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东西,还不都是自己积得,贵人若是觉得自己福气不够,平日嘴巴甜点,也是可以积福的。”
“行了行了,把本宫这里当成什么了,本宫乏了,没事儿就散了吧!”皇后未等江贵人再开口就打断了两个人,早早结束了请安,众人赶紧起身拜别皇后,出了凤仪宫。
“昭媛娘娘今日换了香料?嫔妾倒更喜欢昨天那香味呢!”宋贤妃才刚上轿撵,秦昭媛与蓉月等人自是等在一旁,蓉月挪到秦昭媛旁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秦昭媛这两日熏的都是同一种香,听了蓉月的话自然怀疑,“想来柔淑仪是记错了,本宫这两日熏的都是桃花香,并未有变。”
蓉月听后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嫔妾的鼻子灵着呢,昨日您一进凤仪宫,嫔妾就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以为是娘娘的熏香呢,若不是,那娘娘定是有什么好香料让衣服沾染了味道,味道虽然小,可是嫔妾闻了顿觉神思安然,若是晚上闻到,定然好眠。”
“柔妹妹的鼻子可真灵。”秦昭媛听后朝蓉月笑了笑,连称呼都变了,随后看到冯妃的轿撵起来便接着说道:“本宫该走了,柔妹妹得空儿就到柔福宫坐坐,喜欢什么香料本宫都送与你。”
“恭送昭媛娘娘。”蓉月福了身子,站起来时秦昭媛已经离开了,蓉月的嘴角绽出一抹柔和的笑,她是没看到秦昭媛转过身子时眼中那一抹狠厉。
等到李修仪的轿撵走了之后,蓉月才搭了问兰的手上了轿撵,一路回到锦绣宫,等蓉月坐下来歇了,如波才凑到跟前问道:“淑仪与昭媛娘娘说了什么,怎的这么高兴。”
“说了几句让她感谢本淑仪的话。”蓉月没有明了的回答如波,如波见蓉月不说就准备去给她倒茶,蓉月却招手叫过她,“你去找小金子,让他打听打听前儿晚上谁给皇上送过东西,如果可以,查查那个小会子是谁的人,然后你想个法子往府里递几句话。”
如波的眉头锁了起来,往蓉月跟前凑了凑低声道:“小姐想问什么?我们才入宫半月,还是小心为妙。”蓉月点了点头,“所以你要找好时机递出去。”说完让如波把耳朵凑过来说了几句,如波听后点了点头,“奴婢尽力。”
蓉月看着如波的背影笑了笑,斜倚在榻上阖了眼睛,她现在是真想看看关雎宫跟柔福宫都发生了什么呢!
关雎宫内,满地都是碎了的玉器,沈贵妃边摔东西边说道:“到底是哪个贱人给本宫下绊子?这帮狐媚子,诱惑皇上还不够,竟然来陷害本宫,本宫身怀龙嗣,哪个贱人能比得上本宫得皇上喜欢。”
“娘娘,您小心身子啊!千万别伤到了小皇子。”雨晴在一边哭着劝道,随后又一个玉器在她的脚边碎了,她只能继续劝着,“娘娘您别生气了,快坐下歇歇吧!”
沈贵妃大约真的砸的累了,颓然的坐到了身边的椅子上,带着哭腔道:“到底是哪个贱人陷害本宫,本宫定饶不了她。”
雨晴见状忙上前道:“娘娘回内室躺一会儿吧!”说着就搀起了沈贵妃往内室里走,转过身子的沈贵妃面上一片平静,哪里还有一丝哭意。
“娘娘您可别再生气了,身子要紧。”雨晴将沈贵妃扶到床上,拿过垫子垫在沈贵妃身后,又拽过了一旁的薄被搭在她身上。
沈贵妃有些疲倦的把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本宫有什么好气的,皇上只是让本宫禁足,本宫知足着呢,反正该看到的她们也看到了,这两日别太拘着她们了,谁要往出递消息就让她递吧,反正本宫禁足了,皇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本宫伤心,管理松懈了也在所难免。”
“娘娘您太累了。”雨晴跪倒床下,准备给沈贵妃捶捶腿,沈贵妃苦笑了一下,“累?入了这皇宫,若是嫌累也就离死不远了,这宫里人人都戴着面具,人人都在伪装,本宫也是身不由己。”
雨晴给沈贵妃锤着腿,“娘娘这时候最该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身子了,来日诞下皇子,何愁没机会收拾那些蹬鼻子上脸的人?只是娘娘您刚才摔了那么多东西,这身子可还受得住,要不要奴婢去叫杨太医过来。”
“去叫他过来给本宫看看也好,昨日见了红,本宫这心里总放心不下,你且叫他来看看吧,日后本宫定好好的养胎,可惜皇上禁了本宫的足,本宫倒没办法叫皇后生气了。”沈贵妃嘴角上扬,溢出一抹笑来。
听了沈贵妃的话,雨晴赶忙停了动作,到外间叫了别人进来服侍,她自己则匆匆往太医院而去了。
柔福宫内。
秦昭媛一进了大殿就将自己的心腹大丫头如梅叫到身边,“本宫昨日穿的那条裙子可有送去洗?”如梅听后回想了一下才道:“娘娘,还没有拿去洗。”
“把本宫昨日穿过的所有衣服都拿过来,一件儿也不要落,快点儿。”秦昭媛心绪不平,坐下来连喝了两口茶才压下心中的躁意,过了一会儿,如梅便将所有的衣服都拿了来,秦昭媛顾不得那么多,抓起那件拖地长裙递到鼻子处。
细细闻来,果真有一股她从未注意过的香味。昨日味道定然还要稍浓一些,那么若是柔淑仪的鼻子好使,闻到香味也很正常。
秦昭媛的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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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香炉里正有袅袅青烟缓缓溢出,秦昭媛盯着那香炉看了片刻,忽然一挥手将香炉打翻,一旁的如梅吓了一跳,就听秦昭媛狠厉而又缓慢的说道:“欺人太甚。”
“娘娘……”如梅不知道一向性子极好又能隐忍的主子为何忽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连劝慰都不知要如何开口,她只能赶紧上前抓起秦昭媛的手,“没烫到吧!”
秦昭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终于看向一旁的如梅,“你去把昨日所燃香料的香灰渣子给本宫弄回来,本宫要用,别让别人看到。”
如梅看看秦昭媛的面色,赶紧点头应下出去了,秦昭媛看看那些染了香味的衣服,终于还是忍住将它们扔到地上的冲动,又递到鼻端闻了闻,果然如柔淑仪所说,让人神思安然,看来昨日自己困顿异常就是这香所致了。
放下手中的衣服,秦昭媛闭上眼睛回想昨日之事,夜里皇上要她要的太狠了,以致皇上上朝之后她实在是起不来,又得皇上恩准待到天明,就没有起身,虽睡得不是太安稳,但离开承露殿的时候除了身上痛些,精神还是好的。
回到柔福宫时,如梅便张罗热水给自己沐浴,虽则皇上临走时说免了她到凤仪宫请安,但她是最后一个入宫的,位份又高,本就惹眼,若是连给皇后请安都不去,难免落人话柄,所以身上虽痛,但想起还有轿撵,不用自己走路,就决定去凤仪宫请安。
沐浴的时候,如梅就将自己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放在了床上,她待在浴桶里整个人越来越困,险些就睡着了,若不是如梅及时的叫醒了自己,她怕是就要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没想到,半路上轿撵又坏了,她已经走了一半的路,自然不能因为轿撵坏了就不去请安。
强睁着眼睛走到凤仪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等到给沈贵妃行礼的时候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这才晕过去。秦昭媛将所有的事又仔细想了一遍,只觉算计她的人心思缜密,竟连她的想法都算计进去了。
可是想来想去,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沐浴的时候屋子里到底燃了什么香料,若不是如梅早早把她的衣服准备出来,怕是衣服上都不能沾染味道,如果真是这样,有谁会注意到这加了其它东西的香料?
秦昭媛忽然睁开眼睛,眼里染上了薄薄的怒气,随即又慢慢恢复了正常,“不管是谁,本宫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了她。”
又等了一会儿,如梅就带着香灰渣子回来了,秦昭媛看了看,低头闻了闻才道:“彩衣一向最喜欢这些东西,你去把她叫来好好看看,本宫现在找不到算计本宫的人,不代表本宫永远找不到,就算现在找不到,清清人也是好的。”
锦绣宫内。
蓉月闲来无事绣花打发时间,如波掀了帘子走进来,“淑仪,小金子回来了。”蓉月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叫他进来吧!”
小金子进来给蓉月行了个礼,蓉月叫起了才恭恭敬敬答道:“前儿晚上的确有人给皇上送了东西,是关雎宫的人,说是沈贵妃亲自给皇上熬的参汤,至于小会子背后的主子是谁,请淑仪恕奴才无能,奴才未能查到。”
沈贵妃竟给皇上送了参汤,这一点蓉月可是没想到,沈贵妃如今有孕在身,竟然还有心思给皇上做参汤,倒是有心了,不管这“欢情”是不是沈贵妃下的,只怕皇上也要猜疑,如此看来,皇上禁沈贵妃的足也并不全是因为皇嗣一事。
蓉月缓了缓神,看着小金子道:“嗯,你做的不错,查不到也属正常,若是随便一人就能查出来,谁会用?不过你也别松懈,小会子被打了板子,如今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只你也别做的太明显,掌握好尺度,别让人疑到我们身上,没什么事儿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情吩咐的时候本宫自会叫你来的。”
“奴才明白,请淑仪放心。”小金子行了礼出去,一旁的问兰递过来一杯茶,“淑仪为何信这小金子,倒是冷着卢成?”
蓉月接过茶润了润喉,“卢成不是有他的事情要做吗,这些打听消息的事儿怎好出动大太监,况且本淑仪觉得卢成这个人看不太透,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