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她真的很怕见到他,她的夫郎,紫月卿。
她忙唤人进来,收拾好自己,去上朝。
待人走后,几个奴人嘀咕道:“呀,香炉盖子碎了。”
“那快点啊,库房里有没有了,赶紧替上,被皇上知道了,咱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香炉里,半截药草上有一道整齐的切痕,分明是人为……
ps:哎,今天上网搜小说的时候,发现,哎?这个人怎么也叫流夏,哎?那小说里的人怎么也叫流月,哎?怎么连付安这个名字都撞上了……我囧……
☆、第七十二章 待亡国君
“皇上,公子说了他在要在里面斋戒满十天才可以出来,在这之前不可以有任何人进去打扰他的……”
“放肆!你连朕都敢拦!去给朕把门踹开!”
宣翎盯着那扇门,月卿居然住到了庙里去了,什么斋戒祈福,他倒不会是趁这个机会溜走了吧!
周围的人上前去,都不敢,宣翎看着几个没用的人气得一把推开他们。
吱呀一声,还没等人上前去踹门,门已经开了。
外面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月卿打开门时,晨光方照着他身上,他一袭碧衣映出了淡淡的光,让人心生敬畏之,恍若神明。
月卿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独独看见了宣翎,嘴角勾起浅浅的温柔,“翎儿,这个平安符,是为我们的孩子求的。”
宣翎心中瞬间一颤,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眼里隐有光华闪过,原来,他在为他们的孩子求符。
“翎儿,我们回家吧!”
“好……好,回家,回……我们的家。”
“翎儿,你怎么了?”
“没……没有,月卿,朕一定只宠你一个。”
鎏金殿里,月卿习惯了赤脚,雪白的足,立在碧色的玉石上,相映成趣。
宣翎最爱看的就是这一幕。
最美的男儿就在她的面前,最奢华的大殿她在坐拥,她在百姓的头顶上,掌握着生死大权。
她觉得还不够……她要把紫湛也纳为己有,她要自己坐在更高的地方,她已经陷进了权利的沼泽中,从此越陷越深,美人,天下,她都要。
“皇上,紫湛他们居然偷偷摸摸地接应着几个山贼,简直荒谬!就这样也想与我冀栾为敌。”苏丞相眼中满是不屑。
宣翎听着也好笑,不过,这种事情也确实是夏流流那种草包能做得出来的。
“哼,就让她带走几个山贼吧,朕倒是看看她怎么靠山贼打天下?”语气中浓浓的嘲讽。
朝堂之上,所有的人无一不掩唇嗤笑,不久,冀栾国内便传来紫湛帝君要靠山贼打天下的谣言,越传越沸,直到传到紫湛国帝君夏流流的耳朵中。
流夏心中略微欣慰,面色却是气得煞白。
朝堂之上,她猛地一拍桌,怒道:“这该死的冀栾!居然……居然……”
居然了半天也没了下文,都做好被皇上发泄火气的朝臣们撑着胆子向上斜瞟了一眼,不看倒无妨,看了命都吓了半条。
皇上被气得面色铁青,竟撑不上一口气,晕了过去!
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这传到冀栾国君耳朵里,笑得宣翎腰都直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月卿,朕告诉你,如果史上有皇帝是被气死的,夏流流那个女人绝对是第一人!”
月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她心里一沉,她忽然想起来,他正是那个女人的夫郎……
“月卿,你忘了她吗?”她忽然很害怕地问道。
月卿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眼里透出来的深邃,深深地吸引着她,至如今,仍是那般吸引人……
她慢慢的凑过去,想要贴上他的唇,却不想他却不着痕迹地躲过了。
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口。
她气愤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拂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窝囊废!朕告诉你,有朕在的一天你想都别想!朕很快就会杀了她,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
许是因为怀孕缘故,她的性格愈发地暴躁。
月卿微微眯起双眼,有那么一瞬间,眼中闪过的是杀意。
她心底一寒,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翎儿,我是怕,太接近了,我会情不自禁……会伤害到孩子的。”他垂着眸子,颇有几分委屈的样子。
宣翎见他如此,听到他的话,心里的气早就散尽,取而代之的是舍不得,又是高兴又是心疼道:“朕……朕不知道,对不起,月卿,朕以后不会再朝你随便发脾气了,朕只是太喜欢你了,朕怕你会……”
月卿忙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制止她的话,在她耳边低语道:“要顾着孩子。”
宣翎怔了怔,又笑了起来,点点头。
接着月卿又不再言语,只是一直含笑望着窗外,她几乎以为他都没有脾气了。
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几乎从不发火,每每都承受着她被娇惯出来的无理取闹,他每次都如同现在这副模样,说的话总是让她甜蜜,可是,里面有几分真意几分虚情,她已经无暇去猜测了,只有沉溺在他制造的温柔里,慢慢淹没。
他依旧笑若春山,眉眼间,尽是动人的温柔。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哪天纵是被他骗,恐怕也是甘之如饴了。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想到,在他伪装的背后,是一颗比寒冰还要冷的心。
生活,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投入一颗石子,溅起小小的水花,可爱晶莹。
可是,紫湛和冀栾开战,却是迎头而来的惊涛骇浪,所有人的终日惶惶,人心涣散。
没有谁会认为紫湛能胜了冀栾,也没有谁会认为冀栾国能全身而退。
离非终究还是在那棍下留了一条命,此后对流夏的话再也不敢违背。
战事愈发的紧张,紫湛节节败退,流夏却在悠闲的赏景观花,身后的人都急地直跳脚,可到底没有谁敢上前去劝一句,毕竟,不是谁都会有离非那样的好运气。
“皇上啊,冀栾又夺了我紫湛三座城池啊,奇耻大辱,皇上你若是执迷不悟,臣宁愿现在就去见先帝!”
这个女人名唤唐钰,据说是三朝元老,在朝堂之上闹的要死要活,可偏偏流夏没有拦住她。
流夏依旧悠闲地看着她们,恍然她们于她而言,都是一出出闹剧,聊以玩味罢了。
流夏果真派山贼出去迎战,可是,紫湛因此败退的更快,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真要形容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只能说,紫湛是块豆腐,冀栾是颗石头,宣翎不费吹灰之力攻下紫湛,而流夏,居然安然地坐在大殿里,毫无动静。
宣翎起初在担心流夏是否在使诡计,可两个月过去了,她轻而易举地攻下了紫湛大半个江山,纵是流夏有什么诡计也没什么好怕了,因为她只剩下半个残壁,已经无还手之力了。
紫湛国都已是怨气沸腾,国之将亡,居然还没有伤到冀栾的半分元气,这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可事实上,流夏什么都没做,仿佛她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可在这个时候再也不会有人会想要杀了她取而代之了,因为这时候的她,在所有人的眼里已是亡国之君了,而这个亡国之君的位置众人更是避之不及。
她的无动于衷,泽黎反而觉得怪异,流夏这分明是刻意而为之,可是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潘萧日日饮酒,早已醉成一滩烂泥,自顾不暇了,哪还顾的着那些天下事。
待泽黎终于忍不住想要去问流夏时,离非却到了。
“皇上要我先派人将两位公子送出皇宫。”
“那她呢?”泽黎问道。
离非道:“皇上说,亡国之君,务需张皇,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等。”
泽黎没有想明白流夏的话,如今再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带着潘萧出了宫。
他坐在马车,回头看见皇宫的朱门慢慢闭合,忽然间,他觉得流夏一辈子都逃不掉了,一辈子都会被关在门内,会有无数的手抓住她,就算她哭天抢地也出不来了……
可是,会有让她嚎哭的那一天吗?
他不知道,他相信她不会就这样死了,他总是有那么一种直觉喜欢预测别人的未来,可是,他自己却活的一塌糊涂,他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马车的一角放着一只麻袋,他奇怪地松开了麻袋,却惊讶地发现里面装了一个人,那人是流月……
他惊愕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心道:流夏,你到底想做什么……
ps:哎,终于到这一步了,马上就可以把某某和某某放在一起了……
☆、第七十三章 兵入京都
紫湛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乱,许是因为流夏愚蠢的指令,竟致使冀栾并没有费多大力气打败了紫湛,甚至,损失都是前古未有的少,可以说,冀栾与紫湛这一役,是史无前例的战役,“硝烟千丈亡一人”说的就是紫湛与冀栾的战役,战场上硝烟不断,居然没有人伤亡,然而,唯一会亡的人也只有紫湛的国君,夏流流。
而冀栾国胜利在望,也为了笼络人心,说过,不会伤害紫湛一人一畜。
因此,紫湛国京都内的百姓相对于皇宫内的人要安宁多了。
此时皇宫里的奴人个个收拾着东西四处窜逃,冀栾国的人就要打来了,紫湛的国民都安全无虞,可独独宫里的人是最不能放过的,他们必须趁这个时候离开。
如今已经没有人会听流夏的指挥了,这个亡国君,她是让紫湛沦陷的罪魁祸首,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恨不得手里都拿上一把刀,把她架到冀栾国皇帝面前邀功,可是,他们自身难保了。
荒凉的大殿里,流夏依旧优哉游哉的样子,她仔细地看了皇宫的每一处,头一次,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个皇宫。
外面的谣传已经不是谣传了,紫湛沦陷了,冀栾得了天下。
离非跟在她身后,从未离开。
“离非,你怎么还不走?”流夏摸着墙上一副山水画,忽然问道。
“走了,也活不了了。”离非说的是实话,她什么都没有了,投靠流夏的时候她已经是孤注一掷了,流夏死她也死。
流夏笑着回头,道:“你可后悔?”
离非道:“如果没有您,属下连今天这一步都走不到,至少,属下该感谢您带着属下走到了这一步。”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自称‘朕’吗?”流夏忽然想告诉她了。
“您自称与否,都改变不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