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二点后还不是会被打回原形,如果那样活在回忆里我到宁愿没有那个奢侈的梦。“天啊!是全球限量的雪纺LM裙。”
不是杜慕蘅送的,那会是谁?
“阿离,这么昂贵的礼服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说不定是你的哪个暗恋者送的,我穿了多伤别人的心啊。”
“既然送我了,当然由我处置啦,你拿去吧。”
“那…谢谢你了,宫离。”
“你去试一下啦,我帮你看看效果如何。”
“恩”。
也许人一辈子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她拥有的都不是她想要的罢了。是啊,我所拥有的我都不想要而我想要的却被别人拥有着。我就是这样不知满足,也许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可是我仍然好想好想在他的身边,好想。
“阿离好看吗?”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我却很欣赏这个人的眼光,浅紫色的及膝雪纺上水印的烟火图仿佛一切的美都只为了这一瞬的灿烂。果真还是有名牌效应啊!
“很好看。”
“听说这是他为了爱的人设计的,全球就只有五套而已。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手笔,你还不要。”
杨颖越说我就越胡涂了,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有什么暗恋者的纯在。可是阴谋离我还是远了一点吧,至少我没有任何可图的东西。
“可能是山寨吧,谁会送我这么昂贵的礼服啊。”
“喂,宫离你这是在藐视我杨颖的职业水平,我可是这行的专家,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道上的朋友都是怎么称呼我的,‘火眼杨’你知道了吧!”经杨颖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安起来,仿佛有一个无底的黑洞在吸引着我,要啃噬我的灵魂。
“那就当你得了便宜啊。小丫头,去换下来吧,别一副臭美的嘴脸,弄脏了我看你怎么去晚会。”
“哎……好像一直这样穿着啊!阿离……”
“快去啦!”
这就是贫民与富人的差别,我们是不可能永远生活在梦中的,是梦就终有一天会醒来。
含情私询意中人,
莫要空门证法身,
卿果出家吾亦逝,
入山和汝断红尘。
人啊,能够轰轰烈烈的爱一回多好啊。
上完下午的课已经是日落西山了,薄薄的光辉如轻柔的纱衣覆在美妇裸露的娇躯上,我们在超速的老化着,一转身就以白发苍苍。
走到宿舍时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姿我的闲散到与之格格不入了,好像一直我都是那个不如流的人。
“听雪,快点把你的睫毛膏给我,来不及了。”
“在我桌上你自己拿……”
其实她们本来就很漂亮,只不过那一层层的胭脂水粉就像一张面具遮挡的不只是面貌还有心。
越来越觉得她们和我都不过是一只只刺猬,竖起根根坚硬的刺,不被伤害也不要人靠近。
“阿离我们走了,最好是明天见。”
明天,又会是新的开始,又或者今天的故事还会继续。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潮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倾尽天下》
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乙亥)夏四月丁酉,平阳府地震。
“八阿哥,您请回吧!娘娘说了您是惠妃娘娘的儿子岂敢枉自尊享‘额娘’二字。”
“嬷嬷,请你照顾好额娘,胤禩在这叩谢您的大恩了。总有一日……”
“八阿哥,这可使不得,侍奉娘娘这是老奴应尽的。”章嬷嬷扶住胤禩小心的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忍’字后张望了一眼四周才放下心来。“您还是回吧!”
烈焰夏日里那扭曲的栾树盛开的金黄小花,已经十四个这样的年月了,却不是他等的尽头。那未知的多少个花开花落就像是命运铺下的靡路,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走下去只是因为这是唯一。
“胤禩谨遵额娘教训,也请额娘保重身体。胤禩告退。”
重重斑驳树影遮着她沧桑的容颜,晚照,为谁守夜照明灯呢?又有谁记得华丽储秀宫后的小屋里有她卫晚照呢。“没有人还会在乎吧,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还有人能生存吗!阿栾,我可怜的阿栾,娘没有办法啊,谁叫我生在了皇宫,是可怜的奴呢……”晶莹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她本是脆弱的心上,看着远离的背影她从来没有如此的后悔过,为什么叫她遇上了他又让他负了她,为什么?难道都是一个命字吗?
似乎还是那年的人那年的天,只是变了的是心。她一抬头看见的是伟岸的他,他一低头看见的是含羞的她,交错的栾树里是他们相拥的身体,那一刻托的身交的心,换了如今的囚了生埋了魂。
“娘娘!”
一口血经不住胸口的怨闷涌上了喉头点点开在白的素服上,似冬日里的红梅异常的妖娆。
“嬷嬷,没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安慰的是张嬷嬷还是她自己,只是这安慰久了就会连自己都骗了一如她坚持的爱情。
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
安排无限销魂事。砑红笺,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
“昨日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欢梦吗,卫晚照?”她一声声的问自己没有答案。
3。南柯卷…第五章 心头影事一梦重﹙现代﹚
第五章心头影事一梦重﹙现代﹚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做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夜深邃的怀抱拥住了我,紧密得令我呼吸都有些不通。我睁不开眼只是四周的空荡无际与黑暗让我不停地下坠、下坠。下面是什么,仿佛是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吸引着我,挣扎不了也摆脱不了。就像是陷入了苍茫的黑洞中,我已失去了自己。无法再去思考,留下肉体和灵魂各自的飘荡,两条路里开出的不同颜色的花,一条已芳草凄凄另一条遍地尸骨。我以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其实还有另一个我自己存在。
似着了魔失了心,游荡在暮霭茫茫的时间里,看着那些仿佛是我的故事。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两个自己,一个在现实里漂泊一个在理想里发芽。
而是谁在现实里是谁又在幻想里,是谁着了魔,是谁又中了蛊?我是鱼怎样都逃不出水的囚牢,你又是谁总是纠缠在我的梦里?
“宫离,最近都没看到你来上课。”他叫于子说,是在‘绝’学琵琶时认识的,听人说他是留过洋的音乐家在国内外也小有名气,特别是对古典音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如传言那般有才,但在琵琶上的造诣他显然高于我很多。严格说他也算我半个老师,即使他才二十五岁。
“有一点事耽搁了。”
“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不会,我很喜欢琵琶,怎么会错过你这么好的老师。”第一次听见于子说这个名字时我的心是颤抖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就像他的人一样那么让人安心。
“对了,晚上的课你去吗?”他抬着头望着远处的春花眼角的余稍扫过我,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让我莫名的放松,也许这就是于子说的魅力。
“会去。”
“那我等你喔,再见。”
等是多么沉重的一个字啊,谁又能值得谁等呢?我是学琵琶的而他是‘绝’的老板,或许本就不该有任何的联系,不过是顾客与老板的关系怎的也会出了偏差。贫民与豪门的差别就是贫民永远也想不明白豪门贵族的生活,所以我不懂他也不懂杜慕蘅,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楼梯让我可以爬到接近他们的位置。
淡淡的青灰下远处的朦胧了近处的消失了,只剩下我还在前行。我承认我是羡慕甚至嫉妒他们的,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消遣,而我就要在生活的材米油盐中挣扎。
下午吃了一点饭就抱着我宝贝的琵琶向‘绝’走去,不是很远的距离所以我不想打车,也想让黄昏的夜浸染我荒凉的心境。来来往往的行人成双成对,不知道是羡煞了单身的汉子还是嫉红了剩女的蔻丹心。我像是被小化的矮人,得不到别人的关心。郊外零星的几点光辉如冬日散落的远际星晓,虽然暗淡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