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淡淡的微笑更是让他有了一种谪仙的气质,举止之间更是带着一种无法亵渎的优雅。
“南宫叔叔,你不是已经身子好些了吗?怎么脸色又这样的苍白?”秦小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奔到了能更好的怀中,一张小脸皱着,很担忧的看着南宫涣。
秦落羽没有说话,她知道,她懂,但是她不能说。
南宫涣确实已经好了,他身体上的病痛完全的被解除了,只不过,相思成疾。
他还记得自己收到来自秦落羽的信笺的时候,那种如同年幼的孩子得到了可口的糖果时的雀跃心情,然而展开封口,一点一点的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拉出,他的心便一寸一寸的沉得更深,那墨色的字体,就像是一瓶瓶毒药,直往他心中灌去!他不相信,他不能相信,他不想醒来,他宁愿沉溺在自己的梦中永远的沉睡下去,也不想要看到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可是,梦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又何来的解脱。
他念了这么久的女子,如今只是短暂的分离,便已经要冠上他人的姓氏,这叫他如何能够心忍。
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他只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的身边,听她亲口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一场未曾发生过的幻境,她还是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女人,只身带着秦小瑾闯荡这个世界,而不是相夫教子、安然的度过余下的生命。
只是,他还未进城,便已经听到了城中百姓纷纷的议论,便已经看到了秦府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便已经感受到了那浓浓的喜庆气氛,仿佛这整个天地之间,全然都是红色,只有他一袭素白,仓皇的就像是魅影,错误的踏进了这样一个无处容身的地方。
只是,步子已经站到了秦府前,他不忍就这样回去,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要见到自己,想要听到自己的祝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南宫涣还是踏进了秦府的大门,也真正的看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而又倾城,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是满街的花灯。
只是那娇艳的容颜上点缀的那一双明亮的眸子,竟然让他看不清。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清冷,她有着十足的警戒心,但是并不是像现在这样,那明显的疏离让他难以承受。
“羽……”开口,不是秦姑娘,不是落羽,只是一个字,就已经沉重到令他难以承受的地步了。
“南宫。”秦落羽微微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子向后拉了一些,是自己距离南宫涣稍远一些。
就这个小小的动作,南宫涣也是注意到了的,他的心又再一次的抽痛着。如今,自己就连接进那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了,从今以后,他不过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再也不可能走进他的心中。
秦落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眉眼还是那样的清秀,但是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哀愁。一身素白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飘渺无依的轻纱,仿佛风一吹,这个男人就会被吹走。然后再也寻不到踪影。
“为什么。”南宫涣的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他不想接受,他不想接受!
“南宫,你应该祝福我,祝福我找到了一个好的夫君,祝福小瑾找到了一个好的爹爹,他的亲爹爹。”秦落羽避开了南宫涣的视线,这个男人,她不想伤害,却又不得不用最现实的事实陈述最残忍的事情。
南宫涣微微垂下头,没有任何装饰的常常墨发扑散下来,青丝缱绻,却不曾有过他所期待的温柔。他输了,输得很彻底,那个男人,几乎是没有消耗一兵一卒的力量,就将他击打的溃不成军,是啊,那个男人,本来就是秦落羽命定中的夫君,他,又算得了什么。北慕昭和她的相遇,比他与她早了五年,即使是五年的空白,然而一旦被记忆填补上,只消圆满的共度余生便好。
而他,那一眼错爱,却是永生磨灭不去的创伤,想一次,痛一次,念一次,苦一次,恨只恨,桃叶空江,良宵当时,谁又能够想到廊下素衣白影在哽咽,对熏炉象尺,闲伴凄切,这世间皆是红色,喧嚣声不绝于耳,而他,却只觉得自己独立在西风之中,萧索丛生,他再也不敢奢望燕约莺期,但是心中的那中情愫,不仅没有因为疏离而消退,反而如同涨潮一般更加的激涌。
明明是太平盛世,于南宫涣,却已经如同兵荒马乱般浮沉。
“吉时已到……”喜娘尴尬而站立在门外,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应该如何说下去。
南宫涣忽然轻声得笑起来,慢慢地那笑声越来越大,竟然有了一分癫狂的味道,秦落羽心中一颤,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南宫涣这样失态过,地上零散的是被南宫涣撕碎了的大红喜帖,而南宫涣在撕碎喜帖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是他那一颗真心,只是这一切,从来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知道秦落羽对自己从来就没有动过真情,怪只怪自己陷得太深,竟然再也没有办法逃脱。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祝你幸福,我祝你幸福!”南宫涣跌跌撞撞的闯出了门去,白色的身影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再也没有生机。
她,还有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曾经医治好了他的顽疾,他以为自己终于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一生一世,却未曾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南宫涣看着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的万千聘礼,心中涌上来无尽的苍凉。
道只道,世事弄人。
这世间,他再也无所留念,宁愿疯癫一世,恍恍燃渡余生。
从此,风昭国再无南宫涣,那个曾经温朗如玉的男子,三千青丝落尽,灰素袈裟披身,青灯古佛,袅烟绕絮,任谁也无法亲近。
*
北慕昭骑着带着红丝绸绣球的高头大马,后面跟的是壮观的聘礼队伍。妖艳的红,穿在他身上毫不唐突,更是让人有了一种颠覆众生的感觉,一言一行都让人感到了丢失心灵的震撼,那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王,抬眸一瞥,群雄俯首。他只是他,地狱的王,注定百世的孤独。只是,身负着天煞孤星传说的他,如今却不再孤独,从今以后,他的身边,将会有佳人相伴,他与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珠联璧合。
几乎整个钟夏国城都的子民都出来围观这一场令人瞩目的大婚,光是那蜿蜒了整整三条街的送聘礼的队伍,将让这些人目瞪口呆,因为凌霄宫实在是太远,所以大婚便就在秦府举办,好在秦落羽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是以后,处理完了事情之后,还是要一家子都入驻凌霄宫的。
终于能够将自己念了五年的人儿娶回家,不明智的心中洋溢着喜悦,他知道南宫涣来过这里,也知道他失望而归,对于这样觊觎小羽羽的男人,他通通没有好感,小羽羽只是他一个人的。
红毯铺地,从马车处一直延伸到府内,两侧整齐划一的列着手持钟鼓的乐者。一路上,皆有小小的金童玉女提着花篮,可爱的抛洒着花瓣。秦落羽同北慕昭并肩通过了长长的廊道,眼前逐渐开阔,明媚的阳光打在屋宇上高高扬起的飞檐之上,闪烁着斑斓的琉璃色彩。金色凤冠与红色喜袍映衬交织在一起,使得她更加明媚。
扭过头凝望着那个被红色盖头覆住了面庞的女人,北慕昭不自觉的勾出一抹微笑,目光也更加的柔和起来。
一项一项的完成了既定的礼节,秦落羽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了内殿,坐在撒满花生,百合的床上,穿着一身大红色嫁衣,嫁衣上面绣着一朵朵粉红色的百合,示意着百年好合,绣着凤凰的盖头把秦落羽白皙的脸庞遮住,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角。
她曾经也演过这样的洞房戏码,但是真正落到自己的身上,又别是一番滋味。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进入房内,抓住衣角的手,更加紧了,抓的手指发出惨白的颜色,从盖头下看到一双红色的靴子,心跳动的更加快了,盖头被秤跳开,房间中的景物显现在眼前,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俊宇轩昂,看的双颊通红,又听到他柔和的声音,双颊犹如苹果一样,脸上也感觉到一丝燥热,微微的低下了头,双眸盯着那双掺杂着金丝的红靴。
耳边一声轻唤,抬头间,对上了他淡淡笑,明朗而纯粹,心中蓦地一阵窒息,秦落羽不争气地烫热了脸,游离眼神,慌乱地寻找焦距。北慕昭微笑,眸中神光流泻,眼前的女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新娘妆使得眼前的美人儿更加娇艳,翩若惊鸿。
秦落羽羞涩既带几分悠悠的憔悴,嫣然一笑,掩了掩小嘴,显得楚楚动人。她或许根本想象不到,此刻他眼中她,有多娇媚动人。
“小羽羽……”北慕昭伸出结实的手臂,将秦落羽带入了自己的怀中,五年前的记忆再度翻涌,不禁使得秦落羽羞红了脸,用手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肢。
北慕昭身形一颤,俯下身住含住那樱粉无比的樱桃小口,只听得女人嘤咛一声,仿佛最娇艳的玫瑰,为他一人绽放。大红色的喜房内,温度持续的上升,暧昧的气息不断发酵,北慕昭的吻,已经从最开始的霸道转向了柔情,秦落羽凝视着眼前的权翎宇,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中盛满了深情,轻轻的阖上了眼睑,纤长浓密的眉毛扫过她的肌肤,就像是一根纤软的羽毛般,挠的她心尖直颤。
幔纱半掩,*一夜,几度*,共赴欢愉。
*
全文完。
------题外话------
完结了嘤嘤嘤,有点快,感谢一直陪伴我支持我的妹纸