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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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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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还好,历史按照进程在发展,按照我了解的进程在发展。

    我对容妞儿简略的讲了讲经过,她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放才问:“你动手了没有?”

    “没有,我一直站在皇上身边儿。”我说了假话,我不愿意说自己也去扎了鳌拜一刀,被溅了一身的血点子。

    朝会直到夜半,议政王大臣会议则持续到了天明时分。

    三天之后,康亲王领衔议政王大臣上奏鳌拜的罪状,大大小小共三十条,议鳌拜及其子侄辈尽立斩。鳌拜的死党遏必隆定十二条大罪,立绞。班布尔善大罪二十一条,立绞。此外,上至和硕亲王,下至八旗军官,其余党羽牵连者数十人,罪名也从斩首、赐死、流放,到杖脊、革职、削爵不一。

    康熙从慈宁宫请安回来,坐在书房中发呆。纳兰坐在下手临帖,一句话也不说。我也只得不言声的研墨。

    “干嘛都不吭声?”静默了一刻钟,康熙方才笑道,“等着朕先开口呢?”

    纳兰并不停笔,只笑道:“皇上为何也不说话?您等着谁先开口?”

    康熙起身走到纳兰的书案前,看着他练字,缓缓道:“朕想等老祖宗开口,可她老人家什么都没说。”

    纳兰停笔抬头道:“那么,皇上便先开口,也无不可。”

    康熙回身轻叹道:“朕知道,老祖宗想要朕自己来了结。”

    纳兰道:“武英殿一场恶斗,比起善后的大事来,也算不得艰难了。”

    “傻丫头,别再磨了!”康熙突然对我笑骂道:“磨了这么多,朕哪里写得完?”

    我本来是心不在焉的,连忙讪讪的停了手。

    “想什么呢?”

    “回皇上,奴才想:要不要派人去黄先生那看看?”我低头道。

    康熙苦笑一声,低声道:“今日安亲王进宫来了。”我与纳兰都是一愣,又听康熙道:“他与老祖宗都在旁敲侧击的劝朕,不让朕再微服出宫。”

    “皇上不去也好。”纳兰正色道,“擒鳌拜之事沸沸扬扬,先生必定有所耳闻,应当已知皇上无恙。”

    “还是该去一次。”康熙苦笑一声,“老祖宗态度决绝,不可能只是劝几句话能了的。话中之意,朕也都明白了。黄先生在京城怕是待不了了。朕,该去道别了。”

    我惊讶的望了纳兰一眼,却见他只低头认真地用狼毫笔在描金撒蓝釉笔洗中点出朵朵墨花,半晌方才抬头道:“奴才这就叫人准备车马。”

    当日下午,我们再次来到黄家,果真已经是人去屋空。小小院子中满满的春花夏草,香气馥郁。莺飞蝶舞的热闹,却也遮不住主人离去的寂静。

    空荡荡的正堂中唯剩下一张榆木荷叶边半桌,棠棣木手串静静的放在上面,已经薄薄的落了一层轻尘。

    纳兰拾起来递给康熙,“三爷,先生将串珠留下了。”

    “成德,还记得小时候在承乾宫学下棋么?”康熙握着串珠,眼望着茂盛的白木香花丛。

    “奴才不记得了。”纳兰坚定的摇头。

    “说谎。”康熙用扇子指着他,笑了起来:“一定还记得!董鄂妃教咱们下棋,给朕讲书。还问朕‘今后每日下了学都去承乾宫玩,好不好?’朕正要答应,你拉住朕,不让朕说话。”

    “奴才不记得。”纳兰仍摇头,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也笑了笑,“奴才只记得陪皇上去过孝康皇后的景仁宫。”

    “你私下对朕说‘阿哥与皇贵妃亲近,佟主子该多伤心?’”康熙望着纳兰,笑道:“你比朕还小,却已经知道这个道理。朕却糊涂着,不知做了多少让额娘伤心的事。”

    “皇上。”纳兰上前两步轻声劝慰,“这些旧事,皇上就忘了吧。”

    “朕总能想起来,想忘,忘不掉。”康熙的声音带了些沙哑,他摩挲的手中的串珠,深吸了口气,“朕一见这串珠儿,便能想起夕日的承乾宫。”康熙喃喃的自言自语,“朕逃不开。”

    “皇上何必再多虑?如今大事已定,先帝与孝康皇后泉下……”我劝解道。不等我说完,纳兰一把拉住我,看着闭目不语的康熙道:“咱们出去,让皇上独自待一会儿。”不由分说将我拉出了屋门。

    院中,纳兰找了一把花剪给紫藤修枝,又叫我帮忙浇水。我只好拿陶瓮去缸里舀水,一路泼泼洒洒的浇过去。

    “黄先生不辞而别,他已经够伤心了。现在又出了这么个香串子,勾出端敬皇后和孝康皇后的事儿来。”我蹙眉拨开眼前茂密的花束,问他道,“怎么不去劝劝?”

    “自己都能想明白,何必再劝?”纳兰用花铲挖去杂草,又仔细的将坑洞填平了。

    “可是——”

    “总要给他一时片刻的功夫,迈过这道坎。”纳兰直起身来,对我笑道,“从小就是这样,我见惯了。”

    我无奈的点点头,将剩下的清水淋淋沥沥的洒在花丛中,沾着晶莹水珠儿的百花愈发清香可人,“他怎么总钻这牛角尖儿?”

    纳兰就着我手中的葫芦瓢洗手,极低的声音道:“他小时候和端敬皇后很亲近,我也曾陪他去过几次承乾宫。”纳兰的眼眸紧紧盯了我一眼,黯然道:“这一对棠棣鹡鸰手串,我们就在承乾宫里见过。听内务府人提起,端敬皇后大行,亲贵大臣们对追封事不以为然。先帝亦是哀痛不能理事,《端敬皇后语录》、《行状》、《祭文》等均为一个区区翰林待诏手启。”

    “难道是黄先生?”我惊讶道,“那文稿原来是……”

    纳兰轻轻点点头,“如此想来,应当是黄先生无疑了。大约因此得罪了太皇太后与亲贵王爷们,先帝驾崩后只得开缺。”纳兰看了屋中一眼,又轻声道:“黄先生若果真以棋道幸进,朝中自然颇有微词。难怪安亲王以‘金鸡’相赠,且以唐时斗鸡小儿贾昌来讥讽。可我私下问过阿玛——”他略略一顿,我忙追问道:“明珠大人说什么?”

    “说‘黄月天其义可称,惜其才难用’。”纳兰对我一笑,“我也不敢多问别的。若质问我如何得知‘黄月天’这个人,我可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笑叹道:“往事究竟如何,真想知道。”

    纳兰促狭笑笑,摘下一簇花枝拈在指尖,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我呵呵的笑起来,抢过那簇花丢在他身上,“还扮上佛祖了你!”

    我们正自笑语,康熙已经从屋中走了出来,“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他精神已经振奋起来,漫不经心的观赏着花圃。

    “三爷,成德要当和尚了!”我先指着纳兰笑道,“他悟了!”

    康熙闻言,笑着用折扇指着纳兰道:“天下人都当了和尚,庙里也不会收他!他那心是又软、又重、又痴,条条犯戒,他也能悟的了?”

    纳兰不好意思,只笑道:“三爷听她胡说呢!”

    康熙将棠棣木手串丢给纳兰,“这个朕不好带回宫里去,你先替朕收着吧。”纳兰接着便揣进怀中。康熙又说笑了几句,便道:“鳌拜的案子,明日也要有个结果了。”

    “三爷已经想好了?”我问道。

    康熙遥望着一碧如洗的天际,“若论起朕的真心,恨不得将他如当年的多尔衮一般处置。可有多尔衮前车之鉴,朕不能在亲贵大臣中再兴大狱。先生临去时已经说过……”

    纳兰接口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康熙喃喃念诵道,“朕只要收回大权,他们这些人——”他的眼神寒冷如冰,“自生自灭吧!”

    第二天的御门听政,康熙谕吏部、兵部:“鳌拜等以勋旧大臣,受国恩奉皇考遗诏辅佐政务,理宜精白乃心尽忠图报。不意鳌拜结党专权,紊乱国政,纷更成宪,罔上行私。凡用人行政,欺藐朕躬,恣意妄为,文武官员欲令尽出其门。种种奸恶难以枚举,朕久已悉知。但以鳌拜身系大臣,受累朝宠眷甚厚,犹望其改行从善,克保功名,以全始终。但念鳌拜累朝效力年久,且皇考曾经倚任,朕不忍加诛,姑从宽免死,革职,籍没,仍行拘禁。遏必隆无结党之事,免其重罪,削去太师。”

    鳌拜将在刑部监牢中了却残生。康熙最终放了遏必隆一马。其余鳌拜死党:班布尔善、穆里玛、马尔塞、阿思哈、噶褚哈、泰璧图、塞本得、讷莫等人全被正法。

    诏书最后写道:“至于内外文武官员,或有畏其权势而倚附者,或有身图幸进而倚附者,本当察处,姑从宽免。自后务须洗心涤虑,痛改前非,遵守法度,恪共职业,以副朕整饬纪纲爱养百姓至意。”

    一间惊天动地的大案,就此被迅速了结。

    一切又一次步入正轨,朝堂的面貌焕然一新,无论满汉文武,都不得不对这位十六岁的小皇帝刮目相看了。无上的权利完全落在了康熙肩上,那只饱蘸着朱砂的笔已经紧紧握在了他的手中。

正文 38、第 38 章 六朝如梦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罗敷媚嫩烟分染鹅儿柳》:这首词有题目:咏春雨。最著名一句“碾取名香作地衣”,地衣是地毯的意思,小雨打下了花瓣,将花瓣做成了地毯。

    平姑姑:平姑姑就是明朝崇祯皇帝的女儿长平公主。长平公主被他父亲砍下了一只右手。春雨朦朦夹杂着细细凉风飘洒了一上午。我穿过慈宁宫花园中的碧桃花丛;忽见纳兰立在外廊下避雨。他正望着雨雾中的几株新柳;直到我走近前才看见了我。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笑问道,一面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油纸伞。细碎的水点四散,如同抛珠撒玉般落在满地湿腻的落花上。我怕踏坏花瓣;一路跳跃的过去。

    “是你啊。”纳兰猛然见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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