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轻轻一笑挥挥手明白她的犹豫,既是要做戏那便要做足了不是:“你们都下去吧!”
听琴站在一边有些为难:“娘娘~”
画儿也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夏剑舞,然后一动也不动。
“你们放心,妹妹这只是要同本宫叙叙旧,你们下去便是,难不成你们还怕她吃了我不成?就算是你们不答应,本宫虽然傻但也是知道什么是危险的。”叶萱打趣的拉着听琴的手握了握。
“你们只管放心,臣妾断不敢伤害王妃娘娘!”夏剑舞恳切朴实。
众人都依依不舍般的下去后,大门刚关上,夏剑舞便快步飞到叶萱身前,点了她的穴道:“王妃娘娘,得罪了!臣妾是太后派来的人,太后知道娘娘不是那么容易便失心疯的于是派臣妾前来协助娘娘,娘娘莫要惊慌,待臣妾替娘娘把把脉,若是真得了什么失心疯,臣妾也好对症下药!”
叶萱一点也不惊慌,微微一笑:“你只是点了我的穴道,我要是害怕我早已叫了人来,你果然是太后派来的人,呵呵,好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只是可惜了~”
夏剑舞微微一愣,收回了为叶萱把脉的手继而伸手解了她穴道:“娘娘好生淡定,臣妾佩服!娘娘并无大碍,只怕娘娘的脸也并不如传闻中长疤难看吧。”
叶萱朝后飞出离夏剑舞两米远,轻轻扯下面纱:“本宫早知你厉害,与其遮遮掩掩不如让你弄个明白,本宫的确并未得失心疯,本宫的脸也好好的,当初离宫完全是皇上的意思,你是太后的人也该知道。太后当初并不舍得本宫离去,如今人都走了,为何又要派人来威胁本宫让本宫替他们母子卖命!”
夏剑舞并未想到叶萱会如此厉害的轻功。也并未想到她的脸就连她见了也自愧不如,也不曾想到。她一开口便如此神情淡定,一颦一笑之间都不是他们这些世俗的人所能沾惹的,原来她们并不一样!
“臣妾只为太后娘娘办事,既是娘娘你不绕弯子了,臣妾也就直说了吧,这天下在皇上的统治下虽是国泰民安,不过终究还是有那么些个奸猾小人想要重定天下。娘娘你虽是瑾瑜王的王妃但终究曾经是皇上的人,加之你母亲的亲姐姐便是当今皇太后,就算娘娘您不顾及这些层面,叶枫叶三少爷你可还记得吧!”夏剑舞冷冷的看着叶萱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他如今虽然活的好好的。可若是娘娘你做了什么威胁到皇上的事,只怕太后娘娘也不会顾及叶三少爷是她的侄子了!”
叶萱并未像她想的那般惊慌失措反而是略带嘲讽的笑道:“叶枫?太后未免也太看得起本宫了,说到底叶枫也不过是与本宫同父异母的弟弟罢了,叶家满门抄斩在我心里叶家早已全死,如今的本宫是贾太傅之女贾萱。曾经皇上的皇后早已死在两年前的大雪中,本宫只是瑾瑜王的王妃!”
“如此说来,娘娘是不会听从太后的旨意了?”
叶萱淡淡一笑看向夏剑舞:“太后的旨意我自是要听从的,只是要本宫去伤害自己的夫君本宫是万万做不到的,本宫来旱地一年之多。王爷的秉性本宫最是清楚,若是皇上与太后不放心只管叫人来查看便是,我们安安分分的过着日子,他们却操着隔阂的心,瑾瑜王是皇上的弟弟,皇上要如何,太后要如何自是他们的事与本宫何干,你是太后的人你只管在这旱地四处查看便是,若是真觉着旱地有何值得怀疑之处,你尽管上禀皇上,还请你转告太后娘娘,枫儿是叶家最后的唯一骨血,她若是念及叶家长年征战沙场为东方大国立下汗马功劳,那便留下叶枫,若是太后要以叶枫来要挟本宫在这旱地无中生有,那还请她另请他人恕本宫无能不能担当太后的重任!”
夏剑舞被叶萱的话给震惊了,她虽然掩饰的很好,不过还是露出了她是如此深深的爱着瑾瑜王,为了瑾瑜王她将会付出一切,也就是说这个王妃并不可靠了!只是这不可靠中又有不少的真诚,让夏剑舞一时无法辨别她说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是全真还是全假,这旱地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可为何太后和皇上如此重视!
“娘娘的意思是要弃叶少爷不顾了?”夏剑舞冷声问,她一生最讨厌的便是瞧着那些抛弃别人的人,只是这次她并不像以往那般痛恨了,因为经历的多了,心便麻木了。
叶萱缓缓朝台阶下走去:“不是弃而是不得已,你放心,你是太后的人本宫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你来此的目的,本宫也装作不知,只是本宫的确帮不了你,也帮不了太后,希望太后娘娘仁德善待枫儿。”
“娘娘此话前后矛盾,若是这旱地真无事,那娘娘听了太后的话对谁都没什么伤害,为何又会不得已的放弃叶枫叶少爷!”
“呵呵,你的心是冷的又岂会明白!”叶萱突然凌厉的盯着夏剑舞:“一个心死之人便不会明白别人的难处,尤其是一个心死的女人,能被太后看重送到旱地定是万里挑一的了,你如此出色定是经历过不少风雨,既是经历过便会明白,爱一个人可以放弃一切!爱一个人也可为他付出一切,既是你如此在乎那便会明白我的心思,若是你真心死了,方才也不会心硬嘴软了。”
夏剑舞的心被深深的狠狠的击中了,疼痛蔓延全身,只是还是在强装镇定:“娘娘好生厉害,原是臣妾的过去早已被娘娘知晓,所以才会如此理直气壮的毫不在乎,臣妾本以为与娘娘您有共同的目的,如今瞧来也是臣妾一人记挂罢了,既是娘娘不帮太后,那臣妾也只当今日并未来过这萱妃殿,娘娘你好自为之,只是日后若与娘娘你平起平坐,还请娘娘你看清楚今日你说过的话,放弃叶少爷你会后悔的。”
叶萱略带思考的看了看夏剑舞然后道:“你若是真得了王爷的心,本宫也会恭喜你的。只是你开心便好,只怕你不会太开心吧,本宫无力救出枫儿只能道声抱歉了。”
“娘娘好生绝情,也罢,好,那还请娘娘你保重,日后这王宫谁笑道最后谁便是赢家,臣妾定会找出这旱地的秘密达到自己的目的。到时还望娘娘能亦如今日这般淡然处之!”说着夏剑舞飞身走到门前,门开了,丝毫也不回头的离去。
叶萱看着她的背影:好在瑾事先调查过这夏剑舞,说到底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任何人若非被逼到绝处断不会以一生为代价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夏剑舞刚走,众位宫人便奔了进来,画儿急切的问:“娘娘您没事吧?”
叶萱轻笑摆摆手:“无事~”
“这夏剑舞还真是奇怪,方才出来尽是流泪了!”听琴如是说。
“是吗?奴婢怎么没注意到?”知书疑惑。
叶萱也是有些微微一惊:“她~竟是如此爱他,也罢,听琴明日将这事禀报给王爷,我是累极了,方才演戏过了头,警惕过了头,全身都虚脱了一般。”
画儿上前扶起叶萱:“娘娘整日劳神劳心定是会累的,奴婢让知书去打些热水来,娘娘好好泡泡睡的也会安稳些。”
叶萱点点头:“还是画儿你周到!”
“奴婢这就去~”
听琴也忙着去帮忙。
“静妃那边近日有何动静?”叶萱靠着木桶的边缘慵懒的问道。
听琴一边撒着花瓣一边道:“这些日子王爷都是隔几日便去静妃的静怡轩,似乎静妃也自得其乐并未多生事端。”
叶萱拿起一些花瓣贴在自己的脸上:“呵呵,她这是在按兵不动啊,想坐收渔翁之利还真是想的美!”
“娘娘的意思~”画儿不解。
“我的意思就是我才要做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人!过些日子我要画儿与听琴你同本宫出去一趟。”
“那奴婢呢?”知书委屈的嘟着嘴好似被抛弃了一般。
“你,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王宫我并不相信多少人,你要留下来替本宫看着这王宫的一切发展,然后禀报给我,懂了吗?”叶萱特别深重的说道。
其实她是在想,画儿与听琴都会武功,倒时候遇到危险也可保护自己,若是带了知书去,只怕她们要分散些力量了,再说了人多了也是累赘,这般留她在宫里的确也是有用的,让她监视着王爷与他的这些妃子些,以免等她已离去,他便被迷得晕头转向真变了心!
“娘娘要出门,可是去哪里?”听琴问。
叶萱神秘一笑:“这个~秘密,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哦~”
夏剑舞回到自己的北屋,望着窗外的夜色愣愣的发神,耳边似乎还荡漾着当时的每一句话。眼前的景色早已从旱地的王宫转向那年的那些情景。
第二百六十六章。叶枫剑舞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样的冷,冷的她的笑脸都已经发紫了。一破庙里几个老乞丐正缩在一起互相取暖,因为太饿所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在这几个老乞丐的一边还有几个小乞丐,也是冻得脸上都发紫了。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他慌里慌张不知该去向何处,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却依旧可以看出,那是富贵人家才穿的起的丝绸,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径直走向了那几个小乞丐躺着的地方,有些害怕的缩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里,泪水时不时的掉下来,有时还会伴随着抽泣哽咽的声音,他的脸其实是特好看的,只是这样好看的脸颊被泥土给掩埋了。
一脸两日,他不吃不喝也不动,就在快要昏迷之际被一只小手给摇醒了。
“快醒醒,你一定饿了吧,来,这里有吃的!”
他缓缓的睁开眼,一个蓬松着头发满脸脏兮兮的女娃正睁着大眼睛瞧着他,手里的馒头还冒着热气,他忙抢过馒头便狼吞虎咽起来。
那少女伸手去拍他的背脊:“慢慢吃小心呛着。”
被她这么一说,小男孩果真被呛着了:“咳咳,水~水~”
“你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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