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解的打断乔羽的话题,诧异的问:“什么是警察?”
乔羽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忙解释说:“警察啊,这是我们那里独特的叫法,就像等于这里的捕快。”
影点头表示明白,忙催着乔羽继续讲。
乔羽最后终于抛出了谜底,压低了声音说:“原来这位酒店老板的在酒里加的冰是特制的,冰的外层是普通的无毒的冰,可是冰的里层却含有剧毒,冰加到酒里以后融化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先喝的时候酒里还没有毒,但是到了最后,并完全融化以后,酒就变成含有剧毒的了。”
影恍然大悟,大声说:“我明白了。皇后在莲子羹里面加的也是一块外层无毒,里层含有剧毒的冰,她食用的时候,冰还没有化到里层,所以她喝了安然无事,所以忠义贵妃娘娘用银针验证也是没有毒性的,但是后来皇上食用到最后,并就完全化开了,于是这碗原本无毒的冰镇莲子羹就变成有毒的了。”
乔羽含笑点头,说:“按理来说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皇后她不可能在冬天的时候做好一块这样特殊的冰放在冰库,专门留到夏天用,所以她身边一定得有一个会使用寒冰掌之类的武功的人也有可能临时制造一块这样子的冰。”
影击掌喝彩,高声说:“绝!真是太绝了!皇后想出的主意绝,你的推断更是绝。”
乔羽迟疑了一下,说:“目前的问题是,既使我们的推断完全正确,可是皇后只要咬住不承认,那块冰早已经融化,我们还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如今皇上已经驾崩,喜公公也已经被我们除掉,那么顺理成章的事情就是身为嫡长子的旭日登基为帝,宫里的事情还不是皇后说了算,所以说贵妃娘娘和晨曦他们既使逃过这一劫,以后还是劫难重重,处境艰难……”
影凝神想了一下,近乎耳语的说:“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扳道皇后,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下得了狠心。”
乔羽很有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影目光凌厉的望外扫了一眼,轻声说:“这个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旭日,一旦事发,别人也会以为这是喜公公做的,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只要旭日死了,那么只要公布晨曦男扮女装的事实,那么晨曦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那么贵妃娘娘和晨曦不就可以站稳脚了,即使留着皇后的性命,她也不能再兴风起浪了。”
乔羽听完脸色变得煞白,忙拼命摇着头,连连摆着手,连声说:“这可使不得,旭日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辜的孩子,我们绝不能这么做。”
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你可不要心存妇人之仁,要知道先下手为强,一旦让皇后得了权先下了手,那么牺牲的可不仅仅是一两个无辜的人,你可要想明白,究竟是旭日一个人的性命重要,还是贵妃娘娘、晨曦和全城百姓的性命重要?”
飞来的匕首
乔羽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坚决不能为了那些莫名其妙,好像是国家大业黎民社稷之类的事情牺牲无辜的人,不然这世上一定会出现很多像你们一样怀着仇恨和委屈生存的人。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我宁愿不成大事也决不去做这种伤害无辜弱小的事情。”
影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也好!其实我内心也不希望这样子做的。那我们就继续想别的办法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不会让恶人横行太久的。”
乔羽咬着唇,语气凄楚的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倒宁愿晨曦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更宁愿晨曦将来能够不卷入宫廷帝王之争。”
影难以置信的望着乔羽,诧异的说:“天下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出人头地位高权重,假如晨曦成为一代帝王,那么以他对你的宠爱,你就能够成为当今皇后,也就是一国的当家国母,你怎么会不为之喜悦,还这么忧伤呢?”
乔羽脑海中突然掠过了妈妈当年的凄凉,双目不由得变得酸涩,忙仰起头,努力的将眼泪逼回去,满含无奈的说:“出人头地又能如何?万人之上又能如何?那些虚名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有虚荣的人也才在乎。其实那个女子内心里会乐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不过是没得选择罢了。”
影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也许就是女人的悲哀吧,夫君无能就迫切的希望他出人头地,可是一旦自己的夫君真的出人头地了,即使他想坐怀不乱,即使他真的能够拒绝得了诱惑,可是那些别的女子无休无止纠缠也会使得这个女人后悔当初。更何况,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够真得坐怀不乱,能够决绝得了诱惑呢?所以说,进也是错,退也是错,让人难以取舍。”
乔羽悠悠的叹息一声,低声说:“如果我能够选择的话,我宁愿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
影突然笑的很神秘的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怎样?”
乔羽不解的问:“打什么赌?赌什么?”
影一本正经得说:“我们就赌,把晨曦他们救出来以后,晨曦是否愿意和你一起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
乔羽茫然的道:“他愿意如何?”
影想了想说:“如果他愿意,以后你们一旦有什么事情需要烛之影,我们随叫随到。”
乔羽忍不住轻笑道:“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突然会这么关心我们的以后,看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说吧,如果他不愿意,你到底想让我答应你怎么?”
影风情万种的笑了笑,神色郑重的说:“如果晨曦他不愿意和你一起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那么你就和我一起远离宫廷,远离繁华,去过平静祥和的生活,如何?”
乔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指指影,之后又指指自己,难以置信说:“你?我?不会吧?”
影郑重的点头,风轻云淡的又加了一句。“对。你和我,当然还有顾然。”
乔羽松了一口气,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可惜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已经由不得我自己了,不然就为了你我这投缘,我还真是愿意和你作伴。”
影柔和的望着乔羽,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了一枚匕首,不急不缓的射向两人背后的木柱。
影猛地一个漂亮的旋身,手轻轻一转,正好捏住了匕首上的穗子。
只见匕首上还插着一个字条。
乔羽忙伸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赫然是顾然的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是杨将军的师妹聂晓月,此人功夫极高,练得正好是寒冰掌。另,那天得冰镇莲子羹的确是并还没有化。我有要事,暂且外出,宫内若有什么事情,请你们和风联系。”
乔羽一口气看完,之后把纸条递给影,不解的问:“风是哪个啊?可靠不可靠啊?”
半晌,影都没有言语,也没有接过纸条。
乔羽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忙抬头看向影。
只见此时的影正出神的凝视着手中的匕首,呆呆得出神。
乔羽拉了一下影的胳膊,影猛地打了一个机灵,宛若大梦初醒一般的茫然的看向乔羽。
乔羽好奇的接过匕首,不解的问影:“这匕首有什么古怪吗?”
影突然宛若十六七的小姑娘般的脸颊飞起了几片红云,有些扭捏地说:“这是他的匕首,上面的金线穗子还是当年我亲手做的呢,想不到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挂在上面。”
乔羽恍然大悟道:“对了,原来他就是风,风就是他。可是他人呢?干吗不直接露面,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扔匕首?”
影突然神色黯淡的垂下了头,语气艰涩的说:“一定是他不想见我,所以才这样子,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子躲着我……”
这时,门外传来低低的浑厚的男中音:“我一直都在这里。”
材房的门猛地开了,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宛若木雕泥像一般的人。他年近不惑,相貌端正,五官分明,总体给人感觉还是可以的,只是表情空白,目光痴痴,身体杵在门口,纹丝不动,所以才宛若木雕泥像。
乔羽在看向影,令乔羽几乎跌掉眼镜的是此时的影竟然也是表情空白,目光痴痴,身体杵在原地,纹丝不动,竟然也宛若一尊木雕泥像。
时光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乔羽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的僵持,于是拉起影的胳膊,把影猛地拖到了门口。
影不知道是太过出神没有提防,还是有些存心故意,反正是身子一晃,几乎坐到地上。
风终于不再继续纹丝不动,他本能的伸出手,扶住了几乎摔倒的影,目光痴痴的凝视着影,深情地说:“过去的事情顾然都告诉我了,顾惜,这些年来我都错怪你了。你实在是受委屈了。”
影双目湿润,哽咽得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一个小小的要求
乔羽见一向风情万种干练利落的影流露出那种少见的小女儿情态,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听到乔羽的笑声,风的脸色立刻红到了耳根,同时尴尬的松开了影。
棒打鸳鸯的乔羽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伸了一下舌头,随即故做平淡的说:“你们继续,继续,权当我不存在。”
风偷眼看了一下影,却见影正在痴痴的凝视着自己,刚刚恢复正常的面色立刻又红到了耳根。
乔羽忙说:“我去看看旭日,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就低着头望门外走。
可是才走出一步,就被影一把拉了回来。
乔羽不解的看向影。
影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干练利落,她神色凝重的说:“你不能这样子去见旭日。”
“为什么?”乔羽更加迷惑的问。
影轻笑道:“皇后不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所以她就不可能认得出现在的你,所以我才故意把你和旭日一起绑架,为的让你有机会以旭日救命恩人的身份和旭日同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