩样的贴身软甲。

“皇上?”他已经当皇帝了?

六哥转头,眉舒眼松的,显见是睡得很好,“醒了?那就同我一道进宫吧,省得再让人来接你。”他取过屏风上搭着的衣服递给我,我惊疑的接过来,却不动。

“好,我在外头等你,快一点。”他笑笑出去。

我麻利的把衣服穿上,几下收拾好自己出去,“我不跟你进宫,我就住这里。”

“那可不行,越王逃脱,这里就未必那么安全了。这里的人,我也要带走有用。”

“皇上,您该自称朕。”旁边一个很尖的声音低声提醒。这声音我记得,就是六哥当初进城见的那个很要紧的人。我也是从声音判断出来他是太监的,想不到现在做了六哥的贴身太监。

六哥歪下头,“还不习惯,而且,在十一面前我还是习惯说我的。”

那个面白无须的太监转过身来,“奴才秦涌见过十一小姐。”

我直愣愣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六哥都没习惯自己当皇帝呢,我也不习惯跟着就鸡犬升天了。这些人眼里,他刚当了皇帝就半夜出来找我,唉!

“走吧,快赶不及早朝了。”六哥把我拽上他的马背,马儿立即撒开蹄子跑得欢畅。

我掀开罩在脸上的披风,官道上都还没什么行人。

一路不停,到了宫门,我才被放下来,“嗯,你跟秦涌走吧,他会安置好你的。”

我都快成行李了。

秦涌一路不说话,把我带到一处殿宇,“十一小姐,您先在此处落脚。这里是当年宁夫人的居处——凤梧宫。”

“哦,有劳。”我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约莫有好几两要递给他,“公公拿去喝点酒。”

被他轻轻推了回来,“奴才怎么敢收您的金子,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我的丫头呢,把她找进来吧。”看他执意不收,我也就没再推。这里怪陌生的,我谁都不认识。这一路过来看到的全是宫女、太监。也不知道那些熟人都哪去了。我虽然从小大胆,但生平第一次目睹皇居之壮伟,心头还是有点怯的。

“这个好办,小姐安坐,人一会儿就到。”

“有劳。”

有宫女络绎不绝的进来,端着各色早膳进来,琳琅满目摆了一屋。

秦涌的样子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多大年纪,不过看这里所有人都尊他一声大公公。

吃完了不知名的宫廷早膳,他看我无聊,出去找了个小太监进来,“小姐,不如一会儿就叫小杜子给您说一段书解解闷,或者您要看杂耍什么的?”

我看秦涌也是对我不熟,不知道要怎么招待我才是。

我的紧张渐渐消失,管它呢,来都来了,“我想知道六…皇上是怎么赢了这局的,你就叫他说这个给我听好不好?”

秦涌一口答应,我想应该是六哥对他有所交代吧。

只是,这说书人从小杜子换成了秦涌本人。他屏退众人,对我讲起这段时日的事。

果然有人找到农庄,抢夺六哥手上的信物。而那两位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臣,正私下里随魏先生前来。生生坐实了逆贼,秦永称之为安王非真心迎立,只为赚六哥露面。

而六哥,在京畿驻军的护持下进宫,出示遗诏、玉碟。秦涌就是当年扶着先帝手给六哥烙印的心腹太监不为人知的小徒弟,这些年一直保守着秘密,在宫内已经从一个小宫监混到一宫总管了。他也有当年老太监被灭口前留下的证词。

彼时,安王正因为丹毒的瘾发作,丑态毕现。

六哥正位,以迫害先帝子嗣、僭越帝位的罪名将他拿下。当年安王是凭借太医局副医正关天和通风报讯,知晓妃子怀了龙脉,就让女官以特殊的按摩手法导致其流产。这个,也有被揪出的关天和为证。他在安王僭位后,侥幸逃脱追杀。

这是昨天的事,中间的惊心动魄秦涌没有多做渲染,六哥也只以一句‘快累摊了’做结。他今日是第一次正式上朝,今日在京的四品以上官员都会来上大朝。

专管皇族事务的宗正府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安王这些年的罪行。

我呼出一口气,感到一丝困意。其实这段时日都无法睡好,加上今日起得着实是早。

方才宫女们已经换过这偏殿里的摆设,秦永开始带我去正殿,我听说是宁夫人当年的居所,这些年也无嫔妃入住。就让他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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