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耀阳在一旁皱皱眉,怎么从这个小丫头口中出来的不是坏蛋世子就是坏蛋公子,坏蛋叔叔?
☆、61。南无痕,没有嫌弃……
前脚刚踏进屋门的蔺初九只觉得身子被人一揪,措手不及的向后仰去。*
仰面朝上的看到了南无痕的倒脸,与她四目相对。
“放……放开我!”蔺初九怒道,自己还头晕目眩,可没精力跟这个家伙纠缠。
南无痕低头看着蔺初九青肿的脸,眸光紧缩,“是谁打的你?”
蔺初九使劲站直了身子,不经意的甩头,鼻血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洒在了南无痕的衣上。
“是我自己撞的。”蔺初九仰起头,闷声闷气的道。
“你就这么没出息?”南无痕看着狼狈不堪的蔺初九,闪烁的眼神分明在躲避什么,眼珠子不时还转向一边,似乎在警惕着什么,这种警惕明显的不是针对他。!
是谁让她心存这么大的戒心,撞伤了自己也是因为那个人吗?
南无痕的脸色瞬间阴黑,目光冰冷,不管是谁,他决不允许伤害到初九。
“是谁?”南无痕又问了一遍,简单干脆。
“我自己!”蔺初九坚决的道,真不明白南无痕怎么会变的这么罗嗦,此时她只想钻进屋子,紧闭房门,免得再看到那张缠绕了自己十几年的脸。
“走!”南无痕一把拽住蔺初九的胳膊往外拖,“指给我看,是谁害的你受伤。*”
“不,我不去!”蔺初九抵死扳住门框,她才不要亲自送到左耀阳跟前,也不要亲自将自己跟左耀阳挂上关系。
“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南无痕伸手将蔺初九紧扣着门框的手暗用着柔韧的力道扳开。
“不,不!”蔺初九胡乱的挥动着手,任凭鼻血涂抹了一嘴,“南无痕,我恨你!”
如果你执意要把我带到左耀阳面前,你就是世上最可恨的人!
南无痕身子一顿,松开了蔺初九,站在她的面前,定定的望着她,“你恨我?”
“是!”蔺初九仰起头,制止着断断续续的鼻血涌出。
“我要帮你出气,你竟然恨我?”
“是,我恨你!我不稀罕你帮我出气!”
南无痕笑了,她是因为怕见到那个人才恨自己的,也就是那个人令她更可怕,而自己已经可以让她恨,而不必怕着躲着了。
这可以说是前进了一步吗?
南无痕为自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而不解,从何时起,开始在意蔺初九对自己的态度?她是一个很不色的女子,可是无凌喜欢上了她,自己又时时的在意她,难道只因为觉得她就是“她”吗?
“蔺姑娘。”缪晨已经赶到,身后跟着的是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的南无凌。
“娘!”唯唯一一从南无凌身上跳下,奔向初九。
“快给我娘看看!”唯唯催促道,蔺初九满脸的血渍让他看了害怕,又强忍着。
而一一抱着初九的腿,咬着唇不吭声。
“先进屋。”南无凌看了眼南无痕道。
蔺初九见左耀阳并没有跟来,松了口气,拉着一一走进了屋子。
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是她吗?大半个脸都变形了,另半张脸被膏药遮着,一脸的鼻血,肮脏不堪,难怪左耀阳会有那么厌恶的表情。
可是无凌不嫌弃,而南无痕也没有嫌弃……
☆、62。难不成左耀阳与她原本就相识?
蔺初九偷偷的瞟向了南无痕,见他正直视着自己,连忙慌乱的低下头。
南无痕的嘴角闪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缪晨的嘱咐下,下人打来了热水把蔺初九的脸擦了擦。
然后缪晨在初九头上的一些穴位来回的按了按,“好了,鼻血不会再流了,至于淤青需要涂抹些药,一两天就会消下,没什么大碍。”
“能让脸先不疼吗?”蔺初九可怜兮兮的道,就因为左耀阳,害的自己狠心下这样的重手,即使面对南无痕,也不会选择这么疯狂的逃避的。
“这是止痛药,抹了就不疼了。”缪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儿,“这可是我最好的宝贝,若不是看在二位世子的面子,才舍不得拿出来呢,要知道这小小的一瓶药可不好凝炼呢!”
“我会送你一批上好的药材。”南无痕道。
“好,我记着你这句话。”缪晨满意的笑着将药瓶交给了蔺初九。
蔺初九观察着缪晨,怎么看也不像那一日给她验腰伤时非常惧怕南无痕的样子,自己肯定又被他们涮了。
蔺初九低头悄悄的翻着眼皮,偷看南无痕,不知道那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做起事来一阵风一阵雨。
“初九,你先休息吧。”南无凌见初九没什么事了,便道,留着南无痕在初九跟前,气氛有说不出的古怪。
“嗯,我不送各位了。”蔺初九连忙应道。
南无痕一声不吭的抬腿出了屋子,心中还闷闷的,这个女人越来越不知好歹,一声谢也不说,反而下起了逐客令,她当淮兰坊是她家吗?但是,自己心底并没真的生气,他惦记着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刚才我见左耀阳在淮兰坊?”走出初九的屋子后,南无痕问,一进门听说初九受了伤,便急着奔了过去,好像见到有左耀阳的身影,但没多加理会。
“是,他来了,不过初九发生了意外,他就离开了。”南无凌道。
“哦。”南无痕想起南无凌与缪晨赶到门口时,蔺初九的神情,探寻的目光分明在查看什么,之后就是释然的样子。一定是左耀阳!
可是,在福满楼不过是争座位的一件小事,相对于跟自己相比来说,蔺初九有必要怕他甚至怕自己吗?除非——
南无痕双目微眯,想着蔺初九的每一个动作,在福满楼,她的头始终低垂着,而今天又那么巧的撞到了脸,又一副打死不愿指认凶手的模样。
难不成左耀阳与她原本就相识?
☆、63。试探
第二天一大早,南无痕就来到了淮兰坊。
当时,蔺初九还在蒙头大睡,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伴着北王世子的名号,忙连滚带爬的起了床。
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打开了门,不想南无痕就站在屋外等着她。
“世……世子。”蔺初九尴尬的挠挠头。
南无痕轻扫了眼蔺初九,擦身走进了屋子,看着乱糟糟的床榻,冷笑道,“看来这些日子过的太逍遥了,是不是该找些事做?皇家可不能总养着吃白饭的人。”
又来了!蔺初九嘟囔着,可是人家说的也在理,自己最近这阵子就相当于白吃白喝了,如果非要牵强,也只能说自己这个做娘的在被俩孩子养活。
“不过我说过的话也得算数,不用你去北王府了。”南无痕略作思考,“朝曦国国公之子刚来大南王朝,不如你先去他那里做事?”
“什么?”蔺初九大惊,张着的大嘴渐渐合拢,脸色也从惊诧变成了骇怕。
果真不出所料,南无痕忍着心底的笑意,“受宠若惊是不是?”
“不,不!”蔺初九颤抖的唇总算能正常说出话了,“呃,我是说,伺候皇宫贵族,我的经验不足,如果得罪了朝曦国的贵客,怕是丢了大南王朝的颜面,还请世子遣派经验丰富的人去吧。”
“你认真做就行了,有什么事我担着。”南无痕说着,转身走出屋子,“就这样,稍后会有人来接你。”
啊啊啊,不要啊!
望着南无痕的背影,蔺初九抓狂的低叫,她不要见到左耀阳啊!
怎么办?怎么办?
蔺初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敢出门,计算着时辰一点点过去。
接她的人什么时候来啊?她该怎么逃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蔺初九颤巍巍的打开门,是膳房的人,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该到吃饭的时辰吗?”蔺初九看看天,可是唯唯一一怎么没回来?
“是的,蔺姑娘。”送饭的人点点头,将饭菜端进屋子放好,“唯唯一一被皇上招进宫了,回不来,你先自己吃吧。”
“进宫?”蔺初九一怔,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不知道?
“是的,寿宴的大戏演出在即,皇上要先看看两个孩子。”
“哦。”蔺初九点点头,她来不及去想两个孩子面圣的荣幸,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安危。
在惶恐中吃过午膳,蔺初九继续在屋内踱步,接她的人快来了吧?她的日子难道就这么到头了?
蔺初九照着镜子,摸摸自己的脸,缪晨的药就是好,脸不肿了,也不青了,就是那半张脸上的膏药……
左耀阳是最熟识自己的人,凭着这张膏药一定瞒不过他的。
踱步踱累的蔺初九躺在了床榻,迷迷糊糊的渐渐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外面有孩子的声音。
是唯唯一一!
“娘!咦,怎么门是反锁的?”一一推了推门道。
蔺初九连忙蹦下床,打开了门,“唯唯一一,你们回来了?不是进宫了吗?”
“是啊,娘,我们见到了皇上爷爷呢!”一一开心的道。
“娘,你怎么把门反锁了,有坏人来吗?”唯唯查看着屋子。
“呃?没,没。”蔺初九连连摇头,她该怎样给孩子们讲她的难处?
“对了,娘,坏蛋世子说,让我告诉你,他放过你了。”一一想起了在宫里南无痕悄悄告诉她的话。
☆、64。真的上钩了
“放过我了?”蔺初九重复着这句话。
“嗯,他是这么说。”一一点点头道。
放,放你个头!蔺初九恨不得丢去一个枕头,明明就是存心捉弄人的,让自己担惊受怕的苦熬了一天,结果让孩子捎话说放过了,他压根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等等,蔺初九脑子转了个圈儿,他好像知道自己很怕左耀阳的样子。
但是,蔺初九的圈儿转的不欢,除了知道南无痕故意看她好戏外,实在猜不透别的意思。
“娘,我们再去福满楼吃包子,好不好?世子叔叔让执事先给我们领一笔银子呢。”一一抱住蔺初九的腿,撒娇道。
“这……”初九一想到碰到左耀阳的情形,就犹豫了。
“世子跟左公子都被皇上留在宫里用膳了。”唯唯道。
呃?儿子太聪明了,知道当娘的弱点,可是这也显的他娘太没用了。
安坐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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