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用各种香料、毒药,南山的那面,便是南宇国的疆土,所以想好好守住云州,必要安抚好尤家寨。
蓉月一时之间也就能想起这么多,虽然从名字已经能差不多知道这秘药是做什么的了,但未免自己猜测错误,蓉月还是侧头看向如波,“这药是做什么用的,有何特别之处?”
“此药名为‘欢情’,正是□欢好之用,并没有毒,若男女同服可有助于子嗣,若只是男子服用,则只是行房之时异常勇猛,更多就是提升闺房情趣,并无其他功效,此药亦可放入香料中燃烧,闻之可让人好眠,是治失眠之症的。”大抵是有些难为情,如波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极低,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了。
蓉月听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哪还有功夫管如波的表情,怔了片刻才道:“这世上竟然还有此等功效之药?当真奇特,你知道的真多,若是男子,一定也能进太医院。”
如波听后只是垂了头,并未接蓉月的话,倒是蓉月说完之后又陷入了沉思,依她看来,秦昭媛的情况应该是与这“欢情”有关系的,皇上大体是服了这秘药的,只是秦昭媛,蓉月就不太能想透了,不过看她精神不振,应是闻到加了“欢情”的香料了。
可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秦昭媛自己谋划的,蓉月就说不清了,不过在她看来,秦昭媛但凡脑子正常一点,是不会这么做的,那到底是谁有本事拿到这种秘药,又有胆量敢给皇上下药?
“据本淑仪所知,尤家寨的东西是从不外泄的,只有寨子中的人才有资格用,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呢?真是用心良苦,依你看,会不会是秦昭媛自己弄的,她去侍寝想给皇上下药倒比其她人容易。”这后宫女人的狠辣手段,让她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如波听后叹了一口气,“究竟是谁下的药奴婢就不知道了,其实下这药倒不难,它无色无味又无毒,谁能防备,只奴婢觉得这药不该是秦昭媛自己下的,若是老夫老妻还好,只她初次承宠,若是皇上异常勇猛她是受不住的,而且未经人事便服此药并不利受孕,可怜了秦昭媛,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对着承宠之事感到惧怕。”
蓉月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推断了一下幕后之人的用心,先是给皇上下了药,让初次承宠的秦昭媛应顾不暇,皇上勇猛,那么她的下/体必会或多或少受到伤害。
秦昭媛是最后一个进宫的妃嫔,初次承宠后,为表尊重皇后势必要去请安,再让轿撵在路上坏掉,使得秦昭媛不得不下轿行走,本就疼痛的身子肯定会愈加受不了,但已经到了半路,她肯定会坚持下去的。
不过就算秦昭媛坚持到了凤仪宫,幕后之人也还有后招,秦昭媛已经闻了加了“欢情”的香料,那她势必精神不振想睡觉,再加上身体疼痛难忍,秦昭媛只是晕过去都算厉害了,如此一系列手段用下来,可见心思之缜密。
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秦昭媛只是侍寝一次就晕了过去,皇上知道后定然不喜,冷上一段时间是必然的,秦昭媛再想要翻身自然需要时间,这空出来的时间对谁都是有利的,宫里的女人最不怕时间流逝,但也最怕时间流逝。
蓉月想到这些真是一阵阵心惊,秦昭媛不过入宫一天就遭遇了如此多的事,还不是因为她位分最高,最有可能得到盛宠,才一开始就被人算计,蓉月沉思了一会儿,才对如波说道:“你等下告诉问兰,得空了要将这锦绣宫内所有的东西排查一番,万不能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尤其是药粉香料,记得,要做的隐蔽。”
看到如波询问的眼神看过来,蓉月便继续说道:“本淑仪是从云州来的,父亲为安抚尤家寨众人自然与他们打过交道,若是日后这迷药的事情爆出来,本淑仪少不得要招皇上怀疑,要是再被别人暗算了,本淑仪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
“淑仪,可不是只有您一个人是从云州来的。”如波生怕蓉月把正在养病的静芳华给忘了,忙提醒了一句,蓉月也不是不怀疑韩玉芷,但她没有任何凭证,只得摆了摆手,“虽则静芳华也是从云州来的,但是她父亲向来与尤家寨众人来往不多,关系亦不密切。”
如波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帮蓉月张罗晚饭,蓉月只觉谁都像是幕后之人一般,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人手太少,她资历浅又不掌宫权,自然无法在各宫安插眼线,需要帮忙的时候总是碍手碍脚,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要就寝的时候蓉月才知道,慕容瑞一直没有去关雎宫看沈贵妃,而是到皇后的凤仪宫用了晚膳,之后便歇在了凤仪宫,蓉月猜测皇上这是恼了沈贵妃,以往若是沈贵妃有个不舒服,皇上定要抽出时间去瞧瞧的,可这次竟然连压惊的赏赐都未听说,可见是不高兴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谁让沈贵妃没事儿愿意瞎折腾呢?
“皇上就没有任何旨意到关雎宫?”蓉月坐在梳妆镜前,散了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问正站在后面给她梳妆的问兰。
问兰一下一下的给蓉月梳着头发,“没有任何旨意,没有旨意总好过皇上过去安抚,贵妃娘娘也太不知照顾自己的身子了。”问兰不在意的答了一句,接着又笑呵呵的说道:“早就听说每日梳头百次头发便会更好,看看淑仪的头发真是越来越好了呢!”
蓉月也不再提沈贵妃,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哼了一句,“本淑仪的头发明明一直都不错。”问兰笑了笑,带了一丝无奈,“是是是,合着奴婢都白做了。”
主仆两人又笑闹了一会儿蓉月才就寝,第二日照例到凤仪宫请安,等到众人都来齐了,皇后就宣了皇上早起留下的旨意:沈贵妃佑护皇嗣不力,禁足关雎宫两个月。
秦昭媛就坐在蓉月旁边,蓉月端着茶杯垂下头,眼角瞥向秦昭媛,就看到她捏了茶杯的手似乎紧了紧,蓉月佯作不知喝了一口茶,又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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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
“佑护皇嗣不力。”蓉月一想到这个名头就想笑,自己千辛万苦怀上的孩子,到头来竟被自己的夫君冠上这样的名头,真不知沈贵妃的心里作何感想。
秦昭媛的手已经缓缓松了下来,蓉月瞧着她的气色已是好了不少,本来皇后是免了她的请安的,可她还是来了,大概是不想刚刚出现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吧!也或许是不想坐实她身子虚,伺候皇上一晚就晕过去的名声。
总之不管秦昭媛是如何想的,反正她是出现在了凤仪宫,蓉月眼见了秦昭媛用力握杯子的动作,只是她不知道秦昭媛这动作意味着什么?
这动作可能表示她紧张,可能表示她愤怒,可能表示她不甘,也可能表示她在隐忍,蓉月收了自己的眼神心中暗想:莫非秦昭媛以为她初进宫就栽了这样的跟头是沈贵妃所为,还是她已经有了证据?
蓉月微微低下头,对这个旨意未置一词,其实不止是蓉月,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这圣旨罚的人是一向得宠的沈贵妃,身怀龙嗣的沈贵妃,这可不是她们能发表意见的人物,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在心里暗自思量。
沈贵妃见红后皇上迟迟没有动作,却在凤仪宫住了一晚后宣了禁足的旨意,再联想起皇后昨日与沈贵妃的对话,众人竟有些猜不透这禁足到底是谁的意思了。
“皇上已经下令杖责了撵所的小会子,秦昭媛日后再遇上这等事要及时告知本宫,本宫又不是那不听解释之人。”皇后见众人对沈贵妃被禁足一事不发一言,眼睛便看向秦昭媛,说了这件事,杖责了撵所的人,也算是给秦昭媛一个安慰。
秦昭媛听到皇后的话神色微微变了变,随后面色一喜,赶紧回道:“嫔妾谢皇上隆恩,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定牢记于心,多谢娘娘指点嫔妾。”
众人看看秦昭媛,本来因为沈贵妃被禁足而愉悦起来的心情不免又有些不痛快,发生了昨天的事,她们自然是希望皇上一起恼了秦昭媛的,可皇上此举就是把责任全推到了撵所那里,这回谁还敢说秦昭媛身子虚弱不宜承宠,再说不就是跟皇上作对?所以除了秦昭媛,谁听到了这件事都不会高兴。
“皇上真是疼惜昭媛娘娘。”下首的江贵人闻言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谁都知道秦家与江家不睦,这秦昭媛与江贵人是不太可能成为朋友的,江贵人位分虽然低,但是说几句酸话也不会有人将她怎样,只是这话,自然不会有人接下去。
听到江贵人的话蓉月心里不禁一笑,这江贵人还真是能给秦昭媛添堵就不错过啊,秦昭媛有她自己的思量所以来请安,不过蓉月倒觉得,若她是秦昭媛的话,该会在柔福宫待上几日的,不为别的,便是不用听其她女人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这一点就好极了。
虽然初初进宫就摔了个跟头,但秦昭媛也不是吃素的,闻言看了江贵人一眼,虽然看起来眼神柔和,但里面却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江贵人这话说的不对,皇上对咱们众位姐妹自然都是疼惜的,但这事儿皇上可是秉公处理,若不以儆效尤,哪天落到贵人身上也是不妥。”
“嫔妾可没有昭媛娘娘福气好。”江贵人虽是说秦昭媛有福气,但话里所含的讽刺意味却谁都听得出,秦昭媛听了也不恼,只是看着江贵人笑道:“福气这东西,还不都是自己积得,贵人若是觉得自己福气不够,平日嘴巴甜点,也是可以积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