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微摔在厚重的地毯上,要却硌在矮凳上,看样子伤的倒是不轻,容谨惊恐的看着安微滑稽的表现,嘴角的冷意一闪而过,随后紧张惶恐的爬到安慰身边:“娘娘,娘娘你没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道娘娘会…”
‘啪’的一声巴掌响,重重的落在容谨的脸上。
容谨错愕的抬起头,只见杨嬷嬷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谋害皇后娘娘!”
“不……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敢顶嘴?”杨嬷嬷心里一狠,把藏在袖中的银针放到手上,扬手就是打算再给容谨一个巴掌。
可还没等她下手,一个木盒子就直接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她的额头上。
“朕还没死呢?你一个下等贱婢,也敢对谨妃娘娘动手?!!!”
不知何时,云佑龙床上的帘帐已经落了下来,但此时却没有人去关心这个事情,‘谨妃娘娘’,这才是令人感到轰炸性的消息。
“谨妃?”
倒在地上的皇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在她一旁的容谨,眼神中迸发出恶毒的目光。
“没错,谨儿就是谨妃,谨贤妃!”
作者有话要说:谨儿晋升啦~~~我就回来啦~~~一直没有更新,偶真的很愧疚,先捂脸遁走再说~~~~~
☆、第四十四章 密谋
容谨被封为谨贤妃这件事瞬间就在后宫炸开了锅,不光是皇后,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张德妃都被吓了一跳,皇上向来都是按照祖宗章法办事的,在后宫从来都不会这么越级的册封过哪个妃子,尤其是一个被贬了的弃妃。
这个呵察氏容谨,当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看来自己的确有必要,去承乾宫走上一趟。
“最近这几天宫里的事情着实太多,没有来得及去玉阳宫向姐姐请安,竟然还要你亲自来看望,谨儿心里当真是万分的过意不去。”容谨看着张德妃,暖暖的微笑着。
张德妃看了看容谨,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上衣,配上烟纱散花裙,更显得纤腰一束; 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低垂着得鬓发斜插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眉眼如画,其中各种风情更是宫中无人能及的,想着当初自己也见过她一面,不过由于自己性情使然,倒是没有和她走的太近,如今看来,这个女子能从一个弃妃一跃成为四妃之中的贤妃,想来也是一个极其有手段的女子。
“哪来的这么多见外的话,你我二人一同在宫中伺候,又同为四妃,这几日你如此之忙,来不了玉阳宫,我来看你也是应该的。”张德妃拉过容谨的手,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见张德妃如此亲近,容谨笑得更加温婉了:“这几日刚刚恢复妃子的身份,来来往往我这承乾宫的人也多,直到今日才真正得空,正打算去玉阳宫走走,没想到姐姐你就来了,可真是叫妹妹我受宠若惊呢!”
容谨捻起手帕,朝着身后的梅红轻轻的摇了摇:“去小厨房拿些桂花糖蒸栗粉糕和如意糕,再泡上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德妃姐姐最喜欢这里几样东西,叫小厨房用心准备着。”
张德妃听了这几句话,顿时觉得容谨不甚简单,居然连自己的喜好都能拿捏得如此准确:“妹妹可真是有心了,你我二人不过才见过几次面,你就能把我喜欢吃的东西牢牢记下,当真是用心至极呢!”
张德妃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淡漠;一身素淡的宫装。映衬着透着门户进来的夕阳余晖,倒是显得极其苍凉。
容谨看着她眉梢眼角间隐露的皱纹;心里倒是替这个从来不多话的深宫女子悲哀。
张德妃的容貌在后宫之中算不上上流,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中等,但胜在她气质温婉,为人低调友善,所以才凭得一个慧书公主,坐上德妃的位子。
“姐姐这话可就严重了,说的好像谨儿像是一个多有心计的女子一般,我知道姐姐的喜好,也只是偶然间从弄儿那里听来的,就是以前在玉阳宫里伺候你的弄儿。”
“哦……弄儿?”
“对,就是在你小厨房里做活的弄儿,怎么?姐姐把她给忘了?”
“宫里人那么多,我能记住几个,不过听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还有些印象,她怎么到你这里来了?”
容谨嘴角含着微笑,用她那双明媚的丹凤眼看着张德妃:“姐姐你忘了吗?前几日你吃了红枣糕,闹的腹痛不止,便把负责做这东西的弄儿给打发到了浣衣局,我瞧着这弄儿的手艺不错,承乾宫里又缺一个能做糕点的丫鬟,便把她给要了过来,这事儿倒是没有来得及知会姐姐一声,姐姐不会怪罪谨儿吧。”
“原来是这样……”张德妃淡淡的笑了笑,又伸手抚了抚头上的青丝,道:“这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物尽其用才是真道理,妹妹深谙此道,我当真是替你欣慰!”
“物尽其用,也要可以用,可用却不为我所用的人,当真是没必要留着,姐姐你说呢?”
容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的看着张德妃,端起桌上的龙井递到她的面前,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不自觉的就从眼中流露出来,张德妃静静的看着她,和蔼的表情中透着淡淡的警戒,半响过后,才端过容谨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道:“如此好茶,不细细的品尝一下,倒真是可惜了。”
“那姐姐就和妹妹我一道慢慢品尝吧……”
容谨和张德妃不紧不慢的吃着糕点,品着龙井,两人之间的说说笑笑,就如同亲姐妹一般,直到日落西山,张德妃才离开承乾宫。
看着张德妃离去的背影,容谨缓缓地勾起嘴角——她果然没有猜错,张羽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简单的让梅红伺候自己梳洗过后,容谨便遣退了守夜的宫女们,独自一人走到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前,抬手伸到画卷的后面,轻轻一按,整个壁墙便自动的推了开来。
“才睡醒吗?”容谨坐在床边,深深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人。
“嗯……才醒,不知怎么的,喝了李太医的药,总是昏昏沉沉的,常是犯困。”床上的人淡淡一笑,“也不知道这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对外宣称我微服出巡,但总也不能出巡几年吧!”
“不会的,太医都说了,只要坚持用药施针,不出十日,你的眼睛一定能够康复如初。”
“我明白。”云佑嘴角含笑,空洞的眼睛看着容谨,“虽然只能复明一个月,但是我绝对相信凭这一个月,我也能铲除那些蠢蠢欲动的叛臣。”
“既然你有如此决心,那我定当陪你一起来博上一博!”容谨声音如水,却铿锵有力。
“今天的药你还没有喝,李太医说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你可不能又嫌苦不喝。”
容谨从身后端出一碗浓浓药汁,端到云佑的跟前,亲手给云佑喂下。
“要不是你亲手喂我,我当真是喝不下这么深苦的药。”云佑皱皱着嘴巴,一脸可怜的看着容谨。
“好了,这不是还有蜜枣吗?”容谨温和的笑了笑,从盘子中拿出几颗蜜枣,喂到云佑的嘴里,
“都说当今圣上冷酷如冰,谁能想到你居然也会怕苦?”
“怕苦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如此之苦的药汤,我想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一定能喝得下这李太医开的药。”
容谨听了云佑这话,微笑不语,掏出锦帕擦了擦他的嘴角,然后扶起云佑,倚坐在床头,将他圈在自己的怀中:“药已经喝完了,现在我给你念奏折,你听着,然后告诉我该做如何批示。”
“可是我好困……”云佑半眯着眼睛,强撑着给容谨一个微笑。
“我们就看十张奏折好不好,我把重要的奏折都挑了出来,不多的,只有十张。”
容谨的声音柔柔糯糯,原本就昏昏欲睡的云佑听了这声音,更是想一头窝在容谨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不要……你替我看就好了,我信你……”云佑缓缓下沉身体,带着一点慵懒的撒娇,向容谨说道。
容谨环紧云佑,语声越发温柔细腻:“这是你的江山,我怎么能够代劳呢?乖~~~起来,我们就看一张……”
“不……娘……佑儿不要……”被容谨下了虎狼之毒的云佑,现在俨然把容谨当成了上官昭仪。
容谨轻轻的抚摸着云佑的额头,一滴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滴落在云佑的脸颊,那一刻,容谨温热的身体,令一直冰冷的云佑,渐渐回暖,暖到心扉。
这一滴泪,不为其它,只为终于可以夺走你的心。
容谨低头,冷冷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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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自从上次受了伤以后,已经在永和宫躺了整整五天,这五天,除了她手下的几个人来向她请安之外,所有的人都奔着承乾宫去了。
“呵察容谨这个贱人,我当初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居然是比周柔还要贱的贱人,我当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她还有这般的好手段!”
皇后的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杨嬷嬷看着她这番面容,心中也不甚有些害怕:“娘娘打算怎么处置这个贱人?”
“以前这个呵察氏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如同白月一样的人物,如今看来,她们两人之间可真的是天差地别。我费尽心思让白月接近皇上,她到头来还只是一个宝林,而呵察氏却能从一个小小的尚仪,一跃成为宫中四妃之一的贤妃,这其中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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