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紫嫣也端跪在殿上。
“儿臣向母后请安,今日气候寒冷,还望母后多加些衣裳!”东方瑾恭敬的朝贺兰低头。
贺兰招了招手屏退了所有人,她沉闷的瞧着东方瑾,许久才淡淡道:“今夜的晚宴本宫已着手办妥了!”
“谢母妃~”
“先别急着谢本宫,这紫嫣在此今日我们便把话挑明了说,今夜的晚宴,本宫只想让紫嫣一人出席!”贺兰冷冷道。
东方瑾脸色一变,有些木然与吃惊:“母妃此话何意?萱儿为何不可与我一同出席,您明知~”
贺兰义正言辞道:“这贾萱脸上终日挂着一块纱巾,知道的人她这是遮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染了什么癔症,你也不想百官看到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王后吧,王后是这旱地的主母,今日之事她都不能体谅,都不能有宽阔的心胸,本宫瞧着她这王后的位子也坐到头了!”
“若是母妃想撤了这王后不是公然与皇上为敌?况且,她并未犯有大错,母妃怎可说撤就撤?”东方瑾辩解到。
从他的记忆中,为了萱儿这是第几次与母妃争辩的?忘了,他知道这样做是错,他知道这样做只会让萱儿更难做,但!他身为叶萱唯一可以靠得住的人。她的丈夫,他不得不有所作为。
“你!”贺兰气的直喘气。
“母妃~”贺紫嫣立马上前扶着贺兰,她伸手轻拍贺兰的胸脯:“母妃。您莫要生气了,王爷也是情到深处罢了!”
“情到深处?好一个情到深处。本宫既已决定,今夜的晚宴,那个女人不可出席,在本宫的心里就只有紫嫣一个儿媳,今日本宫便要你选,你是选她,还是选本宫。又或是,你依旧选她,丢弃这本该属于你的大好山河?”贺兰冷声呵斥道。
东方瑾无话可说,若非要做个选择。那便是去死还来得一了百了!
“儿臣谁也不会丢弃,既是母妃下旨,萱儿不出席这宴席便是,至于紫嫣~儿臣会好好待她,若是儿臣公正一点。那也请母妃公正一些,好好看看萱儿,看看她的长处,她并非您所想的蛇蝎心肠,一个甘愿牺牲性命来为了您儿子的女人。您不应该讨厌!”说着东方瑾便要离开。
“王爷~”贺紫嫣突然大声的喊道,眼神里有凄楚,眼神里有悲凉。
东方瑾停住了,他怔怔的看着她,似乎在说,我们有言在先!
“若是紫嫣你想同本王一同离去,那请把!”
贺紫嫣苦笑着摇摇头:“紫嫣只是想让王爷知道,紫嫣也可失去一切来为了王爷,王爷想要的,紫嫣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东方瑾欲言又止,瞧着贺兰的目光他又叹了口:“罢了,罢了,有些事若真得不到收获便莫要再施肥了,有些事硬要勉强,那也只会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人!母妃,儿臣告退!”
东方瑾走后,贺紫嫣便趴在贺兰的双腿上哭泣起来:“姑姑,紫嫣已经尽力了,可表哥的心根本就不在紫嫣这里,姑姑,您说紫嫣该如何,该如何?呜呜呜呜呜~”
“傻孩子~”贺兰叹口气伸手抚摸她的脑袋:“想哭便哭出来吧~”
“紫嫣真的很爱表哥,王妃娘娘可以为表哥做的,紫嫣也可以,可为何~紫嫣就是不能插入他们?紫嫣要的不多,真的不多,哪怕表哥心里有我一点点也好,可他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了!”
“你如今要做的便是等,瑾儿这孩子本宫最是了解了,本宫会帮你的!那日王爷不是宠幸了你吗?可若是瑾儿真宠辛与你,他定会对你有所歉疚,又岂会对你如此绝情,紫嫣,你说实话,那日到底~”
贺紫嫣哭的更凶了,她哽咽着抽泣着拉开袖子,上面的守宫砂是如此刺眼:“不敢欺瞒姑姑,那日王爷并未宠幸于紫嫣~”
“混账!”贺兰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王爷也只是想让您开心,还望姑姑莫要生王爷的气,今夜便是大年佳节,若是累着姑姑也沾惹了丧气,紫嫣真是万死也不足以谢罪啊!”
“可怜的孩子~”贺兰轻轻的捧起贺紫嫣:“如今你要做的便是等,你亦知道,王爷要做的大事,我们不可让他烦心,他日王爷拿回本属于他的一切,本宫定会让你如意的,你是本宫的侄女,本宫不帮你还能帮谁,你放心吧!好了,莫要哭了,今日是百官的宴席,只要你出现,大家都会认你做主母的,那女人在朝中并无人士,要做最大便要沉得住气!”
“母妃~”
“当初若不是那个女人,本宫又岂会在这里受苦?她抢了属于王爷的一切,又抢了本宫的儿子,本宫就算想谅解她也难过心中那道伤疤!紫嫣~快回去打扮打扮,本宫要你以最美的时刻出现在宴席上!”
贺紫嫣点点头俯身朝贺兰告退。
贺兰瞧着贺紫嫣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有些不解的目光。
贺紫嫣刚一回到静怡轩,小可子便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她身前:“娘娘~奴才叩见娘娘~”
“不必多礼,有什么情况?”
小可子眉毛往上一挤:“这马车驶出宫门后,径直便去了梅太医的府邸,本以为只有王妃一人,却不曾想还有画儿那丫头,他们进了梅太医的府邸便没再出来过,奴才想,其中定有古怪!”
贺紫嫣冷哼一声:“既是画儿也跟了去,王爷又默许了,定是出了什么事,本宫知道,这梅太医深爱他家夫人,若是去了他的府邸,本宫倒也少了一层怀疑,只是~这好端端的,她们怎会去梅太医的府邸,这个贾萱!越来越惹人怀疑了,明明曾经开了安胎药,可依旧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王爷还是如此宠着她,似乎越是神秘,便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是王爷知晓,那~”贺紫嫣出神之际还未曾发现小可子就在她的身边,突然看见他也若有所思的扣着脑袋自己倒是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啊!”
“奴才~”小可子也被贺紫嫣吓了一跳,继而谄媚一笑:“奴才这不是等您吩咐吗!”
贺紫嫣瞧着他那谄媚样无奈的摆摆手:“本宫今夜要出席宴席,你去宫外替本宫买一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进宫!”
“那~那王妃娘娘那~”瞧见贺紫嫣瞪着他的双眼,他立马便住嘴了:“奴才这就去办,奴才这就去办!”
走到宫门口小可子才无奈的耸耸肩:这个静妃娘娘,真是一会这般,一会那般,开心的时候便对你好的像个人,不开心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长得也算好看啦,只是~!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叶萱带着画儿跟着梅林到了梅林的家,刚一进门便有仆人迎了上来。
“夫人呢?”梅林问。
“回老爷,夫人与昨日来的那位姑娘出门去了,现在还未回来呢!”
“你带几个人出去~”
梅林还未说完叶萱便打断了他的话,她挥挥手淡淡道:“算了,梅太医,既是出门了,今日外面也算热闹便让她们多玩会吧,正巧如今有时间,你带本宫去瞧瞧那孩子吧!”
“都怪微臣,想着许是棋儿姑娘会闷得慌便让夫人陪她去逛逛,不曾想~”
“本宫都说无碍了,今日是大年初一,本是团圆的日子,可那孩子一生下便离开母亲,真是够惨的,你带我去瞧瞧,这样我也好向彩丽报一个平安!”
“娘娘请随微臣来~”梅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径直走在了前方带路:“委屈娘娘从后门出入了,若非如此,微臣恐招是非啊!”
“呵呵,哪里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若非梅太医,本宫还真是一点法子也没呢!”
画儿扶着叶萱,叶萱一身雪绒外衣,面带纱巾,身材玲珑的裹在了外衣里面,平平看去,不用猜也知这面纱下面定是一位绝色美人。
他们来到一间茅屋前,门口还喜庆的贴着两副对联,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里面炊烟邈邈很是使人联想到陶渊明的诗句,叶萱淡淡一笑,不由自主的便道:“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十三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抱拙归园田。”
“好诗,好诗啊!”梅林赞叹不已。
叶萱淡淡一笑:“这不是我即时创作的,只是以前有位老朋友做的,一直觉着好便背下来了!其实如今才明白这中感慨罢了!”叶萱在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陶渊明,我们能做朋友吗?额~别怪我了,我也不想啊!脑袋里装了你不少诗句,日后也许还会用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朴实
梅林惊奇的望着叶萱:“不曾想王妃娘娘竟有这般好友~”
叶萱淡淡一笑,画儿看懂叶萱的手势上前去敲门,叶萱对梅林道:“呵呵,实则这位好友从我十三岁起便不曾见过了!”
其实就算是以前她也没见过啊,既然已经编了一个谎言,那么再继续编上一个也无所谓了,再说了,这又没碍着谁的事。
梅林略显惋惜:“原是这般啊~微臣还真想见见这位仁兄呢~”
此时门被打开了,一位朴素的年轻男人开了门,第一眼瞧见画儿之时还觉着莫名其妙,当瞧见梅林时便笑灼颜开了:“原是梅大人啊,稀客稀客,快~快屋里请!”
梅林示意叶萱先走,叶萱淡笑率先朝里面走了去。
“夫人,夫人,来贵客了,快多烧些~”
“不必了~”梅林忙拉住那男人:“我只是来瞧瞧那孩子长的如何的,若是方便,我们可去瞧瞧吗?”
那男人忙道:“方便,方便,就在里屋,请大人随我来,这位是~”他瞧着叶萱,一股仙气直面而来。
梅林笑道:“不必多问~”
“哦~小人明白~来,请上里屋~”
一对婴孩躺在床上睡得很是安详,叶萱瞧见那个手腕上有疤的男孩慈祥而又有些内疚的笑了,她上前抱起那孩子拎了拎:“胖了不少~”
“可不是~这小家伙每日饿得快,比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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