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似回到宫中,父王的纸醉金迷,宫人们的奢华骄横……
江青水收到回报没有找到人,他也没放心上,继续和均王、宗行风说话。宗行风默默不语,一直话就很少。
均王接着刚才的话道:“找到公主我护送回都中,”宗行风打断他,虽然斯文,也带着不容反驳:“我送回安陵国。”
他们没有人谈论许王殿下的生死,要么他死了,要么他活着进城也是一个死。江青水甚至道:“七殿下的军队由我来管。”均王笑容满面:“父王一定不会答应,寻找七弟也要一年,军队给了大将军,不明摆着是瓜分。”
江青水不悦:“那依着殿下的意思?”
“我先代管吧。”均王毫不客气。
外面有人长声而笑:“一群小人!”
“是七弟!”均王跳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再回味刚才人的话声,把江青水拉起来挡在身前:“大将军快出去!”
宗行风虽坐着,袖中手指并如刀锋,也是警备状态。
江青水是主人,大步走出去,见廊下出来的人不少,但除了自己的人以外,就只有清风明月。这个时候,有人从外面跑来:“将军,”对江青水附耳说了一番话。江青水面色一变,丢下他们就往后面去,竟然有几分惶然。
均王跟了上去。宗行风也跟了上去。
后面竹子林后三居室上,蜡烛依就,棺材依就。桌子上多了一件东西。一个小小的灵位,红漆木头切割而成,边角还有参差不齐。上面手指划出来几个字:“大将军江青水之位!”
再看旁边的棺材角,少了一块。
江青水脸色忽然涨红,他知道这棺材木质上好,制的时候寻常刀剑也切不破,全用的好刀剑。这个人切一块下来还可以说他有好刀,可手指在其上写字,这功夫就了得!
后面来的均王也看到,宗行风也看到。均王和许王一样,一眼认出这是宫中的木材。均王也学着许王上前敲了几敲,听听回声悠然道:“这是宫中出来的吧?”不想江夫人在这样的大胆!
江青水恼羞成怒,怒目瞪了他一眼。他眸子如冰刀般,让均王想起来这是大将军的地盘,打个哈哈不再提起。
三个人各怀心事回到前厅,江青水面色带青,均王阴晴不定,宗行风心事重重,各自心里都在想刚才语声,到底是谁?
想得太多,江青水认为这不会是七殿下!均王以为自己心有所思,想得多了听错。宗行风只想着公主,七殿下在城里,她在哪里?
几乎异口同声,三个人一起道:“全城搜查!”
正在这时,均王的随从走上来:“殿下,您沐浴用的龙涎香没了,他们买来的是百合香可使得?”
江青水和宗行风一起鄙视!这种事也来回报!
均王则是大怒,不是怒香的事也来回,而是火冒三丈起来:“混蛋,百合香如何能和龙涎香比?”
在江青水和宗行风的更鄙视中,均王大步出去,准备教训买香的人。他私服而来,不放心住在江青水府中,是住在离江青水府中较近的客栈。包了一个院子,里外三层全是护卫。才坐上马车,刚才回话的人也跟上来,跪下来道:“小乔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
“哦?是什么人?”均王关切地问。那个人摇摇头。
回到院中屏退众人,小乔独自进来跪下:“给殿下请安,我前天联系上,知道殿下到此,特来拜见!”
“你怎么私自来了,公主呢?”均王又大喜,难道小乔在公主遇难时一直紧随身边把她带了出来。他当着小乔假惺惺:“我的七弟可好?”想必是在一处。这个奴才有没有想到杀他?
如果小乔杀了七弟,均王杀机已动,把公主接来,把小乔杀了,从此人不知鬼不晓,公主是自己救的,公主那里只说小乔病重了,去了别处了,以后和美了,倒不用再瞒着。
均王笑容可掬:“你办得好!”
“回殿下,奴才伴着公主成亲前私出王宫,并没见到七殿下!”小乔知道这个主子不耐烦听长篇的话,先简短的回过要紧的话。
均王蒙住,脑子差一点儿没转过来:“什么,没成亲!”
“是,好见殿下得知,公主不愿嫁给七殿下,成亲前拿刀逼着奴才陪她出宫,一路到此,奴才不敢隐瞒。”小乔最后几句说得吞吞吐吐,均王也没有怪他。
他正大喜若狂:“人在这里,哈哈太好了,”他欢天喜地迫不及待的起来:“我去迎接!”小乔拦住他,为难地道:“殿下,有一句话不敢不回。”
“说!公主要天上月亮,我也给她!”均王欢喜不尽。
他越喜欢,小乔越担心,又不能不说,不然公主性子不好,殿下欢欢喜喜去了,只怕碰一鼻子灰。
在均王逼迫的眼光下,小乔慢慢说出来:“公主殿下,只要奴才相陪!”
“呛啷”一声剑出鞘,均王踢翻小乔,拔剑咬牙骂道:“小奴才,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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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殿下挨打
小乔面白如纸,瑟瑟发着抖:“殿下饶命!”均王到今天才看出来这个奴才异样的美。他樱唇咬出一点白,把旁边的嫣红衬得如朱如丹。眼角平时没发现,派他出去前也没见过几面。今天看上去,眼角直斜到眉梢外,把眉毛衬得又青又秀。
难怪安陵公主相中他!
自符好容貌的均王傻了眼,手下仪态过人是好事,以前从没有想过会扰乱大事。
他喘着粗气收回剑,狠踢小乔几脚:“起来!带我去看!”小乔爬着再跪下,声声带泣:“请殿下听我一言,公主性子与别人不同,奴才是在刀剑相逼下出得宫来。公主要与奴才长相厮守,奴才不答应,她就要杀奴才!奴才一死不足惜,谁人对殿下回话。奴才只得从了公主,是不敢不从啊。”
均王冷冷看着他:“哦,多亏了你。”
“奴才把公主送到此地,自然是要请殿下前去。不过公主还不知道,请殿下悄悄观望一回如何?”小乔叩头有声:“殿下一观便知奴才的苦情!”他放声大哭:“要不是为殿下大业,奴才一死有何足惜?”
均王被他折腾得没有办法,只能先去看看:“带路!”从人送上遮脸的黑斗篷,两个人披上。出大门时,见江青水处有人送来龙涎香一包,还有话:“香有了,请贵主人有事相商。”
星光满天,春意渐浓。均王装没见到,和小乔侧身溜走。行过两条街,在一处民居中停下。均王狐疑地看看小乔,怎么是民居不是客栈?小乔苦着脸:“公主不住客栈,说客栈里人来人往的住着,反不如民居收拾干净。您知道她有多难侍候,住的地要洗得水亮能照见影子才行,”
还有接着诉苦,均王已经深信不疑,这般娇贵,才是一国的公主殿下!
见小乔还要跷舌,轻踢一脚低声道:“你快进去。”小乔手指绕了一绕指着:“那边有后窗户,您可以看到。”均王拔腿就走,才走几步,听到一声木门拉开声,有娇音悦耳过于春泉水:“怎么才回来?”
“那点心半天才锅,我只能等着。这不您看,哎哟不好,路上摔了一跤,这…。如何是好?”小乔取出来的点心全成了碎渣,他被均王踢了好几脚,又几乎命丧剑下,点心难免一同受难。
均王死死克制自己不回头,带着两个人的他们负手漫步,好似闲游的人。身后娇音斥道:“幸好我也不要吃了!我才想起来,没有五仁也没有八果更没有果蜜,还有什么吃头?”
只这一句,均王浑身上下都是舒坦的。是她!这是公主殿下无疑!
只要公主在自己掌握之中,七弟死活全不重要!拐到后院子,见有两块大石平铺着,均王站上去,高度正好透过院墙,从窗户可以看到房中。
虽然离得远,也可以感觉到房中一尘如洗,干净异常。见一个娇丽少女先进来,小乔随在后面。关上门少女主动搂住小乔,小乔如女子般依在她怀里,撒娇撒痴:“你到底要去哪里?”
“我嘛,要去名山大川游玩个遍,再吃遍好吃的,”少女用手指挑起小乔下巴:“小奴才,你告诉我刚才去了哪里?”
小乔诉委屈:“给你买点心。”
“当面撒谎!”少女忽地变了脸,眉眼儿俏丽不在,只见杀气。均王心都往下一沉,见少女袖中亮出短刀,上缀无数宝石,造型微弯如蛇,她一手揪起小乔衣襟,一手刀对着他胸膛,还是纵容宠爱的口吻:“小乖乖,你说实话,这城里来了什么人!”
小乔此时的表情可以演窦娥冤:“我哪敢说一句假话!”再反问:“您看出来什么?”少女一笑收刀,如抚小狗般在小乔面上拂几把:“昨天夜里巡逻三班,今天没半夜就有三班,必是来了什么人!”她眨眨眼睛:“你急着出去,莫不是你的主子来了?”
均王吓出一身汗,这真的是公主,寻常女子哪有这么敏锐,不就是多了一些巡逻人。小乔面不改色心不跳:“我随你愿去海角天涯,你再疑我,我就不活了。”他身子凑上前:“死在你手下,做鬼也甘心!”
少女嘻嘻解开他衣衫,伏身亲了一口,拉着小乔床上去:“来来,让我好好欺负欺负你。”均王不错眼睛看着,心里暗骂如此鲜花怎么到了小乔嘴里。就见少女拿起一个细小的皮鞭,又是数个东西出来,均王直了眼睛就走,头也不回。
回到客栈,均王觉得还是小乔侍候她最好!皇子贵胄们玩乐无数,玩到无处可玩时,也有过这种事情,不过是均王打人,别人打他,他不能接受。
院中,小乔也愣住,公主几时嗜好这个?他吃吃地道:“我可没有犯错!”安陵公主懒洋洋扬鞭:“去衣,跪我脚下。”她坐在床沿上,脚点着床前踏板,笑得如三月春花绽放,慵懒中无尽妩媚。
小乔服从惯了,眉毛鼻子全皱一起,觑着她脸色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