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想杀她的人也只有那个想要与她争皇位的永琬了。
她埋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天真的派人去皇宫暗杀永琬,还搜集所谓的证据。
事实上,她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只是自己派人伪造了些,私下呈到了皇母面前,皇母看着她,笑着赐给了她一杯酒,没想到她喝下去之后便再也爬不起来了,她的皇母在她的杯子里下了药。
她的皇母让永琬亲手杀了她,永琬当时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皇母说:“琬儿,成大事者需心狠手辣,她是你登上皇位的唯一阻碍,杀了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皇母这么偏心,原来夫郎口中的“宫里的人”指的是皇母。
她无力挣扎,只能看着永琬在自己的身上捅下了一个血窟窿,她恨极,他们将她扔到乱葬岗上,偏偏她命大,那一刀没能要了她的命,她醒来后才知道冀栾已经是永琬当朝了。
她这才明白皇母的偏爱。
皇母从来都不宠爱自己,却将所有重任好事都托付给自己,冷落永琬,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受宠的,至少,她的皇奶奶死前就把那本传给后代的书给她了。
连皇母都不知道。
这本书本该由皇母给后代的,可是当时皇奶奶还没死,所以便直接交给了自己,她甚至还让永琬看过。
可是,最终得到的是亲人的刀。
在她心中,死去的孩子是她们害的,死去的丈夫是她们害的,自己的家也是她们毁掉的。
她恨她们。
她曾经也想过民间起义,通过别的方法夺回自己的身份,她甚至向别人袒露过自己的身份。
可是所有人都只顾自己的幸福生活,不愿挑起战争。
她走投无路时,投奔过府里曾经的下人,却差点被出卖。
当自己穷途末路时,心中压抑着的一切都爆发出来了。
她杀了那群不知好歹的人,自己唯一的物品,一本古书上,记录的却是蛊术还有一些皇室深处的秘事。
她恨所有的人,既然所有的人都不帮自己,那就让他们都去死好了!
看到那页凤珠集齐龙珠便可以找到毁掉冀栾的密宝,如果她是登上皇位的永瑷,她会慎重的将这几页藏好,寻到凤珠立刻毁了它,可那时她兴奋的整夜都睡不着,她的手中只有两个孩子,她便把两个孩子当做工具。
她食了泛雪,为。新回!忆论、坛。了表示自己对夫郎的忠贞,可是,几年之后,她恨透了那种感觉,她没办法看着自己的皮肤上点点红斑,她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腐烂,她连那个夫郎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她越发的无可救药,她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别人,她等着天下被毁的那一刻。
她埋伏了一切,等着爆发的那一天,让所有都毁灭。
故事讲到末了,媚赏遏制不住地狂笑,恐怖的脸,腐烂的肉都堆在一起,她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助自己一臂之力,让这个天下毁的更快。
宣翎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只觉得娘亲太疯狂了,要毁了天下。
不!不可以!如果她不再是冀栾国君,她拿什么留住月卿?
“娘亲,我……”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媚赏浑浊的眼睛看得她浑身发冷,她摇头。
“对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叛徒已经被拿下了,你别忘了去密牢里处理掉他。”媚赏慢悠悠道。
宣翎疑惑道:“是哪个叛徒?”
媚赏冷哼道:“还不就是那个被紫湛国君所诱惑的莫连初。”说着心中恶计顿生:“翎儿,他毕竟是那紫湘最宠爱的男人,你要知道如何做,至少,让紫湘再见到时……哼!利落点。”
宣翎心里顿时有了一番计量,垂下眸子应道:“女儿知道。”
宣翎不想让这天下毁掉,至少,她还没享受够这大权在握的滋味,她要当皇帝,谁都阻止不了她!
紫湛最近多了些流匪,朝中的人多番上奏,要派人剿灭这些人。
流夏颇为头疼,对身边的离非道:“阿离,你怎么这么粗心?”
离非见四周无人,这才回她:“是,属下没想到紫湛那位腾月将军会突然巡到那里,发现了……”
流夏揉揉眉心,道:“真是大意了,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快了,京都虽远,但那帮兄弟曾经都是山上的流寇,他们翻山却要比旁人快得多,而且荒山上不惹人注目。”
“好……”流夏还想说什么,忽然被一道呼噜声打断了。
她看着离非,都噤了声。
掀起里室的帐子,只见软榻上一个小孩睡得正香。
离非自然不知道那孩子是谁,可是流夏的梦中也有他的存在,他是叫紫亦吧!
那方才的话,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也许是流夏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紫亦慢悠悠地转醒了,他抬头看着她们,看见流夏时,眼睛立刻湿润了。
“你……你是个坏人!你想害死皇母!”他那天分明听见皇母说的,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么坏的人!
紫亦边哭着边拍打着流夏的腿,夏姐姐对他很好,皇母对他也很好,但是皇母会死,他讨厌这个坏女人!
紫亦本来胆子不大,但一向被夏流流惯着,对夏流流也不客气了,心底纯属使小性子。
流夏尴尬极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又挣不开,知道推他一把:“放肆!后宫之地谁准你造谣!”
紫亦一下子栽在地上,被流夏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流夏心里颇为愧疚,可是一想到他说的话,心下一狠便吩咐离非道:“阿离,把他带下去,让人把他关在自己的宫殿里,不许他出殿门半步!”
离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将紫亦带走。
紫亦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是他鼓起勇气想要看清那个抱着他的姐姐,看着流夏眉眼间的凉薄,他想到了宣翎,身子不禁抖了抖,瞬间满眼恐惧,再也不敢抬头看她。
流夏只觉得最近心里莫名其妙,总是一抽一抽的,很难受,很难受……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ps:可能有人疑惑夏流流哪去了,这里的内容很枯燥,不过……额……这个文一向都很枯燥……不能说她不在了……熬下去就知道,熬不下去的话……咳咳,其实,我还熬得下去……因为这是我挖的坑……
☆、第六十四章 无疾痛心
雨下得很急,一下又一下锤在屋顶、门板上,咚咚咚……每一下都抵不过流夏的心跳。
她睡在柔软的蚕丝被中,痛苦地捂住头挣扎着。
她的皇姐要杀她!
她在皇宫里拼命的跑,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夏儿,喝了它。”
皇姐如恶鬼般的身影出现在前面。
她绝望地摇着头,退后撞到一人回头,正是皇母。
“夏儿,你要狠得下心去杀你皇姐知道吗?”
她看着皇母递给她的匕首,退却了。
她不要做女皇。
“夏儿……夏儿……”
是谁?
听着这声音,她的心松了些,天却突然变黑了。
这是哪里?
她拨开杂草,惊扰了里面的萤火虫,前面有响声。
她躲在草丛里望去。
一男一女纠缠在地上。
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人在扒那个男人的衣服,看那个男人晕倒的样子,难道那是个女淫。贼?
“住手!”她跳出草丛。
那女子诧异地抬头看她,她这才发现女子手里一块不规则的破布在给男子擦拭着。
再注意到那女子的相貌……
“你是谁?”
“夏流流。”
“我……是谁?”
“流夏。”
有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地上的男人是她的夫郎月卿。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呢喃道:“夏儿,初七了啊,我想……”
男人把对面的夏流流扑倒,咬上她的脖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很难受。
来吸我的血,我才是你的夫人。
他听不见。
她不许他去碰夏流流。
再过去,人影不见了。
“夏儿,喝了它。”
皇姐又出现了。
她四周都是墙,无处可躲了。
皇姐终于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
“不要!月卿救我!”
“轰隆!”
汗湿透的亵衣,屋外雷声不断,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痛。
“驸马,你怎么样了?”离非听到里面的动静离开点了蜡烛进来了。
流夏深呼吸几口,道:“心痛。”
“那我去叫太医。”离非忙转身,流夏一把拉住了她。
“天亮了再说。”
“太医,怎么了?”夏流流看着太医皱眉的模样问了句。
太医犹豫道:“驸马……无疾。”
“大胆!难不成驸马心痛会骗你!”离非当即发作。
太医忙伏在地上,磕头道:“驸马饶命啊!”
“算了,我本来也没什么病。”她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夫人,你……”离非担心地看着她。
流夏看着她玩笑道:“可能坏事做多了吧,嗯,这叫报应。”
“离非对不起夫人,所有的报应都该离非承担。”离非坚定地看着她。
她摸摸她的头道:“离非,不要想这些虚的了,我们还不能遭报应呢,我们大业未成,怎么能遭报应呢?”
离非看着她,目光愈发的坚定,这样的主子才是她所追崇的,不得不承认,过去的主子,真的很弱,她相信,现在的流夏能带着她创大业。
流夏看着屋外,最近心痛的很频繁,像是有什么压制不住了,想要爆发出来,可是,潜意识告诉她,她不能,一旦放开了,一切都会变得支离破碎。
她牢牢地锁住自己的心,她要天下。
她本不争不夺,可是,所有人都想她死,现在冀栾国落入旁人手中,她必须要夺回自己的国,更重要的是,她的爹告诉过她,所有的皇女,骨子里流淌着正统皇血的人只有她一个。
既然如此,她凭什么不争不夺?
阴差阳错的那年,她的爹爹让皇母怀上了第一个孩子,生下来的孩子是死胎,皇母一直都昏迷着。
爹爹心一狠便派人换了死胎。
来年,流琅的爹好不容易让皇母怀上了,怕生的是男孩,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女婴换掉自己的亲骨血。
这些暗事终究包不住,被自己的爹爹知道了,而爹爹却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他知道,对方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们明着不说,暗地里都握住对方的把柄互相威胁。
后来就是自己出生了。
皇母死去前也说过,那么多年了,后宫里有什么秘密是她一个权倾天下的人不知道的,不过是因为诸多势力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