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想“上”我么?'玩味的口气,呵,我果然又当坏人的潜质。'不错嘛,我还没有试过……'
'够了。'
微微一愣,我错讹的正对上那双坚定到刺眼的眼眸。
翼……好像很生气……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是我要心痛的放手啊。
为什么翼会流露出那样的悲伤?
'如果我不在意呢?'
那苦痛背后的坚定是什么?翼想说什么?
'……什么?'奇怪,我居然有些紧张。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在意越怎么残忍的对我;不在意越对我的伤害;不在意那些预言;甚至不在意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不在意自己下场如何……'
翼的眼睛亮的让我有些恼怒。他凭什么说得这么不在意,这么……低声下气。
'……如果我什么都不在意,'翼停顿了一下,让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脆弱。
'那么越是不是就不会再一次踢开我……再一次……不要我?'
'……'
晶莹的泪滴顺着翼无瑕的脸轻轻的滴落,直接地到我的胸口,渗入我的肌肤。
突然间胸口长得满满的。
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一个人,他会说出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言语,让你深深地为之震撼,并且不可抑制的想要……拥抱他。
只是抱着他,静静的……
翼,也许是我错了。
从来不曾触碰过的内心因为你的突然闯入让我不知所措,我害怕得想要退缩,却没想到你根本不容我这样做。
'……这样啊。'内心的那份挣扎因为翼的“强硬”,而慢慢平定了。
紧紧地抱住翼,我几乎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翼,不要这样放纵我,好不好?
这样不加防备的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给我……你会把我宠坏的。
你会害的我不想再放开你……甚至如果你再想离开,我会不惜撕扯碎你的一切,只为可以留下你……
翼,这都是你害的哦。
第十七章
短暂的旅行总算结束的还算圆满,看着前来送行的这群人,我不禁想到刚来的时候自己所遭受的待遇——差距真大不是?
'老大,要不你把王府搬到郧城得了。'
看着已经有些没大没小的将领们,我感慨着这群男人的可爱。
水翼把他们教得很好,在他们眼中,值得尊敬的永远只有强者。在这里没有什么尊卑,有的只是同声共死的伙伴。
说白点,如果不是因为我误打误撞得破了那个阵,恐怕现在也没人回来搭理我——尽管我是个王爷。一群单细胞的家伙……
'就是啊,老大交给我的玩意,我还没搞懂呢。'没好气地看着一脸献媚的沈烈,这家伙倒是态度变得快啊。
这几天看军中日子无聊,便交给众人一些我从原来的世界带来的小玩意(纸牌之类的),没想到一时间居然让整个军营热闹了起来,还好水翼不在意,这些家伙们也知道分寸,不然一个好好的军队就让我玩散了。
汗啊。
我果然有祸国殃民的本质。
'你笨的我看了都生气,再呆下去不让你气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因为我的话而冤屈的沈烈,我看看欲言又止的冷飒。
'有话就快说,学什么大家闺秀?'啧啧,冷飒那张脸变得还真技巧。先前还一副欲言又止,现在去怒火攻心,哈。
'敢问王、爷!'啧啧,冷飒咬牙切齿的样子原来也这么可爱啊。
'好说。'
'……王爷真的就这样留下……将军大人从昨天就没有出过房门……'
冷飒的话很成功的换来所有人的沉默。
呵,敢情他们来挽留我还是为了他们的“神”啊。
'冷飒,'我不顾中人的好奇,小声地对他说了几句话,在他不断放大的目光中,我笑着离开了,临行前的最后一句: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呵……冷飒的样子真是有够好笑的。'看着身边笑的灿烂娃娃脸,我惊叹卸下军务的翼竟然可以如此耀眼,如此灿烂的笑着。
我开始有点相信自己的选择了……
'这还是我们的水将军够配合啊,我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带着“大将军”离开啊。'若有所指的看着水翼的娃娃脸,我惊叹这一切的顺利。
原来一直以来,因为怕这张娃娃脸在战场上不够威慑,翼一直头戴银色面具,久而久之,就连自己的军队里,也只有少数有人知道那个经常进出将军府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护国大将军”水翼(破阵那次翼,还是拿出面具才让那些残兵们相信他是水翼,笑。至于敌军,他们大概根本不知道那个生擒乐言王子的“小男孩”是哪里来的“参谋”吧?!呵)。
翼……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这样一张娃娃脸,会比其他人攀登的更加艰难吧……
轻轻的拥着翼柔软的身子(我和翼骑在一匹马上),我小声叹息着。
'不过那个乐言是怎么知道你的长相的?'可恶,想起那个乐言我就不爽。
'他不知道啊。'
'咦?'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我诧异。那天听乐言的口气,我还以为他和翼多熟呢,害的我难受了有一阵。
'呵,说起那家伙,也真是奇怪。'翼天真的口气让我莞尔。那头埋进翼的颈涡,我贪婪者那份独特的清香。
'嗯?'b
'他居然一直以为是“我”破的那个阵,那天破阵他受伤不清,根本没有注意走出来的只有我和你,还一副天真地认为是那个“头戴银面”的“水翼”破掉这奇阵。最奇怪的,他居然说他曾经发过誓,谁能破这奇阵,谁就能得到他的人……'
……欸?这么说他那天“挑拨”我和翼是因为……
难怪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是那里知道我跟“水翼”有关系的?他不认得翼啊?(作者:笨蛋,你那天字里行间的“翼”字,别人不知道才怪。)
'直到今天我离开的时候,才不小心听到侍卫“随口”告诉了他真相,听说他当时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
'……呵呵。'是因为我吧。g
'越笑什么?'翼不懈的转头,小巧的嘴唇不经意的滑过我的脸颊。'啊。'看着一脸羞涩的翼,我毫不犹豫的加深这个吻。
背后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我,我……选择不去理会。
对于翼的在意,已经开始超出我的本意了。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任翼进入我的心中,并享受着那种甜蜜的感觉。突然觉得……不用“群星环绕”也无所谓,只要有翼在,我就不再是那个孤单的“天煞星”,只要有翼在……
于是,不自觉的我开始忽略路。因为不知道对于路,对于这个一直让我强硬的留在身边的路,我又该如何面对?
我还能给出和翼一样的“在乎”么?
我不知道。
所以我一边和翼调笑,一边忽视着那个越来越灼热的视线。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些“鸵鸟心态”,因为相信路一只会在身边,因为坚信着这一点,所以我有恃无恐……
所以我放任着自己用漠视来折磨着那个倔强的家伙;放任自己慢慢的去摸清楚自己的心态;甚至放任忍受不了我漠视的路,先我一步的回去京城……
看着路的离去,我若有所思。
似乎我总是会伤害一些在乎我的人,但是路,在我没有弄清自己的想法之前,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你……
只是有一点我很肯定,我完全没有丝毫要放开路的意思,只因为是路,那家伙……是自我“融合”后,唯一和“我”发生过关系的路。
一个对我而言,特殊的存在。
第十八章
可恶,如果我知道自己的犹豫不决会导致路的不知所踪,我一定不会让那家伙离开!
回到王府还没坐下,就收到路不知所踪的消息。
本来没什么,也有可能是路自己躲了起来。
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让我心惊胆战的感觉……玩转“金融”的那个“我”最自豪的就是我的直觉。
可恶,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20个死士已经让我全部派遣出去,本来说是一定要留两个寸步不离得跟着我,但是翼的出现让他们不再犹豫。
可恶,这种只能坐着等待的滋味怎么真让人火大。
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现那天我从破阵而出后,路的话语:
……
'王爷让属下说什么?说属下保护不利,让王爷深陷危险?说属下无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爷走进危险的迷阵之中?说属下现在也只能听水将军诉说王爷是怎样破除“自己都不知道怎样破解的”、“天下第一”的古阵?还是王爷要属下说说这几天的无能为力,心力交瘁?或者您是要属下向您诉说,那种只能坐着焦急等待的无力感到底是怎样的磨人心扉?'
……
是么?路,当初你就是用这样复杂的心态焦急地等待着么?
我竟然对你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而不自知么?
'王爷!'翼的惊呼让我意识到右手的湿渌,原来我竟不小心的将茶杯握碎。没知觉的看着翼给我止血。
'翼,我真得很差劲呢。'
'宇、文、飞!'
一脚踹开宇文家位于城南别苑的大门,看着突然冲出的侍卫团以及被保护在其中的宇文飞,我满腔的怒火终于生至顶点。
'宇文飞么?宇文家的大少爷!怎么你家宇文老狐狸没有教过你么?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可以惹,有些人你是绝、对、不、能、惹。'
一步步的向前,无视于身前颤颤巍巍的侍卫们,不在乎他们的动作,不在乎他们手中得刀枪,我只知道自己快要气炸了。
只要想到路是因为我的命令(就是那次因为泠的事,我让他打断宇文飞的腿)才会招惹上这些人;想到路是被这群不怀好意的人抓来;想到这两天来可能的遭遇……
心中猛烈叫嚣着的那是什么?
是“邪”的灵魂?
还是我本身的嗜血本性?
不,凌越,你要冷静。先把路救出来,救出来再说。
暗压下口中的血腥,我示意影去找人。四周的侍卫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充血的目光吓住,居然没有人阻拦。
宇文飞那个废物也不敢吭声。
空气中充满着不安的紧张,只可惜我早已没有那个心情去体验一切。
直到一个个抽泣声传出,我慢慢的转头——
嗡——
脑海中真的是一片空白了。
'影,让你带来的人都出去吧。'
谁?谁在说话?
'你也带着路出去。'
呵,是我在说话么?
我还真是冷静啊,看着那个气息微弱的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