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然后又一个极转身躲到另一个暗角。
其实她有个本事,那就是她扔出去的飞镖,是会转弯的,之前刺杀严复的时候,她也用过这种方法,所以现在,只要那些女子追来,她就会扔出去飞镖,只是那些女子接到的飞镖,都不会是她这个方向,而是相反九十度的方位。
果然不多久,那些女子就托着长长的剑,一齐朝草丛里追来。袁仙儿伺机而动,见几个女子已经快要发现…她的衣袍时,赶紧两个飞镖扔出。
“快,在那个方向!”女子手法精准,接住飞来的飞镖,然后命令其它女子道。
瞬间,一群红色娘子军,就迅速朝着另一个方向追去。
袁仙儿总算舒了口气,她赶紧站起,运气飞速朝另一个方向逃走。
只是暗夜里,他不知道,一个男子正得意地等待着一切,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袁仙儿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
正当袁仙儿一路疾行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不等她回头,耳边便一阵清亮的声音响过,暗夜里,一道晃眼的亮光像闪电般忽然袭击过来。
一条九节鞭很轻而易举地就环住了水蛇般的细腰,然后那头的人一用力,袁仙儿便感觉自己随着这力道一起朝那人过去。
☆、二嫁(1)
她想挣脱,可谁知这九节鞭却怎么也逃不开,她越是用力,箍地就越紧。
缺月下,一袭火红的身影站立,南宫箫芩一脸邪笑,将袁仙儿搂进怀里,“怎么样?逃跑的滋味很好过?”
他似是戏谑地说着,可是手上的力道却忽然加重,然后嗖地飞身,将九节鞭一抽,那鞭子就像蛇一般,忽然蜷缩起来,被南宫箫芩藏到了一个口袋里。
他斜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很不安分的人儿,嘴角继续一扬,“你最好乖乖跟着我,因为绿盟已经知道你背叛他们了,现在幻冥已经派了杀手四处追杀你!”
这句话一点也不玩笑,其实当知道袁仙儿真的逃走时,南宫箫芩的确是在意她的安危的。
“是吗,那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袁仙儿并不服气,当然,她也不信他所谓的什么追杀,袁千幻给她下的天蝉毒本来就只有一年的期限,就算她背叛了绿盟,一年后不照样会死的面目全非。
“来人,给夫人换上嫁衣!”只是忽然,南宫箫芩收起一脸邪笑,忽然严肃起来,吩咐一声,接着从天而降,就来了两个红衣女子。
袁仙儿还未搞清楚状况,就被那两个女子扒了衣服,然后又给她换上了一件大红的金丝凤凰长袍。
那九节鞭上一定下了毒,因为袁仙儿现在感觉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她只得瞪着那边背过身去的南宫箫芩,心里暗骂着。
两个女子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一台花轿又像是天外来客般,从天而降,矗立在袁仙儿面前。这回她看清楚了,也知道了,这是花轿,她身上穿的是嫁衣!
“喂,你疯了吗,我都是有夫之妇了,你不会是要让我嫁给你吧。”袁仙儿的话最后被夜色湮没,她还来不及说话,嘴巴就被人用布条堵上,然后她被直直地送入花轿。
花轿抬起,接着是一阵震天的喜乐。一路捶打着,将寂静的夜,弄的十分喧闹。
袁仙儿被扔在轿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实在是没力气,不然早就把轿子踢飞,逃走了。
她现在感觉好累,眼皮也很重,随时都会闭上。
翌日早晨,皓都一片欢腾。彩云国滞留在皓都作为质子的二皇子,今日正式被本朝大将军冷王护送回彩云国国度,两国重修旧好,百年不战。
同时,上云国皇帝赐婚,将本朝左丞相之女嫁于二皇子,随其一同前往彩云国。
花轿被铁戟簇拥着,在皓都如蜿蜒的巨龙。韩星决携雍王韩奕风等文武大臣在城门相送。
微风轻吹,扬起韩奕风的发,他站在城楼上,看着满城繁华的皓都,无限感伤。这种欢腾,他高兴不起来。
韩星决明显有些得意,因为这是他安排的另一个计划,一个要置韩星陌于死地的阴谋,他看着韩星陌坐在马背上,那英姿飒爽的神韵,眯缝起了双眼。
“二弟,走,我们下去相送!”
“是,皇兄。”韩奕风双手抱拳,然后文武大臣一行人都跟了过去。
☆、二嫁(2)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着那顶鲜红的花轿时,韩奕风总感觉心里有些异样,南宫箫芩坐在马上急忙跳下,韩星陌随即也下马。
他只是置身事外,丝毫没有听到韩星陌韩星决他们的寒暄。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花轿上,因为长年行医的缘故,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嗅觉,尤其是他对药物的嗅觉。
现在他里花轿不过十几米,但是微风送过的一股药味,那正是他研制克服天蝉毒的解药所散发的味道。
这解药先是用百合凝露酝酿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加上蝎子,毒蛇的血液。再浸泡个十天,而后加上萱草搅拌。
可以说最终的那个药味,他刻骨铭心。
止步不前的朝靴最终还是迈了迈,却被南宫箫芩微笑的颜色挡了回来。
南宫箫芩眼色的意思无疑在说:王爷,您似乎越矩了。
韩奕风微微尴尬地收回踏出的步子,不一会儿,仪仗队又重新出发。
只是那花轿从韩奕风身旁经过的那一刹那,他明显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心痛。
不会的,她都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是她,轿子里的小姐他知道,就是丞相家的小女儿,又怎么会是她?
韩奕风自嘲一笑,紧握的拳头终是松开,再一看,那掌心,早已一道血痕。
“该死的,放我出去啊。”袁仙儿闷哼出声,可是布条太紧,她根本喊不出声。
当然,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她和那个男人擦肩而过,而他们的缘分,就此终了。
黑暗的夜,一只魔掌血淋淋抓着袁仙儿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她吓得四处逃窜,失声大喊,“啊——”
还好是一个梦,袁仙儿被惊恐吓醒,满头大喊,她蹭地坐起,深呼了几口气,手还在不断拍打着胸膛。
待到她定下神来,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抬眼是一个非常昏暗的屋子,具体来说,像个密室,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不过这个密室却装潢的很好,清一色的大红帐子,红烛高照。
天顶上吊着一排排镂刻垂挂灯笼,皆是折叠成花纹形状,大红大红的。
谁的新房,这是?
她低眉看着手中丝滑的鸳鸯锦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样,再一看被子上面,周边洒满了莲子枣子,这其中的意思,她不会不知道,意思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
正当她迷茫之际,不知何时已有个婢女闯进视线,之所以说是婢女,是她的那一身打扮,“夫人,是否觉得饿了,需要奴婢传膳吗?”
那个侍女恭敬地问着,可是袁仙儿却没有注意她,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掀开被子坐起,只是当她看到那大红被子上的一抹血红时,她立即像被电击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这是什么?”她分明知道那是落红,可是她真的不敢去想,那是谁的,昨晚的事,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扑呲,侍女嫣然一笑,低眉略微害羞解释道,“夫人,那是您的落红啊,夫人,奴婢先伺候你梳洗吧,这落红待会会有姑姑来收起。”
☆、二嫁(3)
“收起?这么脏的东西,扔了,扔了。”袁仙儿十分厌恶地看了那落红一眼,摆了摆手,不,那根本不是她的,因为她根本就不记得和哪个男人做过。
侍婢眉眼紧蹙,因为袁仙儿的话在拜月宫真的是很忌讳的,说不定是要被绞死的。
那个落红是夫人贞洁的象征,同时也是拜月宫的福音,因为相传,拜月宫宫主因为练功,早就自宫,不能和正常男人那般行事了,所以关于地宫继承问题,长老们还因此起了争执。
现在,因为这个新夫人,一切都迎来了新的契机,可是她却对那圣洁的落红不屑一顾,这当然是大逆不道的。
侍女不敢再吱声,而是赶紧走到袁仙儿身边,给她穿衣。
不多会,侍女便引着袁仙儿出了这间密室,去往另一个密室,这里全是石头构造,坚硬无比,一旦石门紧闭,根本听不见外界声音,袁仙儿不禁惊叹这建造工艺,丝毫不亚于现代人,感觉这里很像是哪个君王的古墓,因为现在她们掌灯所走的正是一个类似于甬道的东西。
四周很阴暗,除了微弱的灯光,再也看不到其他,视野紧紧局限在烛光之内,而且身后,时不时会吹来一阵阴风,把人汗毛都吹得竖起来。
“这里的主人是谁?”袁仙儿跟着那个侍女,其实如果大家不说话,她真的会幻觉前面那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所以为了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她试探性地闻了闻。
好在答复很快,“夫人,待会您就知道了。”
“哦。”袁仙儿不再说话,因为她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大的石梯前,不一会儿,视野豁然开朗,眼前灯火通明。
耳边隐约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好像前面还氤氲着雾气。
感觉好像前面有个温泉。
袁仙儿止步,还来不及细问那个侍女,忽然一阵大风吹过,接着那个侍女便飞似地转身,“夫人,宫主就在里面,奴婢就不进去了。”
她脸色忽然十分难看,好像里面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袁仙儿一怔,她倒是不怕,而且还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她得弄个清楚。
当袁仙儿独自步入那内室时,里面水汽氤氲,遮挡了所有视线,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个背影,是一个男人健硕的背影。
袁仙儿当即一低眉,她可不想里面的男人误会,然后要她负责。
“既然来了,何不一起共洗鸳鸯浴如何?”里面的声音熟悉,悠悠传来,带着无限邪气。
袁仙儿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一滑,她刚想走,却从里面呼啸一阵风,接着遮挡洗澡的沙曼就像一根绳索把她的腰紧紧捆住,她来不及反抗,身子就随着那纱布被卷进了水池。
热腾腾的水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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