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月初痕冷漠的性子,我……慢慢适应吧!
璃阳公主自从上次来竹园赏赐一番后,一直没有过来,倒也相安无事。
正当我为近期的安宁沾沾自喜时,却不想,更大的暴风雨云团悄悄降临。
上午,月初痕正在书房内看书,我拿了茶壶去外间添水,大门外传来了通报声:“轻烟总管到。”
我心头一惊,近来甚少出竹园,听说轻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深得莫璃阳的信任,大有超越当年乔越的劲头。
“叮叮当当”的环佩声响起,轻烟已来到门口。
我不想与她发生争执,虽然心中八百个不乐意,但还是按照规矩对她行礼,“不知大总管来此有何贵干?”
轻烟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我,手里甩出一个白玉牌子到我的眼前,慢悠悠道:“今晚公主驾临竹园,着二官人侍寝。”
侍寝!
竟然这么快,已至月末,我还记得银翘与我交接时说过每月的月末都是月初痕侍寝的日子。
我收了玉牌,恭敬道:“遵命。”
轻烟看我一眼,目光中透着微不可察的幸灾乐祸,“听闻你近来在竹园内过得甚是舒坦,不知这样的日子在二官人侍寝后还能过多久?”
这可是话里有话啊!
我淡淡一笑,“多谢大总管挂念,托大总管的福,在竹园里还不至于被人推进湖里淹死。”
“哼哼,”轻烟冷笑一声,高傲地转过身子,“马上你就会知道,死,有很多种方式,比扔进湖里淹死更痛苦上百倍的方式,也有上百种。”
“哦?”我挑挑眉,故意贴近她,低声道,“那我倒拭目以待了,不知这园子里的人,比起你的手段如何呢?”
轻烟猛地一甩袖,压低的声音掩饰不住她的恼怒,“阿宝,看来你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能!”
看着轻烟拂袖而去的背影,我在小小得意中多少有点忐忑,她话里话外透着能在近期将我置于死地的自信,而且这一切与月初痕的侍寝有关。
再回书房里,月初痕依然歪躺在榻上读书,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在中午用膳的时候,他端着白瓷碗的手却突然抖了起来,碗中的翡翠汤洒在他的前襟上,他脾气上来,愤愤地将白瓷碗摔在地上。
我取了新衣帮他换好,高山、流水抬他回寝房内午睡,一直到傍晚他都未曾起身,我看着时辰也该沐浴候驾了,便壮着胆子去他的床前叫他起床。可当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没睡,两只眼睛望着床头的帷幔,蓝色的瞳仁没有一丝焦距,孱弱的身体在锦被下轻轻颤抖。
他并没有拒绝沐浴,在我的伺候下平静地洗了澡,不过,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一向身体冰冷的他今天居然体温上升,甚至还有点发热。
换了新的衣服,他坐在寝房内安静地等候。
天色刚暗,璃阳公主就来了,身后跟着一众侍从,侍从全部留在院子里,她独自一人进了寝房。
“公主万福金安。”
我行礼后悄悄退到房门口,准备出去,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却在这时听到莫璃阳说道:“且慢。”
我赶紧停了脚步,“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莫璃阳走到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前优雅地坐下,瞬间,她身上浓郁的金香将房间内熏香散发的淡淡竹香彻底掩盖。
她用放高的声调缓缓道:“今日良辰美景,本宫想听初痕弹奏一曲,去将‘朝露’取来。”
“是。”
原来是要听月初痕弹琴,呵呵,我偷偷笑了,古代人也懂情趣啊,知道用音乐助兴。
从书房内取了“朝露”,我将琴放在寝房的木桌上,自动退到门外,心中一阵不忍啊,可惜月初痕这朵绝美的冰山雪莲就要被莫璃阳这个高龄色妇辣手摧花了!可怜可叹啊!
因为我是贴身丫鬟,要时刻在主子能召唤到的地方候着,所以我“有幸”站在寝房门外,一不留神就将璃阳公主的闺房秘事听了来。
莫璃阳的声音中饱含着淡淡的笑意,“初痕,可是想好了?何时为本宫弹奏一曲?”
月初痕并没有答话,我猜想他正在闭目养神。
莫璃阳对于月初痕的沉默以对早已司空见惯,继续用亲切的言语与月初痕叙旧,甚至还念了首诗。
“玉柱泠泠对寒雪,清商怨徵声何切。谁怜楚客向隅时,一片愁心与弦绝。又入冬了,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本宫接你进公主府,那时你才只有十四岁,却已然绝色天成,令本宫看上那么一眼就怎么也放不下了……”
呸!我在门外听的这个气啊!莫璃阳你个老妖精也不嫌丢人,十四岁的月初痕,还没成年呢,你也忍心下手!
“日子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五年过去,你也十九了,”莫璃阳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轻叹一口气,略显伤感道,“是啊,连尘儿今年都十六了。”
尘儿?是莫璃阳的独子小王爷莫凡尘吧!再次鄙视莫璃阳,既然清楚月初痕比你儿子大不了几岁,还忍心上他,你还是不是人!
“这五年来,本宫一直盼着能亲耳听一听你那惊艳天下的琴声,可是你却偏偏如此执拗……”莫璃阳起身,缓缓走到放在书桌的七弦琴旁,柔柔地道,“初痕,这‘朝露’是专门为你寻来的,你就用它为本宫演奏一曲《竹叙》可好?”
第77章不可思议的一夜春/宵
此时莫璃阳的声音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含着一丝羞怯,又夹杂着无限的期盼,令我这个偷听的人都为之心弦撩动。
本以为这么做作的语气会将月初痕恶心到,可是谁料,一直秉承着沉默是金的月初痕居然开口了!
他冷淡的语气一如他的人,凉到心坎里,“竹叙……我说过,那只是一个传闻,世上根本没有《竹叙》,你在我身上用尽手段也不过是枉费心机而已。”
“哦?”莫璃阳对于月初痕的反应感到很满意,声音立刻升高许多,“看来只有提到《竹叙》,初痕才肯与本宫说上几句话。”
月初痕再次阖上眼眸,不再理会她。
莫璃阳大笑了几声,“哈哈,初痕啊,你一直在说世上没有《竹叙》,可是你为何不肯为本宫弹琴呢?有没有《竹叙》,你只需抚琴一曲便可知分晓,倘若你真的从未习过《竹叙》,琴音中不含灵性,本宫会立即送你离开公主府,天大地大,你何去何从,本宫绝不追究!可你偏偏不肯抚琴,不是怕琴音泄露又是什么呢?”
月初痕低低地哼了一声,半晌,冷冷地、一字一句道:“我不为你抚琴,是因你不配!”
哇啊!我心中一阵佩服啊!冰美人就是冰美人,一句话就能将老妖精莫璃阳噎死!对于这种口舌不饶人之事本小姐最喜欢!月初痕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强壮许多,我甚至可以暂时忽略他每晚起夜三次的陋习。
果然,莫璃阳冷声道:“初痕!你因何如此不识好歹!五年来,本宫真心待你,难道都换不来你的一曲琴音吗?这朝露……”莫璃阳的声音戛然而止,三秒钟后,传来清晰的磨牙声,她不可思议地尖声道,“你居然毁了朝露?”
“不错,”月初痕平静地说道,“朝露确是一把好琴,琴弦由斑龙筋制成实属罕见,可惜,它跟错了主人。”
月初痕毁了朝露?我怎么没发现?难道——
我突然想起几天前,他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朝露看了好久,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又在思考人生,原来,他竟不声不响地将琴弦毁了!
天啊,月初痕有多么厌恶莫璃阳,连她送的价值连城的名琴都要毁掉。我为那把琴默哀……能值多少钱啊……
莫璃阳恨恨地哼了一声,“所以你就断了琴弦?”她瞪了月初痕一会儿,愤怒地道:“初痕,本宫心疼你‘情缠’发作无人解毒,离府的这段日子里给你缓解之药,你是否因此便忘记‘情缠’每月底发作时的痛苦了?忘记你在本宫身下求欢时的哀求了?”
情缠?解药?每月底发作?莫非月初痕也像我一样中了类似“月月酥”的毒?每个月需要莫璃阳的解药才能延续生命?等等,她刚才还说什么?求欢?
我还在不停地思考之时,房间内突然传出低低的夹带着痛苦的呻吟声,是月初痕发出的,声音细柔得好似春夜里的猫儿,窸窸窣窣地挠着人的心尖儿。
我顿时一怔!这是情-欲萌生时苦苦压抑的声音!
莫璃阳妖娆地笑了起来,“小痕儿,别忍了,今日是月末,本宫来与你共度良宵,离府的这几个月里,本宫可是日夜思念小痕儿的身子呢!”
小痕儿?呃……我一阵恶寒!
只听月初痕强压着呻吟声,艰难地说了一句,“这身子,你占了五年,还不腻吗?”
“腻?”莫璃阳突然变脸,蓦地上前,一把拉起月初痕的头发,在他的耳畔逐字逐句道,“小痕儿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吧?就凭你这张脸,能迷死天底下多少女人?况且,你还没交出《竹叙》,本宫怎么会腻呢?别忘了,本宫最喜欢的就是征服!小痕儿,你说,本宫如何征服你呢?”
说着,她狠狠地将月初痕的头向床柱撞去!“咚咚咚”的声响从房间内传来!
月初痕没有挣扎,仿佛对这样的情况早已习惯,任凭莫璃阳厮打着他。
而莫璃阳显然觉得这样的方式并不刺激,猛地将月初痕按到在床上,紧紧地盯着月初痕风华绝代的面孔,她的脸逐渐地扭曲,俯下身子,疯狂地亲吻月初痕。
如果说,以前我不懂得“折磨”二字的深切含意,那么这一夜,我彻底懂了。
莫璃阳像个变态,不,她就是个变态!
她不停地用各种方式打月初痕,光是我在门外用听力分辨出来的就有:鞭打、耳光、撕咬,甚至用刀子刮刻!
我的双手紧紧地拧着衣角,几乎要将衣角拧碎,耳边不断传来莫璃阳的声音,先是言语辱骂,逐渐地变为淫/浪叫嚷,与欢爱时木床的摇晃声融为一体,好似一曲恐怖的哀歌。
偶尔传来月初痕极低的喘息声,还有他因为疼痛和情/欲而发出的低呼声,伴着那哀歌一同在冬日的夜里游荡。
即便我的YY系统再发达,此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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